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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傢夥,非要將很不可愛的一麵展示給喜歡的人看,而且還是在情敵麵前。你說是有多蠢?這不就形成了一個強烈的對比?人家那麼可愛,你那麼不可愛,人家憑什麼要喜歡你?

周刑跟個遊魂似得一個人回了家,溫榕依舊留在醫院看護著洛小煙,沒有溫榕的家裡像個冰窖,而這個不可愛的蠢貨依稀記得和溫榕吵架的時候氣得好像沒辦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她似乎聽見了自己聲嘶力竭的聲音,發出了,“滾!你滾!滾出我家!”這樣殘忍的話來。

哎,可憐的孩子,到底是個任性的小孩。越是愛著的人,越是容易傷害。

於是,第二天,周屋小洋樓藏溫榕成為歷史,溫榕和他來的時候一樣,提著個小小的包袱離開了。搬回了原來的住處。周刑躲在樓梯旁的墻角邊偷偷看著溫榕離去的背影,眼裡都是淚,兩人之間開始冷戰。

作者問溫榕,愚蠢的男主,你怎麼能相信將《論演員的自我修養》這本書念的那麼好的女二號的話呢?溫榕白了眼作者,有病吧,不是因為你有病?惡俗。不然能有這麼不可愛的女主?還有這麼作的女二?

作者臉紅,廢話太多了,小心我後麵虐你啊。溫榕說不怕,不是還有個傻孩子麼?你要是虐我,她能受得了?肯定要打斷你兩根肋骨。

……

好了,其實溫榕哪裡是那麼愚蠢的人類?他自是知道那個大白紙一樣的傢夥的性子,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幹出那種事情?隻是,好好地幹嘛說什麼滾出去之類的話,氣頭上想想還真是搬出去了,難道,是骨子裡的大男子主義在作祟?心想,這個傢夥就是欠□□,得適當的離開一段時間,不然,她脾氣太壞了,永遠都改不過來。

亦或者,心底的斯德哥爾摩病又犯了。當他在自己的小破房子裡,總是希望能夠早早的脫離苦海,一定要離開。所以他輕易的答應了周刑提出的要求,搬進了周宅。在周刑家的日子是最最單純又開心的時光,仿佛以前的那些事情都像是做夢一樣。隻是越是幸福,心裡越是不安。

若是,那個人回來了,看不見他,那麼他又是怎麼樣的呢?那個人,他活得也很痛苦,若是不醉酒的時候,也不是那麼麵目可憎的模樣。

或者是因為,他覺得自己中了一種叫做周刑的奇怪的毒,怕自己陷進去太深,然後他選擇暫時保持適當的距離,不然陷進去的太深,怕之後是萬劫不復。其實換句話來說,就是作的。

總之,反正,不管是什麼原因,溫榕付清了欠下的房租,又住進了他原來的那個破爛窩。

這邊周刑心裡已經後悔的要命,心裡模擬了一萬種道歉的方式,但是看見溫榕看著自己冷冰冰的模樣,那些想要說的話,就自動的憋回去了。

於是,周刑又再一次的化身成為背後靈和田螺姑娘,總是偷偷的將自己做好的飯盒混在一群飯盒裡麵,送給溫榕吃。破房子裡永遠是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屋子裡永遠不缺食物,居然還會莫名其妙的增加著一些東西。

放學的路上跟在溫榕身後心裡做背後靈,看著溫榕去醫院照顧洛小煙,心裡難過的要命,又不敢上前。暗地裡解決來找溫榕的爛桃花和找麻煩的壞傢夥們,哪裡還有那個混世魔王該有的樣子。

真是可憐。

而溫榕似乎很享受這樣一個狀態,他默不作聲的接受著周刑的歉意,依舊和洛小煙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知不覺的將這些行為當成了理所當然。所以說他也是個自私又複雜的小孩啊,陷進去了,然後看著周刑掙紮,樂此不疲的。

終於,溫榕覺得這個遊戲時間已經夠了,是時候該解禁他的田螺姑娘了,月黑風高的夜晚,逮住了正在往他的小冰箱裡塞東西的田螺姑娘說,“快過年了,一起過節吧。”

周刑本來做賊心虛的正在行動中,忽的被黑暗中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呆呆的問了問,“什麼?”

