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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她體內的惡劣因子沒法在生活中實現,隻好在遊戲裡發泄一下,否則,估計她會憋瘋。

程沫殺了夠了人,總算是感覺自己胃裡麵空了。把號扔在一個荒郊野嶺就要下樓去買飯。

小白午飯吃得晚,也拖到這個點跟程沫一樣沒吃晚飯。宿舍剩下的兩個人有活動,還沒有回來。程沫看一眼小白那個架勢,像是要在床上躺到地老天荒的架勢,隻好自己出門了。

程沫跑到學校後門的黃記,幫小白點了樒汁叉燒飯。自己正猶豫的看著菜單,服務員熱情的給她推薦:“我們這裡的板慄燒%e9%9b%9e挺好吃的,你要不要試試?還有魚香茄子也可以。”

程沫一聽板慄燒%e9%9b%9e,瞬間想起了中午那一大疊板慄燒%e9%9b%9e,以及那個提供板慄燒%e9%9b%9e的人。怎麼會想到他!心裡抖了抖,程沫毫不猶豫的點了魚香茄子。再要了兩份冰鎮酸梅湯。

拿了吃的回到宿舍,小白難得從床上移駕到了廁所,程沫一開門,就看到小白甩了甩手上的水,笑得十分狗%e8%85%bf的湊過來。

“橙子,你太棒了!我都快熱死了。”小白歡呼一聲,打開酸梅湯大喝了一口。

“我也熱。咱們學校什麼時候裝空調啊。”程沫從小既怕熱又畏寒,完全是嬌生慣養的體質。現在都快到十月份了,天氣也不見涼爽。

像C市這樣的地方,一年基本沒有秋天。夏天的結束就是一場颱風,然後大地就迎來了凜冽的寒風,刺骨的嚴冬。

“你也熱?你也看NP小說了?”小白不解。

“……”程沫覺得跟小白正常溝通實在是太困難,於是拿著自己的魚香茄子默默的開吃。

小白卻似乎很有閒聊的興致,賊兮兮的湊過來,一臉猥瑣的看著程沫:“橙子,你沒有什麼要交待的嗎?”

“別抽風,趕緊吃完了床上躺著去。”

“你剛剛手機響了,我一看是小宇哥哥我就接了。”

程沫差點沒一口飯噴出來,嗆得不行之後隻能轉頭瞪小白。小宇哥哥是什麼鬼啊!

小白卻不搭理她殺死人的目光,繼續說:“你不是說你昨晚跟小宇哥哥在一起嘛~可是,小宇哥哥說打電話來說昨晚準備扛你走的時候才發現你不見了,問你跟哪個男人跑了!”

程沫無語,這小宇什麼時候這麼關心自己了,被帶走的時候沒見他出現,這個時候打電話,是想確保她真的被人擄走了嗎!“哦,我記錯了,不是小宇把我扔去酒店的,大概是我自己摸過去的吧。”

“鬼才信你!”

“這麼說你已經相信我了。那就好好吃飯,別吵我。”

小白看著程沫那可疑的小樣,賤兮兮的說:“橙子,酒後那啥不太好,下次清醒的時候記得回來匯報啊~”

程沫一本書扔過去,砸死一隻蒼蠅。

不得不說,其實程沫的行為挺可疑的。通常情況下,程沫是那種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人。就算真有人往她身上潑髒水,她也能麵帶微笑的頂著髒水繼續招搖過市。

現在突然介意起昨晚跟韓安澄的共處一室,還矯情的拒絕對方送她回學校,這行徑實在是引人深思。

晚上躺在床上,程沫腦海中突然閃現過一些片段。

“喂,我口渴!” “等著,我去買水。”

“為什麼人隻能看得到那些成天掛在嘴邊的愛,從來不去想,那份默默無聞的愛有多濃厚。”

“或許,不是看不到,而是不需要。”

“愛就這麼偉大嗎?可以淩駕於一切之上?看來,我要結婚,就要找一個不愛我的。”

“為什麼?”

