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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這件事情隻是有了一點眉目,並不能完全確定,還需要時間追查。”

“去吧!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說到這裡,他的眼裡閃過一抹殺意,戚金一愣,神色有些恍惚。

有多久沒有看到他露出這樣的神色了,似乎是從他退役到現在,他都沒有見過了。

沒有想到……老爺子對洛歆真的這麼看重。

“是!我一定會讓他們盡快查出來,實在不行,到時候我就親自出馬,親自去查看。”

“嗯!”

老爺子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之後他將自身肅殺的氣息斂去,輕聲道:“走,去廚房看看那丫頭弄得怎麼樣了,會不會笨手笨腳地把廚房給燒了。”

聽言,戚金跟在他身後,也笑著道:“要是真把廚房給燒了,就有老爺子您愁的了。”

……

剛靠近廚房,就看到廚房裡一個忙碌的嬌小身影,身上圍著碎花圍裙,長長的秀秀在後腦勺圈了幾圈,用皮筋綁住。雖然有些亂,卻不致於青絲散下來,她正拿著刀,認真地切著薑,動作挺快的,而且切出來的薑片如薄絲一般,大小相近,看得出來刀工不錯。

看到這裡,老爺子滿意地勾起脣角,順帶伸手撫撫自己那微微翹起來的鬍子。

“老爺子,沒想到這丫頭還真有一手。”戚金也看著她,讚嘆地說道。

聽言,喬龍天頗為驕傲地點頭,“是啊,我也沒有想到,這丫頭看來烹飪學得不錯,看來今天這一餐劉媽要被比下去了,走吧!”

而廚房的洛歆則把薑片切好,而後逐一擺放在魚身,還塞了一些香料進魚肚子裡,之後放到鍋上,蓋上蓋子,便蒸起來。

一邊蒸著魚,她又去那把切菜,劉媽在旁邊給她打下手,看她熟絡的樣子,不由得笑開問道:“少夫人,你以往在家裡是不是經常幫忙做飯呀,怎麼比我還熟悉的樣子。”

聽言,洛歆抬頭看了她一眼,而後笑道:“劉媽,你不用這麼客氣,叫我少夫人怪彆扭的,你喊我的名字就可以。”

“這……這怎麼可以呢?少爺要是聽到了,估計會不高興。”

“可是少夫人好彆扭啊,我聽著不習慣,劉媽,你就叫我的名字吧。”

“好吧,洛丫頭。”

“嘿嘿,其實我以前學過烹飪,所以才會這麼熟絡。”

聽言,劉媽詫異地說道:“原來你學過呀,怪不得呢我說……唉,看來今天這頓飯呀,老爺子吃了以後就要把我給遣了。”

“怎麼會呢?”

“你這麼專業,老爺子吃了你做的飯一定就喜歡上了,到時候哪裡還吃得習慣我做的飯呀。”劉媽打趣地笑道。

“劉媽!”洛歆一聽,忙放下手中的活兒,急急道:“您可千萬別這麼說,我今天隻是做一頓給爺爺嘗嘗鮮!可沒有打算要搶你的位置。”

看她急得不行,劉媽笑道:“好了,看你這丫頭急得,隻是開個玩笑,一切都以老爺子為主,隻要他高興就行了。其實你都不知道,自從你來了以後,老爺子才逐漸有了笑容,以前吃飯他都是陰著一張臉,夫人小姐都很怕他。”

聽言,洛歆咬了咬下脣,看了看外頭,而後湊近道:“爺爺對她們似乎很嚴厲?”

“不是嚴厲,是不喜歡。老爺子一直都很不喜歡夫人和小姐。”劉媽一邊洗著菜一邊語重心長地說道:“大概是因為少爺的關係吧。”

“喬子墨?”洛歆反問道:“這和子墨有什麼關係呀?”

