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1 / 1)

錯手不及 秦十二 4248 字 1個月前

很明顯瑤瑤並沒有體會到宋知杳眼神所代表的含義,隻成功的把她的眼神理解為寒意,連忙解釋說:「剛才……..我什麼都沒看到,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宋知杳嚥下草莓說:「剛剛那個是正牌的沈老闆。」

瑤瑤手裡的叉子啪的一聲掉在地上,上麵還叉著一半沒吃完的草莓,宋知杳彎腰拾起剛剛掉的叉子說:「一會你先回酒店,我晚點回去你不用等我。」

瑤瑤愣了好半天,才對著宋知杳的背影說了聲:「好。」

沈辰還在和楊老說話,宋知杳朝楊老走過去,楊老朝宋知杳招招手說:「前段時間我身體不太好在新西蘭養病,你們小兩口結婚我也沒去,小丫頭可別生我的氣。」

沈辰伸手揉揉宋知杳的頭微笑,微微朝楊老俯身:「她年紀小不懂事,要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還請楊老多多包涵。」

楊老笑著拍拍沈辰胳膊,意味深長的朝他們點頭說:「嗯。」

沈辰今天嘴格外甜,並且今天也比平常話多了不少,宋知杳一方麵覺得能在這個建築師,怎麼也得是建築師的助理才能出現的場合裡,居然出現了沈辰這種計算機領域的人才有點奇怪,另外覺得沈辰居然認識楊老更加意外。

但沈辰眼裡明顯有一種:老實點,別亂說話的威脅意思,宋知杳也知道這種場合不適合拆他台,仔細看著他和楊老說話時的側臉,好看的不像話,順道感慨了句:自己眼光怎麼就這麼好呢。

像是感受到宋知杳熱烈的眼神,沈辰轉頭伸手握住宋知杳的肩往肩膀帶了帶,委婉的朝楊老道歉:「楊老,杳杳不勝酒力,我想先帶她回去。」

這個謊撒的真實毫無痕跡,楊老明顯也接受了宋知杳不勝酒力的設定,和藹的點點頭,宋知杳張了張嘴,被沈辰眼裡明晃晃的威脅逼回去,生生忍在嗓子眼裡,半天憋出一句:「楊老,保重。」

宋知杳送沈辰回酒店時,在門口遇到方驗,宋知杳遠遠朝他點頭示意,方驗看了眼她身邊的沈辰點點頭。

沈辰的手自然的搭在宋知杳的肩膀上,微微用右腳支撐著整個人的重量,放在宋知杳肩上的左手並沒有多重,沈辰說:「你幫我拿一下車鑰匙,我有點頭疼。」

宋知杳邊在他口袋裡摸鑰匙一邊扶著他說:「我來開車吧,你這樣怎麼能走?」

沈辰揉著額角,從她手裡拿過鑰匙說:「不礙事。」

當年兩人之間的第一句話也是這樣,再一次由他的不礙事結束了這場談話,最終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開車,沈辰的助理從會場裡抱著大衣,一路小跑出來,看了看靠在宋知杳身上的沈辰,說:「夫人,請上車。」

宋知杳看著手裡的車鑰匙,覺得腦子有點懵,沈辰輕咳了一聲,聲音帶著輕微的沙啞:「你回去吧,我自己回去。」

宋知杳鬆開沈辰的胳膊,有點擔心:「你自己行的吧?」沈辰半天沒有接話,宋知杳也不知道他這個意思到底是行還是不行,索性拉開車門把沈辰推進去,自己繞到另一邊坐上車,對陳秘書說:「開車吧。」

陳秘書點頭說:「好的夫人。」

把沈辰送到酒店,他住的房間居然就是她隔壁,一開窗戶就能聽見她房裡發生什麼的那種共用一堵牆一個窗戶的隔壁,宋知杳坐在落地窗前感慨:「不知道撒哈拉的星星是不是還這麼亮。」

正好沈辰從浴室出來,裹著條浴巾在下半身,若隱若現的肌理還沾著水珠,,隨著走路的動作,浴巾像是隨時會掉下來,沈辰握著毛巾一邊低頭擦頭髮一邊朝宋知杳過來,宋知杳不是第一次看見沈辰的身體,就連%e8%a3%b8的也並非沒見過,但還是費力的嚥了嚥口水:「你穿件衣服,好歹也這麼冷。」

