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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手不及 秦十二 4267 字 1個月前

伸手遞給早早一個紅繩編織的玉珠子:「不說了,叔叔給的見麵禮,收好。」

早早說:「媽媽說,不能隨便收別人的東西。」

梁文遞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瞪了宋知杳一眼:「你把兒子教的這麼好,他知道嗎?」

宋知杳說:「過了這麼多年,你還在逃避,蘇纖知道嗎?」

梁文單手握成拳:「你覺得我還能怎麼做,傷害她之後再去她麵前晃悠?」

一旁悶聲喝果汁的早早突然開口問宋知杳:「媽媽,阿姨喜歡的就是他嗎?」

宋知杳伸手摸摸兒子的頭,微笑回答:「是啊。」

早早朝梁文看了看,一臉鄙視的問宋知杳:「阿姨怎麼喜歡這麼笨的人?」

梁文說:「宋知杳你怎麼教兒子的,小傢夥你過來我保證不打你。」

早早說:「纖纖阿姨說跟笨的人在一起久了會變笨的。」

宋知杳說:「你要是對蘇纖好一點,即使隻有一點兒,他都能平安出生,他會叫爸爸媽媽,他會講幼兒園老師教的故事,他會……」

梁文猛然打斷她說:「夠了。」

秦雀來的時候,看見梁文坐在宋知杳對麵,氣得發抖:「你快走,離開我的視線。」

梁文有點不明所以,拋開他傷害過蘇纖這一樁事,他其實是個內外兼修品德清明的好青年,平時也沒做過什麼有礙道德的壞事,有人這麼厭惡他,除了蘇纖外還是第一個。

他不知道秦雀針對的就是他對不起蘇纖這一點:「我怕我在孩子麵前讓你身首異處,快滾。」

梁文說:「你認識我?」

服務員熱情的問秦雀要喝什麼被她揮手回絕,轉頭跟梁文說:「蘇纖的仇我們約個時間報怎麼樣你覺得?」

梁文忽然微笑說:「報仇?行啊,你要是不帶蘇纖來,我不接受。」

宋知杳正納悶梁文怎麼一下子開竅了,轉頭看見早早欣慰的看著梁文笑了笑,心虛似的低頭挖了一勺蛋糕塞進嘴裡。

秦雀爽快答應:「你不說我也得帶蘇纖去,報仇這種事情須得當麵一對一,親手了結仇人才爽。」說完伸出手和梁文擊掌為誓,愉快的結束了這場明明可以發展的腥風血雨的戰鬥。

宋知杳正覺得遺憾間,梁文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放在桌上:「再會。」

戰爭沒有朝著預想的方向發展,和平又迅速的結束了,宋知杳覺得簡直像是天上掉了餡餅正好砸在腦門上,一張嘴發現其實是做夢的感覺是一樣一樣的。

秦雀憤怒的一拍桌子,這場戰爭沒有在梁文身上燒起來,怒火朝宋知杳洶湧燎過來:「宋知杳你是不是長本事了,你有種走有種別回來啊,你真有出息啊。」

宋知杳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宋早看著外麵夕陽說:「夕陽暖林別樣紅,一隻麻雀鬧林中。」

秦雀撇了撇嘴說:「知了你怎麼教的兒子,是一群麻雀鬧……我靠,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宋早起身正式朝秦雀鞠了一躬說:「秦阿姨好,我是宋知杳的兒子宋早……..你和媽媽真對得起物以類聚。」

