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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大吉,外頭一樣很危險。為著這事,基地還連夜就發了通知,不許平民隨便上來了。

這也不怪王德福,一是他心裡隻認老王和楚涼,而是他被楚涼教訓多了,也就明白了,此時不能把狼屍群引過來,因此他帶著狼屍群在山上晃悠著,隻等兩人的哨子響起再回家。

楚涼和王辰安在基地裡休整了兩天,睡了末世以來最安穩的覺,吃的也舒服。基地倒是大動乾戈,每天都能聽見外頭槍炮聲隆隆作響,似乎是在清掃那群野生動物喪屍。楚涼想出去看看王德福的情況,都被士兵攔住了,隻能無奈地守在基地裡。

不過情況很快又發生了變化。

“轉移?”

田主任點點頭,看著楚涼:“我們要轉移部分人員去江心洲。你知道的吧?J大分校區。”

楚涼當然知道,如果路上安全的話,老四、李益耀和一堆同學老師就在上頭呢!

田主任又說了:“我們這裡的研究設備實在是……如果在江心洲,我們應該有更大的可能性,研究出疫苗。楚涼,你願意跟我們一起走嗎?我們會用自己的命護住你和你的同伴。”

楚涼當初放著江心洲不去來平湖基地,就是想找到政府,看看能不能給喪屍病毒疫苗幫上忙,如果不能,他們本來也是要去更安全的江心洲的。隻是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幾個人還能幫平湖基地解決了燃眉之急。現在基地願意出力保護他們回江心洲,楚涼自然是樂意的。

有了政府的支持,江心洲將更加安全,何樂而不為呢?

“我們願意的,”楚涼點頭,“隻是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能不能順便去搞定一窩土匪?J大校園裡有不少從土匪窩裡逃出來的幸存者,我們可以帶上嗎?”

田主任有些吃驚,想了想:“我雖然隻管研究所,但是我也知道,這次轉移,政府也是想建一個新的安全基地,兩頭設點,方便剩餘幸存者投奔。沿路他們肯定會搜救幸存者的,你把地址寫給我,我交上去看看。”

楚涼立刻把趙老三家地址寫了上去。

田主任鄭重地收下了地址,忽得想起來件事:“你是英語專業的?”

楚涼點點頭。

田主任真心實意地笑了:“我這裡有幾份英文……”

楚涼沒等田主任說完,便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那些專業名詞我搞不定。但是我有一個人才,必須向您推薦——J大李益耀,藥劑小天才,在喪屍堆裡還要考研背書的神人,就在江心洲,特彆想考研!,還就想考您的研!”死道友不死貧道!

田主任:……我已經不帶研究生好多年。

江心洲上,李益耀忽然耳根子通紅,克製不住地想打噴嚏。老四一把捂住他的嘴,用口型說道:想死啊你!憋住!

李益耀眼睛都憋紅了,拚命掐自己大%e8%85%bf。

外頭的喪屍慢慢路過,猶疑地四處尋找剛剛人類的身影。

第49章

趙老三的任務忽然重了起來。

基地並不打算完全搬移過去,他們還要留出相當一部分人手保護平湖水庫;而未成年的孩子們去留變成了難題。去的話,路上風險大,江心洲更是兩眼一抹黑,百廢待興;不去,平湖基地離開了一部分戰鬥力量,剩下一旦出現再一次喪屍圍城,那也危在旦夕。

指揮官最終還是拍了板,決定由孩子家庭自己決定去留,統一報名登記。趙老三作為老師,開了場彆開生麵的“家長會”,跟家長們闡明清楚利弊,便在第二天開始登記。登記以後,便由趙老三帶頭,對決定去江心洲的家庭開始培訓,一定確保路上聽指揮、不出聲、沉著冷靜。而留在平湖基地的孩子,趙老三也很負責——提前安排好了小半年的每日作業。

