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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手不及 秦十二 4277 字 1個月前

一下,讓我們看看合不合格。」

宋知杳趴著床沿,頭悶在枕頭裡:「我隻是腳扭了了他扶我一把,你們信我。」

宋知杳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特別真誠的人,但是他們都不這樣認為這讓她覺得有些憂傷。

蘇纖道:「下次約會的時候找個安全的地方,尤其梁妙妙這種偷窺狂。」

梁妙妙趴在上鋪的頭猛然收回去,幹幹笑道:「那什麼我隻是路過那裡,並不是有意偷看她耍流氓的,你們信我。」

宋知杳脫了鞋,腳有些腫了:「麻雀你能不能再替我去食堂拿些冰塊來?」

秦雀不動聲色的靠向廁所,閃身進去之前說了聲:「我肚子疼。」

宋知杳伸手敲了敲上鋪:「梁妙妙,你看我的腳都腫成這樣了,多可憐。」

梁妙妙坐在上鋪安靜了兩分鐘,突然將手中的電腦連帶著電腦桌砰地一聲放到旁邊的空床上,慢慢爬下來:「你下次投懷送抱的時候好歹也注意一下力道。」

宋知杳微笑道:「蘇學霸,請你把我的靠枕拿給我謝謝。」

蘇纖合上書,從櫃子裡拿出靠枕狠狠摔在她臉上:「扭個腳長本事了。」

宋知杳抱著靠枕向後縮了縮:「學霸真可怕。」

因為他們宿舍在五樓上下不方便,蘇纖就替她跟老師請了一個禮拜的假期,宋知杳沒敢回家麵對那個整天要打斷她%e8%85%bf的媽,就躺在宿舍養了三天。

蘇逸信打電話來,讓她把那天的文件再送回公司去,宋知杳頂著驕陽到表姐夫公司的時候,接待小姐告訴她總經理在開會,讓她等著。

坐在大堂等了半小時還不見沈辰出來,她靠著沙發瞇了會,半睡半醒間聽有人叫她,宋知杳抬手捂著耳朵:「等我睡醒。」

那人似乎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宋知杳摸了摸胳膊才覺得有些冷便感覺似乎有人給她蓋了件衣服,微微笑讚這個接待小姐果然十分負責,等表姐夫蜜月回來一定告訴他一定給她加薪。

宋知杳靠著沙發繼續睡了一會,醒來時早已是晚上七點了,接待小姐早下班了,揉揉眼睛猛然看見沈辰坐在她旁邊的沙發上看文件,微斂著的眉眼看不真切,側麵極好看的一張臉,單手翻著文件,宋知杳輕輕從沙發上起身靠著,細細看著他認真的模樣,暗暗覺得自己媽的眼光真好,不過我更相信爸爸說的才是事實。

這樣優秀的一個人,如果不是有難以言說的病史或怪癖,看上她的幾率基本可以和探索火星上有水的科研一樣。

低了低頭,看到身上蓋的原來是他的衣服,先前以為是負責的接待小姐的愛心,原來不是。

宋知杳握著他的外套,輕聲道:「那個,謝謝你的外套。」

他沒有抬頭隻恩了一聲繼續看著文件,宋知杳坐了坐想起來我是來送文件的,卻發現文件不見了,明明睡著之前握在手裡來著,想了想:「那個,你手裡的文件是不是我的?」

他翻了一頁皺眉看了許久,沒有抬頭隻朝她伸出手:「筆給我。」

宋知杳愣了愣,手忙腳亂從口袋裡掏出筆遞給他,他接過筆在上麵簽了字,行雲流水剛勁有力。

宋知杳一直覺得表姐夫的簽名練得十分好,除了她爸之外是她見過的男人裡寫字最好看的了,宋知杳虔誠的看著沈辰:「你能給我簽個名麼?」

他合上文件的手頓了頓,道:「不能。」

☆、心底的北極光[2]

