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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有喜 一礫沙 4119 字 1個月前

蕭芷萱仍是笑著,眼神中卻帶了無限的悲涼,道:「可是,大哥,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了。」

作者君感冒嚴重,隻能暈頭轉向的趕出這麼點,這章過渡一下,明天繼續更,還有最近留言越來越少,難道你們都拋棄我了嗎,靠牆痛哭/(ㄒoㄒ)/~~

☆、第44章 044

「什麼?你說他發現了?」蔡姨娘正在裁杭綢料子的手一抖,瞬時將布料劃了個大口子。

蕭芷萱失魂落魄地坐了下來,好似已經沒有了說話的力氣,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蔡姨娘忙將剪刀擱在案上,急急走過來,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知道了多少?」

蕭芷萱眼神渙散地抬起頭,突然「哇」地一聲哭出,湊過去一把摟住她的腰,道:「娘我好怕,我們收手好不好,大哥說,隻要我們願意收手,告訴他全部真相,他不會繼續追究。」

蔡姨娘見她這幅模樣,也十分心疼,連忙將她緊緊摟住,輕輕撫著她的後腦,好似小時候一般哄了許久才讓蕭芷萱止住了眼淚。又掏出帕子為她擦乾了淚水,才柔聲道:「你先別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蕭芷萱吸了吸鼻子,將事情蕭渡如何試探她,又如何等她自投羅網之事和盤托出,蔡姨娘聽得心驚肉跳,皺眉問道:「所以你全部都認了?」

蕭芷萱搖搖頭,道:「我不敢,我怕都說出來,大哥會恨我,所以不管他怎麼說,我隻承認自己偷聽了他們說話,一時好奇才想過去看看。可大哥……」她憶起蕭渡那時的神情,仍是感到一陣寒意,道:「可是大哥好想很失望,他說本來看在我是他妹子的份上,如果我願意坦白,他必定不會追究。」

蔡姨娘歎了口氣,道:「傻孩子,你怎麼可能比得上你大哥的心思,他這麼說不過是想誘你說出所有的事,如果你真得說了,隻怕娘已經見不到你了。」她一邊說著,一邊又用帕子拭著淚。

蕭芷萱感到一陣心慌,又哭起來,道:「那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大哥既然有了懷疑,遲早會找上你的,他如果告訴爹,爹一定會氣死得,他們會把我們趕出去嗎?」

蔡姨娘見她這幅驚慌無助的樣子,心中一酸,道:「都是娘害了你。不過放心,娘手上還握著一樣重要把柄,本來想多等段日子,慢慢打算。照如今的情形看來,已經等不了了,現在能救我們得隻有一個人了。」

她慢慢揚起脖子,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與狠戾。

寂寂三更天,萬籟俱靜,池邊遊蕩的幾隻仙鶴也已曲著脖子熟睡起來。

映著稀疏月光的青石板路上,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半遮著麵容在佛堂門前左顧右盼許久,終於吱呀一聲打開了麵前的紅色漆門。她揖手朝四麵的佛像拜了拜,又轉過身小心地將門掩住,

月華淡淡,在漆門上流淌而過,一隻仙鶴不知為何驚醒,引頸低鳴了兩聲,開始煩躁地踱著步子。門再度打開,那女人從裡麵走了出來,輕輕拍了拍%e8%83%b8脯,似乎才從驚恐中恢復過來,她攏了攏鬢髮,挺直身子,又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她離開佛堂,低著頭開始快步朝前走去,就在穿過一片樹林之時,麵前突然出現一個黑影,將她嚇得幾乎要驚呼出聲。

那黑影緩緩轉過身來,女人看清她的麵容,驚魂未定地扯出一個笑容,道:「原來是你啊,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人冷冷笑了起來,道:「蔡曉桃,這話好像應該我來問你吧,你怎麼會在這裡?」

