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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便閃過這八個字。

這個女人的眼神一看就是那種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的,眼看著她越走越近,身後的穀環也感到了她不善,上前在她身後小聲道:“這個女人身上有殺氣,她有可能想殺你,你小心點。”

想殺她麼?洛歆在心裡冷笑,就她還沒有這個資格。

不過她正愁著沒理由呢,自己滾下樓梯會被牧澤野和方進懷疑,而如果是她做的話,那效果就不一樣了。

想到這裡,她微勾起脣,朝那女人抬了抬手,打了招呼。

“嗨。”

她一笑,清澈的眼睛便更加有神,好像滿世界的陽光都聚集在她身上一樣,張靜美的腳步一頓,驚訝地看著她。

原本還以為牧澤野眼睛有問題會看上她,可現在看來,這個女人的確有不凡的魅力。

可就算有不凡的魅力又如何?她是女人,又不是男人,才不會被她身上的魅力所吸引。

而且她對自己來說是威脅,隻有除掉這個威脅,才能永絕後患。

“身體好了?”張靜美也露出笑容,假裝親切地上前。“上次聽說你挨了方總管一頓鞭子,可沒落下什麼疤痕吧?”

聽言,洛歆一怔,這件事情她並沒有在穀環麵前提起過,因為怕她擔心,也怕她告訴喬子墨。可現在這個張靜美卻這樣直接說出來了,箭在弦上,也不得不發了。

她回以一笑,輕聲道:“隻不過是一頓鞭傷,又不是什麼大事,早就好了。”

“是嗎?”張靜美嘆氣一聲:“那你的身體恢復能力可真好,我聽醫生說你傷得很嚴重的時候還以為會落下疤痕呢。你知道嘛?女人身上要是落下疤痕,那可是會很醜的,你才剛到澤野身邊,保不準他就會嫌棄你了。”

聽言,洛歆淡淡一笑:“他會嫌棄所有人,也不會嫌棄我的。”

既然她要直接跟她正麵來,那她也不客氣了。

“是嗎?那可就說不定了,這男人的心變幻莫測,可能前一秒待你熱情似火,下一秒就冷如冰山了。所以啊還是要好好地愛自己,我那兒有一種藥膏,是專去疤痕的,不如你上我房間去擦一點?”說完她也不管洛歆答不答應,直接上前輓住了她的手臂,親密得好像好姐妹一樣。

穀環眼睛一冽,幾步想上前,洛歆卻在背後朝她打手勢,她隻得止步。

“是嗎?那就多謝你了,走吧。”

“好,跟我來。”張靜美帶著她往前走,眼裡卻閃過一抹戾色,之後暗地裡拌了她一腳,再順手將她用力一推。

“去死吧!什麼去疤痕?你以為我會留著你跟我搶男人?”

其實洛歆是藉著她的力往後滾落的,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真正麵臨的時候還是覺得很無助。眼看著自己頭底往下朝樓梯下滾去,她還是嚇得閉起了眼睛。

“洛歆!”穀環驚呼出聲,上前想去拉她一把,畢竟兩人隻是做戲,並不是真的要滾樓梯,隻需要作個假像就行了。

她剛想上前,卻被張靜美攔住,朝她襲擊而去。穀環心底一驚,這個看起來像花瓶的女人居然還會武功?

隻得應付她,一邊著急地看著洛歆滾下樓梯。

糟了!

砰!

第269章 他的親事

洛歆的身子直線往下滾,頭重重地磕上一旁的桌子,之後流出血。

好痛……為什麼會撞得這麼厲害啊?穀環!說好的拉我一把呢?

這是洛歆暈過去的最後想法。

而穀環和張靜美還在糾纏,張靜美雖然練過,可卻並不是她的對手,幾個過招之後,她被穀環一腳踹開,之後也跟著滾下樓梯。

雖然她的頭並沒有撞到桌子,可還是疼得暈死過去。

穀環連看她一眼都沒有,直接跑到洛歆旁邊,將暈死的她扶到懷中。

“洛歆?你怎麼樣?”

手心卻是一片濕熱,她伸手一看,掌心一片殷紅,都是來自她的腦後。

不!洛歆,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穀環用力地將她一把抱起來,然後跌跌撞撞地朝外跑去。

……

“關於這次合作的意向,我……”

“鈴鈴鈴!”

一陣不適時宜的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雷震子的麵上閃過一絲不悅,可卻並沒有說什麼。

牧澤野歉意地看了他一眼,而後掏出手機準備按掉,卻看到是牧宅的坐機打來的電話,不由得挑了挑眉。

以往這種情況他一般都會掛掉電話,可如今家裡還有個洛歆,那便不一樣了。

想著,牧澤野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中接了電話。

“什麼事?”牧澤野淡淡地問道,原本還毫無表情的臉卻在聽完那頭說的話之後變得烏雲密布起來,幾乎抑製不住地低吼出聲:“你說什麼?”

站在他身後的方進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正擔心著,卻見他突然收了手機,還沒來得及掛掉電話,就直接往門外衝去。

“牧少!”方進出聲叫他,可他卻充耳不聞,幾秒鐘就消失在眾人麵前,留下眾人麵麵相覷。

雷震子麵色有些難看,畢竟他召集了這麼多的董事都在這裡開會,突然之間這個人就這樣跑掉,而且還一句話都不交待,這讓他以後的麵子往哪裡擱。

想到這裡,他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頓時,會議上的氣氛變得嚴肅恐怖起來。

方進是嚇了一大跳,卻趕緊過來賠罪:“雷老,實在對不住,但我們家牧少會不告而別一定有原因的,還請您諒解啊!”