宋知杳靠在椅背上屈膝,手撐在下巴上看著他又翻開另一個文件夾,宿舍有個九點四十的門禁,過了時間任你是誰,宿管大媽也不會給你開門,宋知杳說:「那個,我表姐夫走了麼?」

他在文件上簽了名字合上文件,將筆遞給她:「走吧我送你回去。」

宋知杳時常嚴肅的考慮,在她表姐的心裡她和表姐夫哪個重要,要是她重要那必須得告個狀讓他們夫妻增進一下感情,要是表姐夫重要那麼就不用和表姐夫製造不必要的矛盾。

宋知杳接過筆放進口袋裡,把外套遞給他:「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

沈辰沒有接過衣服,隻順著她的手從口袋裡拿出鑰匙:「先去吃飯。」

宋知杳覺得不是很餓,但若是總拒絕顯得她這個人太小氣了,她這種人一般都是走溫婉大氣風的,她以溫婉大氣自詡的媽經常教育她,要做一個溫婉大氣的大家閨秀。

宋知杳暈車,暈除了自行車以外所有的車,長久的暈車經驗總結出來隻要睡著就不會暈,往後靠著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麵朝窗外閉了閉眼。

沈辰一邊發動車一邊轉頭問她:「你想吃什麼?」

宋知杳蓋著衣服往後靠了靠,閉著眼打了個嗬欠:「隨便吧。」

「宋小姐,到了。」迷糊中有人拍了拍她的臉,順手揮開轉了轉身:「別動,讓我睡醒。」

被捏著鼻子猛然憋醒,宋知杳甩開他的手:「麻雀你想死啊。」

一睜眼看見沈辰靠近的臉,宋知杳覺得每次麵對沈辰的時候,總是無意識的沒形象,其實她是個最注重形象的姑娘,必須得讓沈辰也覺得她其實很有形象:「做惡夢了,嚇著你了學長,改天我給你抄幾段佛經收驚。」

帶著夜露的細風灌進宋知杳脖子裡,猛然了個噴嚏,一腳絆在台階上,沈辰剛好轉身,本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在地上的動作就撲到了他懷裡,宋知杳暗暗慶幸,撲在他懷裡總好過大庭廣眾撲在地上好。

沈辰伸手把宋知杳扶起來:「投懷送抱下次先告訴我一聲。」

宋知杳嗬嗬笑了聲推開沈辰:「投你妹。」

是個極有古風意境的小餐館,沈辰跟老闆大約是極熟識的,古樸的木質桌椅上麵鋪著木色的桌布,餐桌中間的白瓷小瓶裡插著一朵雛菊,上麵還沾著水珠,宋知杳順手抽了張紙擦了擦桌子,上頭竟沒有一點灰塵。

屋裡的冷氣似乎開的有些高了,宋知杳把手伸到桌子底搓了搓,菜上來,握著筷子低頭吃著不知該說些什麼,她和沈辰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樣樣優秀,宋知杳想,除了表姐夫大約隻有可能在學校簡章上能再見到他,他現在卻和她坐在一起吃飯,宋知杳覺得受寵若驚。

伸手朝桌子底暗暗掐了自己大%e8%85%bf,發覺有些疼,原來是真的。

宋知杳問:「那個。」

沈辰抬頭看著她,好看的眼睛裡似乎又流光閃動:「嗯?」

宋知杳低著頭:「你有沒有女朋友?」

他放下筷子端起水杯,連喝水的動作都顯得特別帥,宋知杳第一次覺得自己其實也是個花癡,好歹她花癡的比較專一,讓人覺得她其實不花癡。

他道:「還沒有。」

宋知杳嚥了嚥口水,問:「你是不是因為表姐夫,才送我?」

他道:「因為逸信什麼?」

宋知杳緊張低頭道:「那你願不願意......」

話未說完他的電話響起來,他說:「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宋知杳由衷覺得方才幸好來了個電話,溫婉的活了二十幾年,梁妙妙說她原來這麼狂野,竟然原來真的有一些狂野。:-)思:-)兔:-)網:-)