宋知杳先前還覺得應該怎麼護著自己兒子不被秦雀□□,聽完下半句抽著嘴角朝往自覺遠離戰場的早早說:「宋早,你靠過來我們談談。」

片刻,宋知杳就意識到她兒子宋早還小,跟他談人生的這件事並不能進行的十分順利,就在他說第二句話的時候,他說:「媽媽我要去洗手間。」

秦雀撐著下巴朝早早眨巴眼睛:「你叫我一聲乾媽我帶你去。」

早早鄙視的回了一句,險秦雀險些一口氣沒上來,緩了好一陣一巴掌拍在腦門上,早早說:「我很久不需要別人帶我去廁所了,而且看著你跟我媽差不多智商的樣子,嘖嘖嘖。」

一個五歲的孩子,思路順成這樣也是不容易,秦雀忍了忍問宋知杳:「你兒子估計都遺傳了北極光的智商,你的胎教就沒帶一點對他的憤恨怨懟來分散一下你兒子對智商的注意力?」

宋知杳認真的回憶了一下:「我可能就是太怨懟了。」

宋知杳的閨蜜不太多,在她離開的那段時間裡,除了蘇纖和表姐她沒有聯繫任何人,期間梁妙妙跟著男朋友移民到國外去了,宋知杳給她打電話,告知自己要結婚的消息的時候,她的憤怒並沒有因為隔了一個大洋就有所削弱,電話那頭的聲音激動的要是能現在見著她就要揍死她似的,掛電話前嚴肅的交代:「你等著我回來。」

婚禮當天,宋知杳坐在休息室裡思考還能不能後悔,這事兒發展的太順遂,她一直覺得上帝對她不太上心,偶爾一回這麼上心她總覺得馬上前麵就得有個陷阱等她去踩踩。

☆、愛的捆綁[1]

秦雀穿著伴娘裙坐在她身邊感慨:「知了你說我這輩子還能嫁出去麼?」

宋知杳從平板上抬頭說:「你那相親對像吹了?」

秦雀蹭的一下站起來:「媽的還說呢,上回我趕著找知了算賬,忘了跟餐廳裡人付賬,結果人下回就不約我就罷了,還打電話問我怎麼沒付錢就走了,真替他心疼給我打電話這錢。」

蘇纖伸手從旁邊的水晶果盤裡拿了塊糖,剝了糖紙塞進嘴裡:「然後就沒聯繫了?」

秦雀說:「怎麼可能,我可不是那種人,我連夜就打車去把錢給他送去了,他媽見著我的時候那眼神你不知道,覺得我可乖巧了,她還說:「吃飯啊,就不應該佔別人家便宜,覺得可喜歡我,非要留我吃飯。」

梁妙妙挺著大肚子從外麵推門進來笑說:「你趁機會跟他媽聯繫一下感情說不定還有戲。」

秦雀說:「開玩笑,我身上就剩打車回家的錢了,要是他們家晚飯也收錢,我得上天橋乞討。」

早早由沈夕從外麵領進來,身上穿著小號的燕尾服,帥氣的不行,就像是她第一回見著沈辰穿時,一樣好看。

以後這兩個她生命裡一大一小覺得最帥的人都是她的了,仔細想想覺得其實也沒有像小說裡寫的那樣特別激動,大概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對沈辰的愛早已經從年輕時候的盲目不顧一切,變成了一種需要兩個人共同負責的鏈接樞紐,這個樞紐就是早早。

她曾想過很多電視劇裡的場景,各種原因有人或者事情來阻撓他們結婚,比如有默默喜歡了沈辰很多年的姑娘,或者暗暗關注著她許多年的男人會在宣誓的時候,大聲喊出一句戲劇性的:「等一下。」

她爸把她的手親手交到沈辰手裡時,她微涼的手心被沈辰溫熱的掌心握在手裡,極其有安全感的一雙手,她夢到過無數次他能這樣握著她的手,但從來沒有想過有這一天,她甚至不敢想。

就在他們互相宣誓說出我願意,沈辰揭開頭紗親%e5%90%bb她的時候,都沒有發生電視劇裡那個標誌性的搶親環節,宋知杳覺得有點失望,說起來這麼多年她的人生裡居然沒有出現一個男二號,真是一件讓人悲傷的認知。┆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沈辰的臉離宋知杳幾乎隻有一道空氣的距離,宋知杳清楚的感覺自己有些熱了,好在今天的妝很厚沈辰大約看不出自己臉紅了,正慶幸間,沈辰極近的聲音響在耳邊,沈辰說:「你臉紅了?」