“因為這樣他要跟我離婚的時候才不會說,對不起,我已經不愛你了。或者,我可以一開始就要求他,喂,反正你現在也不愛我,那你以後也不準因為什麼狗%e5%b1%81愛而跟我離婚啊。不管怎樣都不能跟我離婚!”

這些突然冒出來的片段,讓她迷惑。那個低沉好聽如同絲綢般的聲音,應該是韓安澄。可是,她怎麼好像從這個聲音裡聽出了一種叫做溫柔的東西?

程沫又突然想到今天吃飯的時候,他讓她不要吃太多,對胃不好,還幫她盛湯。雖然他一直都麵部表情僵硬,但是,好像確實是在照顧她沒錯。

而這樣的認知,程沫全部解釋為這個人是個好人。他說,碰到流浪貓都不忍心不管,那麼,對她好也的確是出於與生俱來的善良吧。畢竟,以他的身份,是絕對不可能對自己產生什麼男女之間的感情的。

程沫一念及這個不可能,便全身心都放鬆了。對的,不可能。

真的不可能嗎?

韓安澄到了廣州之後,忙著到工廠處理事務。一路上雖然因為事發突然,表情稍顯嚴肅,但心裡卻並沒有多煩悶。腦海中不經意間回想的,居然全是那個小丫頭昨晚的嬌憨,還有白天清醒之後的率真無理。

雖然隻與程沫接觸過兩次,但他卻難得對一個人這麼感興趣。這個女孩,好像不太會遮掩自己的情緒,完全隻憑喜好做事。

第一次見麵她展示出來的狠戾,連他都震驚。而昨晚的她,又安靜落寞得讓人可憐。她的性格太過於極端,一麵沉默孤寂,一麵火爆直厲。

想到這裡,韓安澄自己都不由得笑著搖頭。自嘲地想:韓安澄,你才見過她幾次,就一副對她一清二楚的樣子。

江源從上飛機開始就一直毫不遮掩的打量韓安澄,上車之後坐在副駕駛座上也一直在偷眼從後視鏡看他。此時看到韓安澄嘴角突然出現的這麼詭異的笑,江源驚悚了,看來他是真的有情況!

江源不懷好意的開口:“老大,你昨晚沒發生什麼事吧?”

韓安澄被突然的聲音打斷,他抬頭一個冷眼看過去,“你覺得我能發生什麼事?”

江源被著正人君子的表情唬住了,難道是他想錯了?

片刻後,韓安澄開口吩咐:“先打電話給廠裡的人,確定庫存。然後聯繫杭州的廠,先保證貨源。”

江源立馬調整狀態,轉換到工作模式,不再打趣。倉庫突然起火,預計這周五要裝船的一批電子零件被毀了大半。韓安澄需要過來處理這場大火帶來的麻煩。

到了工廠之後,韓安澄去倉庫看了一眼,情況還不算太糟糕。臨近的兩個倉庫沒有被波及。韓安澄安排了一係列的工作,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不論是飛行還是工作上的麻煩,出差總是讓人身心俱疲,韓安澄倒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韓安澄一直跟在一個女孩身後,一路看著她走走停停。那個背影他不認識,也不知道這條莫名其妙的街道是什麼地方。

女孩子停在一個小攤前,拿起了一把精緻的手工刀,仔細的看。韓安澄好奇的看著那個側臉,很精緻的五官,脣紅齒白,膚如凝脂,但韓安澄怎麼都不記得在哪裡見過這個女孩。

正準備靠近,女孩卻轉過頭來,晃了晃手工刀,一雙透徹明亮的大眼睛看著韓安澄說道:“你一直跟著我,想幹嘛?”

