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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叫什麼名字?”

小哥哥眨了眨眼,“我叫狗娃,妹妹還沒有名字,因為爹爹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不,那個才不是我爹,是大壞人!”

“好吧好吧,大壞人、大壞人,不要管那個大壞人了。”她攬住了他,親了親他的額頭,看著他受寵若驚的模樣,不禁覺得心疼,“這樣吧,對外就說你們姓馮,先跟著我的姓,等你決定自己要姓什麼的時候再改過來就好了。至於名字,狗娃那是小名吧?可不是拿來給外人稱呼的大名呢,要給你們倆一個好名字……”

但是很可惜她就是一個命名廢。以前家裡養貓,花色的就叫阿花、黑色的就叫阿黑、白色的就叫阿白,如果都是黑色但是其中一支是有輕微虎斑的就叫阿虎……非常隨意,大街小巷很多貓都那種名字。但是現在是給兩個孩子名字啊,要是去壞了名字可是會被人笑的!

她端詳著因為她親了一下而變得很害羞卻又很努力板著臉的小哥哥,發現他的顏色真黑。並不是說他的皮膚很黑,相反地挺白的,而是說他的發色黑鴉鴉的,眸色更是黑得像黑色的絲絨那樣,粗粗的眉毛也非常地黑……總之就是黑得非常漂亮,可想而知以後絕對是帥哥一個。而小妹妹不用說,白化症所以全身都是白的,連眼睫毛也是白的。

“墨……”她看著他的發,想到了被一滴墨水徐徐染黑的清水,“你就叫做墨雲吧!馮墨雲,怎麼樣?”

“那妹妹呢?”他聽到名字的首個反應不是開心,而是先想到了妹妹。為此,她由衷覺得他們死掉的那個娘親真的很會教孩子,把一個這麼小的孩子教的這麼懂事;是的,孩子會懂事,不是他們天生就會,而是要教的,但是很可惜很多父母就以為孩子大了自然就會懂事,結果養了一堆的熊孩子卻埋怨說老師不會教,也不想想那些老師一個班就二十多個孩子了,而且一個科目或需要兼顧四五個班級,總共兩百多個學生,而且每一年都不一樣的,辦公室有這麼多事情要做,哪有這麼多心思去理會啊!

所以她看到一些熊孩子,首先想要責怪的並不是那個孩子,而是一直教導著那個孩子的父母……雖然很可惜,似乎很多人的想法跟她不一樣,然後依舊對著家長怪罪老師的新聞高談闊論,還是一些她看來很無稽的謬論。

“你叫墨雲,那你妹妹自然就叫雪雲了!”她也親了親懷裡的白子妹妹,順便也想到,“要是等你們長大了,而我又遇到一個有緣的孩子,那他的名字裡我也會放一個‘雲’字,這樣就知道你們是一家人、都我養大的了!”

墨雲看著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她笑了,“得到了新名字,所以該說什麼?”

“謝謝?”

“那我是誰?”她笑著親了親他的額頭,“你這是要謝謝誰呢?”

“謝謝娟娘!”

“真乖,有禮貌的孩子最乖了!”她伸手抱住了墨雲,結果雪雲見到了也要湊前抱抱哥哥,結果三人就抱在一起,窩在了床邊,享受著冬天中的暖和氣氛。

等什麼時候被拋棄了,她帶著兩個小瓜搬到自己買的小院子那,這就真的是完美人生了。

到底黎總裁什麼時候發完瘋然後把她給拋棄啊……

☆、我的孩子就是寶

在那之後,成秀衣鋪的娟娘子身邊就多了一黑一白兩個孩子。她特別喜歡把白髮的孩子打扮成全身的白色,把黑髮的孩子打扮成全身黑色,自己卻一身大紅大紫,走在路上的時候一行三人十分搶眼。

她手下的員工都以為這兩個是她孩子,或者是她家裡其餘命不怎麼好妾室生的孩子;小的那個是叫她“娘”,大的那個卻叫她“娟娘”,所以大的可能不是親生的,但親生母親可能不幸病死了之類的,所以她隻好把這孩子帶到身旁了。不管怎麼樣,他們都不覺得頭家娘會是一個妾室,畢竟這可是他們的頭家娘呢!這麼強大怎麼可能會是那種軟綿綿隻懂得吹枕頭風的妾室?