蔡姨娘眼珠飛快地轉動著,又盯著她長籲一口氣,道:「侯爺已經發現了我們的事。」

那人猛地一驚,隨後又冷冷瞥了她一眼道:「他到底是知道了你的事,還是我們的事?」

蔡姨娘也冷笑了起來,道:「難道不是你說得,我們已經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妨挑明了,你們可休想打什麼棄卒保帥的主意,就算我死了,我手上所掌握的東西,也足以拖你們下水。」

那人的臉掩在夜色中,暗暗看不出表情,「看來我猜的沒錯,你果然留了一手,隻怪主子以前太過相信你。」

蔡姨娘揚起下巴,狠狠道:「總之,你們最好想辦法幫我脫身,不然隻能抱著一起死了。」

那人低頭認真思忖,兩人在黑暗中靜默的對峙著,直至涼風吹來暗香,天際泛起光亮,許多藏在深處的暗流開始湧動,許多謀劃也開始悄無聲息地發生著。

而此刻元夕的眼中,卻隻有手中繡了一半的並蒂百合,秋日難得的暖陽透過窗稜灑在她身上,溫暖而舒適,像極了心中那人的懷抱,她%e5%94%87角忍不住微微翹起,一針一線彷彿都浸了甜意,

繡了一陣,她揉了揉有些已經發酸的脖子,正準備休息一會兒,突然聽見院內傳來一陣騷動,隱約聽見李嬤嬤和其他人的驚呼著:「侯爺,這可使不得啊。」元夕連忙放下繡繃,提著裙裾走出門去。

隻見傾灑的日光下,蕭渡正站在院中,衣袖高高捲起,舉著一把鍬在正對她窗子的一顆樹旁鬆土,旁邊圍著一臉惶恐的李嬤嬤和幾名小廝,正在七嘴八%e8%88%8c地勸說著什麼,而他隻是斜眼瞥去,絲毫不為所動。

李嬤嬤見元夕出來,連忙走過來,道:「夫人你去勸勸侯爺吧,他非要親自在這裡種花,這種事自然是由府裡的花匠來做,若是不小心弄傷了,我們如何擔得起。」

蕭渡一聽,十分不耐地揚起眉,道:「我看起來這麼弱嗎,種個花還能傷著了」

元夕忍不住輕笑起來,握住李嬤嬤的手,道:「這也不算什麼大事,李嬤嬤你不用擔心,我去和他說說。」

她於是走到他身邊,掏出帕子為他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又笑問道:「你這是在幹嘛?」

蕭渡看著她的笑靨盛放在陽光之下,忍不住想握住她的手,又想起自己手上全是泥土,隻得悻悻放下,臉上頗有些得意地介紹道:「這種花叫做嬌黃,是牡丹中的極品,我見你之前在馮叔那裡看得特別喜歡,便想著為你弄一株來種在窗下。這花十分妗貴,很難栽種成活,我專程找馮叔討來的栽種法子,府裡那些粗人可不一定種得出。」

元夕這才知道他是想特意為自己種花,於是輕輕倚在他身邊,柔聲道:「那我陪你一起。」

李嬤嬤見兩人臨花對望,眼中竟是纏綿與甜蜜。不禁暗罵自己多事,人家侯爺想親自為夫人種花可是難得的心思,他們瞎摻和個什麼。

想到此處,她便覺得自己站在這裡十分多餘,於是招呼著那些小廝散開來,又笑道:「真是多虧侯爺有心了,我去給你們準備茶水。」說完就一溜煙地跑回屋內,與外間的丫鬟們竊竊私語起來。

蕭渡一邊與她說笑,一邊鬆土栽種,隻覺得半點感覺不到辛苦。元夕一見他額頭沁出汗珠,便踮起腳為他擦汗,挨得近了,她身上的馨香便鑽入他鼻間,好似一片羽毛輕輕落入心中,輕易攪起一陣微瀾。

