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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對影子說 秦十二 4257 字 1個月前

多年的戒指造成的傷。擦傷沒有痊癒,推測受傷不到一周,也就是說一周內他才把戒指從取下來。他的感光度和呼吸功能有所下降,證明最近開始喝酒。他知道了蔣毓喜歡上別人,兇手不是他,但他有所隱瞞。」

聶晚意:「他隱瞞了什麼?」

顧庭恪:「那不重要,每個人都應該擁有一些秘密不能被外人知道的權利。」

「那你呢?你有什麼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嗎?」聶晚意忍不住問道。

顧庭恪停住腳步,回頭看著她,神色淡然的開口:「你想知道?」

「不想。」

正說著,顧庭恪的手機突然又響起來,聶晚意看了一眼他的臉色,然後徑直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顧庭恪接起來。聽筒那頭的人道:「顧教授,還記得我嗎?」

「……」

「別擔心,我是來幫你的,我來提醒你,你在案發現場遺漏了什麼東西。」

「很可惜,我並不感興趣。」顧庭恪說完就要掛掉電話,那道聲音又道:「那麼我換一個方式,如果你每破一個案子,就會收到一塊照片碎片,相信我那一定是你最想要的東西。怎麼樣?」

「你是誰?」顧庭恪沉聲問道,直覺這個人一定知道自己的過去,他那裡一定有打開自己封存記憶的鑰匙。

「遊戲就是要慢慢玩才有意思,你覺得呢顧教授。期待你早日破案。」聽筒那頭突然安靜,他已經掛了電話。

這個人非常瞭解這個案子,他知道自己在案發現場漏了什麼,如果不是兇手,他會是什麼人?

顧庭恪想起回國的前一晚,有人匿名發送了一個郵件給他,裡麵隻有兩張兇殺案現場的照片。徐橫舟那邊隻能查出是國內的ip,具體的完全查不出來。

難道是他?

聶晚意偏著頭看窗外的風景,三三兩兩的學生從旁邊走過,談笑風生。有兩個人從蔣毓的寢室拎了兩個箱子出來,神情悲痛,大概是蔣毓的家人。

活潑外向的女兒,突然就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無論放在誰身上都無法輕易接受。

顧庭恪從遠處走過來,步履不緩不急。逆光裡的他高大挺拔,像是踩著光芒而來。他身後的的一切彷彿被定格成背景。聶晚意落下車窗趴在上麵盯著他,他這麼健康,真好。

顧庭恪拉開車門坐上車,發動引擎。

聶晚意看著他的側臉,沒忍住問了一句:「顧庭恪,你女朋友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車內的空氣像是突然凝固了般,問完這句話聶晚意就後悔了,但話已經出口也沒有收回的可能,索性盯著他的眼睛等他的回答。

顧庭恪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什麼女朋友?」

「前幾天,我們去買年貨那天,我看到你和一個人打電話來著。眼角眉梢都是笑,我猜測能讓你這麼溫柔的笑,她一定是個大美女。」說完覺得有點尷尬又補了一句:「你知道我這個人沒什麼愛好,就喜歡跟美女一塊玩兒,哪天要是有機會的話,你就……」

顧庭恪打斷道:「我沒有女朋友。」

聶晚意一愣:「那你有男朋……」

顧庭恪再次打斷:「我也沒有男朋友,你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聶晚意抿%e5%94%87笑著不說話。然後偏著頭轉向窗外,對著路邊的一個穿著像個球一樣的小男孩笑的眉眼彎彎。偷偷的在心裡回答了句:我想讓你喜歡我。可是我知道你一定會說不願意。

兩人都沒有說話,車裡安靜異常,聶晚意看著車開的方向,這並不是回家的方向,便問道:「我們去哪兒?」

顧庭恪:「案發現場。」

「可是案發現場應該沒有什麼東西了,即使有什麼證據也應該都會被破壞了,現在去還有用嗎?」

顧庭恪沒有回答,隻安靜的開著車,手指時不時的敲擊著方向盤,像是在想著什麼。聶晚意也不再開口打擾他,隻是靜靜的看著前方路況。

很快便到了廢棄工廠,顧庭恪把車停在路邊,聶晚意下車和他一起往裡走。推開破舊的大門,銹跡斑斑的大門發出刺耳的吱呀聲,聶晚意隻覺得一股陰森,背後的寒毛似乎都要豎起來了。

之前屍體所在的地方被做出一個人形標誌,破舊散落一地的機器還扔在原來的位置,聶晚意和顧庭恪四處搜尋可能留下的證據。

聶晚意隨便綁上頭髮,找出激光燈一寸寸的照著,試圖在地上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顧庭恪環顧著這個不大的車間,突然在一個木板邊發現一片樹葉。聶晚意見他盯著一塊木板目不轉睛,有些好奇的湊過頭來。

「這裡壓著的好像……怎麼會有新鮮樹葉?」

顧庭恪輕輕抬起木板,接過聶晚意遞過來的紙巾,將樹葉取了出來,那是一片鴨腳形狀的葉子,但顏色卻紅艷如火。

顧庭恪打量了一陣:「應該是銀杏樹的葉子。」隨手遞給聶晚意,她一邊收進證物袋一邊道:「但銀杏葉都是綠色和黃色,怎麼會是紅色?」

顧庭恪:「不知道。」

聶晚意的電話突然響起來,顯示是胡薇,走到一邊接起來:「胡警官你好。」

胡薇在那頭語氣沉肅:「聶小姐,請代我向顧教授說聲抱歉。我們真的需要你們的幫助,半個小時前,南央公園又發現一個女性死者。和先前的死者蔣毓一樣,都是被切掉了心臟。」

聶晚意回頭看了他一眼,道:「具體位置發給我,我們現在就過去。」

胡薇感激的道:「謝謝聶小姐,破了案之後我一定親自登門致謝。」

聶晚意:「不需要,我們不是為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新的有點晚了,抱歉……另外,真的沒有同學猜出密碼是什麼嗎,好簡單得勒,猜對了有獎猜對了有獎猜對了有獎,重要的事情想說一百遍,猜不對也沒關係,留個言嘛