“哎……這件事情,也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家裡都沒有人敢談論的,但是……對象是你,我想也應該告訴你。”

說完,劉媽跑到門邊,將廚房的門給關上。

看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洛歆也跟著好奇起來,“是有關子墨的身世?”

門關了,確定不會有人聽到以後,劉媽才點點頭。“的確和少爺的身世有關。”

“劉媽,到底是怎麼回事?”唉,大戶人家的關係就是複雜。

看看自己,多好,隻不過……她忽然就想起了那個富翁父親,有著血液關係的……

看來,這個世界還真是造化弄人,不管是小家庭也好,還是大家庭,都是一樣的。

洛歆聽她娓娓道來。

……

喬子墨的母親年輕時候是個十足的美人兒,也是大企業的千金,姚詩。她最擅長的就是跳芭蕾,姚詩的芭蕾跳得特別好,甚至跳進了國際比賽,站了最高的舞台。

她翩然的舞蹈和凹凸有致的身軀傾倒了很多男人,最重要的一點是她長得足夠漂亮,舞又跳得好。

所以追求她的男人可以說從一號街排到十三號街去。

可是姚詩並沒有動容,因為在她的心裡永遠隻有舞蹈。

或許是她還沒有遇到那個生命中的人,並不是心裡隻有舞蹈。

後來……她終於遇到了生命中的那個男人,可惜那個男人是個窮畫家,姚詩的父母知道他們在一起之後,便拆散了她們。不再讓姚詩去跳舞,也不再讓她出門,還給她尋了一門親事。

不管她願意不願意,都得在家裡待嫁。這門親事,便是喬子墨的父親,喬靖南。

喬靖南當時還是個年輕才俊,對美麗的姚詩一見傾心,自比不忘。

對她千般好,可她卻始終對他愛理不理,久而久之,喬靖南便覺得,隻要能娶到她就行,反正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讓她喜歡上自己。

嫁了他,作了他的妻子,她就是他的人了。

喬靖南把她歡喜地迎回家中,新婚之夜她不願意,他還對她用了強。自此之後,姚詩變得更加沉默,對喬靖南視若不見。

不管他應酬回來得多晚,在外麵做了什麼,她統統都不關心。

他憤怒地抓住她的肩膀,酒氣噴了她一臉:“嫁到我一個多月你到現在還在想那個男人麼?他到底有什麼好?除了會畫畫之外其他什麼都不會?你看看他畫的東西那叫畫麼?那根本就是垃圾!”

當時,一直沉默的姚詩他的話激怒。

在她的眼裡,喜歡的那個男人就是她的神,他的畫也是她的憧憬,他卻這樣出言汙辱。

她生氣了,給了他一個耳光:“我不許你這樣說他!”

“不許?”喬靖南捏住她的下巴:“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你已經嫁給了我,是我的妻子,也和我同房了,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冰清玉潔的姚詩麼?我告訴你,你不是!”

之後兩人憤怒地扭打在一起,喬靖南開始瘋狂地要她,姚詩把他身上抓得一道道傷。

那晚鬧出了很大動靜,整個喬家上下都知道了。

喬老爺子去的時候,喬靖南已經離開了,留下了一身是傷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的姚詩。

喬老爺子當時是很中意這個兒媳婦的,她文靜美麗,又有禮貌,雖然和靖南沒有感情,可是對長輩應有的禮貌她一樣都不會少。

所以讓劉媽去處理這件事情,替她換衣服,等整理完畢才語重心長地同她說了些道理。可惜當時的姚詩根本沒有聽進去,雖然點頭答應,可是到底有沒有改變,大概隻有她自己心裡知道了。

