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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時間最久的一次。

算一算,得有兩年。

期間,秦墨不止一次生出過“要麼餘生就這麼過下去”的想法。

分手是因為,有一次工作,秦墨外出了很久。

長達半年的時間,他們沒有見麵,隻靠電話或視頻聯絡。

弗裡茨很忙,這樣的聯係也不是很多。

秦墨太寂寞了。

於是他約了彆人。

那天在陌生的alpha身邊醒來,秦墨感到很孤獨。

他給弗裡茨打了電話,說要分手。

弗裡茨在電話裡沉默了許久,同意了。

後來秦墨回到了法國,卻忍不住去找他。

他們爆發了爭吵,秦墨覺得很丟臉,後悔來找他了,他想走。

卻被弗裡茨攔住了。

他們又和好。

但是彼此心裡都有了刺。

於是反複的分分合合。

-

“所以,他才會生出標記我的想法吧。”秦墨說,他低著頭,眼淚大顆大顆的掉落。“那天他說,如果我是一個omega就好了。標記我,就會聽話了。”

顧輕漁揉了揉他的腦袋,他真的不知道,秦墨在國外,過著這樣的生活。

他每次打電話過來都很開心,說快樂的事,高興的事。

原來他在那邊那麼孤單。

是了,自己在國內,在自己的家裡,都常常覺得孤獨。

他那麼小,一個人,去了那麼遠的地方。

身邊什麼人都沒有,又怎麼會,不孤獨呢?

“其實那次之後,我沒再約過彆人了。”秦墨說,“我隻有他一個。但他,已經不再信任我了。”

秦墨用力抹了抹眼睛,眼淚抹不乾淨,變得更加狼狽。

他想看著他哥說的,但是,還是彆看了吧。

他說:“哥,不要懲罰他了。”

“弗裡茨,原本不是這樣的人。”

“他原本,是一個正直的人。”

“他原本,確實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是我把他變成這個樣子的。”

“所以,不要懲罰他,不要追究了。”

“我跟他,已經分手了。”

“這次,是真的分手了。”

第50章

“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 我明天再來看你。”

“謝謝哥。”

-

顧輕漁從病房走出來,帶上門。

轉身看向走廊上看著窗外的高大alpha,說:“回去吧。”

“好。”

兩人並肩往外走。

不再有任何交談。

顧輕漁皺了皺眉, 朝身邊人看過去。

邵言略有所覺,非但沒與他對視,還極為不自然地扭過了頭。

不看他。

不說話。

果然,他的感覺沒錯。

顧輕漁心裡升起微微的怒火。

這算怎麼回事。

已經多少天了?

前陣子他因為秦墨的事情忙前忙後,沒怎麼注意。

等他察覺的時候, 這個人已經多久,不肯好好跟他說話, 不看他,避開他的視線。

在他緊迫的盯視中, 就算用那麼僵硬的姿勢,一邊看著彆處一邊走路,也不願意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坐到副駕駛。

顧輕漁拉起安全帶係上。

嗬, 他有多久沒有%e4%ba%b2自做這件事了?

“去哪?”邵言手把著方向盤問。

依舊眼睛直視著前方,不給他任何眼神。

顧輕漁安靜了一會兒,才說:“公司。”

車子在沉默中往公司開去。

一路無言。

邵言把車子停在地庫電梯口,對他說:“到了。”

顧輕漁摘了安全帶, 看著alpha繞到車外, 幫他拉開車門。

顧輕漁下車,兩人安靜走到電梯前。

邵言幫他按了樓層,便退出去。

“那麼, 我下班再來接您。”

顧輕漁冷冷地看著電梯門在彼此麵前合上。

沒有道彆%e5%90%bb,甚至連跟上樓都不肯了。

這是什麼意思?

“叮。”電梯到了。

顧輕漁走出去, 在電梯間遇到方汀等人。

“先生。”高層們打完招呼,紛紛朝他背後看了眼, 其中一位極其自然地問起:“今天邵總沒來麼?”

“嗯。”

顧輕漁雙手插袋,大步往辦公室走去。

方汀等高層麵麵相覷,等進了電梯,有人將問話的那位狠狠拍了一下。

“不要亂問啊。”

“怎麼了?”那人一臉迷糊。

其他人則小聲討論起來。

“最近,他們的氣氛好像不太對勁啊。”

“好像是先生家裡出了點事吧。”

“我是指他跟邵總之間……”

方汀輕咳了一聲,肅聲道:“都彆說了,我看先生最近心情不好,都把皮繃緊點兒。”

“是……”

顧輕漁在辦公室待到晚上八點。

沒什麼需要加班的事,純粹是不想回去。

到八點半時,他手機響了。

他對著屏幕上跳動的名字安靜看了一會兒,才拿起來,劃開接聽。

“先生,您還在公司嗎?”

“唔。”

“……”

“……”

“您晚餐用過了嗎?”

顧輕漁吃了,卻笑了聲,說:“沒有。怎麼說?”

“誒,怎麼會?陳助理沒有送過去給您嗎?”

所以那些飯菜是他讓人送來的嗎?

這個事實讓顧輕漁的心情稍好了些。

“吃過了。”雖然隻吃了幾口。

“哦,那就好。”

“……”

“……”

顧輕漁深呼吸一口氣,說:“沒事我就掛了。”

“彆,先生……”邵言的聲音有些遲疑,“您,什麼時候下班啊。”

“怎麼?”他問。

“我在樓下等您。”他說。

顧輕漁淡淡地問:“怎麼不上來?”