“原因?”雷震子冷笑一聲:“他有什麼原因?有什麼事能比這個會議重要?他還想不想和雷家結親了?若是不想,不如早點斷了這關係。”

反正他一向都不喜歡牧澤野這個傢夥,若不是因為疼自己的女兒,女兒眼裡隻看中他,他才不會接受這個中國女婿。

人家藍正堯,家勢雄厚,又流著英國人的一半血液,他有意挑他做自己的女婿,可海倫死活不願,他也沒有辦法。

隻是不明白這姓牧的小子到底有哪裡好,海倫竟然為了他去學了中文,還整日拉著他,害得他現在脫口也是一串流利的中文。

“雷老您別生氣,這一定是誤會,我馬上跟上去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到時候給您回電話,再讓牧少登門賠罪!”說完,方進便急匆匆地趕了出去。

他一臉戾色,牧少會這麼急著趕回去肯定是因為洛歆那個女人出事了,他才會跑得這麼急而且臉色大變。早上臨出門前他特意讓手下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張靜美,讓她選好機會動手。

隻是他沒有想到平時開會都沒有開機習慣的牧少這次居然會開機,而且還會接電話。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隻希望張靜美下手狠一些,能永絕後患。

要不然這往後就麻煩了。

……

牧澤野趕回來的時候,洛歆正在接受治療中,穀環守在旁邊,一顆心急得七上八下,緊握著雙手站在原地火急火燎的。

真是該死的!早知道用這樣的方法會出事就應該阻止她的啊,可這個洛歆也太倔了,就是不聽勸。

現在可好,摔成這樣,隻希望蒼天有眼,不要讓她出事啊。

砰!

門被毫無預警地撞開,穀環嚇了一大跳,立馬蓄滿了殺氣看著來人,卻意外看到牧澤野驚慌失措地跑進來,那臉上的失魂落魄是她從未見過的。

一愣神,牧澤野已經跑到床前,將她撞開。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這樣?洛歆她如何了?”

他跑得特別急,任是冬天,額頭也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穀環站在旁邊看得憂心忡忡,看來這個牧澤野對洛歆在乎的程度完全不亞於首長啊。

醫生已經替洛歆上完了藥,之後包紮好了傷口,才站起身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看到牧澤野,他先是衝他點頭,而後才緩緩道:“已經替洛小姐處理好了傷口,但是……”他神色憂忡地看著他,張了張嘴,似有一種說不下去的感覺。

穀環心中一緊,急步上前:“但是什麼?她有沒有危險?腦部上的傷怎麼樣?會傷到腦部嗎?”

牧澤野聽言心也是一懸,幾步上前就揪住了老醫生的衣領,麵色猙獰,語氣陰森:“她到底怎麼了,說!”此時的他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他隻不過是剛出去半個小時的時間,一回來就看到她毫無聲息地躺在這裡,嘴脣蒼白,臉上和手上各種都有擦傷。

“這……”老醫生被他揪得差點說不出話來,可瞧見他眼底的殺意,他隻能小聲地說:“洛小姐她撞到了頭,可能醒來以後會忘記以前的所有事情。”

聽言,牧澤野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她受傷的地方是後腦,應該是被硬|物所撞,導致出血,我懷疑她腦裡有血塊,血塊壓迫神經,記憶會受到影響。但這個隻是我初步的鑒定,要真正確定的話,還是要回醫院去做個檢查。”

說完,揪在他領帶上的手漸漸檢開,牧澤野失魂落魄地往後退去。

穀環也咬住下脣神色緊張,記憶遺失?糟了!

“目前她沒有什麼其他的大礙,隻需要靜養好好休息,我先去看看其他人。”他記得他被請來的時候,還有另外一個女孩子也受了傷,隻不過她受的傷沒有洛歆那麼嚴重,所以他便擇其重,先來醫治洛歆了。

“其他人?”牧澤野眯起眼睛,“還有人受傷?今天到底發生什麼事?”

他不在的這半個小時裡,到底發生什麼了?

想著,他將目光移到穀環身上,帶著殺氣,前幾天還好好的,結果她一來就發生這樣的事情?難道這件事情是她做的?

穀環接觸到他的眼神,並沒有懼意,反而勾起脣冷笑一聲:“牧少看我做什麼?難不成你以為這是我做的不成?”

“這些天就你跟在她身邊,不是你做的還是誰做的?”

“如果不是牧少沾花惹草,恐怕今天洛小姐也不會躺在這兒了。”她的語氣淩厲,竟帶著斥責之色,聽得牧澤野一愣,沾花惹草?什麼意思?

站在一旁始終都沒有說話的瑪雅突然上前來:“牧少,您誤會了,不關穀環的事,是……是張小姐她……”

張小姐?

“張靜美?”

瑪雅點點頭:“我當初進客廳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是張小姐把洛小姐推下樓梯,穀環她想上前去救,可張小姐卻攔住她和她打了起來,最後張小姐被穀環踢下了樓梯,也摔到了。”

所以,老醫生口中說的其他人就是張靜美了。

牧澤野蹙眉,眼中浮現冷意,原來是她做的,怪不得穀環說她沾花惹草。

現在看來,的確是他惹的禍,洛歆會變成這樣,也完全是因為他。

張靜美……那個女人,是跟了自己最久的一個,一直以為她安份守己,卻沒有想到心腸這麼歹毒。

既然你妄想得到自己不該得到的,那就別怪我不留情了。

雖然打定這個念頭,可牧澤野支並沒有立即行動,而是在洛歆的床沿坐了下來,靜靜地凝視著她。

這才多長時間?她又受傷了,都是他該死,沒有想到張靜美那女人居然做得出這種事情來。

穀環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心裡複雜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

而另一邊,方進趕來的時候,就看到老醫生提著醫藥箱從張靜美的房間出來,臉上是很疲憊之色。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