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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往哪跑 雲自在 4052 字 1個月前

著眼沒有下文了。

閔竺凡滿意的勾了勾嘴角,拉過她的手腕握在掌心,「光這樣看也看不出什麼,還是要診脈。」

不知怎麼的,君天姒猛然久想到不久前才喝下的一碗碗藥汁,瞬間苦起臉,脖頸疼純屬就是個借口,生怕他再說什麼換個方子……

「不是什麼大問題,用不著這麼麻煩。」打了個哆嗦,君天姒及時道。

閔竺凡不容拒絕道,「不行。」

「真的!」一看他這個架勢,君天姒的覺悟就越發的高,晃了晃脖子道,「誒,突然就一點都不疼了,而且……還越發輕鬆了!」

閔竺凡這才抬起眼,半晌,挑了挑眉道,「好,那就不看上次的。」

君天姒呼了口氣。

閔竺凡輕輕扣住她的手腕搭脈道,「看一看別的。」

「……」總感覺有一種哄騙的語氣,這一定是錯覺!

雪域芙蓉隨風而動,散落下的滿院繁花如雪落長沙,一眾小婢子立在花海外激動得有些顫巍巍,因眼前的畫麵實在是大大的刺激了她們的感知與認知。

都傳聞,大君來的這位貌若芙蓉的長公主,是為著她們赫赫威名的攝政王而來,可如今……這畫麵又如何解釋?怎麼看,怎麼覺得麵前的兩個人帶出一種不一樣的情愫。

沐侖跟著領路的小婢女走到墨聊居的院落時,就敏銳的察覺到此間氛圍的不一般,扶著石桌坐下,沐侖歎出一個同樣不一般的歎息。

換來閔竺凡冷哼了一聲。

沐侖終於不淡定了,壓低聲音道,「被虜來的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啊,你不要一直保持這麼情緒嘛。」

君天姒被這聲頗淒婉的歎息聲驚了驚,看著沐侖的表情沒有絲毫同情。

沐侖察覺到君天姒的氣息,頓了頓開口道,「……公主?」

如今在夜沁國一舉一動皆在人前,君天姒沉默著望了一眼閔竺凡,見他也正望著自己,便繼續不動聲色的和沐侖打招呼道,「沐大人怎麼來了?」

沐侖忙道,「昨日有些水土不服,蒙曲先生的方子,今日好了大半,特來道謝。」

閔竺凡敷衍道,「不必。」

沐侖亦敷衍道曲先生的醫術實在高超之類。君天姒聽得有些乏,正打算嘗一嘗桌上的另一盅參湯,就聽得沐侖忽然又道,「昨日曲先生走得急,在□體不適也未注意,今日才發現先生落了東西。」說罷從袖中摸出一套竹簡,放在手心點了點,鄭重道,「特來歸還。」

閔竺凡接過竹簡,展開仔細的看了一遍,微微瞇眼後便轉手遞給了君天姒,「公主前日還問曲某討教《百草經》上的藥草典注,不想竟落在沐大人處,看來這《百草經》與公主有緣,不妨借與公主觀閱。」

君天姒眨了眨眼,了悟似的接過手,「啊,勞煩先生還記掛著。」

隨即在手中展開,不由得愣了。竹簡上哪裡是什麼百草藥經,分明是不久前才刻出一副大略地圖,並不詳細,僅僅刻出幾條主要路線,但君天姒一眼便分辨出這是……夜沁皇宮的地圖!

君天姒望向閔竺凡,見他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趕忙將竹簡收到自己袖中,做出一番欣喜道,「這《百草經》實在難得,樂昌再此多謝先生了。」

閔竺凡一直緊繃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來,拉過她的手將盛了白岑榮子的藥盅放到她的掌心,放緩語氣道,「喜歡就好。」指尖輕輕劃過她的掌心才離去。

君天姒握緊了拳,將閔竺凡在她掌心描下的兩個字往心中過了過:子時。

作者有話要說:

渣就不明白了,怎麼會有人碼字是時速3000呢?這合理嗎?合理嗎?合理嗎???不合理啊!!!

教練,請求把他們抓過來進行解剖研究!我們也要變快!TAT!!!

☆、第七十三章

回到房中,君天姒將竹簡仔仔細細的察看了一遍,可以看出,刻畫的佈局雖然不全,所到之處卻很明確,應該是出自沐侖之手。君天姒用心的將圖上的分佈一一記下,等待著子時的到來。

閔竺凡在她掌心描摹出子時兩個字,絕非是要提醒她子時入眠,記得關窗之類。

子時。

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又會發生什麼呢?

君天姒將下巴抵在手背,趴在桌子上望著青銅材質的燭台底座一籌莫展,夜沁不比大君,每個時辰不會有人來報時,君天姒無聊的久了,有些昏沉。

這一挨也不知挨到了什麼時候。

門外響起幾聲叩門聲。

睡意霎時全無。

君天姒起身望了眼燭台,今日她特意叫婢女換了根交粗的新燭來估算時間,照剩餘的部分來看,似乎還有早……

有些……早嗎?

君天姒快速走到床邊,將外衣脫下,才悶聲答了句,「誰?」

「回公主,今日天寒,奴婢來為公主房中添些碳。」聲音不似往常那般清脆,似乎是要年長一些的婢女。

君天姒將外衣披在肩上,端坐在床邊道,「進來吧。」

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穿了身紫藍色宮裝的中年女子緩步進來,身後還跟進來兩個捧了東西的小婢女,門吱呀一聲又關上了。

君天姒瞇著眼將她們打量一番,目光落到那女子身後兩個小婢女的手上,兩人多托了紫錦木的鑲盤,左手邊的婢女捧得是一套桃粉色的宮裝,右手邊的婢女隻捧了一朵猶帶了雪意的木芙蓉,至於所謂的碳……

君天姒乾脆直視過去,並不開口,隻等著對方解釋。

為首的女子低聲道,「奴婢奉太子之命,請公主前去相見。」

太子?

