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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係青梅 苗花小主 4269 字 1個月前

,你大姨媽來了。」

「在哪?」陳北喬還沒醒,隻是聽到有人說她大姨媽來了就下意識的問在哪。

蕭曄正準備說明白點就見某人忽然從床上彈起,他敏捷的躲到一旁,手裡的東西卻掉了一地。

陳北喬彈起後便石化了,她僵硬的轉過頭,先是打量了地上的東西幾秒,然後抬頭沖蕭曄傻笑,最後迅速撿起一包衛生巾飛進了衛生間。

蕭曄輕笑,摸了摸高挺的鼻子,似乎是對某人這種一驚一乍的行為習以為常。

廁所裡,陳北喬手拿遭殃的睡袍,羞憤欲死。她曾經無數次慶幸自己不用因為大姨媽的到來而痛得死去活來。可是,現在她寧願自己痛得死去活來的,而不是被一個男人叫醒,溫柔的說:「你大姨媽來了。」,自己卻還愚蠢的問:「我大姨媽?在哪?」

陳北喬把裡裡外外都收拾熨帖,確定自己能以正常的麵貌麵對蕭曄後才走出去。

那個男人穿著一身象牙白色的居家服,修長挺拔的身軀一覽無餘,他低著頭,儘管看不見臉上的表情,陳北喬卻篤定他此刻一定是溫柔至極的,手上動作輕柔卻又有條不紊地收拾著染了血的床單被套。

血?陳北喬意識回籠,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一把拽住蕭曄手中的東西,含糊道:「我…我來吧。」

蕭曄輕輕拍掉她的手,柔聲說:「乖,別任性。」

他眼底的溫情就像一顆石子,擲在心海裡,蕩出一圈一圈的漣漪,久久不能散去。當陳北喬終於意識到自己又在犯花癡時,蕭曄已經拿著東西進了盥洗室。

回校的路上,陳北喬緊緊的抱著懷裡裝著衛生巾的破背包,安安靜靜的不說話。如果你覺得她這是在害羞,嗬嗬,大錯特錯,某人正想著這些姨媽巾能用幾次,她能省下多少錢,而這些錢又能吃幾次紅燒肉。倒也不是她喜歡佔便宜,她也提起過要還錢,某人不接受,她又何必裝矯情。

「這幾天你盡量不要碰冷水,注意休息,吃好點。」

「以後外出小心點,背包最好背在前麵。」

「就算東西被偷了也不要慌,不要一個人抓小偷,記得找人幫忙。」

……

陳北喬本來的小壞心思被蕭曄的的細心一點點擊散,那種臉紅心跳的筷感慢慢襲來,她暗暗思索,難道月經期間荷爾蒙也容易增加?為什麼她臉紅心跳不敢看蕭曄的眼睛,甚至覺得聽著他的溫柔叮嚀,耳朵都要懷孕了。

陳北喬耷拉著頭,生怕心裡的小九九一不小心就外放到了臉上。

花朵已經在寢室挺屍了兩天,看到陳北喬背包鼓鼓的回來以為是有什麼好東西吃,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就把她的包奪了過來,結果卻全是衛生巾,「哇,你發財啦?買這麼多姨媽巾,還盡挑貴的買。」

這話倒一點也不誇張,身為一個女性,每個月用來招待大姨媽的確算得上是一筆不可忽視的開支。

陳北喬不答,愣愣的的看著花朵,直到確定心跳恢復了正常,才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超市大放血,我擠破了頭才搶到這些,你要哪個牌子的就拿去吧!」

