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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節食成這樣的。”溫言笑著搪塞她。“別說這個了,我可是隻想聽聽你的事情。你跟你那個大叔怎麼樣了?”

程沫看著麵前滿臉關切注視著她的人,心裡滿滿當當的,真好,所有人都開始找到自己生活的軌跡。

兩人不知不覺聊了半個多小時,話說到一半,有人忍不住過來敲門了。片刻後,剛剛領著程沫過來的那個小女生推開門,試探的問了一句:“溫老師,快要開始錄了。”

“我知道了。”溫言對小女生笑了一下,又回頭跟程沫說:“晚上我請吃飯,帶上你家的大叔和小公主。”

“那不如去家裡吃,我打電話讓他準備。”

“那更好了!”

下班之後,正好溫言的節目也錄完了。打電話過來,讓程沫直接去停車場。

程沫到的時候,卻看到溫言身邊那個小女生正侷促的站在保姆車旁邊。不遠處還站了三個西裝革履帶墨鏡的人,淩厲的注視著四周。看著她走近,正想阻止,卻因為小女生急忙說了句什麼,停下了動作。

小女生看到她過來,有些欲言又止。程沫走過去,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小女生支支吾吾,到最後什麼都沒說出來,隻說溫老師現在有點事情,需要她們稍等一下。

但畢竟車子隔音效果並不好。程沫隱約聽到了車裡麵有人在壓低聲音說話,言語間隱有怒氣。

小女生聽得麵色更加緊張了,但又不敢上前阻止。程沫不明所以,但也擔心溫言出什麼事。示意小女生讓開,程沫走到車後座,敲了敲車窗。

裡麵的聲音停了一下,隱約傳來幾句話之後,後座門被拉開。

一個高大冷峻、麵色不善的年輕男人從車上下來,看了程沫一眼,本打算忽略,片刻後又看過來。

程沫感知到這個男人身上潛藏的危險,目光也變得凜冽。兩人對視幾秒之後,沒想到男人卻突然笑了:“你是韓安澄的那個小女人?”

程沫沒成想對方竟然認識韓安澄,心裡的警惕又多了幾分。

“用不著這麼緊張。下次請那小子吃飯,希望你也能賞個臉。我知道你對小言多有照顧,出於禮貌,我也該感謝你。”

沒等程沫說什麼,坐在車上的溫言就開口了:“你可以離開了嗎?”

那語氣,程沫還從未從溫言口中聽到過。她一貫待人溫柔,從未有這麼生氣的時候。

“小沫,上車吧。”這句話倒是緩和了很多。

小女生見程沫上了車,忙拉上後座車門。又對依舊站在原地沒動的男人點了點頭,打了聲招呼後緊跑幾步,坐上了駕駛座。

車裡的氣氛有幾分冷凝,程沫終於笑了笑,打破這份僵硬:“要不今天別去我家了,我想喝酒,回來還沒去過迷廷,陪我去看看怎麼樣?”

溫言像是終於回過神來,“別。我可是盼著看你家小公主呢。放心吧,我沒事。你別擔心我,我跟他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可是自由身!”

程沫笑了笑,想起什麼,又問道:“他跟韓安澄認識?”

“你家那個大叔,在這裡也沒幾個人不認識吧。”溫言像是看白癡一樣的表情看程沫,笑了笑又說:“不過他們認識很久了,我也是你走了之後才知道的。所以,你別看他那麼凶,但看在你家大叔的麵子上,也不會對我怎樣的。”事實上,並不是看在韓安澄的麵子,那個人,是真的對她無可挑剔。

程沫從溫言的言語間聽到了很多她不明白的事,但終於忍住了什麼都沒多問。

到家之後,程曦依舊是第一時間撲上來,韓安澄倒是難得矜持,隻默默站在一邊,看程沫和溫言兩人換鞋子。

正式進了門,程沫還沒給兩人介紹,韓安澄卻淡淡的看了溫言一眼,說道:“你又把施沐陽惹急了,這次還扯上了程沫。”

溫言聽了這話,愣了一下,又聳聳肩無所謂的笑了笑,一聲不吭湊到程沫旁邊,把她懷裡的程曦抱過來,笑嗬嗬的去逗孩子玩了。

程沫一臉疑惑的看著韓安澄。韓先生卻摟著她說剛剛接到了施沐風的電話,就是她在停車場見到的那個男人。

好吧,這個世界好像終於有點不像她離開之前的樣子了。

洗過手做到餐桌上,溫言一邊吃一邊感嘆,想不到韓安澄這麼賢妻良母。

到最後走的時候,溫言還拎走了一盒韓安澄新烤的千層糕。不得不說,韓安澄最近真的有像家庭煮夫進化的趨勢。

程沫送溫言出門,她的小助理已經等在門口。看到她拎著盒子,立刻從她手中接過拿去車上放好。然後就那麼安靜的等在車子旁邊,連眼睛都沒往這邊看一眼。

“你這個小助理真的是麵麵俱到啊。”

“小孩兒確實很不錯。不過,你身邊不也有個麵麵俱到的人麼。既然回來了,該放下的就放下吧。不論發生什麼事,最重要的難道不是人還在你這裡麼。”

溫言直視著程沫的眼睛,那雙眼睛依舊溫柔:“有些事我沒告訴你。你剛出國沒多久,我從國外回來。剛開始有一段時間我回去迷廷唱歌,碰到了你家這位。那個時候,我比離開之前還看不到希望。真的走投無路的時候,是韓安澄拉了我一把。