沈辰把拿過沙發上的睡袍隨意裹上,手裡的毛巾扔到宋知杳%e8%85%bf上,兩個動作做得毫無間隙,完全感受不到這兩件事其實是個無關的,自然的就像是起床就得先去個廁所,誠然起床跟上廁所得先取決於昨天晚上水喝多了。

宋知杳抱著毛巾愣愣看著沈辰轉身走到吧檯倒了兩杯酒,又回到陽台邊就著宋知杳身邊的絨毯坐下,曲著%e8%85%bf背對宋知杳:「杳杳,替我擦擦頭髮。」

宋知杳理了理毛巾,放到沈辰頭上,細心擦著還在一滴滴落到肩膀的水珠,兩人都沒有說話,一時間整個房間裡靜謐的有些微微的緊張感,沈辰首先打破寧靜,稍微沙啞的嗓音,開口前輕輕咳了一下,他說:「我聽你剛才說到撒哈拉?」

宋知杳從他肩膀後伸頭到他麵前:「我就是感慨一下,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撒哈拉固然美,宋知杳覺得再沒有什麼能比它更美,她去過一次,再美也不會去嘗試第二次,當年她孑然一身,如今她有早早,怎麼能捨得再為了看一眼星星再去一次。

說完,又陷入寧靜,真是莫名其妙的和諧,但並沒有這麼一直和諧下去,宋知杳狀似無意的開口:「沈辰,你別在我身上耗費心力了,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你都不適合為了愛情,做出這樣的犧牲,你的人生應該是要奉獻給你的研發事業,這也是你一直以來的人生………」

話還沒說完就被沈辰側身從肩膀處拉到懷裡,宋知杳就這麼猝不及防的趴在沈辰懷裡,過程中帶倒了沈辰沒喝完的一杯酒,就這麼以看不清過程卻看清結局的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裡,上半身平穩躺在沈辰雙手臂彎裡,沈辰低頭看著她,眼裡有意義不明的情緒,像是幾欲要噴湧而出,鼻尖貼著她鼻尖:「你怎麼知道我不適合。」

宋知杳掙紮著要起身,被沈辰握住雙手,宋知杳就以一個僵硬的像是投懷送抱的姿勢趴在沈辰懷裡:「我說,你今晚真是多情的不像話。」

記憶裡沈辰就是個可望而不可即的冰雪之花,長在天山上那純淨的雪蓮花,今天這朵雪蓮花有點多情,有點豪放,有點熱情,這麼多有點加在一起,宋知杳有點懵。

沈辰說:「……….」

誠然,其實沈辰還是個雪蓮花,即使偶爾表現的有點多情,也是個清心寡慾的多情,骨子裡他還是那朵天山上的雪蓮花。

沈辰說:「六年前,你跟我說,你會永遠愛我,即使我不愛你。」這句話就像一道傷疤,宋知杳永遠不想被人提及的傷疤,倒不是像蘇纖那樣曾經痛徹心扉的屈辱,但這句話也充分的證明,當年她沒皮沒臉的喜歡過一個人,這個人在六年後,用雲淡風輕的口氣說出她當年自以為最深情的決定,要多諷刺就有多諷刺。

心裡像是猛然燒起一團火,越燒越大逐漸把宋知杳心裡包裹著真心的理智燃燒殆盡,看著沈辰的眼睛,宋知杳冷笑了聲:「永遠,大概隻有騙子和孩子才能輕易說出來吧,不過沈早都不說,沈辰你這麼大的人了,不會還信這種話吧?」

沈辰半天沒有說話,臉色像是一瞬間煞白,握著她雙手的手緊了緊,宋知杳被握的生疼,卻沒有掙紮:「沈辰,聰明如你,卻分不清真心和謊言。」

沈辰一把把宋知杳放倒在地毯上,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壓抑的她有點喘不開氣,她從來沒有見過沈辰這個樣子,即使是剛才在長椅後,他的動作也是溫柔的,這次力道卻大得嚇人,宋知杳心裡驚了一驚:「那個…….」