一開始看見白子妹妹的時候,也是有人會當著她的麵“細聲”說這種模樣肯定是妖怪之類的話,而且說的還不是一個無知婦人,而是一個讀書人。

當下她也沒一個火起就跟那個人吵,隻是用一種很譏諷的目光看著那個所謂的讀書人。

“公子讀聖賢之書,那想必那些述說神物和奇談的雜書必定很少看,否則,怎麼全白的蛇是靈蛇、全白的鹿是神鹿、全白的虎是猛虎呢?既然照公子所說的,全白的人隻可能是妖孽,那麼那些蛇啊虎的還是鹿什麼的,應該都是妖物才對,又怎麼會如此崇敬他們作為吉祥之兆呢?”

那個讀書人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嘴巴張了又關,最後還是蹦出一句“全部人都長這樣,就她長另一種模樣,肯定是妖怪”這樣的話,頓時她看著他的目光更加地嘲諷了。

“那想必這位不看雜書的公子也不知道,在離我們綢歌十萬八千裡的地方,有一種人,他們全身黑色,連皮膚也是黑色,脣厚且大多聲音低沉,碼頭的商船偶爾可以見到的,所謂崑崙奴。同樣,在離我們綢歌也是十萬八千裡的地方,有一種人,不論男女都有著櫻花花瓣那般白皙的肌膚,一頭金光燦燦的頭髮,說話的口音和我們綢歌人是極為不同的,據跑商船的人說,那些可是番人,在他們路過的時候商船買賣了不少珍奇一品呢!既然有全黑的人,也有白膚金髮的人,我孩子如此全身白色,可見也不是什麼太神奇的事情不是嗎?哦不,我說錯了,這孩子還真是一件神奇的事,因為她可是天賜給我娟娘子的孩子,別的地方可找不著白得這麼好看的孩子呢!”

當時聽到她這些話,墨雲緊張地扯了扯她的手,“妹妹……真的是天賜給娟娘的孩子?不是妖怪?”

她大聲地笑了笑,“當然是天賜的!我的雪雲可是天上掉下來的雪仙子呢!不然怎麼白得跟雪一樣對不對?而你,我的墨雲,必定也是天上的人物,為了保護雪仙子所以一起下來的,對不對?”

被她這麼稱讚,小子害羞得躲到她後麵去了。至於那個讀書人,因為在她麵前丟了麵子所以跑掉了。

從那次之後,再也沒有人對雪雲是一個白子的事跑到她麵前說話了。

倒是,對於她話裡麵那些金髮白膚的人,還有全身連皮膚都黑色的人,不少街坊都表示十分驚奇。後來有一個曾經跑船的商人路過這個鎮,市民從他的口中得到了證實,頓時都覺得成秀衣鋪的頭家娘果真學識淵博,難怪人家即使帶著孩子出門談生意也沒問題。這對玉娟沒有什麼直接的益處,倒是她的名聲更加往好的方麵發展了,變成了隻要是和綢緞或者衣飾有關的生意人隻要路過沉陽鎮,就會去成秀衣鋪找那個傳說很厲害的娟娘子,有的時候隻是生意上的訊息交流,但也有的時候是談成了一些生意;學識淵博的娟娘子有時候看到一些貨品,出乎他們意料地想到可以應用到衣服上,而經過裁縫師傅的巧手,果真又一件漂亮大方的成衣出現了。

