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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大能都保佑他。”

眾人默了。

“啊——”白開霽恍然大悟,率先打破安靜,“我說我怎麼每次求神拜佛都無用,原來是拜得不夠周到,學會了學會了。”

眾人又默了一瞬。

隨後,大家才敷衍地發出稱讚,感慨這一招真是妙,他們居然都沒想到。

宋祁韞隻專注於尋找彭咬天和錢鵬程:“怎麼不見他們二人?難道在二樓?”

大家隨即上了二樓,二樓布局跟一樓差不多,也有很多雕像。隨後上了三樓,也是如此。

易水閣一共就隻有三層,每一層他們都看過了,並無兩人留下的任何痕跡。

“人呢?”

大家都看向蕭元,希望他能給一個交代,細說一下這第三輪考核是什麼,為何也要簽生死狀。

“易水閣是我們千機山莊檢驗一個人德行好壞的地方,來這裡考核的人,都會被眾神拷問。但凡心中有鬼、做過大奸大惡之事的人,都逃不過這裡的眾神審判。

現如今他們二人都消失了,說明他們二人皆乾過大奸大惡之事,死不足惜,所以才會灰飛煙滅,了無痕跡,上了西天。”

“說人話!”陸陽讓蕭元少裝神弄鬼,妖言惑眾。

“我說的事實,陸大俠若不信,留這易水閣試試就知道了。”

“試試就試試。”陸陽還真想見識一下這易水閣內有什麼貓膩。

白開霽當即表示跟陸陽一起。

宋祁韞和尉遲楓也要留下,被二人堅決拒絕。

“我我我。”沈婷兒表示她可以,轉而還問沈惟慕要不要一起。

沈惟慕咳嗽了兩聲,毫不猶豫地轉身出去了。

“他身子不好,留著也是拖累。倒是你,學學你堂哥,識趣點,趕緊也出去。”陸陽打發沈婷兒。

沈婷兒掐腰瞪他:“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我是病貓了?”

話音未落,沈婷兒的刀便突然出鞘,抵在了陸陽的脖頸處。

“好快的刀法!”

白開霽注意到沈婷兒所持的刀上刻有“玄真”二字,驚訝不已。

“你是玄真刀法的繼承人?”

“正是,李玄真是我師父!”沈婷兒特彆驕傲地揚著下巴介紹完,順勢收了刀。

陸陽也有些驚訝,沒想到當年以快閃出刀一招製敵而名噪江湖的李玄真,竟然是沈婷兒的師父。

陸陽好一番打量沈婷兒,“沒見你有多特彆。”

“哼,我的特彆你看不出來!”沈婷兒輕蔑地白了一眼陸陽,然後更驕傲地說道,“我的特彆在於我爹救過李玄真!”

陸陽、白開霽:“……”原來如此!

最終,陸陽、白開霽和沈婷兒都留在了易水閣。

蕭元在關門之前,麵帶微笑地提醒他們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等等!”溫翩然匆匆趕來,“我也要進去。”

如果真如沈二三所言,他師父就死在易水閣,他定要探一探這裡。

“沒想到一個沒勸出來,還多進去一個。”蕭元無奈地搖頭歎氣,好似在惋惜這些人都死了真可惜。

大家都慌了,想勸白開霽等人三思——

“哐”的一聲,蕭元把門利落地關上了,隨即用那把特製的鑰匙將門上了鎖。

易水閣外。

宋祁韞和尉遲楓都擔憂地等待結果。

其他武林人也跟著等待,大家很是擔心兩柱香後,這四人也會如彭咬天和錢鵬程那般消失不見了。

所有人都緊張地盯著易水閣,沒人注意到沈惟慕不見了。

沈惟慕咬著從廚房順來的兩串糖油丸子,邊吃邊走進了後山禁地。

初入,感覺到腳下碎石子路微微震動,有嘩嘩聲從遠方傳來。竹林在動,叫人辨不清方向。

沈惟慕徑直朝前走,絲毫不受陣法的影響。

突然,前方又起了霧氣,一隻飛舞的蝴蝶在飛進霧中時,倏地墜落在地。

啊嗚啊嗚……

是毛驢的叫聲!