孩子:聽我說,謝謝你……

研究所也沒找楚涼和王辰安做進一步研究,他們正在整理所有的資料,並決定出留下的醫生。畢竟基地裡還有這麼多人,頭疼腦熱受傷的,不能走得精光。

“我留下吧,”頭發半白的女醫生笑了笑,“我這科研能力,也不能給大家幫上什麼忙,倒是平常全科,我都能看看。”

她不是貪生怕死,恰恰相反,她是做好了犧牲的準備才留下來的。最有才華、最有可能研製出疫苗的苗子們,不能留下來。

楚涼的血液雖然沒什麼特彆,但是他的經曆和本身倒是給了研究所極大的啟發和靈感。田主任這幾天加班加點幾乎每天不合眼地守在實驗室,最後真給她配成了一種“氣味劑”。雖然不能像楚涼一樣在喪屍裡行動自如,但是噴灑之後,能夠大幅掩蓋身上的“人”味,噴一次能保留半個小時。看起來時間很短,但是意義非凡——有時候活下來,不就靠幾秒、幾分鐘?

基地動起來極快,等氣味劑儲存了一部分傍身以應對突發倩況後,就開始準備動身了。楚涼和王辰安這幾日就在基地裡好好躺了躺,王辰安這個喪屍病毒改造過得還好,楚涼是真的身體有些吃不消,剛好借機會歇了歇。隻可惜這幾日都不能抱著王德福摸摸小狗毛了。但是楚涼也沒真把小狗子忘了,好說歹說,憑著功勞,溜上城牆,遠遠看到王德福醒目的毛發,放下了心。

他甚至不敢悄咪咪扔幾個大%e9%b8%a1%e8%85%bf子出去,就怕把王德福引近了——這幾天基地殺瘋了,仗著裡麵沒有智慧型喪屍碾壓,直接火力覆蓋。管他什麼大老虎大獅子的,統統手榴彈不要錢的投;除了那群靈活的猴子費了些功夫,其他基本清掃光了。算起來,這裡麵人類喪屍都是最好打的了。

現在天氣越來越暖和了,轉眼已是四月中旬,本市的氣溫最高溫度已經有了20度左右。人們常說,大災之後,必有大疫。伴隨著溫度升高,那些喪屍的屍體腐爛,往往會產生很多病毒……平湖地處郊區,人煙不算多,之前剿滅喪屍和這幾日大反攻,基地一直都是加班加點拖去焚燒屍體,這才勉強止住附近的惡臭。

可是出發以後,伴隨著往市裡走,政府觸及不到的地方,便時常有惡臭飄進了車裡,不少孩子被熏得吐了,小臉慘白。

這次跟隨去江心洲的正是一把手指揮官陸一鳴。他歎了口氣:“還是我們市政府力量不足,沒辦法掃清。等這次去江心洲站穩腳跟,借助地利,我們穩紮穩打,往市裡一寸寸收複,一定要搶在夏季前,至少清掃掉我們市的喪屍。”如果本市沒有再出現又特彆強悍的智慧型喪屍的話,應該可以做到這一計劃。

底下人自然讚成:誰沒幾個住在市裡的%e4%ba%b2朋呢?轉眼已經過去了三個月,幸存者還剩多少,他們不敢想,隻能期待好消息。

不過,對於趙老三口中的“土匪”,陸一鳴還是很重視的。在一寸寸收複之前,他不介意“殺%e9%b8%a1儆猴”一次,讓其他小勢力知道,政府還在,而且不會放棄任何一處人民,他們要是還作奸犯科,那就等著秋後算賬!

“槍都準備好,”陸一鳴推了推眼鏡,他為人圓滑,但不失血性,“一旦證實確實如J大幾位學生所說,就地槍決!”亂世用重典!