☆、針對作案

掛了電話,聶晚意走回顧庭恪身邊,看著他的眼睛:「又有一個受害者,死法和蔣毓一樣,胡薇打電話過來,希望我們能去幫忙。」

顧庭恪轉身就走:「不去。」

聶晚意繞到他麵前:「今天是蔣毓死後的第三天,兇手又殺了一個人,對於命案來說這個頻率太高了。但如果你能協助她,很有可能會及時救了下一個受害人。」

顧庭恪不為所動,逕直往前走,聶晚意又道:「如果你不願意幫忙,這個城市裡的每一個人都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有可能是你,有可能是我,還有其……」顧庭恪突然停住腳步,聶晚意輕輕拉了他的袖子一下,小聲道:「而且,我已經替你答應她了。」

胡薇很快就發了具體位置過來,按照導航很快就到了案發現場,遠遠就看見一排新聞車停在路邊,警車上閃爍著紅藍交錯的光芒,警戒線外麵站的全是扛著攝影機和話筒的新聞工作者。

胡薇和周琰站在樹下正在給目擊者錄口供,看見聶晚意和顧庭恪過來,交代了一下周琰,就往他們的方向過來。

一把撩開警戒線:「聶小姐,顧教授。謝謝你們願意協助警方調查。」

顧庭恪挑高警戒線直接進了案發區域內,聶晚意跟在後麵進去,一邊走一邊問胡薇:「胡警官,請你簡單說一說大致情況。」

胡薇跟上來:「目前死者身份不明。據發現屍體的目擊者說,早上來晨練的時候聞到一股腐臭味。一開始以為是有人亂丟動物屍體,所以打算確認一下,然後叫人過來清理。沒想到是個女人的屍體。」⊿思⊿兔⊿在⊿線⊿閱⊿讀⊿

死者平躺在地上,屍體□□。%e8%83%b8`前破開的大洞同樣黑漆漆的。雙手被七色尼龍繩綁上一個蝴蝶結。顧庭恪接過聶晚意遞過去的一次性手套,在死者麵前蹲下`身。捏住死者的下巴,嘴隨即張開,接過木片撥開死者的%e8%88%8c頭,一個一元硬幣赫然出現。和蔣毓一樣的死法。

聶晚意道:「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很淡的甜香味?」

顧庭恪:「嗯。」

「所以這有可能真的是個連環兇殺案?兇手可能是個極其仇恨女性的人?」聶晚意提出假設。

胡薇作出假設:「如果兇手的對象是女人,那會不會很有可能是在某個時期,因為女人造成了他嚴重的心理創傷,從而激起了他的殺戮心?」

顧庭恪粗略檢查了刀口的方向和深度,又看了死者其他部位的傷口痕跡:「沒有屍溫計?」

胡薇遲疑道:「上一個法醫去世了,公安部新的法醫還要過幾天才能上班,所以……」

顧庭恪:「從刀口來看,應該是4#TH-854型號的手術刀,這種專業手術刀不會大批量出售,可以著手進行調查。」

胡薇道:「能不能大概看出死者死了多長時間?」

顧庭恪:「屍體已經發出輕微屍臭,估測死了起碼六個小時以上,但具體的死亡時間還需要屍溫計進行詳細的測量才能知道。

死者無名指上有戒指,可能她已婚。戒指很新且手指沒有明顯雙色,證明結婚不是很久。像上一個案子的受害者蔣毓一樣,死者被人挖去心臟。四周沒有血跡,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她是被人殺了之後才棄屍這裡。

這裡是南陽公園,人流量很大,想棄屍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死者所在的位置沒有被拖行的痕跡,屍體隻有背上沾了泥土,證明沒有被人多次移動過。」顧庭恪語速稍快的說完,胡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隨即轉過頭當機立斷的下達指令:「將死者照片發佈,盡快確定死者身份。鎖定死者最後出現的時間,最近和什麼人結過怨。」

周琰聽完立刻著手去辦。簡單的驗屍進行完畢,顧庭恪道:「屍體盡快送到停屍房,地址發給聶小姐,稍後我會到。除了死者最後出現的地方之外,再查一查死者身上的香味。」

胡薇點點頭,工作人員將屍體裝進斂屍袋的時候,聶晚意突然看見地上有一排腳印,比正常人的都大,腳印中央有一片被差不多踩進泥土裡的紅色銀杏葉。

聶晚意站起身麵對胡薇道:「胡警官,我能用鑒證科的設備嗎?」

胡薇:「當然可以,您隨時都可以來使用。」

聶晚意把銀杏葉收起來,如果兩枚樹葉化驗結果一致的話,那麼就可以證明這片樹葉和本案有關,甚至有可能是破案的關鍵,這也算是兩個死者之間的共同點。

「這個是……銀杏葉?為什麼是紅色的?」胡薇看著聶晚意手裡的樹葉,驚訝道。

「不知道。」

證物已經被鑒證科的人搜集完畢,現場沒有驗屍工具,具體的解剖隻能去停屍房才能進行。胡薇把具體地址發過來,聶晚意調出來看了一下問顧庭恪:「我們待會去驗屍嗎?」

「嗯。」

到了停屍房,上一個法醫的助手正在辦公室裡待命。辦公室的桌子上擺著三套沒有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