「免費?」花朵不相信的問。

「當然…不是。」

理所當然的,陳北喬說完此話後就遭到了花朵的暴打。

許是愧於對蕭曄童年的疏忽,蕭媽媽幾乎每個禮拜都要上兒子的公寓關心關心,或填滿冰箱,或打掃衛生,不管蕭曄如何勸阻她依舊我行我素。

「喂,老頭子,天大的喜事啊,兒子帶女人回家過夜啦!」

「什麼?你聽誰說的?」

「我親眼看到的,就在他公寓裡,枕頭上有長頭髮,浴室裡也有發卡。」蕭母盯著手裡的發卡偷笑,在腦海了勾勒著未來兒媳婦的樣子。

「那也不能肯定是他交女朋友了吧,萬一隻是關係比較好的異性朋友呢?」

蕭母心裡的欣喜去了大半,卻還是不死心,「這還不簡單,叫他回來問問不就行了。」

要說蕭父蕭母為什麼會對兒子住所出現女人的東西產生那麼大的反應,這還得歸結於蕭曄這麼多年來的潔身自好。自蕭曄成年以來,蕭父蕭母還從沒聽他說起過哪個女人,更別談帶女朋友回家,再加上每次給他介紹對象,他不是借口推辭就是說不急,這曾一度讓他們對兒子的性向產生了懷疑,現在兒子身邊出現了女人的東西,他們在高興的同時心裡的大石頭也總算是放下了。蕭父蕭母倒也不是反對同性戀,隻是這事情發生在別人身上可以,發生在自己兒子身上就接受無能了。

這晚,蕭曄被急召回了家。

「兒子啊,你最近過得怎麼樣啊?」蕭母殷切的看著兒子。

「挺好的。」

蕭父蕭母對視一眼,眼裡更加了幾分肯定,都說戀愛中的人整天都是泡在蜜裡,那心情自然也是好的沒話說,兒子這幅好心情不正說明了這一點嗎。

「兒子,我們也不是什麼保守迂腐的人,也願意接受一些新事物,你可以大方講,我們是不會怪你的。」蕭母慈愛的望著兒子,眼神充滿了鼓勵。

「嗯?」蕭曄狐疑的看著母親,這才想起她今晚似乎格外熱絡。

「你媽是說你都跟女朋友同居了就趕緊帶回家給我們看看。」蕭父急了,這拐彎抹角的遠不如直來直往的來得爽快。

「咳咳咳……」

蕭母以為他這是被拆穿後的慌張,趕緊遞過一碗湯,「哎呀,你急什麼,都說了不會怪你,來來,喝湯,你看為了給你補身體我還專門做了十全大補湯、生蠔、牛鞭!」

肺沒被咳出來蕭曄又差點就成為史上第一個喝湯被嗆死的人,「媽,誰告訴你我是同居了啊?」

蕭母拿出法寶,炫耀地說:「你看,這是我在你公寓裡撿到的。」

蕭曄拿過母親手裡的東西收進口袋,不承認也不否認。

但在蕭父蕭母眼裡,不說話就等於默認,於是他們趁熱打鐵,「那你們什麼時候能結婚生個孩子給我們抱抱?」

蕭父蕭母當年可是積極響應國家晚婚晚育的號召,三十多才生的蕭曄,如今已將近六十,同齡的人早已抱上了孫子,他們的卻還不見蹤影,心急也實屬正常。

蕭曄覺得頭有點痛,碰上急性子的父母還真是壓力山大,「媽,不急,再等兩年。」

「兩年?阿曄啊,我和你爸……」

蕭父趕緊製止蕭母,用眼神示意:別逼他,願意交女朋友總比同性戀來得強。

蕭母這才不情願的妥協,「嗯,好吧,但你要記得哦,是你自己說的兩年。」說著,她還豎起兩根手指,就怕蕭曄變卦。

蕭曄點點頭,雖然他也很急,但凡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他總不能把人強擼到民政局不是。

陳北喬最近在學校看見情侶路過都有一種羨慕嫉妒恨的不正常心理,她心想莫不是自己寂寞了,發春了?可是春天都已經過去了啊!而且心理還生出一種叫想念的東西是個什麼鬼?