沈惟慕毫不猶豫地踏入霧中,行走如風,不受霧中毒瘴半點影響。

地堡內,後山禁地所屬的鈴鐺倏地響起,一聲接著一聲,一串接著一串。

鈴鈴鈴……響個不停,吵得人頭疼。

後山禁地的鈴聲已有五年不曾響過了!

上一次響,還是蕭元買回來的一隻狗誤闖入那裡,但不過一聲短促的響鈴後就停了,那狗便已死在陣法裡了。

尹塞驚了,立刻丟下手裡沒畫完的圖紙,跑到後山禁地機關的總控區域去瞧,眼見著負責各區域機關的齒輪一個接著一個地開始轉動,竟毫無不歇的跡象。

是誰?什麼鬼東西?竟然到現在都沒死。

“看來是個高手,啊哈哈哈……”

尹塞搓著手,興奮起來。他倒是好奇這位高手,能挺過他的多少機關再死。

後山禁地的機關陣法,比易水閣更完美,是他最新最得意之作,可以攔得下這世上任何武林高手,沒人能活著走出那裡。

命家仆搬了椅子來,尹塞就像看戲一樣,舒服地坐在椅子上,邊品著茶邊等著齒輪停轉,見證這位闖入者身死消亡的那一刻。

茶喝見底了,齒輪還在轉動,且位置越來越深入。

這怎麼可能!

尹塞驚得起身,摔了手裡茶碗。

有些焦躁地看著最後未被觸發的三個齒輪,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久違地爬上他的臉。

他的天羅地網、萬箭穿心、奪命黃沙、斷魂蠶絲、毒瘴、毒蟲、毒草……都不起作用了!?

這怎麼可能!

不,做到這些的絕不可能是人!

是鬼東西!

那鬼東西已經越來越深入禁地了!

眼見著最後三個齒輪被觸發後也開始轉動了,尹塞“撲通”一下從椅子上滑到地上,整個人驚愣地說不出話來。

家仆們扶起尹塞的時候,他整個人跟丟魂兒了一樣。隨即他猛地推開這些家仆,他要去後山一探究竟。

溪流自山澗傾瀉而下,濺在圓形的灰石上,然後順著石麵流淌到石頭下方的小水潭中。

水潭並不深,清澈見底,潭邊有很多鵝蛋形的小石頭,表麵長著綠色的青苔,岸邊垂柳濤濤,不遠處有一間建造精致的琉璃瓦房。

沈惟慕對那房子並不好奇,他環顧四周,尋找驢子的身影。

忽然,驢叫聲再次響起,沈惟慕這才發現聲音來源於琉璃瓦房。

過了河,去推琉璃瓦房的門,竟推不開。

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來,屋內的驢叫聲越來越頻繁。

沈惟慕抬腳猛地一踹,便輕鬆踹開了門鎖繁複的鐵板門。

屋子裡很寬敞,布置奢華精美,所有家具桌椅的邊角都被軟布包裹了起來。

“啊嗚啊嗚啊啊——”

一個身穿白衣披頭散發的女子,戰戰兢兢躲在桌後,渾身發抖,滿眼畏懼地看著沈惟慕,嘴中發出的聲音正與驢叫無二。

沈惟慕蹙眉,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有些失望,回身就要離開,忽然聽到身後傳來男聲。

“噗噴比飄泡,皮婆劈平怒——”

