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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佐一佑 顧啊顧遠方 4384 字 1個月前

了。可是他控製不住。

顧遠方這三個字,難道真成了一種心魔?

什麼前塵舊事,具成煙雲,他感受不到。

祈佑也不明白他怎麼會這樣,好似自己清除不了顧遠方在任佐心中留下的痕跡,他就該逃避,逃避久了忍耐久了,就扭曲了。

任佐不明白,為什麼隻要一扯上顧遠方三個字,祈佑就會那麼失控。到底,是她哪裡做得不夠好?

任佐知道早晚有一天他們會因為顧遠方而爭吵,可當這一刻真正來臨時,她還是手足無措。

撫摸著肚子,她不確定這裡麵是不是真的有個小生命。如果有,那麼他來得是時候嘛?在父母感情這樣的情況下,她該怎麼迎接這個新生命?

手機鈴聲不停響著,衝著對方那份鍥而不捨的勁兒,任佐終於接了起來。

「謝天謝地你終於接電話了。」一接通,聽到的並不是預料中祈佑的聲音,再看一眼手機屏幕,是祈先生三個字沒錯啊。

「祈佑呢?」任佐問。

「他喝多了,非鬧著讓你來接他。」楊明傑看著哪有一點醉樣的祈佑,深深地鄙視著這個騙子。

「在哪?」深吸了一口氣,任佐告訴自己不要生氣。

她在家裡等了他這麼久,這廝竟讓跑去喝酒了,竟然還給喝醉了。

按著楊明傑發的地址,任佐順利來到這家看起來就讓人心情不好的酒吧包廂。

在等任佐的這段時間裡,祈佑是真喝了不少酒,所以在看到任佐後,扭了個臉不理她,繼續喝了起來。

「跟我回家。」見某人給臉不要臉,任佐忍者怒氣去扯祈佑。

「不回去。」甩開任佐的手,祈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喝多了,我們回家吧,好不好?」任佐看祈佑這副樣子也不好受,語氣不禁軟了下來。

「祈大佑你差不多得了,人任小佐都來接你了。」眼紅的看著某人,楊明傑這條單身狗被虐到了。

「我不回去。」祈佑一喝多就犯起了渾,脾氣沖了起來,完全忘了剛才還慘兮兮地讓楊明傑給任佐打電話的是誰。

他現在隻要一看到任佐,前塵舊事就一股腦湧入腦子,像電影般以很快的速度播放著。

他看到了自己對任佐的逃避跟打擊,也看到了自己對馮晴的嗬護,看到了顧遠方對任佐的疼惜,看到了自己的悔恨……

他沒辦法麵對自己,麵對自己之前對任佐的傷害,特別是在顧遠方的對比下,他覺得這幸福是他偷來的。

他也不想這樣,他也想好好的跟任佐過日子,可每一次隻要一想起有個人隔在他跟任佐之間,哪怕他已經退場,仍覺得那是一根一碰就會疼的刺。

「祈佑你別喝了。」見祈佑喝完一杯又倒一杯,任佐便伸手去奪盃子。

「你走開。」喝多了的祈佑迷濛著眼沖任佐一揮,一點也沒意識到眼前的人是誰。

被祈佑一推,任佐受力往後一退,腳下恰好是喝完了的空酒瓶,一個重心不穩就踩了滑了一跤。

摔下去的時候任佐下意識用手護住腹部,按說若是平時這麼一摔也沒多大事兒,但任佐此時卻覺得自己的腹部傳來一股痛意。

「祈佑,我肚子疼……」慘白著臉,任佐沖祈佑求救道。

手剛揮出去祈佑就後悔了,見任佐摔倒理智瞬間回來大半兒,藉著包廂內晦暗的光線,祈佑看見任佐的臉,慘白慘白,嘴%e5%94%87也失去血色,祈佑一個哆嗦三步並作兩步抱住了任佐,「怎麼了哪兒疼,啊?哪兒疼?」