沈辰低頭%e5%90%bb住宋知杳,極盡所能的在她嘴裡翻攪著,%e8%88%8c尖互相纏繞,沈辰發狠似的握著宋知杳兩隻手舉在頭頂,與其說這是個%e5%90%bb,倒不如說這是個洩憤的啃咬,腦子裡突然像是有什麼東西突然爆炸,沈辰一手托著宋知杳的頭,%e5%94%87上並沒有放開她,空出一隻手伸到宋知杳背後拉開她禮服裙的拉鏈,宋知杳雙手搭在沈辰頸後,難耐的開口:「你別……..」

外麵正好有一朵煙花炸開,絢麗的色彩隻一秒就消散在天空中,像是並沒有出現過一般,但是宋知杳腦子裡的那朵煙花像是一直炸開,光芒刺眼的讓她莫名有些緊張。

沈辰咬了咬宋知杳下%e5%94%87,在她%e5%94%87上含糊著開口:「要我嗎?」手上揉弄她背部的手並沒有停下來,並且有越揉越往下的趨勢,一路從她的背後點起火,也從她的背部燒到心裡。

宋知杳的腦子裡一片漿糊,根本不知道沈辰問了什麼,隻含糊答應,沈辰咬了咬她耳垂,安慰道:「別怕。」

宋知杳胡亂扯著沈辰睡袍繫帶說:「我是不怕啊,別是你怕吧?」

↑思↑兔↑網↑

☆、捧在手掌心[2]

第二天,宋知杳張開眼就看見站在窗前,背對著她的沈辰,宋知杳有一瞬間覺得他真是活在天山上的雪蓮花,外麵建築籠罩著的雲霧,可能把自己也帶進天山上一起生活,但揉揉眼睛才發現,這是北京的特產,霧霾。真是個不懂事的霧霾啊。

宋知杳剛開口,發現有點鼻塞,沈辰轉頭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宋知杳昨天晚上踢被子,並沒有被凍醒,主要是沈辰的錯,當然這件事並不能這麼直截了當的跟沈辰說出來,顯得自己比早早大不了多少。

這一切都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最戲劇性的還是沈辰的反應,不過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人生如戲,戲如人生,看戲的人也在戲裡,即使發生什麼戲劇性的變化其實並沒有什麼變化,主要取決於看戲人的想法,沈辰操著手靠在門邊:「杳杳,你究竟懂不懂?」

水龍頭的出水的聲音擋住了大半沈辰的聲音,她抬起頭問:「我什麼?」

沈辰說:「沒什麼。」

因為有了早早,兩人之間也算不上什麼恩愛的新婚小夫妻,所以蜜月這種事就在兩個人的一致決定下忽略了它的存在,雙方父母表示可以幫忙帶孩子,不過最終在早早的一場病下,終於讓雙方家長再一次失望。

這場病,其實也算不上病,說到這件事宋知杳氣得鬍子生煙,沈夕帶著早早出去的時候遇到林若望,基於六年前她給自己治過病,也差點是自己嫂子的份上,和她一起去喝了杯咖啡,期間林若望給早早點了一杯糖分很高的冰淇淋,早早吃完當場就暈倒了,沈夕打電話給宋知杳和沈辰的時候,宋知杳握著的拳頭直到看見早早那一刻,簡直要把拳頭捏碎了。

沈辰一把握住宋知杳胳膊:「你去哪兒?」

宋知杳伸手安撫了早早一聲,從沈辰手裡抽出手:「她憑什麼給我兒子點東西吃,她有什麼資格。」

沈辰對沈夕使了個顏色,伸手把宋知杳拉到門口:「她也不知道早早不能吃糖,別鬧脾氣。」

宋知杳後退了一步,在這三十七度的天氣裡,莫名覺得泛起陣陣冷意,看著這張臉,無論什麼時候都一如尋常沉著冷靜,即使自己兒子還躺在醫院裡,他也能若無其事的跟自己的妻子說出別鬧脾氣,宋知杳說:「鬧脾氣,是啊我這個脾氣這麼不好,你後悔了吧。」

沈辰猛然打斷:「別亂說話。」

宋知杳轉身回病房,進去之前背對著他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