怎麼會是辛垣則?辛垣則為什麼要見她?更何況,還假借了送碳之名,假借是為了防誰?防……辛垣齊?

腦海裡中瞬間千思萬緒,眼前的狀況卻不容她多想,這架勢,是一定要去的。君天姒不動聲色的握緊了指尖,卻隻問了句,「幾時了?」

為首的中年女子愣了愣,道,「回公主,快到子時了,打擾公主休息,吾等不勝惶恐。」

快到子時?

君天姒你咬了咬%e5%94%87,克製著自己不去揉額頭,腦中飛速運轉,目前的狀況算不算是突發事件呢?閔竺凡所指的子時,又是不是這件事?他給自己留下子時的訊息,絕不會沒有任何意義。

或許是指這件事,又或許……不是。

但他隻是說了子時,並沒有再說其他,沒說她該做什麼,更沒有說她不該做什麼。

極快的調整好情緒,君天姒道,「知罪就好。你們說你們是太子的人,如何證明?」

為首的女子似乎並沒有想到君天姒會問這個問題,僵住了。

君天姒慵懶的起身,隨意的繞過女子走到兩個小婢女的身邊,伸出手指挑開宮裝,白襯粉紗,仔細看似乎還有麵紗,皺了皺眉,轉身將另一隻托盤上的雪域芙蓉放到鼻尖,輕輕嗅了嗅,清新花香入鼻,君天姒道,「怎麼,不能證明?」

兩個小婢女都低著頭,聞言不氣不敢喘一下,女子的背影似乎動了動,道,「公主和奴婢前去麵見太子,自然就證明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哦?」君天姒盯著她腰間一塊金色的墜牌眨了眨眼,這一趟看來是非走不可了,「那你不妨先解釋解釋……這些是什麼。」

為首的中年女子頷首道,「太子不想太過引人注目,此次相見還望公主能夠盡量配合。」

君天姒望著她的背影挑了挑眉,並沒有開口。

女子頓一頓道,「攝政王今日為玉黛公主慶生,太子希望公主能夠假借芙園舞姬的身份相見。」

芙園舞姬?

君天姒沒有立刻說話,就算自己不同意,想必也是不能夠的,辛垣則既然派人來「請」,就一定做好了能「請」到她的準備。

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

隻能見機行事,走一步是一步,料想辛垣則也不會拿她怎麼樣。

可話又說回來,夜沁這位臥床不起足有一年之久的太子,在閔竺凡到來的短短十幾日的時間內竟然能夠恢復到勉力下床行走了?

人都讚歎曲先生不愧神醫之名,有藥到病除、妙手回春之能。可別人不知道,她卻是知道的清清楚楚,閔竺凡開下的那些藥方,不過是些補身體的方子,噱頭雖大,卻是用來唬人的,就連辛垣齊費勁心力尋來的珍藥最終也都進了君天姒的腹中。

那麼這位太子的病症何來轉好,就不言而喻了。

比起辛垣齊,會一會辛垣則,或許才是正事。

想到這,君天姒也不再猶豫,嗤笑了一句道,「你們太子考慮事情……倒真是謹慎啊。」

身旁的兩個小婢女抖了抖,君天姒正色道,「還愣著做什麼,為本宮更衣。」

兩個小婢女急忙放下鑲盤,熟練的為君天姒更衣,換好裝之後,君天姒將蒙臉的紗巾帶好,小婢女趕忙為她批上厚實的裘皮,君天姒點點頭,這才隨著中年女子而去。

按照竹簡上來的記憶,要去辛垣則的晦明殿一定要路過鶴梓台。遠遠的君天姒就望見台上台下仍然燈火通明,已近子時,似乎有不勝酒力的官員熙熙攘攘的撤了下來,但大部分仍然以最中央的桌子圍成一圈,歡呼聲蓋過了為台上舞姬的喝彩聲。不難想像,正在當中享受歡呼的人應該就是夜沁的攝政王辛垣齊。

君天姒隻大略瞟了一眼,便收回視線埋頭跟上前方的中年女子打算繼續前行。

不遠處傳來略見紊亂的腳步聲,君天姒不著痕跡的想要往一旁錯開身,卻在聞到酒香下淡淡的熟悉味道時猛然抬眼,立刻對上一雙意料之中的黑眸。

閔竺凡此時被兩個侍衛扶著,口中不時咳出聲音來,腳步也虛浮得全無章法,一副爛醉如泥的模樣,目光也隻是從她臉上一掃而過,沒有分毫的停留。

君天姒的心像是被扯了一下,應該是沒有發現她吧,她戴著麵紗,又披了厚實的裘皮,此刻帽簷壓得這麼低,就算留出來的一雙眼睛,應該也很難看得見才對。

腳下隻微微停頓,便繼續邁開步子跟了上去。隻是她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終於消失。

原本安定的一顆心……失落至極。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你的小呀小蘋果兒,怎麼愛我都不嫌多,紅紅的小臉兒溫暖你的心窩,點亮你生命的火 火火火火~~~~

唱得這麼好,一定把你萌唱醉了!(*&gt﹏&lt*)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