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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對影子說 秦十二 4244 字 1個月前

自己的心跳聲。

「晚晚。」他突然張開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你喜歡我嗎?」

聶晚意一愣,這話聽著曖昧,但是又極其正常。從來沒有人叫她晚晚,一時之間還不能適應過來。她輕咳了一下,道:「我們不是已經成為男女朋友了嗎?」

顧庭恪靜默片刻,修正道:「不,雖然我%e5%90%bb了你,但不確定你是否喜歡我。感情這種無法控製也無法用醫學數據計算的東西,顯然不是我的領域。我需要確認。」

聶晚意:「喜歡。」說完臉又覺得一紅,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麵前承認喜歡他。但一想他可能是真的很認真的在確認她的心意,又覺得心裡一暖。

紅燈過了,聶晚意看向前方繼續開車。餘光發現顧庭恪又繼續閉著眼睛,但眉目都柔和起來,嘴角也愉悅的微微挑起一個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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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晚意把車開進顧家,伸手就要替他把東西搬進家裡。被他一把握住手腕,接過她手裡的東西,然後另一隻手極其自然的攬住她的腰往家裡走。彷彿從來都是這麼做的,沒有任何不妥。

一直以來,都是她默默的喜歡著他,還小心翼翼的隱藏著心意生怕被他知道。就希望有一天他能想起一些過去的事,想起他年幼時嚴肅的承諾。雖然不能代表什麼,但總歸在他心裡她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今天他突然表白,一下子把所有主動權都奪過去。她所有的隱藏都失去意義,完全被動的一步步被他牽引著的感覺讓她覺得有點惶恐。

徐橫舟從二樓下來,正好看見進門的兩人。眼睛在聶晚意的腰間打量了一陣,聶晚意發現他的眼神在看哪裡,下意識要退開。被顧庭恪一把又攬回去,還更加緊的扣住。

顧庭恪很自然的把東西放在地上,然後轉身,解開她和自己脖子上的圍巾,隨意的放在沙發上。

儘管在徐橫舟奇怪的打量下,他的神情依舊自然無二。可聶晚意覺得尷尬,輕輕推開他,站的遠了一點。

徐橫舟噙著笑意問:「你們這是?」

顧庭恪的語氣像是三月拂柳的春風,溫潤細膩:「我們互相喜歡,於是遵從了內心的慾望,在一起了。」

聶晚意瞪了他一眼,但是微微泛紅的臉已經看出了一切。徐橫舟突然斂了一下眉,然後又笑著抬起頭:「心情好了?」

顧庭恪:「非常好。」

聶晚意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把車鑰匙往他手裡一塞就開門回家。

顧庭恪看著關上的門,挑起%e5%94%87角微微一笑。徐橫舟輕哼了一聲,早上他問他的時候,他是怎麼回答的。

如果驗證一下,這傢夥對於愛情的遲鈍程度,和智商絕對是成反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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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晚飯,聶晚意不自覺又站在窗口,看著對麵。突然想起來自己的琴還在顧庭恪那裡。古琴是個嬌貴物品,得經常保養。但今天實在發生了太多事情,她突然不知道怎麼去找他要琴,明明以前都是她纏著他,而他一直冷臉抗拒。現在突然轉變了一下,她卻怎麼都不適應了。

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是顧庭恪打來的,下意識一扭頭發現他正站在窗邊。聶晚意接起來:「有事嗎?」

顧庭恪那頭安靜了一下:「你不想接到我電話?」

聶晚意幾乎是立刻解釋道:「不是,我以為你這麼晚打電話來,是眼睛又不舒服了。」

那頭的人心情似乎愉悅了一點,連語氣都比剛才溫和輕鬆了一點:「你過來一趟。」

聶晚意遲疑了一下,那頭的電話已經掛斷了。再回頭往窗口一看,他已經不在那裡了。她隻好裹上大衣下樓。

爸媽的房門虛掩著,交談的聲音突然傳進耳裡。聶晚意怕他們聽見,所以躡手躡腳貼著牆邊往外走。突然聽見唐荇提到了顧庭恪的名字,忍不住停了一下腳步。

聶謹言的聲音低沉平淡:「他應該還不知道兇手是誰。」

唐荇的語氣就顯得很焦慮:「可是晚意脾氣你也知道,這麼多年不交男朋友就是因為小顧那句話。但是他現在……你讓我怎麼忍心把晚意交給他。」

聶謹言:「是啊,雖然當年我能讓他在國外安全長大,但以後的事情我卻是有心無力,一切都還是要靠他自己。不過我看這孩子不錯,頗有些我當年的風采。」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啊大家,感謝一年來,老夥伴們的不離不棄的同時,也認識了一些新夥伴。對此我表示十二萬分的感恩,說實話這一年來我比較忙,碼字確實很少了。今年一定加倍努力碼出更多的字,寫更好的故事給自己,給大家。然後這一章有留言的小夥伴,均有紅包送喲,多多少少算是給大家一點新年的心意,希望新的一年,大家都能事事順利,我們一起走向美好的明天,也請大家繼續支持我麼麼噠。

ps.禁慾的小哥哥啊,你浪起來咋個就沒邊了呢,所以說,情話技能這東西就是天生的,誰說我們小哥哥情商低的,明明是天才型選手嘛

☆、談戀愛了

聶晚意的電話突然震動起來,趕緊按下接聽,然後輕手輕腳往門口走。

「猜猜我是誰?」

「除了我們的宋大律師,還有誰在大過年的還這麼幼稚?」

聶晚意邊說邊往門口走,輕輕打開大門,盡量不製造出一點聲音。那頭的宋惟之聲音有點不高興:「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好歹也是幾年不見的竹馬,你怎麼就不能對我稍微熱情一點呢。」

