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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遂重重歎了口氣,鼻尖眷戀地蹭過時停的耳朵,低沉的嗓音帶上了更多溫柔:“你不是餓了嗎,我現在就去給你做飯,小時,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提到吃的,時停的眼裡有了些亮光,他主動看向身後的男人,手指敲了敲男人放在他肚子上的手背,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意思——那你還不快點鬆開我去做飯?

池遂被小男友的眼神可愛到了,他順從地鬆開了手,捧住時停的臉頰,在時停的鼻尖又%e4%ba%b2了一口,才終於放開了時停。

等人走後,確定男人看不到自己了,時停才抬起手,重重地搓揉被男人%e4%ba%b2%e5%90%bb過的每一處,一遍還不夠,他還抽出了消毒濕巾,再仔仔細細地擦拭了一遍。

雖然不討厭這位男朋友,但時停還是不喜歡身上有彆人的痕跡。

廚房內很快便傳來炒菜的聲音,時停悄無聲息地站到廚房門口,盯著男人忙碌的身影。

印象中,有錢人都不需要自己做飯,尤其是池遂這種身價千億的富豪,有這種時間,還不如都用去賺錢。

可池遂不僅會做飯,還做得很好,隻看了幾眼,時停便確定,池遂經常做飯。

腦中再次閃過一段記憶,這次的信息比之前要有用——

【十天前,池遂出國去參加某個叔叔的葬禮,還要負責料理後事,離開前,‘時停’與他發生了口角,‘時停’意思是,池遂答應這個周末要跟他一起去附近一家新開的美食店吃東西,池遂這次出國沒個十天回不來,新店優惠早就過了。

不過是一家隨處可見的炸%e9%b8%a1店,優惠過了就過了,以池遂的身家和‘時停’的存款,就算去高級餐廳連吃一年,他們也不會破產。一頓炸%e9%b8%a1能比葬禮更加重要嗎?

‘時停’卻執拗地讓池遂留下來陪自己,池遂哄了‘時停’很久,都沒讓‘時停’消氣,在兩人的矛盾還沒消除前,池遂還是堅持出國了……】

時停越來越看不懂‘時停’這個人了,還是,談了戀愛的人都會變作?

似乎是擔心時停會餓著,池遂的動作很快,半個小時不到,他就做好了三菜一湯。

紅燒茄子,韭黃炒蛋,酸菜魚,絲瓜蛋湯。

全都是時停想吃,卻做不出來的菜。

這些也都是‘時停’愛吃的菜。

時停是從池遂的口中得知的這一信息。

做飯的時候,池遂%e8%84%b1下了西裝外套,現在,他將黃色的圍裙解開,身上隻穿著一件薄薄的白色襯衣,沒了西裝外套的阻隔,時停再次被強製性抱入池遂的懷中時,他能更清晰地感覺到池遂的體溫,非常滾燙。

時停想要掙%e8%84%b1這個懷抱,去對麵的椅子坐下,池遂不給他這個機會,抱著他坐到了椅子裡。

時停還是坐在池遂的大%e8%85%bf上,不過一次而已,良好的適應能力就讓時停適應了這張人肉椅子。

沒事做的時候抱著還好,連吃飯都要抱著,他該怎麼吃?

答案立即就有了,池遂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e9%b8%a1蛋送到時停嘴邊。

時停沒有張口,池遂以為他還在生自己的氣,溫柔耐心地哄道:“寶寶,張嘴。”

時停沒有糾結太久,還是順從了對方的意思,吃下了男人喂過來的食物。

鹹淡適中,菜裡還加了幾顆辣椒,微辣的口感完美符合時停的喜好,味蕾打開之後,男人再喂食物過來,時停都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直到時停吃飽後,池遂自己都沒有動一口筷子。

時停壓不住好奇,確定記憶中,池遂在跟‘時停’相處的時候還是會吃東西的,提問時還是帶了些謹慎:“你不吃嗎?”

