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煙,叼在嘴裡。
「小姐,喝一杯。」邊上有個癟三朝我搭訕
我看了他一眼,伸出五個指頭晃了晃:「五百。」
「搞什麼,原來是陪酒的。」
我直接不理他,他媽的在這種地方找女人喝酒還想免費,是不是最好再免費送你一炮。
傻狗!
——
就這樣渾渾噩噩過了半個月,我果然把自己糟蹋進醫院了。
「營養不良,脫水,長期熬夜飲酒造成的肝腎損傷。」醫生麵無表情的說著。
「哦……」
「頭暈還算好的,要是再這樣下去,你就能秒去天上做小天使了。」
嗬嗬-_-||
表麵做老實狀:「知道了。」
「輸液還是吃藥?」
「吃藥吧。」
「給你開了藥得按時吃,生活習慣混亂的病人大多數吃藥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醫生,我會按時吃藥的。」
醫生翻了翻我的病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三十來歲的人像我這樣胡來的估計也沒幾個了。
身穿鬆鬆垮垮的睡衣,烏龜一樣慢吞吞的往回走,手裡提著一大堆保肝護腎的藥。
我一直覺得肝腎什麼的,是男人的事情啊,為什麼我要喝這些藥-_-||
以我現在這個鬼狀態,深深感覺到青春飯吃不了幾年了。
路過一家海鮮大酒店,看見一輛黑色賓利緩緩停住。
所以說我就是賤,看到好車總是想停下來多看兩眼。
隻是,剛剛從車上走下來的那個人怎麼那麼像霖澈?
一身休閒的西裝,頭髮梳的整整齊齊。
是霖澈吧?
啊,沒穿校服的他,還真不好認。。
和他一起的那個女的挺好看,也就二十歲的樣子吧。橘色的大卷髮,膚白貌美。
霖澈摟著她的腰,所以他們的關係應該不一般吧?
這小子幾天不見就這麼成熟了。在我麵前明明像個小孩子。
什麼缺錢去夜店撈金,什麼房子被追債的收走了。我真的是服了我自己了。不做編劇真的太屈才了。
人家明明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覺得寂寞了來找我這個半老徐娘玩玩-_-||
幸虧我也不喜歡他,不然我肯定會傷心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每天以酒度日。【難道現在不是這樣麼-_-||】
腦海裡浮現出他一直姐啊姐啊的叫我,拽著我衣袖撒嬌的鬼樣子。
去你媽的!
我為什麼要停下,就那麼喜歡看豪車麼,看一萬遍車也不會是我的啊。
連忙灰溜溜的低著頭走掉了,他應該沒有看見我吧。
不知道怎麼的,心撲通撲通的直跳。
腦供血嚴重不足。
感覺再多走幾步就要當場暈倒。
不行了,今天還是別去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吧。
——
晚上8點,我臉上貼著麵膜,翹著二郎%e8%85%bf在床上用手機看視頻。
不一會兒,突然聽到門開了的聲音。
不會是小偷吧?我豎起耳朵。
「你在家吧?」客廳裡傳來的聲音不是霖澈的又是誰的。
他突然來我家做什麼?
之前我給了他一把家裡的鑰匙,但是沒想到他居然還帶在身上,吵完架就該丟掉啊。所以說這種人真沒品!
想起他對我說過的那些過分的話,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我就把自己裹在被子裡,裝睡著。
手機上麵還播放著櫻桃小丸子:「最可氣的是這盆絲瓜。哎,全班隻有我種得這麼難看,還沒完沒了往上爬。其實我根本就沒怎麼理它。居然還沒有死。」
-_-||
手機能不能自動關機啊……
「姐,你在睡覺麼?」他輕聲走了進來,站在我床邊。
我眼睛緊緊閉著,看不到他是什麼樣的表情。
「姐,上次是我對不起。」他用抱歉的語氣說道。
嗬嗬,對不起要是有用,這個世界還需要員警麼。
「我這次是來拿行李的。」
拿完趕緊滾。幹嘛特地跑過來跟一個睡著的人說這麼多廢話。
手機裡的小丸子還在喋喋不休。
「姐,我知道你沒睡著。」
我睡著了啊!你眼瞎了!
「姐。」他突然用手碰了碰我的脖頸,手指輕輕沿著下巴滑動。
這傢夥到底要幹嘛!為了避免交談的尷尬,心裡雖然翻起驚濤駭浪,但是依舊繼續裝睡,這個時候絕對不能破功。
「都幹了。」他說著,用手揭開我臉上的麵膜。
我眼睛閉的更緊。
半晌,他一句話都不說。
到底在幹嘛,好想睜眼睛。
房間裡突然安靜了許多。小丸子的片尾曲也放完了。
不會是他已經走了,手機聲音太大我沒聽到吧。
我驀地睜開眼。
……
剛好對上他滿帶歉意的眼睛。
糟糕,被抓個正著,真丟臉。
「幹嘛。」我語氣冷淡。
「姐,你臉上都沒有肉了,最近沒有好好吃飯麼?」他還是穿著白天那身衣服,隻是領帶被他拉扯的很鬆,神情有些許疲憊。
「你東西取完趕緊走。」我皺著眉,語氣生冷。
「對不起。」他突然彎下腰,用手托著我的臉,額頭輕輕碰上我的額頭道:「我今天在街上看到你了。」
果然。
我一把推開他:「那又怎麼樣。」
「本來要去看電影的,看到你經過那裡,我就在你跟前停下來,改去吃飯。」
到底是吃飯還是秀恩愛啊!下馬威也不用給到我眼前吧?