軍卡隆隆作響,一輛緊跟一輛穿梭在城市之間。開頭的清障車更是馬力十足,無需人員下車,就能頂開前麵堵塞的道路。

“我都不敢想,”楚涼坐在副駕,看著麵前的軍隊,真心實意地讚歎道,“他們當初怎麼會被喪屍圍城給困住。”

“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趙老三一邊開車——這車還是平湖基地知道他們三認識,特地獎勵他們的SUV,也沒讓其他人上來坐——一邊搖頭,“你這就凡爾賽了。想想,如果不是你和老王誤打誤撞一起解決了那群智慧型喪屍,他們就會源源不斷地引來、創造新的喪屍,甚至會指揮偷襲,還有會槍的……我比你們先進入平湖基地,對於智慧型喪屍,我了解更多——他們在動物喪屍身上還夾帶了喪屍血液,可怕不?你都不知道基地花了多少功夫在應對這些突襲上。”

楚涼倒吸一口涼氣,這死老板屍,夠毒!

王辰安坐在後排,抱著字典,興趣缺缺。那是趙老三給他找來的,說是給他學習學習,從頭學起。王辰安看得懂,隻是還說不連貫,坐在後座,他滿心想著自己的後座還該有一位王喪屍才對。想到這裡,他探出頭去,吹了吹哨子。

黑白色的身影在後視鏡裡一閃而過。

“隔一段時間吹一下,不要讓德福離得太近,我怕誤傷。”楚涼囑咐道,“之後我給他手搓了一副美瞳,再帶個嘴套。”@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市政府裡有會用槍的特警喪屍,陸一鳴當然不會去傻到去招惹;車子一拐,便駛進了趙老三家的小區。小區有鐵門,作為基地的落腳過渡點,很是適合。

趙老三作為原住民,當仁不讓地在彙報著路線。

“等一下……”看著望遠鏡裡的情景,陸一鳴有些疑惑,乾脆臨時指揮停了車,叫來了趙老三,“這是你說的那群土匪嗎?”

看著望遠鏡裡那群在小區裡手舞足蹈、狀若瘋癲的人,趙老三都蒙了:“是吧,難道他們在跳大神?”嘿,違法犯罪,還搞封建迷信,數罪並罰!

軍車慢慢使近,後頭的喪屍聽著聲音,迅速彙集過來。陸一鳴本以為要闖進小區,不想對麵那群土匪看到軍車竟然欣喜若狂,瞬間打開了大鐵門!

物業大廳內,二十來個大兵手拿槍支,搜過身後放了他們,隻目光警惕地看著這群痛哭流涕的人。剩餘的大兵沒有下車,坐在車上保護著平民。他們噴了一次氣味劑,又安靜無聲地守在車上,聚集過來的喪屍很快茫然起來,散去了許多。

“我們總算等到你們了……”一個男人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警察叔叔!解放軍叔叔!”

???不是,你好意思嗎,這麼大歲數了,一口一個叔叔的。人家這群兵們大多也才二十來歲好不好!

楚涼眼尖地看到有個人影往角落裡慢慢移動,眼看著就要挪了出去,立馬大聲喊道:“你要逃跑?”

大兵把他拎了回來,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楚涼一看,這不老熟人?

就是那個楊哥。隻是他現在看起來很是狼狽,竟然一隻手無力地不自然地下垂,他不是不怕被喪屍咬嗎?這手又是怎麼回事。

楊哥狠狠地抬頭,眼神裡滿是毒辣,他想找到究竟是哪個廢話這麼多。

楚涼早已安靜地站在人群中間,小透明天賦發動,麵上一派淡然,愣是叫那楊哥找不到人。

“老實點!”大兵毫不留情地拍了一擊,“說吧,你們乾了什麼?”

“我們在等你們救援啊!你們怎麼現在才來!”楊哥扭過頭,努力克製憤怒的情緒,“帶我們去安全基地!”

底下的人紛紛附和,不過口氣好了很多,滿是對政府的依賴和誇讚,讚美的話跟不要錢似的。要不是楚涼見過他們那副醜惡的嘴臉,還真要把他們當成好人了。

陸一鳴並沒有搭理他,反而看向趙老三:“哪個是你表哥?”

趙老三聞聲出列,看了半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