宋知杳說:「這個天真他媽熱,下回結婚得挑個涼快的…….」話音未落沈辰湊%e5%94%87親上她,肆無忌憚的%e5%90%bb明目張膽的帶著懲罰的意味,大力的吸吮讓宋知杳覺得有些疼,沈辰低聲靠在她耳邊說:「你等我今晚好好收拾你。」

宋知杳從前最喜歡沈辰獨特的帶著一絲清冷的聲線,尤其是低聲說話時的嗓音,她從來不能抗拒。

宋知杳的臉騰的一下從有些紅變成燙紅,她說:「你還不帶我說真話了,你打得過我再收拾我。」

沈辰說:「打得過你,任我處置?」

宋知杳在心裡笑了笑,我空手道三段,跟爺爺學過太極…….雖然很多年沒有動過手了,好歹能力還在那裡,你想打得過我再練幾年吧,雙手交握在沈辰頸後,笑著靠在他耳邊說:「行,不認賬的是小狗。」

沈辰伸手替她擦了擦%e5%94%87邊花了的口紅,轉頭看了看早早:「你把早早教的很好,我很高興你還愛我。」

宋知杳順著他的眼神看著早早:「你是開玩笑的吧沈先生,我把早早帶的好我承認,但是愛你這個事兒,是我以前年輕不懂事兒,不能說因為我以前愛過你還得一直不懂事兒吧。」

沈辰順手又替她把頭髮掖在而後,退了一步:「現在能聽得懂玩笑了,挺有進步。」

婚禮結束後還有一場私人酒會,說白了就是一些新人雙方的一些朋友,由於宋早困了,宋知杳就先抱著孩子回了新房,沈辰也隨後離開,留下沈夕和蘇纖他們撐場子。

兩邊老人都覺得為了今晚上久違的洞房花燭夜,必須得把早早這個電燈泡帶走,因為早早太討人喜歡,兩邊都想帶走這個電燈泡,一時間電燈泡搶奪戰一觸即發,沈夕說:「早早,姑姑那裡有最新的遊戲機,怎麼樣想不想玩兒?」

沈早看著宋知杳沒有說話,在這種事情上,沈早其實還是不願意離開宋知杳的,他再懂事也隻是個五歲的孩子,遊戲機的誘惑,遠遠不如媽媽。

良久,宋知杳伸手牽著早早說:「爸媽,早早今晚就先跟我住,我跟沈辰也算不上什麼如膠似漆的年輕人了,早早還小我先照顧他幾天。」

沈辰微微朝雙方父母頷首:「就這樣決定了,爸媽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宋知杳抱著早早坐在他房裡,沈辰操著手靠在門邊,宋知杳率先開口:「沈辰,我們年紀都不小了,愛情這種事情於我們來說也不是很重要,如果你喜歡什麼姑娘,大可對她表述愛意或者什麼的我不介意。」

靜謐了許久,兩人之間的安靜就像是一根緊繃的弦,隨時會斷裂的時候聽見沈辰冷靜的發出一個音調:「嗯。」

這個字冷靜的讓宋知杳幾乎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她想抬頭看一眼沈辰,看看他現在的表情,看一看他剛剛是不是真的發出了那個音調,但她沒有,她不敢,即使她現在能稍微放下一點對沈辰的愛,但不代表她能接受沈辰的心裡是有另一個女人的存在,她說林若望這麼多年沒什麼長進,她自己又長進了多少呢,算一算大概就是能不把愛這件事看的重要,宋知杳慶幸,生命裡有一個早早。

她起身彎腰輕輕將早早放在床上,走到門口的時候被沈辰一把拉到懷裡,宋知杳抬頭,雙眸就這樣毫無預期的對上,卻不顯得突兀倉促,沈辰帶著酒氣的呼吸噴在宋知杳仰著的臉上:「我發現你這幾年本事長了不少。」

宋知杳驚魂未定的鬆了口氣說:「我想了想,像我這麼大度的老婆簡直媲美國寶大熊貓,外頭知心紅顏,家裡老婆不嫌,我要是你非得一天三炷香的敬祖宗積德。」

沈辰伸手帶上門的瞬間,一把將她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