雖然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問那個女的是誰,但是還是忍不住:「你和你女朋友啊?」
「我爸介紹給我的相親對象,叫王悅。」
我哦了一聲,不說話了。
「那,我走了。」
「好,再見。」我翻身,用後腦勺對著他:「門關好,鑰匙給我放在電視櫃上。」
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突然大力的把我的身子扳過來。
「我都跟你道歉了!」他聲音徒然增大好幾倍,表情也陰沉的可怕。
我被嚇了一跳,縮了縮身子,驚恐的看著他。
「姐,你怎麼這麼不懂事,我都已經跟你道歉了,你還有什麼可生氣的?」
「我不懂事?」
「撒嬌也該適可而止,這樣矯情對你能有什麼好處?」
真是太有意思,原諒我是在矯情?這傢夥腦袋不是被蟲子拱了吧?
「你道歉我就必須原諒麼?你是哪國的皇上?我是不是還要謝主隆恩?」
「差不多就行了,我以後不會再說讓你難過的話了。」他語氣漸低。
一直以為他是個明白人,真是沒想到會如此神邏輯。
「你走吧,我不想吵無謂的架。」我把臉側向一邊,不願意再看他。
「我是真的喜歡你。」他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鈔票:「給你,今天晚上陪我好不好?」
我看著他手裡那一把鮮紅刺目的鈔票,被氣的笑了:「你這是要嫖我啊。」
「你剛開始也不是要嫖我?」他反問。
我真是,屎還嫌屎臭。
這段關係開始就很太離譜,果然不應該再繼續。
罷了,我擺擺手:「你走吧,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你。」
「姐。」他不管不顧的撲上來,要和我接%e5%90%bb。
我怎麼可能讓他得逞,立刻使出全身氣力和他扭打成一團。
可惜在力氣上,我終究和他相差了十萬八千裡,所以我那點可憐的自尊最終也沒有被保全。
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麼殘忍的小孩
他大力的將我的胳膊向後擰,雖然覺得丟人,但還是痛的叫出來。
「為什麼不願意聽話呢,我一點也不想這樣對你,聽話就好了啊。」語氣帶著渴求的溫柔,動作卻粗暴的像隻野獸。
「你這個畜……」
他狠狠的摀住我的嘴,不讓再繼續罵他。
「姐,我喜歡你,你知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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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能在心裡將他千刀萬剮。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會難過。」
說著,他把胳膊用力的壓在我身上,牢牢的製住我,不讓我有所動作,一隻手迅速的扯下領帶,將我的眼睛蒙上。
我趁機將頭用力歪向一邊,想要甩開他捂在我嘴巴上的手。
但是徒勞無功。
眼睛被蒙住,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眼前是一片無際的黑暗。
為什麼要連我的鼻子也摀住……
是想殺了我麼?
眼皮好重啊。
腦子也昏昏沉沉的。
……
……
十多年前也有一個燥熱到令人心慌的夏末。
記憶裡知了隻會爬在樹上死命的叫著。
昏暗的賓館房間。
地毯像血一樣猩紅。
我像一隻被開水燙熟的蝦一樣,弓著身子躺在地板上,手腳都被繩子緊緊桎梏。
男人手上燃燒的蠟燭一滴一滴的落在我的臉上。
真的好燙,我想要分散注意力,但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嘴巴已經全部被蠟油封住了。
鼻孔也隻剩下一點縫隙。
求饒是天底下最沒有用,最丟臉的話。
但是,再這樣下去,我會死掉的。
「會死掉的」這樣可怕的念頭在我腦海中如圖巨大的鐘聲一般一遍一遍響過。
男人從背後的每一次撞擊都讓我頭暈目眩。
耳邊的聲音裡有難以抑製的興奮:「對啊,就是要這種眼神,再害怕一點吧?害怕的哭出來。」
空氣越來越稀薄。
窒息的感覺像潮汐一般湧向我的身體,我的意識漸漸變得昏昏沉沉。
「不要昏過去啊!」男人生氣的大叫,用圖釘插.進我胳膊的皮肉裡。
疼痛使我麵部大幅度的扭曲,幹掉的蠟油終於碎片一樣的裂開。
我像一隻被丟上暗的魚一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要學會享受啊。」男人說著,用力的揪起我的頭髮,戲謔的看著我的臉:「是你自己跑過來說要替張銘還債的,是你自己哭著求我別讓我剁他右手的,是你說沒有右手就等於殘廢了啊。」
是,我自願的。
眼睛裡模糊的東西,不知道究竟是汗水還是眼淚。
「十五萬,我怎麼可能不玩夠本?」男人大幅度的進出著我的身體,用手摀住我的嘴巴:「瀕臨死亡的感覺是不是特別刺激?」
絕望的閉上眼,已經痛苦的做不出任何回應。
……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對天發誓我隻是想寫一個酸酸甜甜就是我的文啊……
酸酸甜甜……
我真的不是後媽啊……
☆、06
睜開眼的時候,天光大作。
我知道我又做夢了。
以往有多少個日夜,我是寧願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