宋知杳走向收銀台跟老闆交代了聲:「等沈辰回來,你告訴他一聲就說我有急事先走了,謝謝。」

雖已是四月半的天氣,大半夜還是有些冷的,老祖宗說夜露如霜果然誠不欺我,宋知杳坐在公交站台的凳子上等車,梁妙妙打電話來問她還回不回去,宋知杳摸了摸耳朵:「回去,我要是回去的晚了,你切記把宿管大媽叫過去喝茶。

剛掛了電話,沈辰的車停在她麵前,走到她麵前一把拉起她,宋知杳愣了愣:「學長。」

他說:「大晚上你一個人不安全。」

宋知杳說:「我長這樣肯定沒人劫色,一看我也沒錢,很安全啦。」

沈辰看了她三秒:「既然這樣,那我先走。」

宋知杳拉著他袖子訕訕笑著:「學長我開玩笑的,我長這麼美,不劫色哪對的起自己。」

他發動車子,認真的開著車沒有看她一眼,宋知杳從後視鏡裡看到他的半張臉,轉頭靠著椅背看向外麵的街景,她媽經常說你要是喜歡一個人,就得讓他知道,但她總覺得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讓他知道,畢竟愛情隻是個精神上的東西,不屬於摸得著看得見的範疇,精神上的東西本就可有可無,比如精神病,最好還是單方麵上的。

沈辰問:「我接電話之前,你想跟我說什麼來著?」

宋知杳閉著眼裝睡沒有接話,在心裡小聲說,生怕他能聽見的小聲說:「我想說你有沒有點喜歡我,想跟我做朋友。」

他道:「到了。」

宋知杳伸手拉車門被他一把拉住,她才發覺根本沒到,車也沒停下來,若是剛剛開了車門,多麼驚險又刺激,這張魅惑眾生的臉想必變成了嚇死眾生,宋知杳拍了拍%e8%83%b8口心有餘悸。

沈辰猛然剎住車,右手還緊緊握著她的手,掌心的溫熱傳到她手上,傳到她的心裡,心跳快的她有點兒緊張,沈辰說:「你是不是想問我是不是喜歡你?」

宋知杳說:「不是,我是想問你是不是喜歡吃甜的。」頓了頓又接過話說:「我媽做的糖藕特別好吃,下次我回家的時候帶點給你嘗嘗。」

對於喜歡一個人是不是要讓他知道,其實她並不是一個很高尚的人,隻求付出不求結果,隻是膽小罷了,怕被拒絕,隻有這一個原因。

天已經完全黑了,車內的氣氛有些壓抑,宋知杳靠著椅背開了一點窗戶,聽她媽說她很有可能會有心臟病,雖然一直沒有檢查出來,但是他們家族遺傳史裡有這一條,讓她平時小心一點。

宋知杳覺得現在她就有一點心臟病發的徵兆,轉頭不看他試圖平復心情,但心思卻越來越亂,猛然轉過身麵對他「對,我是想問你是不是喜歡我。」

說完緊張的看著沈辰愣了愣,他一直沒有說話,宋知杳覺得有些尷尬,她一直覺得自己爸爸是個特別睿智的人,就在對於她找對象這件事情上,他說:「人生路上總有很多失敗,沒有失敗也不能顯得成功得來不易,盡量的去失敗,當然錯誤的。

沈辰猛然握住她開門的手:「你喜歡我?」

宋知杳低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一直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跟人表白,梁妙妙說她長的這樣,身邊一定有一大堆追求者,可長了這麼多年也沒有人跟她表白,所以到現在也沒有交過男朋友,她一度覺得現在人的審美可能不止看臉,要往更高深的地方去,比如內涵。

宋知杳點點頭,不知道怎麼跟人表白被接受的幾率會大一些,更不知道怎麼跟沈辰這樣的人表白會成功一些,她有些著急。

他說:「這世上的很多東西基本都能方程式計算出來,對於不能預知的東西我沒有興趣,好比感情。」

他不喜歡不能預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