從那裡宣揚出來的消息,就變成“娟娘子不隻學識淵博,還大膽創新,任何東西經過她的眼都有辦法放到衣服上麵”這種話。不過這點她倒是不知道;她達成的生意範圍,就隻在沉陽鎮,甚至是附近的村莊,沒有把生意擴展開來做到隔壁的城裡麵。她對於一個小小的店鋪居然有這麼大有這麼好的名聲,已經是覺得十分欣慰了,那什麼跨國企業開始全國開分行這種東西,她想都沒想過;開一間都這麼麻煩了,開這麼多間還要定時每一間店去巡視,看黎boss每天就這麼忙就知道有多忙了,她才不要呢!窩在家裡多舒服。

她就這樣每天帶著兩個孩子四處走,小的就教著怎麼說話,而大的就教著怎麼算數寫字。兩個孩子非常乖巧,乖巧到有點不像一個活潑亂動的小孩子(對照組就是經常來店裡的大娘手邊牽著的那些熊孩子,還有經常路過店前那群一起玩的孩子),這讓她不禁有點擔心;小孩子沒朋友,這點不算什麼好事吧?

“墨雲不出去跟他們一起玩嗎?”

墨雲搖了搖頭,“不要,要陪妹妹。”

“那雪雲呢?不想出去玩?”⊥思⊥兔⊥網⊥

雪雲皺了皺鼻頭,“不要,他們欺負人!我記得,以前跟哥哥一起,在暗暗的地方,他們會跑過來欺負人!”

好吧,沒朋友就沒朋友,反正熊孩子說不定會把這兩個孩子也帶得熊起來,還是像現在乖乖的,以後大一點帶去學堂認識一些讀書人,總會有不迂腐的夫子帶領一群懂事的孩子,那邊的相處必定不會有什麼事發生的。

隻是,兩個孩子在黎boss回來的時候就比較委屈一些,會被她關在小院子裡麵不可以出來。

通常這種時候,她都會被黎boss留在他的房間裡麵過夜,能夠自由行動的時候就隻有他在書房裡麵忙的時候。

為了不讓孩子覺得無聊寂寞,她努力想了好一些能夠兩個人一起玩的遊戲,也在每一次能夠偷溜到小院子的時候出現在孩子們的麵前。有丫環的幫忙和腦補過度所以對她滿是同情的管家遮掩,黎總裁一直都沒發現碧泉莊裡多了兩個孩子……可想而知所謂的在乎她、對她負責任,也隻不過是一種自我安慰,否則不會連她多了兩個孩子這麼大的一件事都不知道。(不過也不可否認她越來越精湛的演技也幫了很大的忙,演了這麼多年不見一絲退步。)

每個晚上都和她一起睡的兩個孩子因為已經習慣了夜晚有她的陪伴,所以開始的幾天都雪雲都會哭鬧說要娘,而墨雲雖然沒哭,但也是皺著小臉心情不好的樣子,每一次都要她哄很久才會開心起來。

所以每當這個時候她都忍不住哀怨,黎總裁怎麼還不嫌她老了?不是說古代男人就喜歡蘿莉嗎?最喜歡那種十四歲十五歲的那些嗎?她都快二十一了,怎麼還不嫌棄她人老珠黃的?她好想搬家啊……

☆、黎總裁的心事

黎鎮原依舊在糾結著她怎麼都沒懷上,莫名地就開始焦心了;照這種情況,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把她娶回家?

現在都已經八年了……她跟在他身邊已經八年了,還是不見懷上!難道就正如黃大夫說的那樣,他們真不是適合在一起的男女?不,別想他會放手!聽說隔壁城郊的廟很靈,找個時間帶她去上柱香,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都好啊!

他二弟的兒子都能夠打醬油了,她這邊卻還不見生一顆蛋!

每次想到這點,他都會特別暴躁,這天,他一個官家的好友,也就是他那片白月光家裡的弟弟,就湊巧在這種時候找上門約他喝茶。他到現在都沒有跟陳家生分,反而跟陳家的年輕一輩成了難得的官商好友,還是難得的那種非姻親的關係。

陳照跟黎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