蕭渡突然覺得被日頭曬得有些燥熱,每次她一貼近,心中如同被小爪輕撓,癢癢地生出些不滿足來。

他嘴角挑起一抹淺笑,突然生出一個主意來,於是直起身子,皺起眉道:「完了,脖子後麵好像被蜜蜂蟄了,又癢又疼得,我手上髒不方便,你快幫我看看。」

元夕嚇了一跳,連忙仰頭去看,可他生得本就高大,此時又直挺挺地站著,一點也沒有配合她扭頭或者彎腰的意思,害她怎麼也看不清,隻得踮起腳往前不停湊著,一直到貼上他的%e8%83%b8脯。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元夕認真地朝他脖子上麵找去,卻突然感到他呼出的熱氣酥酥|麻麻地傳入自己耳中,臉上於是莫名一紅,心跳也有些加速。這時,她聽見上方傳來一聲悶笑,這才發現自己整個人幾乎是投懷送抱地掛在他身上,而他雙手伸開,好似正把她攬入懷中。

她於是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正準備抽身離開,卻聽他在她耳邊輕聲道:「真得疼,不信,你幫我摸摸看。」

元夕的臉紅得更甚,卻終究抵不過他這般討好乞求的語氣,於是伸手繞在他脖子後麵輕輕摸著,因為踮腳站立不穩,嘴%e5%94%87便總是不小心會觸上他的脖子,每次觸碰便引起他的一陣輕顫。

她小心地摸了半天,實在觸不到什麼紅腫的地方,於是嗔怨地瞪著他道:「哪有什麼蜜蜂蟄,大白天的,我可不陪你胡鬧了。」於是可她還沒來得急往後退,就被他的胳膊一壓,背心抵上身旁的一顆杏樹,濕濕熱熱%e5%94%87立即覆了上來,扯著她的%e8%88%8c尖不斷糾纏。

元夕被他%e5%90%bb得昏天黑地,身子癱軟下來,%e8%85%bf間卻又猝不及防地感覺到一處堅硬。她嚇了一跳,猛地想起他們還在院中,於是滿臉通紅地掙紮起來,道:「你幹嘛,別人會看見得。」

蕭渡喘著粗氣從她%e5%94%87上移開,突然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不懷好意地笑到:「那就進房去。」

作者有話要說:  侯爺真是太不像話了,捂臉( ω )

謝謝oxox投的雷,還有所有留言的親們,你們要把我暖化了()

☆、第45章 045

元夕被一路抱坐到床榻上,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笑臉越貼越近,縮著脖子結結巴巴,道:「你……你還沒洗手呢……」

蕭渡皺起眉,望了一眼自己手上沾著的泥土,不情不願道:「那你坐這兒不準動。」

說完他立即去外間洗了手,走進來時發現元夕正手足無措地坐在床沿,見他一邊走來,一邊將手探入自己的衣襟,元夕臉上立即又掛上一抹緋紅,雖然兩人已經有過許多次親密,可現在總歸是在大白天,元夕怎麼也磨不開這個麵子,心跳得快要蹦出,於是伸手遮住臉頰,可憐兮兮道:「等到晚上好不好。」

蕭渡見她像隻受了驚嚇的小動物,忍不住悶笑了起來,溫柔在她手指上一%e5%90%bb,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笑道:「可我等不及晚上再送你了怎麼辦。」

元夕愣愣地移開手掌,這才明白又被他戲耍了,於是又鼓著臉瞪了他一眼,再移過目光細看,發現他手中竟拿著一個雕得栩栩如生的木頭小人,小人身上還畫了許多線條與小點,於是驚異地問道:「這是什麼?」

蕭渡笑道:「這是木雕的人像,我在軍中的時候,一個老兵教我刻得,這上麵標好了%e7%a9%b4位與經絡。我知道你最愛看經絡圖,對著紙上看,總不及這實物來得清晰。而且……」他輕咳了一聲,道:「這人像可是完全按我的身體比例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