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償還 秦十二 4171 字 1個月前

在月光下也都閃閃發著光。

自從再見之後,阮彤一直告訴自己,要和傅默保持一定距離,為了阮謙也為了自己,都不應該在和傅默有任何關係。今天這個%e5%90%bb,真的有些太衝動了。

忽然,傅默說:「那個孩子,是喬非晏的?」阮彤一愣:「啊?」

傅默打開車窗,一陣冷風吹進來,阮彤隨即就打了個冷戰,而傅默的話也讓她心口一涼,傅默說:「剛才你做夢,說了喬非晏的名字。」

這段時間真的是發生了太多事情,從傅默到喬非晏再到陸霏霏,每一件事都讓她覺得心力交瘁,夢是人心裡最深處,和真實的想法的體現,而她幸好叫的是喬非晏,而不是傅默的名字,阮彤歎了口氣說:「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末了像是安慰自己似的,又加了一句:「都過去了。」

傅默的臉色像是一下子陰沉下來,眼睛看向前方不再接話,阮彤說:「前段時間,我遇著沈殊彥了,小姑娘還是這麼漂亮,跟你挺合適的,可以稍微考慮一下。」

傅默說:「阮彤,你好好和我說會話。」

阮彤一聽,幾乎是立刻回答道:「我怎麼沒跟你好好說話了,你看我一單親媽媽,大半夜不回家跟你坐一車上,還跟你親過嘴兒了,你還讓我跟你好好說話,你怎麼想的。」說完,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段話說的太流暢了,沒有考慮後果,可能會讓傅默產生,自己是被傅默非禮的感覺,誠然事實就是這麼個事實,但一般他這種人把麵子看的比命還重要,基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原則,阮彤斟酌了下又補了句:「我的意思是,你看你條件這麼好,不要想不開看上我這個單親媽媽,嗬嗬就是這個意思,真的你別多想。」

傅默伸手捏著額角,看上去尤其疲憊,阮彤說:「你還好吧?」

傅默說:「做了兩台從Y市轉來的手術,頭有點疼。」

阮彤想起來今天晚上這事兒是阮謙弄出來的,伸手替他揉揉太陽%e7%a9%b4,不好意思的說:「阮謙不懂事,你不用把他放在心上,下次直接拒絕他就行了。」

傅默不置可否,隻朝阮彤這個方向靠了靠說:「用力點兒。」

那以後,正好樂正歌從國外回來,很久沒見阮謙了,把他接去遊樂場玩了一下午,找了家餐廳準備吃飯,阮謙一頭汗的走在最前麵,阮彤抽了張紙巾,替他擦乾汗,又交代了幾句:「你慢點兒,小心一頭汗一會感冒了。」阮謙說:「知道了媽媽。」

阮謙喜歡吃西湖醋魚,冰盞海蜇,油燜冬筍和玉米烙,樂正歌就挑了一家江浙菜做的尤其好的餐廳,剛上菜,就看到傅青,和傅太太從外麵進來,傅青也正好看見阮彤。

傅太太裝作沒有看見阮彤,大抵是眼裡看不上她,阮彤也覺得這樣很好,反正她也不是想跟她說話,就低頭替阮謙夾了一塊醋魚,挑了刺放在他麵前的碗裡。

傅青微微朝這邊點點頭,但視線卻不是看向她這邊,而是看向一旁的樂正歌,所以做人千萬不能亂對你對麵打招呼的人做出反應,因為有可能他是越過你跟你身後的人打招呼,丟人事小,萬一要是個尋仇的,他本來是想跟你身後的人尋仇,你要是主動跟他搭上話,有可能先殺的就是你了,所以鐵一般的歷史告訴世人們,千萬不能亂接受別人的打招呼。

忽然想到,上次遇到傅青時,她說在清遠上班,而她身邊的這個人,就是清遠的副總裁,長得也是整個清遠裡最美的,能力也是一流棒,高富帥三樣占齊活了,按照這個殘酷的看臉的世界來說,傅青不對他動心,簡直是個不太可能的事情。第一次,阮彤覺得自己的邏輯能力還是挺好的。