當騷動的時候,你會選擇什麼方式來釋放多餘的精力?陳北喬是不知道別人會怎麼做,反正她的選擇就是吃,當然這也是她唯一的選擇。

生活為何處處有狗血?那是因為單身狗被虐得多了……

吃個飯也能被虐成渣渣,陳北喬也是醉了。宿舍其他三隻都有課,她隻好隻身前往豬肉榮,結果隨後走進該店的清一色的全是情侶,她表示自己是真的受傷了。

「請問我能坐這嗎?」

一個悅耳的聲音響起,陳北喬幾乎要喜極而泣,她趕緊同意,「嗯嗯,你坐吧!」

陳北喬恨不得狗%e8%85%bf的幫來人拉開凳子請她坐,然後大氣宣佈:看,姐也不是一個人了。當然,這也隻是想想,因為她正跟碗裡的豬蹄纏綿,沒時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好,我叫易瑾瑜。」

☆、被情敵

這是神馬情況?不就吃飯拚個桌,還需要自報家門?

「呃,你好,我叫陳北喬。」出於禮貌,陳北喬也鄭重的自我介紹,卻在抬頭的那刻傻了。

不是沒有聽到過別人議論易瑾瑜的美,但由於研究生的活動大都是在北苑,所以陳北喬還從沒親眼見到過她本人,今天一見,即使同為女人她也被迷住了。

易瑾瑜的外貌用一個字來形容就是「妖」,深邃的桃花眼朦朧迷離,像是能攝人心魄,嬌艷欲滴的櫻桃小嘴,像是誘人採擷的紅玫瑰,最最耀眼的,當屬左眼眼角的那顆淚痣,這就猶如畫龍點睛錦上添花,使其整個人都鮮活靈動起來。毫不誇張的說,這要是在古代,易瑾瑜百分百的絕對是紅顏禍水。

美人抿嘴一笑,「嗯,我知道你。」

陳北喬疑惑的看著她,實在是想不出易瑾瑜這種校花級別的人怎麼會認識自己這種平凡的小人物,記憶中自己好像也沒做過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啊!

「阿曄經常跟我提起你。」易瑾瑜刻意加強了經常兩字的語氣,眼神也不若之前溫良無害,而是多了一絲銳利。

阿曄?蕭曄?回想起前陣子學校裡關於易瑾瑜的傳聞,陳北喬想她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過這兩人也的確如同傳言那樣郎才女貌,天造地設。隻是,易瑾瑜眼裡毫不掩飾的嫉妒又是怎麼回事?

陳北喬皺眉表示不解,蕭曄跟她算不上熟悉,怎麼可能經常提起她?

易瑾瑜沉默,明明開了頭卻又不打算繼續說了,好像是故意吊人胃口。

見此,陳北喬也不追問,在無言的尷尬中一心啃起了豬蹄。

片刻,易瑾瑜又像變臉般換白臉成紅臉,主動提起了蕭曄。

「他來過我們學校好幾次,你碰到過沒有?他呀,就是不聽勸,說了工作要緊還總是過來,還騙我說是來這邊有事隻是順便來看我,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哎,聽說你們小時候一起長大,要不你也幫我勸勸他?」易瑾瑜一邊裝作甜蜜又苦惱的樣子,一邊小心觀察著陳北喬的表情,不放過她臉上的一絲一毫變化。

不得不說,女人這種生物跟變色龍還真是有得一拚,剛剛還一副恨不得要滅了你的樣子,轉眼間就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閨蜜形象。

儘管知道那兩次蕭曄是有事才順便送她來學校的,可是唯獨看女朋友這個原因讓陳北喬有點小小的不舒服,說不出的煩悶、失落,連最愛的豬蹄都不能再勾起她的食慾。

在陳北喬看不見的地方,易瑾瑜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小喬,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陳北喬回神,揚起一抹不走心的微笑,「啊?嗯,那個,人總是會變的,我和他也有七八年沒見了,我也不太瞭解現在的他,再說,他這麼做都是因為愛你,我覺得你也沒必要勸他。」

陳北喬一直覺得那種心裡明明很想要嘴上卻總是說著不要的行為很不可思議,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輕而易舉的詮釋它,就像此刻,明明想把佈滿紅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