溫榕不耐煩地說,“春節,咱們一起過吧。”

周刑愣了片刻,半響才反應過來,歡呼了一聲,往黑暗裡一衝,作勢要給溫榕一個熊抱,“美人,你原諒我啦?”

溫榕唬了一跳,往後退了退,哪裡知道還是被這個熊孩子給撲倒。那力量一下子將兩人撞到在了小沙發上,周刑趴在溫榕的身上笑的開心,溫榕感受著因為周刑的笑聲,自己的%e8%83%b8腔都在顫動,本來想要推開她的手不自覺的放在了她的背上,輕輕的拍了起來,真是做作的,心口不一的孩子。

於是,兩人似乎又回到了原來的狀態。但是又有點怪怪的,比如說周刑三番五次的明示或是暗示,周屋會永遠向溫榕敞開,溫榕知道周刑的心思,但都拒絕了。他不想提及周爸私底下找過他,他也不想提及洛小煙要死要活的阻止他回去。

總之,他暫時不方便重回周宅,隻好可憐周刑每天騎著大槓自行車哼哧哼哧的來來回回,隻要聽到清脆的叮鈴鈴的響聲,從二樓的破窗戶探出頭來,就能看見小向日葵咧嘴笑得開懷。

*

過了年關,兩人步入了十八歲,開始了高三苦逼生的日子。

每每看著黑板上一角的倒計時,在看看身後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周刑,講台上的老師都是睜眼瞎。可能是因為這兩年的時間,周家蔚替周刑答應給學校捐獻的樓終於完工了,於是,周圍的人都在拚了命的看書,隻有周刑閒閒得在後座位呼呼大睡。

溫榕麵上不說,可心裡是替周刑著急的。就周姑娘那榆木腦袋,再不用功的話,能上個學校才怪。免不得在教她念書的時候責備她。

周刑得意的要命,拍%e8%83%b8脯保證,“我爹有錢!實在不行,我讓他將我們兩個送出國鍍個金,然後再回來。”

那個時候的周刑大言不慚,覺得那些錢對於她老爹來說是九牛一毛。她被慣壞了,然後覺得錢很多,什麼事情都是無所謂。不知道掙錢的辛苦,是個活脫脫的二世祖。

她不知道世事難料,那些她曾經最不在乎的金錢後來對她來說是多麼重要的東西。那個時候,她會低下她高傲的頭顱,卑躬屈膝,變成自己最厭惡的人樣子。

周刑愚蠢,不為自己的人生負責。但是,溫榕不是這樣的人。那天他非常嚴肅的哄騙周刑:

“周刑,你聽好了,我覺得你的腦袋靈光的很,特別的聰明。你要是用功看書,肯定能上個好大學。”

周刑虛榮心被滿足了,愚蠢的問道,“真的麼,我真的很聰明麼?”

溫榕繼續欺騙,“你要是不念書也行,反正肯定上不了大學。你看!我很討厭洋鬼子,不吃資本主義那一套,肯定不會去國外念書的。於是,你想想,我考上了大學,你沒有。”

見周刑滿含疑惑,幽幽的來了一句,“據說,大學的姑娘們很多很多,各個都很好看。”

周刑變了臉色,溫榕又來了一句強心針,“洛小煙那天問我,想要考哪個學校。”

周刑瞬間覺得危機感爆棚,於是,忍住在溫榕教自己功課時候想要盯著他看的衝動,將注意力轉到了課本上。開玩笑,一個洛小煙周刑都搞不定了,再來一些學姐學妹的小妖精們,溫榕還能在自己的碗裡麼?