“……”

在顧輕漁惱火之前,那頭終於傳來alpha低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那先生,我上來了。”

顧輕漁翹%e8%85%bf在沙發裡等著。

等了得有十多分鐘,門口才傳來動靜。

他才知道歐新的電梯原來這麼慢。

他抬眼朝門口望去,邵言換了身衣服。

他眼睛一眯,心裡閃過很多想法。

“先生。”

“過來。”

顧輕漁拍了拍身邊的空位,說:“坐下。”

邵言便坐下。

沙發陷了一塊下去。

顧輕漁抬手摸了摸他的臉,在他脖頸之間嗅了嗅。

“我們家新出的阻隔劑啊。”他問,“你覺得這味道怎麼樣?”

“挺,挺好的。”邵言僵硬地坐直了,身體往後靠,手也朝兩邊攤著,並不碰他。

顧輕漁嘴角扯了扯,在他耳邊吹了口氣,輕聲問:“易感期不來找我,還噴阻隔劑,嗯?”

邵言再沒忍住,單手撫上他的腰。

顧輕漁在他脖頸間突起的青筋上溼潤地%e8%88%94了一下,又問:“是不是還打抑製劑了?”

“嗯……打了。”

邵言耳邊酥酥|麻麻的,他悶悶地哼了聲,手不受控地在先生腰間重重地捏了一下。

“痛。”

顧輕漁撥開腰側的alpha的手,不讓他碰自己。

自己的手,卻伸進了對方的褲子。

“也是最近新上市的那款嗎?”顧輕漁並不掩飾語氣中的惡質,“讓我檢查一下,效果怎麼樣。”

Alpha緊緊握住了他的手腕。

抑製劑,自然是有效的。卻得配合一定的場景和心境。

眼下的情況,得需要什麼樣的抑製劑才行?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邵言喉結滾了滾,跟顧輕漁的視線對上。

“先生,對不起……”

顧輕漁閉了閉眼睛,狠狠掙開他的鉗製,下一秒,卻被%e5%90%bb住了。

顧輕漁愣了下,怔忡間,被奪走了呼吸。

邵言忘情地按著他的後頸,%e8%88%8c頭在他口腔中肆虐地掃蕩,他是那樣的熱切,恨不能順著他的喉管,鑽進他的腸胃。

顧輕漁疑惑了。

卻沒空思考。

他們緊緊擁抱著%e4%ba%b2%e5%90%bb,片刻都沒有分離。

邵言抱著他,隻顧看著他,%e5%90%bb著他,以至於完全不看路,跌跌撞撞的,碰倒了水杯,撞歪了書櫃,用後背頂開休息室的門。

當顧輕漁的後背躺倒在床鋪裡,他的襯衫都還好好的穿著,紐扣扣在最上頭那顆,領帶稍稍鬆散,可也好好的掛在脖子上。

襪子,也好好的穿著。

隻有褲子散落在地上。

邵言的褲子甚至還穿著。

有點瘋。

顧輕漁恍恍惚惚地想著,邵言從來沒有這麼急過。

明明,還是想要他的。

為什麼,這麼冷淡呢?

不論是因為什麼,既然他還能被自己點燃,還是這麼的熱烈。

這件事,應當就過去了吧。

休息室畢竟不是用來常住的,衛生間很小。

顧輕漁換上了乾淨的備用衣物,係扣子的手有點抖。

邵言察覺到了,幫他一粒一粒的扣上。

弄臟的衣服,用紙袋裝著。這邊沒有盥洗的機器,也不太好叫人知道,帶回去比較好。

“要回家嗎?”

時間雖然很晚了,但住在這裡,不太習慣。

“回去吧。”顧輕漁說。

他有些站不住,邵言便將%e8%83%b8膛借給他靠著。

可是,他沒有再%e5%90%bb他了。

結束後,邵言總會一直%e5%90%bb他的。

像是永遠也%e5%90%bb不夠那樣。

可是今天沒有。

顧輕漁心裡有些不安。

他們回到顧宅,時間已經三點多。

顧輕漁很累,幾乎沾枕頭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他一直在等待,但邵言卻似乎,一直都沒有躺下來。

等他睜開眼睛時,已經是次日下午了。

枕頭邊是空的。

那當然是空的,這都幾點了。

隻是,確實沒有alpha睡過的痕跡。

枕頭上沒有他的氣味。

房間裡alpha信息素的味道,也很淡。

不像是,他在這裡睡過一晚的樣子。

顧輕漁從被子裡坐起來,半%e8%a3%b8的身體有深深淺淺斑駁的痕跡。

他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找出手機,在手裡拿著。

纖長手指無意識地在手機背麵敲擊,他靠在床頭,垂著眼思索。

許久,才撥通alpha的電話。

那頭很快就接聽,隻喊了句先生。

兩人卻都沉默著。

顧輕漁於是開口,問:“在哪兒呢?”

“公司。”邵言簡短的回答。

“下班有什麼安排?”

“我打算,去探望我的母%e4%ba%b2。”

“……”

“……”

顧輕漁說:“我也去。”

“……啊?”

“我不能去嗎?”

“當然,當然可以。那我,下班了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