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撫上她散落下來的碎發。
他替她整理耳邊落髮,她聽見他說,「別擔心,我等你。」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要出門,所以今天第二發,作者簡直界良心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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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等?等什麼?
君天姒扯了扯嘴角,「朕該回宮了。」
閔竺凡微微皺眉,沉%e5%90%9f道,「臣派人送陛下。」
「不必了。」君天姒站起身道,「合盛又不是沒跟來。」想了想,君天姒留下一句話轉身,「朕明日再來看雅雲。」
「陛下。」閔竺凡一側身擋在她身前攔住她的去路,壓低聲音欺身上前,「陛下在躲什麼?」
君天姒扭過頭越發不自然,「什麼躲什麼,你想多了。」
閔竺凡卻不再言語,隻是一言不發的盯著她,半晌,他道,「其實,隻要陛下開口,不論什麼,臣都能為陛下做到。」
君天姒聽了一愣,忽然苦笑一聲,抬眼看過去,「什麼都能?」
閔竺凡頷首,「什麼都能。」
心中驀然一緊,君天姒脫口道,「既然你說什麼都能,那你能放了沈燁嗎?」
放了沈燁?
嗬,沈燁。
黑眸一下瞇起,閔竺凡忽然笑起來,可那笑意卻隻是浮於表麵,眼底則是一片沉寂,他低聲一字一字道,「原來,是為了沈承意。」
君天姒張了張嘴。
「陛下不要忘了,沈承意是叛軍。」閔竺凡的聲音帶了絲寒意,更多的是不容置疑,「沈燁是叛軍校尉,這個要求,恕臣難以從命。」
君天姒愣了一瞬,%e5%94%87角緩慢的勾出一抹難以形容的笑,「既然如此,何來的什麼都能為朕做到呢?右相。」
閔竺凡皺眉,手指發緊。
「閔竺凡。」君天姒搶在他之前開口,「這世上沒有人會為了別人而做到任何事。」
「但凡是人,都是自私的。你還記得嗎?這句話是你告訴我的。」
君天姒望了望自己蒼白的手指,漸漸握緊,她繼續道,「就在在我的繼位大典上,你親口告訴我的。」
閔竺凡的臉色白了白,「你……」
「朕該回宮了。」
站在書房門口看著那道暗紫色的身影越來越遠,閔竺凡輕輕揮手。一道暗影閃出。
薛一道,「相爺。」
閔竺凡輕輕往後靠在門欄上,眸色暗沉,「跟上去。」
薛一頷首,「是。」
「48」
張合盛向車簾內道,「陛下,文熙街到了。」
車簾內傳來君天姒心不在焉的回應,「嗯。」
張合盛猶豫了一番,下了馬車,靠近車簾詢問,「陛下?」
「啊。」君天姒回了神,歎口氣伸手扶開車簾,朝張合盛點點頭。
張合盛立馬伸出手臂,君天姒扶著張合盛下車,「是這裡嗎?沒記錯吧。」
張合盛頷首道,「陛下放心,奴才不會記錯的,就是這裡。」
君天姒抬頭望了望麵前的茶樓,「是有點印象,那走吧。」
待進了茶樓,一個小廝滿臉堆笑迎麵上來,「公子爺,可是來找人的?」
君天姒瞇眼輕輕將其打量一番,微微頷首道,「嗯,可有位姓陸的公子?」
「哎呦爺,正是陸公子叫小的在這裡等的,爺隨小的來。」那小廝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君天姒瞟了一眼樓梯,抬腳跟著那小廝一路到了二樓隔間,推門便看到陸放正飲著杯酒,自斟自飲,倒是頗為悠閒。
小廝已經自動退出,君天姒給了張合盛一個眼神,張合盛便合了門立在門外守著。
陸放舉了酒盞笑,「陛下。」
君天姒也笑,「怎麼?今日不是摯友了?」
陸放也不起身,仍舊坐得悠閒,一雙桃花眼都泛了波瀾,「陛下今日來,想必不是以陸某摯友的身份吧?」
君天姒在一旁坐下,輕輕敲了敲麵前的酒盞,「這你可就錯了,陸放,朕這次來,就是要跟你做一回摯友。」
陸放微微瞇眼,語調卻仍然平靜道,「哦?」
君天姒微微向後靠,眼角掃過一旁精緻的酒盞,邊示意他倒酒邊淡淡道,「慶王生前南征北戰,驍勇無敵,可以說是為我大君平定了漠西,戰功赫赫,如今,逝世已有十載了吧。」
斟出的酒灑了一兩滴,陸放抬眸,「陛下這是?」
君天姒笑一笑,拾起酒盞,「你本不該姓陸的,不是麼?」
陸放似乎愣了愣,握著酒盞的手指因用力而逐漸蒼白,微微皺眉道,「陛下這是什麼話?陸放實在是聽不懂。」
「聽不懂嗎?」君天姒將酒盞晃了晃,「還是說,你不敢聽懂?君澤舟。」
放下手中的酒盞,陸放抿%e5%94%87,良久,他笑一笑道,「想不到陛下竟然還記得這個名字。」
君天姒飲了口盞中酒,笑道,「朕當然記得,堂兄。」
陸放搖搖頭,「陛下大可放心,漠西慶王府早已捨棄君氏,世上已經沒有君澤舟,有的隻是陸放。」
「如果真的早已捨棄君氏,那你現在為何會在這裡呢?」君天姒望著盞中剩餘清液,「當年慶王之死,疑點重重,你真的沒有一點懷疑嗎?」