於是,周刑發揮了小強的精神,開始認認真真的念書,做著期待和溫榕一起上大學的夢。

☆、14(修)

十八歲之前的周刑是個任性的寵兒。她很幸運,生活富餘。雖然被母親拋棄,但是有個疼愛自己的父親。喜歡惹是生非,愛打架也沒什麼頭腦,活得肆意妄為,喜歡的東西就要拚了命的得到。:-)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十六歲來了B城,碰上了溫榕。也正是因為任性,才硬生生將兩人不同的人生軌道給拐上了一條道。

然後十八歲之後,她自己又硬生生的將她的道和溫榕的道分開來。

也許是因為命運喜歡開玩笑,或者說因為作者喜歡開玩笑:給了周刑一段想要的生活,一段溫馨美好的時光,然後讓周刑對之後的日子開始期待值過大,變得無畏了起來。

總之,就在周刑跨過了十八禁的這個門檻,認為以後可以肆無忌憚的時候,生活就像是從一幀一幅的動畫忽然快進成了連聲音都扭曲的鬧劇,一係列討厭的事情接踵而來,應接不暇。

十八歲那年的一月,周刑通過報紙才得知了自家老爹的消息。報紙上麵的照片也不知道是哪個熊記者拍的,專門找了周家蔚奇醜的角度來拍,反襯了站在他的身邊輓住他胳膊的蘇妙妙越發的動人。標題是危言聳聽的《暴發戶力捧小嬌妻,涉足影視狂砸錢》。消息的大致內容是周家蔚斥巨資,花了大價錢投資了一係列的電影,女主角就是他的新婚妻子,也就是今年剛剛藝校畢業的蘇妙妙。

周刑將報紙揉成了團,扔進了抽水馬桶裡,死命地按著按鈕,心裡很是不舒服,想將這些煩心事全部給衝走。

三個月後,周家蔚又上了報。原因是周家蔚在老家的礦上出了很大的事兒,瓦斯爆炸,傷了十幾個人,周家蔚是負責人,被有關部門被問責。報紙上的周家蔚麵露疲態,深深的皺著眉。周刑看著心酸,往周家蔚的手機和公司座機打電話,都不是他本人接的電話。

同年的十月,周家蔚投資的幾部電影票房慘敗,報紙上時不時有蘇妙妙與參演的男演員約會的畫麵,周家蔚的綠帽子被戴的全世界都知道,鬧得沸沸揚揚。

周刑不關心蘇妙妙的出軌史,更多的是關心他的老爹的精神狀態可好。那年的周刑,零用錢驟然減少。

直到有一天,周家蔚回了家。周刑看見疲憊中的周家蔚,他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很多,他給周刑帶來了消息,他明確的告訴了周刑,他破產了,她再也不是暴發戶的女兒。

你看,壞小孩是多麼的自私以及任性,明明心裡心疼周家蔚,嘴巴上還不依不饒的說笑:

“老爹,你以後得少吃一點了。那天我在報紙上看見你,挺個啤酒肚和懷了胎的女人一樣了都,得誰看見能不笑?”

“滾蛋,有你這麼說你爹的麼?”

“老爹,不是我說你,你現在唧唧歪歪,滿臉痛苦的沒什麼意義。你看我都不會心疼你!你再看看那個蘇妙妙,一聽說你破產跑得比誰都快!早說了那女人蛇蠍心腸不安好心。這會兒被我說中了不是?你這頭頂上的綠帽子全世界都知道了。所以啊,就算是為了幾分麵子,你也得趕緊振作起來,好讓那個狐狸精後悔去!”

周家蔚滿含深意的看著周刑,嘆氣認錯,“是的!都是你爹瞎了眼。你看,這個蘇妙妙,沒見著她在戲裡麵演出個什麼名堂,假的要死。怎麼到了現實生活裡就這麼會騙會裝呢?哎,你爹啊,真是看走了眼,還連累了你。”

周刑“哼”了一聲,表示贊同。

周家蔚那天和周刑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