池遂抽出濕巾紙,幫時停擦完嘴,才回答:“回來的時候在飛機上吃了一點,現在還不餓。”

“哦。”

時停冷淡的反應沒有逼退池遂,池遂笑了笑,捏住時停的鼻子,問道:“寶寶心疼我了,是終於願意原諒我了嗎?”

如果現在就原諒池遂的話,在不知道‘時停’平時與池遂怎麼相處的情況下,時停很容易就會暴露自己。

他直覺,眼前的男人不是他惹得起的。

隻相處了一會,時停就看得出來,這家夥很愛‘時停’,如果知道‘時停’已經死了,一個異世靈魂占據了愛人的身體,時停不敢想象池遂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唯有一點可以肯定——池遂絕對不會放過他。

時停晃掉了池遂的手指,軟糯的聲音帶著冷意:“沒有原諒你。”

說話時,時停一眨不眨盯著池遂,他生性冷漠,偏偏長了張柔弱可欺的臉,一雙小鹿眼清澈又無辜,在光下才能看清霧霾藍的瞳色,此刻光線較差,呈現的是與池遂相差無幾的黑色。

瞳孔大,加上純黑的顏色,使得那雙眼睛更加靈氣生動,沒人不會折服在這雙眼睛裡,池遂的心瞬間就軟成了水。哪怕時停還在說著任性的話,他也可以毫無原則地包容時停。

池遂湊過來,%e5%94%87即將碰上時停的嘴%e5%94%87前,被時停輕巧地避開了。

這一舉動沒讓池遂生氣,他戳了戳時停軟乎乎的臉,嗓音愈發溫柔:“寶寶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時停裝作思考的模樣,想了一會,得出一個不明的答案:“不知道。”

池遂低低笑了起來,手指沿著時停的臉頰,滑到了時停的眼尾,指腹撥弄起卷翹的眼睫,寵溺道:“想不出來那就不要原諒我,我會好好表現,讓你滿意的。”

時停的睫毛撲簌簌顫動,避開了池遂的手指,他故意裝出害羞,趁著池遂放鬆防備,從池遂懷裡逃離,逃到了客廳裡。遠離了池遂的視線,臉上的笑容緩緩收起,羞怯也全部褪下,明亮的光線中,眼裡的藍色逐漸加深,滾動著未知的情緒。

無數雙觸手在水中揮舞,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小水母趴在假石上,一瞬也沒有離開過時停的方向。

【沒%e4%ba%b2到呢……】

【%e4%ba%b2下去呀!】

【像從前那樣%e4%ba%b2下去,不願意也要%e4%ba%b2,%e4%ba%b2到他沒有反抗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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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與池遂有接觸,池遂洗碗的時候,時停默默回了房間裝睡。

他關門時順手鎖上了房門,等到房門被敲響時,他才想起了這件事。

敲幾下沒有得到反應,門外的人異常執著地繼續敲著門,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會打擾到屋裡人的睡眠。

裝睡是裝不下去了,在緩慢而不間斷的敲門聲中,時停打開了門,池遂還是頂著一張溫和的笑臉,對於自己敲了幾十下門的事情沒有一點心虛。

“在睡覺嗎?”

時停很想翻一個白眼,順便將人轟出這棟房子,他忍下怒氣,眼裡泛起了剛睡醒的水光,軟聲道:“嗯。”

“對不起,我吵醒你了。”

這時候道歉顯然有些晚了,儘管池遂滿是愧疚,時停也感覺不到一絲歉意,他依然按捺著脾氣,軟聲軟語趕客:“我還想繼續睡……”

所以,你可以出去了嗎?

時停自認自己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池遂卻忽然抱起了他。

時停下意識勾住池遂的脖子,被池遂帶進了臥室自帶的浴室裡。

被放到盥洗台上時,他終於得到了答案。

“睡覺之前先洗澡。”池遂說著,打開了浴缸的水龍頭。

水流沒能蓋過池遂的下一句話:“我幫你。”

時停懷疑自己聽錯了,這不是走路或者吃飯,‘時停’連洗澡這種事情也要池遂代勞?