「疑點重重?」陸放勾了勾嘴角,聲音透了嘲諷意味,「哪裡有什麼疑點,家父的死因到底如何,陛下難道不知?」
君天姒手指一頓,「當年之事到底如何,朕又怎麼會知道。」緩了緩,君天姒繼續道,「朕還記得當年大宛向我朝進貢了許多稀有珍寶,先帝感念慶王功德,特地將其中一些賞賜了慶王府。」
陸放眸中之色漸明,卻不點破,隻順著君天姒道,「確有此事。」
君天姒見他不肯多說,隻好繼續道,「在那之後不久,慶王就病了,京師之中能醫眾多,卻無一人可探出慶王所患何疾。」
陸放微微頷首,「在那之後,家父一病不起,整整一年,咳血不止,終於……」
君天姒咬了咬%e5%94%87,繼續道,「慶王是中毒?」
陸放點頭,「正是。」
君天姒道,「什麼毒?」
陸放抬眼,「陛下不知?」
君天姒搖頭。
陸放的視線緩緩引到酒盞之上,「陛下的衣袖之上很香,可是剛去過什麼地方?」
君天姒愣了愣,瞇眼,「檀香而已。」
「不是檀香。」陸放忽然俯身,一隻手輕輕握住君天姒的衣袖,低頭輕輕的嗅,「這種香我很熟悉,非常熟悉。」陸放抬眼道,「因為我曾經聞了很久,在家父病重的時候,他身上就是這種香。」
無力回天。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不知道哪根神經錯亂了,就特別特別特別特別特別特別想去寫《玲瓏心》,然後就沒忍住,然後就去碼那篇了,唉……
結果今天還起晚了,先更這麼多,爭取晚上再更一章或者明天更4000+?
總之,嘿嘿嘿嘿嘿嘿,傻笑求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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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思△兔△在△線△閱△讀△
「慶王是死於無力回天?」君天姒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的陸放,直覺得週身有些說不出的恐懼。
陸放淡淡起身,眸中勾畫出一抹異色,%e5%94%87角微微上翹,「陛下怎麼知道是無力回天?」
這問題問的,君天姒拿捏不準陸放的意圖。
「除非……陛□邊的某個人中了此毒,」陸放瞇眼,神色越發曖昧,「比如說在陛下衣袖之上留下這氣息的人。」
君天姒不著痕跡的向後靠,不置可否,「朕記得當年先皇禦賜慶王的許多珍寶中,就曾有無力回天。」
「不錯。」陸放直言道,「先皇禦賜的無數珍寶中確有此物,而後家父又轉賜於我。如今,我手裡也確實有無力回天。」
「看來朕錯了。」君天姒忽然瞭然。
陸放微微皺眉,「此話怎講?」
君天姒看著盞中之酒,「剛開始,朕以為他千方百計將你逼至京師是為了漠西的兵權,但現在看來,竟是為了無力回天。」
「49」
無力回天麼?
嗬。
閔竺凡站在書房外,靜靜的月色落下,灑在他月牙白的錦袍上,如落了一層薄薄的霜,冷峻又詭異。
還剩多少時間?
「師哥。」楚嫣靜靜立在迴廊之上,足尖輕巧的點了點足下頑石。
聽到楚嫣的輕喚,閔竺凡緩緩回身,看著她不語。有時候,有一種人他明明沒有說話,但那氣勢卻足以代表一切言語。
楚嫣愣了一下,她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閔竺凡了,冷靜沉穩中似乎還帶了一絲殺意。
殺意?
楚嫣禁不住開口,「哥?」
猛然聽到這個呼喚,閔竺凡意識到什麼,抬起蒼白好看的手指揉了揉額角,一下揉完,他似乎愣了愣,看著自己的手指忽然很想發笑。這個習慣其實是君天姒的,他總是注視著她,注視著注視著,很多時候她的習慣就成為了他的。
片刻,閔竺凡收了神色開口詢問,「這麼晚了還不去休息?」
楚嫣一怔,感覺先前那股殺意已然淡去,看著閔竺凡明顯柔緩下來的眉眼,楚嫣搖搖頭,「師哥,我睡不著。」
「嗯?」
「我在想今天的事,你的事。」
閔竺凡意外的淡淡挑眉,「你從來不會對我的事做什麼感想,是謝少卿讓你來的?」
楚嫣再次搖頭,細瘦的肩膀輕輕斜倚著迴廊上雕工精美的廊柱,連帶著歪了頭道,「他先前是很生氣,但給你包紮之後,不知為什麼,忽然就不氣了。」
抬眼望著遠處天河,楚嫣道,「我也覺得挺奇怪的,他這個人一向小肚%e9%9b%9e腸,怎麼會突然就不氣了呢?你跟他說什麼了嗎?」
閔竺凡看著她,忽然歎了口氣,緩緩走過去,在楚嫣倚著的廊柱另一側坐下來,月牙白的錦袍映了清冷的月光,「沒說什麼,就是問了他一個問題罷了。」
楚嫣半闔了眼簾垂頭,「哦。」
閔竺凡淡淡道,「嫣兒,你們吵架了?」
「沒有。」楚嫣將頭輕輕靠在廊柱上,「我才不和他吵,他又不會武功又要瞎眼,弱死了。」
閔竺凡聞言側過身,將後背抵在廊柱上,微微仰了脖頸笑,「也是。」
「他今日還抱怨你,」楚嫣撇了嘴道,「他說他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