音調與蕭元第一場考核時所唱的一致,但聲音卻與彭咬天一模一樣。

這女子會口技,人雖瘋了,但技能還在。

沈惟慕回首,多看了她一眼。

女子在感受到他的注視後,驚慌地抱頭,緊緊揪住自己的衣領,使勁兒往桌子裡麵躲,恨不得把自己埋進土裡。

……

尹塞匆匆趕到琉璃屋,發現屋子的鐵門雖然勉強關著,但有大半扇都被踹變形了,須得三名家仆合力,才吃力地將變形的門推開。

“阿音,你沒事兒吧?”尹塞探頭,小心地詢問躲在桌下麵的女子。:-)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白衣女子聽到尹塞的呼喚,恍惚了一下,立刻從桌下爬了出來,哐哐對尹塞磕頭道歉。

“尹莊主,阿音對不起您,沒能保護好小姐!”

尹塞驚得連退了幾步,然後激動地衝到懂音跟前,抓住她的雙肩:“阿音,你恢複神智了?”

董音淚流滿麵地點了點頭,急得要跟尹塞講明是誰殘忍殺害了小姐,卻發現她根本記不清楚當時的場景了。

隻依稀記得當時的場麵很殘忍很恐怖,她%e4%ba%b2眼目睹了非常可怕的事情,她好想去救小姐,奈何人被捆住了四肢,被堵住了嘴。她怒得渾身的血都上湧,在看到最殘忍的那一幕時,充血的腦子轟然炸開,便失去了意識。

“啊啊我好沒用,竟然沒記住害死小姐的人!”

董音自責地捶打自己的腦袋,被尹塞攔下了。

“沒關係,我已經找到了害死她的人,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了。還要多虧你,在失智的情況下,仍能不斷重複那狗賊作惡時唱的歌,否則我至今也找不到他們。”

尹塞安撫董音:“你忘了當時的場景也好,若記得恐怕也不會恢複神智。”

“這些……都是怎麼回事?”董音看著被打變形的鐵門。

尹塞驚訝:“你不記得了?”

董音迷茫地搖搖頭,“我好像突然回過神來,就聽到尹莊主喊我。”

“是她!一定是她!她回來了,顯靈了。”

尹塞懊惱地捶了下桌子。

“剛才就不該讓那兩人死得那麼容易,我該%e4%ba%b2自動手的!”

“%e4%ba%b2自動手,那就是謀殺,尹莊主難道想去住江湖司的大牢?”

見蕭元站在門口,尹塞驚訝質問:“沒我引路,你怎麼來這裡的?”

“尹莊主何不去看看外頭那些陣法,陣眼全被破壞了。”蕭元道。

尹塞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奇怪歎道:“如果是她回來了,不該是鬼嗎,該來去無形才對,怎會毀門、毀陣眼呢?”

蕭元無奈:“您就沒有考慮過,這可能不是鬼,是人?”

“不可能!我這麼完美的陣法怎可能被人破了!說是鬼神我才信,人絕對不可能!”尹塞被這一句話刺激得跳腳,不高興地對蕭元吼起來。

“罷了,先不討論這些。”蕭元轉移話題,“前麵的事,您得出麵主持。”

“什麼事兒啊?”尹塞擺手,表示不願應酬那些人。

“您彆忘了,魔教的八長老多變還混跡在山莊之中,這兩天他可犯下了不少凶案。咱們一直沒抓到他是誰,宋祁韞那邊似乎有頭緒了。”

“走走走!”尹塞邊走邊絮叨,“先讓我猜猜誰是多變,必是那個長相異端俊美的少年!天天就知道吃,瞧著就詭異!”

蕭元:“有可能。”

“那個叫唐明夜的也像!”

蕭元:“有可能。”

“沈婷兒,她一個在江湖上沒名沒分的小姑娘,突然野心勃勃地來我千機山莊參加選拔,很奇怪誒。”

蕭元:“也有可能。”

尹塞飛奔的%e8%85%bf突然停住,漸漸睜大眼,轉頭看向蕭元:“會不會是你?”

第35章

蕭元對視尹塞:“您覺得呢?”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