“雖然也有施沐陽的原因,但我清楚,他肯盡心盡力的幫我,完全是因為你。他在幫你照顧你在意的每一個人。

“我問他,為什麼不去找你。他說,他可以放心對任何一個人施以援手,唯獨對你,他沒有一點點把握,不敢承擔任何風險。他也不願意隨意左右你的人生,他給你最大的自由。”

“這樣一個男人,小沫,你總得拿出同等的勇氣,才配擁有他。”

☆、努力的開始

“這樣一個男人,小沫,你總得拿出同等的勇氣,才配擁有他。”

溫言走了之後,程沫一顆心依舊狂跳不止。他為她做的那些事,她看得清楚。但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來,才知道自己這幾年的逃避,在他看來不過是一段重新找回勇氣的迷途,他一直期待自己知返。

她虧欠的不止是林淩,更加有愧於他。

程沫走到客廳,看著韓安澄坐在地毯上陪程曦玩積木。他笑得那麼溫柔,那麼滿足。那副神情,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這輩子,能遇到他,不論開場如何,但今天的一幕幕,他一直都在。即使是她缺席的那三年,他依舊把她的那一份責任義無反顧的扛到了自己肩上。這樣的他,她怎麼可能不努力為他們的未來努力一把。

那一晚,程沫格外的溫柔主動,韓安澄有些受寵若驚。但聯想到溫言,差不多也知道她這樣行為的緣由。兩人糾纏之間,都有了對未來的肯定,兩顆心更是進得再也沒有一絲縫隙。

最後那一瞬間,程沫暈乎乎的對韓安澄說:“大叔,我們好像還沒有領證。你明天有時間麼?”

韓安澄半天沒說話,程沫以為他沒聽清。正待重複一遍,卻不想韓安澄的動作愈發瘋狂。程沫迷迷糊糊告饒之際,心裡想著,看來沒必要再重複一遍了……

韓安澄去接於靜回市區的時候,於靜就覺察到了哪裡不對勁。但看韓安澄是都沒說,她也就沒多問。

等程沫下班回來,竟然得知兩人已經領了證。於靜被驚得連生氣都還沒來得及。

“你們,你們就這麼一聲不吭結婚了?”

程沫在於美人炙熱的目光下,隻能沉默著點頭。//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這也太突然了。你這孩子怎麼主意越來越大了。你眼裡是沒有長輩了是吧!”於靜說著說著,終於還是覺得自己大家長的權威受到了挑戰,不禁有了幾分怒氣。

“媽媽,你不滿意他嗎?”

“我——”於靜打量了程沫旁邊坐著的韓安澄,此時程曦正安靜的倚靠在他懷裡,忽閃著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麵前這儼然是一個完整的小家庭。而且,這麼一看,程曦的眉眼,與韓安澄生得真是一般無二。

於靜嘆了口氣:“我沒有不滿意。小安品性作為都無可挑剔。做我的女婿,我怕是隻有你配不上他的份。”

“媽媽,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另外一個男人愛我們母女超過他。你也希望,小曦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不是嗎?沒有提前告訴您是我不對。也是我一時興起,他才會陪我一起發瘋。您就當最後容忍我任性一次。接受他可以嗎?”

韓安澄來之前就被程沫壓迫,說一定不能反駁她說的任何話,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她。韓先生自是知道於靜並不是最大的boss,也樂得看自己的小妻子如何維護自己。

於靜看著自己的女兒,說她一時興起,任性而為,這種事情自從三年前開始,就不像是她女兒會做的事情了。她能夠放開對林淩的那份愧疚,肯放任自己任性一次,就衝這一點,她似乎也不必要對這件婚事發表什麼反對意見了。

可是,於靜又是何其聰敏的人。這會兒知道這兩人的關係,之前的猜想也肯定了幾分。

“小曦,幫奶奶去廚房看看,阿姨的飯菜熟了沒有好嗎?”於靜笑著支開程曦。

小傢夥看了爸爸一眼,在爸爸肯定的眼神裡挪了挪小%e5%b1%81%e8%82%a1,從沙發上挪下來之後就飛快的跑去了廚房。

這樣親密的關係,果真是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能培養出來的嗎?不可能。“小安是程曦的親生父親。”

這麼肯定的一句話,自然沒有否認的餘地。程沫也沒想否認。兩人均點了點頭。

“你們既然早就有了情愫,為什麼一直瞞著我?現在領了證才過來找我攤牌,小沫,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媽媽?”

“媽媽。我很愛他。”突如其來的表白,不止是於靜為女兒眼神中的堅定震驚,連韓安澄都感受到了這句話重重的撞上了自己的心坎。

“我很愛韓安澄。不管他是誰的弟弟,不管他姐姐跟我的爸爸是夫妻關係。我愛的隻是他這個人,隻是我孩子的父親。”

如果前麵那句表白還讓於靜動容,那麼這一句突如其來的真相,於靜覺得自己的心臟被擊出了一條口子。

“你是韓樂澄的弟弟?”於靜一臉不敢置信。片刻後又自己找到了答案。是啊,他那張臉,雖然跟韓樂澄不是十分想象,但總歸有幾分神似。

而韓安澄也毫不躲閃的直迎她的視線,“韓樂澄是我姐姐。但也隻是我姐姐而已。”

對呀,隻是他的姐姐。他為何要替姐姐接受那些無謂的懲罰,失去自己的摯愛。

於靜的眼睛裡滿是沉痛,一言不發的盯著兩人。

“媽媽,我以前任性自私,從來不會顧及身邊人怎麼看。所以我跟他在一起了,不顧一切後果。但瞞著您,是因為您是我唯一在意的人。我沒辦法忽視您的意見。當初,或許並沒有想過能與他走那麼遠。想著總有一天分開,那也沒必要惹得您不高興了。

“可是,林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