「疼,祈佑,疼……」任佐疼得不知道說什麼,一個勁兒喊疼,額上出了好多冷汗。

祈佑感覺自己快被嚇死了,腦子亂成一團。

被任佐嚇到的不止祈佑,楊明傑也慌得不行,伸手一撈車鑰匙就往外跑,「祈佑快,我們去醫院。」

兩%e8%85%bf直打顫的祈佑抱起任佐跟著楊明傑往外跑,理智回籠的他想起來任佐可能懷有身孕。

剛坐上車,楊明傑便豁開了勁兒衝起了紅燈。

祈佑抱著任佐坐在後座上,一顆心懸得高高的,嘴貼著任佐的臉不停說著話,說完了歉意說平時不說的甜言蜜語,前言不搭後語的,聽得楊明傑都害怕。

一路風馳電掣地闖進了醫院,祈佑抱著人下了車就往裡沖,當護士推著車出來後祈佑將任佐往上一放,手卻仍緊緊牽著她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既然沒人看……那麼就一次性多更一點早點完結吧……

☆、劫後餘生

祈佑安靜地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握著任佐的手,那種劫後餘生的乏力感席捲著他。

那個小東西幸好足夠頑強,在媽媽的肚子裡好好呆著,要不他該怎麼麵對任佐麵對自己?

現在的祁大公子完全沒有平日裡的一點風采,可他哪顧得及看自己的樣子?他的眼裡隻有任佐。

握著任佐的手,祈佑的心裡既高興又彷徨。

「嗯……」就在祈佑還在發愣時,任佐的手動了動,睫毛微微顫了顫,醒了過來。

「任佐?」祈佑小心翼翼開了口。

「孩子呢?」

「孩子還在。」

明顯鬆了口氣,任佐沖祈佑露出一個微笑。

幸好沒事。當她倒下的那一刻,她就確定自己腹中有了小生命,那一刻她雖疼得難受,卻有一個信念支撐著她要堅持下去,她要保住這個孩子。

不僅是她注重這個孩子,她知道祈佑更在意這個孩子。如果孩子就這麼沒了,她跟祈佑該怎麼辦?這段路本就這麼難走了……

其實不是不怨的,可在睜開眼的那一刻,看到祈佑狼狽的守著自己,心就軟了下來。

見任佐並沒有哭沒有鬧,反而是對他露出笑容,祈佑的心漸漸暖了起來。

可還沒來得及高興,任佐就抽回了自己的手放回被子裡。

侷促不安地盯著任佐,祈佑小心翼翼開口,「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任佐不說話,扭了頭就往窗外看。