韓安澄被問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跟著她,卻莫名其妙聽到一個聲音在回答:“我喜歡你,所以跟著你。”

女孩子聽到這個回答,白皙的臉頰瞬間染上了紅暈,咬咬牙說道:“你再跟著我,我就用小刀劃花你的臉!”

韓安澄被門鈴吵醒,掙紮著起床去開門,江源拎了早餐走了進來。

“老大,難得你快九點了還在睡啊。”

韓安澄沒搭理他,直接走進洗手間。

“杭州那邊來消息,說這批貨不多了,怕是不夠裝船。硬要送過來的話,意義不大,還多出路費。廠長昨天統計了一下,我們同類型的產品還有一款剛從實驗室出來,質量比原定的那批還要好,您看是不是跟買家溝通一下,用這批新貨頂上去?”江源等韓安澄從洗手間出來,就一臉嚴肅地開始匯報工作。

“成本呢?”

“這邊是價目表,您看一下,差別不算很大,比起從杭州那邊補貨的運費和保險,我認為還是這個方案比較合適。”

韓安澄看了一下價目表,說道:“你聯繫下買家,我來跟他們談。”!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好的。那你今天還去工廠嗎?”

“嗯。九點半在樓下接我。”

江源應了一聲,走出房間去安排工作。韓安澄吃著早餐,有意回想了一下昨晚那個夢。而當想起來的時候,那個夢裡不認識的女孩,可不就是程沫嘛。這個認識,實在是讓他震驚,隻能安慰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些都是鬼話。

☆、塵埃落定

程立揚到底還是要跟於靜離婚了。於美人打電話來的時候還算平靜,隻讓程沫抽時間回家一趟。

程沫一聽這語氣,就知道是發生事了,也不管一會兒還有課,直接打車回家了。

一進到客廳,就看到滿屋子的人。叔叔伯伯都在,連一向不過問小輩事情的爺爺都在場。老人坐在正中間的沙發上,板著一張臉,雙手撐著拐杖,不怒而威。

程沫走過去,勉強擠出個笑容,喊了一聲爺爺。

老人聽到孫女的聲音,抬頭看她一眼,麵色柔和了一些,衝丫頭伸出手,道:“過來坐。”

程沫乖巧的坐過去,接著就沒再搭理其他人,隻低著頭,一言不發。這樣的情景,實在是太一目了然了。

整個客廳坐著十來個人,律師也在場,卻沒有人敢說話。場麵嚴肅得讓人全身都緊繃著。

老人隔了很久,才開口說話:“靜丫頭,你同意離婚嗎?”

於靜聽了這話,抬頭看了老人一眼,接著又看向對麵坐著的程立揚,那一眼太複雜,包含了太濃厚的情緒。怨恨,悲傷,最後剩下的隻是哀莫大於心死的坦然。

於靜以前從來不發脾氣,她被女兒氣得跳腳都不會開口說一句重話。總是想著跟女兒講道理,跟女兒溝通。

而自從這件事發生以來,於靜第一次情緒起伏這麼劇烈。她會哭,會鬧,唯一不再會的就是溫聲細語地溝通。不再懂得一個賢惠妻子該呈現的形象,不是因為她太笨,輸了這場爭奪。而是因為,失望。她用所有的情緒,來展現她對這個男人的失望透頂,而不是用盡手段去輓留。

或許失去這段婚姻也有她的原因,或許她繼續賢良淑德下去,這個男人還會留下,但是她不願。一個變了心的男人,她留著又有什麼用呢?

“爸,您答應了吧。我想離婚。”

老人聽到這樣的回答,神情複雜的看著於靜,好久之後,才嘆了口氣:“你有什麼要求就提吧。不管你要什麼,爸都替你做主。”

“謝謝爸。我不需要什麼,留下這棟房子就行了。”總得有一點什麼,來讓她懷念過去的這麼多年。

程立揚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聽到這裡,才開口:“房子留給你。公司裡的股份,你想要賣就賣了吧。女兒……”

還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