要不是自己占據了這個身體,四肢還能照常動作,時停一定會認為‘時停’是個殘廢。

不消片刻,浴缸裡就攢了許多的熱水。⊥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池遂在浴缸裡丟了一個粉白相間的沐浴球,轉身回到時停身前,手一碰上時停的衣服下擺,就被時停揮開了。

池遂錯愕,不解道:“寶寶?”

我不是你的寶寶!

時停想這樣說,看到男人陡然變得幽深的黑眸,這句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他重重抿了下%e5%94%87,弱聲弱氣道:“我可以自己來。”

池遂笑了:“我說過,我會讓你滿意的,你不想給我補償你的機會嗎?”

時停沒有回答,池遂再來掀他的上衣時,他沒有阻止。

或許是受‘時停’記憶的影響,又或許是這具身體還保留與池遂相處時的本能,時停恍惚覺得,池遂的動作仿佛做了成百上千遍,多到讓他能夠立刻適應了。

快入夏,白日時的氣溫還沒突破25°,時停今天隻穿了一件白色T恤,下擺被撩起的時候,涼意瞬間侵襲了他的皮膚,溫熱的手指碰到他的腰腹時,他的雙臂竄起了細密的小疙瘩。

在池遂動作的時候,時停沒有任何反抗,眼睛卻緊盯著池遂,不放過對方的任何一個變化。

他看到那雙漆黑雙眸閃過一抹異色,按在他腰上的手指加重了力道。

時停的腰很細,皮膚白且光滑細膩,池遂舍不得在這具美麗的身體上留下任何痕跡,總是小心翼翼的對待。

可在他離開的十天裡,有人在這具身體上留下了不屬於他的鮮豔紅痕。

第05章 占有05

“寶寶,這是誰弄的?”低沉的嗓音被情[yù]攪亂,帶上了些微沙啞。

池遂抬眸,與時停一樣,凝視起對方來,他的手指沒有離開過時停的腰側,力道再一次加重,似要把手指都融入時停的血肉裡,才能徹底將留在時停身上的汙濁抹除乾淨。

經池遂提醒,時停才想起身上的東西,他的反應速度極快,在被池遂發現,再到池遂質問,他隻用了不到五秒鐘的時間就想好了應對方法。

也是在這時候,時停才發現自己有個‘容易哭’的本事,不需要在腦中搜刮傷心的記憶,因為他本來就沒有多少記憶,這副身體會在他需要的時候隨時哭出來。

取暖燈開著,熱水持續不斷流動,狹小的浴室內很快便熱了起來,熱氣將時停的臉頰蒸得通紅,淚水很快潤濕了黑藍色的眸子,卷翹的長睫眨動間被淚水沾濕,讓他那張本就楚楚可憐的臉顯得更加可憐。

池遂的心顫了顫,時停抬起手,抓住了池遂的袖子,綿軟的聲音帶上了幾分無助:“我、我也不知道,從你離開後,怪事就頻頻發生,每天睡醒,我身上都會多出這些東西,怎麼擦都擦不掉,我……我也不知道是誰弄的……”

時停說的是實話,隻是隱瞞了一個真相:他不是‘時停’。

時停坐在盥洗台上,視線本與池遂齊平,在說話時,他微微仰起頭仰視池遂,向池遂交出了他的信賴與依戀,他似乎天生就懂得如何討好人。

他這副樣子成功取悅到了池遂,時停很明顯的感覺到,圍繞在池遂周身的戾氣褪去了些許,池遂又恢複了之前的溫和模樣,掐著他腰的手緩緩鬆了力道,但仍箍著他,不肯放手。

池遂的右手放在時停腰上,另隻手被時停拉著,他似乎很喜歡時停的%e4%ba%b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