「吃點吧,你都睡了一天了。」祈佑擰開李露送來的保溫桶,揭開蓋子,一股老母%e9%9b%9e湯香噴噴的熱氣直往任佐鼻子裡頭鑽。

到底是狠不下心,加上肚子的確餓了,任佐又把腦袋扭回來,點了點頭,無意識地吞嚥著口水。

看任佐兩眼直直盯著保溫桶看,祈佑忍著笑拿碗倒了一點出來遞給任佐。

毫不扭捏地接過連喝幾大口,任佐才注意到祈佑一直盯著她看,下意識問道,「你也要喝嘛?」

祈佑點了點頭。

因為擔心這個小女人,祈佑也跟著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

「那你自己倒啊。」

祈佑不說話,就盯著任佐的碗看。

相互較勁了一會兒,任佐妥協了。說白了,還不是捨不得唄。看這男人的樣子就知道自己沒醒來的這段時間一定是滴水未進。

癟著嘴,任佐將碗遞到祈佑麵前。祈佑沒有伸手去接,將頭湊近,就著任佐喝過的地方喝了起來。

祈佑喝了兩口後,抬起頭對任佐笑。眸色墨如蒼穹。

倏地,任佐臉紅了。

「還喝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嗯。」點了點頭,任佐看祈佑接過碗再次倒滿。

這次任佐不管祈佑怎麼看,就是不遞給他喝了。

低頭喝完一碗湯後,任佐滿足地伸%e8%88%8c%e8%88%94了下%e5%94%87,沒注意到一旁的祈佑眸色深了。

「要不再來一碗?」

「你當餵豬呢?」隨手將碗遞給祈佑,看祈佑將碗放在桌子上後,任佐一把扯住他的袖子,「腦袋湊低點兒。」

當祈佑不明所以湊低了腦袋,任佐也順勢撐起了自己坐得更高。

乍一看這真是種滑稽的一組動作,可任佐眼裡的認真讓祈佑不禁也嚴肅起來。

「祈佑,這不是意外。」

不是意外?是啊,不能算是意外。如果自己不是魔障了般,現在應該是在家裡一片喜慶洋洋慶祝著。

任佐直直望進祈佑心底,望得祈佑差點落荒而逃。

「沒有人跟你競爭,你是你,你是祈佑。」任佐一字一句,敲進了祈佑心底,「你沒有必要逃避什麼或者競爭什麼。沒有人可以做到時光倒轉,如果你覺得你對不起我,你更應該對我好。你做不到將記憶驅散,我也不能,那為什麼不朝前看?」

祈佑身體的每一根線條都繃緊了。是了,為什麼不朝前看為什麼不豁達一點?為什麼要因為一個已經退場的人攪亂自己的幸福?真的沒辦法麵對過去的自己,不是更該用力去彌補麼?與其嫉妒著顧遠方,不是更該感謝他在那段時間幫忙照顧任佐麼?

祈佑的眼神漸漸明亮。

任佐笑著將%e5%94%87覆在祈佑%e5%94%87上,輕輕一觸就迅速離開。

緩過神來的祈佑抓住那個逃開的女人,加深了這個%e5%90%bb。這個%e5%90%bb像水,輕輕柔柔寧靜和緩,擁有著融化任佐的柔情。任佐就沉溺在這股柔情中。

一%e5%90%bb畢,祈佑瞇瞇眼抿抿嘴,蓄勢待發準備再來一發,任佐卻咕嚕一聲躲回了被窩裡,整個腦袋都鑽進去。

好像,看開了就沒有什麼了。

祈佑看了會兒床上鼓起的那一團再看看窗外,有種如釋負重,或者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這種感覺,特別棒。

祈佑發現,自從懷孕後,任佐變漂亮了。這對任佐來說是值得高興的事,可對祈佑來說,卻不是一件好事。

看著任佐日益變大的眼睛和變尖的下巴,祈佑鬱猝了。本來挺清秀的一小女人,現在怎麼生出了一股子妖氣?生生讓某人想不管不顧撲到。

忍住了慾望,祈佑用哄小孩的語氣哄著任佐,「祈太太再吃一點吧。」

「不吃了不吃了,嘔……」推拒著,任佐忍不住又乾嘔了下。

「又想吐了?」祈佑有點著急了。自從懷孕後,任佐的食量越來越少,婚後好不容易養起來的一點點肉也慢慢消了。

「嘔,祈佑你家破孩子討不討厭啊你討不討厭啊煩不煩人啊……嘔……你是變著法給你家省糧食呢吧?」任佐一臉快哭的表情,這要吐不吐的感覺,真的特別難受。

蘇執跟楚九歌皆一臉見了鬼的表情看著這一幕,然後互相對望一眼,無聲地問彼此,「我們這兩大活人楞乎乎跑到他家合計著是來找無視的?」要不要不歡迎人得這麼明顯啊。

按說這任佐也才兩個多月身孕,有妊娠反應也是正常的,但他們祁大公子也太誇張了吧,任佐腳底下隨時放著個小垃圾桶,家裡頭再不沾半點會讓任小佐不舒服的油腥味兒,連這相處模式也變得這麼怪異了,實在是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祈大佑,你覺不覺得你像多了個孩子,不對,多了隻貓啊?」終於,看不過眼的蘇執打斷了旁若無人的兩人。

祁大公子一邊攪拌著碗裡的湯湯水水一邊眉眼也不抬地涼涼出口,「感情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