聶晚意打著哆嗦:「小哥哥啊,我們這裡什麼天氣你還不知道,不比你們現在還三十幾度的天氣。我哪還熱情的起來。」

寬闊厚密的葉片在薄寒清輝下投下一大片陰影。一抬頭就看見,顧庭恪就這麼站在這一排鳳凰木下,雙手隨意的□□大衣口袋裡,脖子上圍著她送的兔絨圍巾。胳膊上還搭著一條紅色的,那是她的圍巾。

他整個人都籠罩在陰影裡,看不清表情。但身姿挺拔,像是一旁筆直挺立的鳳凰木。她突然愣了一下。然後快步走向他。

顧庭恪把圍巾一圈一圈圍上她的脖子,然後張開大衣的兩側,把她裹進去。溫熱的體溫一下子驅散了所有的寒氣,鼻尖全部都是他的味道,聶晚意伸手抱住他的腰。

不經意看見他嘴角的笑意,像是在說:看,事實證明我拿這個圍巾的決定是對的。

聶晚意:「這麼晚了,你找我什麼事?」

顧庭恪理所當然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已經五個小時沒見了。相當於七十六天,我覺得你會很想我。晚晚,你想不想我?」

聶晚意忍不住想去問問徐橫舟這段時間是不是給顧庭恪吃了什麼東西,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反常,雖然這種反常她還挺喜歡的。但這實在是太可怕了好嗎。

見她不說話,顧庭恪又道:「我今天收到了第三張照片碎片。看上去是和我年幼時有關,你知道我曾經失憶,又住在我隔壁。我需要你告訴我一些我忘記的事情。」

聶晚意:「怎麼會是三張?」

就算是破了一個案子寄過來一張,那麼也應該是江佑傑的案子一張,和心臟一起寄過來。魏至擇的案子,這次寄過來。江佑傑的案子發生時,他才從國外回來不久,除非在國外時就已經有人給他寄照片。

聶晚意想到這裡,突然覺得一冷,感覺渾身的毛孔都緊縮起來。如果那個寄照片的人就是那個打電話的人,那麼這個人很有可能是一直知道顧庭恪在哪裡。甚至是瞭解他一舉一動,就生活在他身邊的人。

父親所說的平安長大,可能隻是表麵的平靜,真正隱藏在平靜下的,其實是還未掀起的驚濤駭浪。

拚湊起來的照片碎片像是一張完整照片的三分之一。聶晚意坐在桌子的另一側,看著這張拚湊起來的照片,覺得似曾相識。那是一個女人,抱著一個男孩。

是他的媽媽?

顧庭恪年幼時,母親就去世了。來到這裡的時候,隻有父親帶著他,她其實從未見過他的母親。

照片還缺兩人的頭部,油畫風格般的照片,女人長裙迤邐,坐姿優美溫婉。纖長的手指輕輕攬著懷中的孩子。男孩穿著筆挺的小禮服,安分的坐在她的懷裡。◣思◣兔◣在◣線◣閱◣讀◣

顧庭恪:「我化驗過,沒有任何指紋。」

聶晚意:「那你打算怎麼做?」

顧庭恪:「既然密碼問我想找回記憶嗎,那麼失去的記憶一定是非常關鍵的東西。如果能成功找回記憶,那麼也許能回憶起這張照片中的人,是否是我。」

聶晚意:「怎麼找?」

顧庭恪:「催眠。」

聶晚意:「催眠?你有把握嗎?」

顧庭恪微怔了一下:「沒有,但總歸會是個辦法,我們可以逐一嘗試。」

**

過完了年,聶晚意和顧庭恪一起回了星海市。

顧庭恪雖然是司南大學的教授,但平時沒什麼事的話是不用去上班的。沒有需要檢驗屍體的案子時,他也隻呆在家裡就好了。

但聶晚意不同,不管如何每天都要去上班,即使沒有什麼案子需要套取指紋,她也必須雷打不動,每天九點到達部門。

由於剛過完年,大家都是第一天上班。所以熱鬧之餘,還有些帶了一些家鄉特產過來的,挨個分給同事們。

宋君君端著杯咖啡,湊到聶晚意麵前,皺著眉頭看她:「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胖三斤,但是聶姐你怎麼沒胖啊。你看我的腰都成圓的了。」

聶晚意轉過身:「相信我,再過三個春節你也不能成圓的。」宋君君一米六的身高,八十六斤的體重。教科書一樣標準的偏瘦身材,卻每天都喊著自己胖,要減肥。辦公室幾個同事一聽這話就恨的牙癢癢,作勢要把她從窗口扔出去。

上午沒什麼事,聶晚意拿起衣服就下了樓,今天約了邱淮嶼,要去見他。

邱淮嶼曾經是顧錦初,也就是顧庭恪父親的同事。她輾轉查到在顧錦初殉職之後,他就辭職了,全家移民去了國外,一直沒有回來過。最近身體不好回國養病,現在就住在星海市。

聶晚意一個人開車,按照許芽芽給的地址找到了他的家。他住在鄉下,道路阡陌狹窄,隻能讓一輛車通行。

他家前麵不遠就有一輛車擋住了路。索性離得不遠,她停好車便走過去。

走近了才發覺,這輛車和顧庭恪的車有幾分相似。沒多想便走到大門前,按了門鈴。很快裡頭有人出來開門。

「小姐,請問你找誰?」

聶晚意:「我叫聶晚意,來找邱先生。我們約好了。」

那人遲疑了一下,還是往後側身,準備讓她進去。聶晚意說了聲謝謝,剛想進門就聽見開門的聲音。緊接著顧庭恪從裡麵出來。

原來他已經早就找了線索。雖然事事都被他搶在前麵,每當想替他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