阮彤說:「我這個前小姑子,不會喜歡你吧?」

作者有話要說:  喜聞樂見的雙更來了,沒錯今天是我另一個基友兒奶茶米米的生日,雙更以示慶賀,又便宜你們辣哈哈哈哈哈哈(一個月來十個八個基友過生日基本都完結了揮淚~~~~)

☆、遺失的心跳(三)

樂正歌一副有苦難言的表情,半天才說:「是啊,她挺好的,不過現在的小姑娘承受能力差,說不得又拒絕不得,上回孟夏冬拒絕一小姑娘,說狠了人差點兒沒從頂樓跳下去,三十五樓啊跳下去還得了。」

阮彤說:「小姑娘這麼烈性?」

樂正歌接過話,又繼續說:「烈性,現在小姑娘,比以前的小姑娘烈性多了, 哎你說,時代在發展,怎麼好像人性在倒退似的,不都說現在小姑娘都挺能放得開嗎?就那種拿得起放得下的,怎麼我覺得現在小姑娘都烈性的跟秦香蓮似的。」

阮謙忽然插了句話說:「秦香蓮是誰?」

阮彤稍微阻止了下語言,用比較通俗易懂的方式解釋道:「秦香蓮是被拋棄界裡的代表人物,她丈夫進京趕考,考上狀元之後就娶了公主,拋棄她了,還想殺了她。她去包拯麵前告狀,就那個長得特別黑,額頭有月亮的,你前天晚上還看的那電視劇,後來包拯就把陳世美砍了。」

阮謙說:「古代不興離婚?」阮彤想了想,覺得這句話有點值得深思:「可能古代沒有現在這麼自由,他們可能不興離婚,不過重點就是秦香蓮她可憐啊。」

樂正歌說:「你跟她熟,不然你去幫我勸勸她想開點兒。」

彤說:「勸人想開這事兒不好辦啊,你現在一看就不是導人向善,你這是明目張膽去拆散她的感情啊,即使這是個暗戀,它也是個有尊嚴的暗戀,尤其是少女的暗戀,都是神聖而又充滿尊嚴的,堅決不能容許他人踐踏,你要踐踏了她的暗戀,比踐踏了她這個人還嚴重,她得跟你拚命。」

樂正歌一臉挫敗說:「又不能踐踏她的感情,又不能讓她來踐踏我的感情,你說這事兒怎麼就這麼難辦。」

阮彤伸手拍拍樂正歌的肩膀說:「愛情就得是酸甜苦辣都攪和在一起,才顯得浪漫又充實,你現在從她身上找到了挫敗感,你就不用去孟夏冬身上找挫敗感了,所以總的來說,是好事,放寬心啊。」

樂正歌作為一個在國外長大的中國人,並沒有這麼嚴密的邏輯,對這番話表示了深深的懷疑:「是嗎?你不會騙我呢吧?」

阮彤信誓旦旦的安慰他說:「相信我,我當然不會騙你,說話肯定不如道理一樣直白淺顯。」

樂正歌欲言又止的看著阮彤,又看看阮謙,一副難以啟齒的表情,阮彤被他憋的不行:「我說你想問什麼你就問啊,你這麼看著我是要憋死我。」

樂正歌安靜了兩秒鐘,像是終於下定決心說的一句話,正好被一個人的身影阻止,阮彤看著他微微出神的神色,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方驗和一個女人正好進門,她手邊也領著一個孩子,看上去大概四五歲,女人有著一張尤其漂亮的臉,不如葉一看上去那種完美無可挑剔的漂亮,但因為氣質很好,看上去和方驗倒是很相配。

阮彤說:「你認識?」?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樂正歌說:「他是清遠旗下非因雜誌社的總經理,去年孟夏冬新聘的,在國外九年,是出版界很出色的人,眼光獨到又有絕佳的能力,我和孟夏冬很欣賞他。不過好像聽說他兩個月前離婚了。」