第124章 心疼喬子墨

她改沒改變,喬老爺子不知道,隻是從那天開始,喬靖南改變了。

他不再每天回家,成天在外麵花天酒地,應酬各種。三五天回一趟家也是喝得伶仃大醉不醒人事,都是讓人抬回來的。

老爺子罵他好幾次,他就是不聽。甚至說他如果再這樣下去不如去部隊訓練得了,喬靖南當然沒有答應。

他從小就喜歡經商,也是一個十足合格的商人。

隻是在感情這方麵,他從來都沒有贏過。

後來事事非非,不過是越陷越深而已。他越是在外麵花天酒,心裡便越是記掛著姚詩。越是太久回來,便越想念她。

這個時候,袁柳柳出現了,作為一個特別貼心的對象,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照顧他,陪伴他。

他的心已經孤獨了太久太久,急需溫暖,袁柳柳就這樣趁虛而入。

從此他不再是被抬著回家,每次都是隔一個月才回家一次,但總是冷著一張臉。雖然偶爾會看著姚詩發呆,可她還是那副樣子,冷得像塊冰,怎麼捂,都捂不熱。

可沒過多久,姚詩便懷孕了,醫生檢查出來,已經有四五個月,隻是她身子太瘦,所以看不出來。

當時他的心情是怎麼形容的呢?

對!可以用欣喜若狂來形容!^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他和她之間有孩子了,儘管袁柳柳給他的關懷多,可她對他來說隻是寂寞時的消遣,並沒有真正地住進他心裡。

知道她懷孕以後,他從一個月回家一次改為每天一次,對她特別溫柔。

他對自己的好,讓姚詩決定,就算沒有感情,也要和他相敬如賓地生活下去吧。

畢竟,現在再回頭,她也是一個離婚的女人,已經不配再站在他身邊了。

可相敬如賓並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她能做到對他微笑,卻做不到在他碰自己的時候心甘情願。偶有一點不情願他就會大發雷霆,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大發雷霆,明明如果他想要,就能得到。

可是他卻說要等到自己全心全意接受他的那一天。

當然……喬靖南始終還是沒有等到這一天。

他天真地以為,他和她之間有了孩子,就有了話題,有了共同的話題,他和她之間的感情就會更進一步。

他可以慢慢地傾占她的內心,把那個住在她心裡的男人趕出去。

可是……後來他發現這是徒勞的,因為她的心裡除了那個男人,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他是怎麼知道的呢?一天夜裡他加班回來得晚,臨睡前卻想多看她幾眼,好好記住她的模樣,卻聽到她夢中呢喃著某人的名字。

他心如刀割……當晚便離開了喬家,回了公司。

一直到孩子出現,他都沒有再回來過,喬龍天罵他不像話,蓄生,他都不曾理會。

公司越做越大,袁柳柳在一年以後也懷孕了。

比起知道姚詩懷孕,袁柳柳懷孕的消息並沒有讓他感到多開心,有的隻是無盡的寂寞和心痛。

後來聽人說她病了,而且很嚴重,喬老爺子讓他回去看看她,他沒有答應,更是天天與袁柳柳二人耳鬢廝磨,糾纏在一塊。

再後來聽說她一病不起,接到她的電話時,他手都是顫唞的。很想回去,可一想到那天晚上她在夢中喊的那個男人的名字,他就忍不住氣得發抖,將手機一摔成三半。

他不會再回去!

一個心裡沒有他的女人,他要來何用?

生孩子?袁柳柳會替他生!

他恨……心裡滿滿都是恨。

他不再回喬家,心裡卻特別掛念她,每天都有人向他報告她的情況,例如今天病又加重了。或者是又咳個不停,再不然就是坐著發呆。

他雖然不見她,可卻知道她的所有事情。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終於……

那天有人急急地來傳,說她氣息已經微弱,生命垂危。

他披了西裝急忙要趕出去,又有人來跟他說,袁柳柳羊水破了,需要馬上送往醫院,要提前生產了。

他愣了很久,不知該作何抉擇。

一邊是一個他愛的女人,一邊是一個愛他的女人。

一個生命垂危,另一個一個卻是兩條性命。

後來……他選擇了袁柳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