阮彤說:「聽說他老婆是女明星葉一,大概是因為明星的生活和他不在一個頻道,所以才婚姻不和?」樂正歌轉回頭看了一眼阮彤,驚訝道:「你也聽說了?不過現在看來,我們這位方總經理倒是一點兒也不因為離婚的事情傷心呢。」

從這桌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方驗的側臉,不同於喬非晏那種秀氣的好看,也不是傅默那種沉靜悠遠,夕陽下的那張側臉,有著極其深邃的眉眼,像是混血兒那種天生帶著一種性感的美,他的神情看上去帶著一種幾不可見的緊張侷促,就像是麵前看著的是他尤其怕失去的一樣東西,而那樣他害怕失去的東西,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阮彤忽然想起,就在丘言組織的那場「懷舊杯」同學見麵會的樓下見到他時,麵對葉一他眉目冷硬,沒有一點麵對這個女人的溫柔樣子。大概是因為離婚了什麼都沒了,連一些裝作的和睦,都不需要裝出來了。

不知道聊了一些什麼,方驗忽然微微笑了一下,在透過玻璃窗的夕陽下,居然有一些蒼涼的意思,那大概是個可以成為苦笑的笑容,女人微微低下頭,孩子在一旁專心的吃東西,絲毫不知道他身邊的兩位大人之間發生了什麼,阮彤也不知道,因為距離太遠她聽不到,就在她專心等對麵有進一步發展時,女人給孩子擦了擦嘴,站起身和方驗稍微鞠了一躬,看嘴型是說了句:「抱歉。」

想起多年以前,和傅默在寒緋櫻樹下的那場談話,他冷靜分析產生愛情的物質,和讓愛情淡去的物質,以及治療情傷的物質,那時候他還少說了一樣,演變成愛情的多巴胺,其實有效期隻有一個月,而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人與人之間,感情最濃厚的時間隻有這短短的一個月。而之後,要麼發展成親情,要麼發展成仇人,更多的是發展成最熟悉的陌生人。葉一和方驗,屬於後者。

孩子們最喜歡的寒假,像是女神對你的示好一樣,還沒來得及抓住,就隻剩個女神的背影了,就在過一天少一天,以及開學日期漸漸逼近的短暫時光裡,度過了一年一度的假期,阮彤在幼兒園,要兩天回學校佈置學校,將上一年的裝飾品全部換掉,重新做一些新的掛上。

蘇籽如咬著半片麵包,用一種大仇得報的表情對阮彤說:「你們終於開學了,你不知道我每天起早貪黑的看你們出去玩,我有多心痛。」

阮彤說:「你心痛啊,上班別忘了給自己掛個號,楊醫生看這個應該很專業,順便獻個身什麼的,一舉多得。」

阮謙目瞪口呆的看著蘇籽如往麵包上放了半條醋黃瓜,說:「你這是個什麼吃法?」蘇籽如推銷似的往阮謙麵前晃了晃:「我自己新發明的,要不要嘗嘗?」

阮謙低頭喝了口牛奶說:「不吃。」蘇籽如推銷失敗,失望的看著兩片麵包中間的醋黃瓜,忽然轉頭向阮彤兩眼放光的說:「你兒子不識貨,不然你來嘗嘗?」

阮彤倒牛奶的手頓了頓,連忙穩住握緊牛奶壺,說:「不了不了,我也不太識貨,你自己吃吧。」

蘇籽如忿忿道:「所以說你們沒文化。」說完咬了一口,一張臉皺的跟條醋黃瓜似的,一口吐到垃圾桶裡,又喝了口牛奶才道:「這醋黃瓜加上麵包怎麼是這個味兒,難怪你倆不吃。」

阮謙說:「正常人誰能想到這麼吃。」

蘇籽如瞪了一眼阮謙,見他轉身回房間,才轉頭小聲和阮彤說:「說真的,我在A院上了這麼多年班,見傅院的次數一共也不超過一隻手的數量,別說是跟他說話還近距離接觸了,那天不到兩米的距離看他,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