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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尊沉默地守護神。他的舉止是那麼的溫和有禮,時刻保持著完美的儀態,看向主人的蔚藍色眼睛卻在對方不注意的角落流露出狂熱的愛慕和占有欲。

這是什麼神仙cp?高貴美豔的伯爵女王和他沉默寡言的忠犬管家,簡直踩著他的xp旋轉跳躍!

顧輕漁對造型師跳%e8%84%b1的心思一無所知,卻對他的造型十分滿意,叫邵言站在他身側細致地審視了許久,最後不禁搖了搖頭。

見他歎氣,邵言心內一緊,問道:“怎麼?”

顧輕漁說:“可惜我倆匹配度太低,不然……”

不然什麼,後麵的話他沒再說,卻叫邵言心裡七上八下糾結了許久。糾結之後又隻餘更多的苦悶,不論那後頭接著什麼,都沒有追究的意義。

等他們收拾妥當,抵達化妝舞會所在的會所,已是夜幕低垂。

當紅樂隊在台上演奏,音樂聲輕快,與裝扮各異的客人們談笑交織。顧輕漁的豪車徑直開進莊園,停在舞會所在的庭院外頭,低調而安靜,卻依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副駕的門被推開,身材高大挺拔、穿著得體的金發管家率先下車。他舉止沉穩、俯身拉開車後門,姿態恭敬地伸出戴著白手套的右手,看向車內的主人。

顧輕漁也抬頭,定眼看了他一陣,才低笑了聲,配合地伸出手搭上他的手臂,穩穩地站在地上。

寧濔得了消息前來迎接,快活地跟顧輕漁打了個招呼,眼珠子一轉,看向邵言,語氣便刁鑽起來:“喲,這是什麼風,把咱們邵總給吹來了?”

邵言隻看了他一眼,並不回答。

寧濔習慣了這人的不冷不熱,並不放在心裡,上前挽住顧輕漁的胳膊,熱切地說:“等你一晚上了,快來,好多人盼著見你呢。”

顧輕漁疑惑:“誰要見我?”

寧濔賣了個關子:“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一扭臉,見邵言亦步亦趨地跟著,皮笑肉不笑地說:“邵總難得有興致,自己玩兒去好嗎?今晚輕漁是我的。”

邵言淡淡開口:“我得留下來保護先生。”

寧濔擰眉:“乾嘛要你保護?我還能把他害了不成?”

邵言卻不再說話了,隻沉默地跟著兩人。

寧濔哼了聲,對顧輕漁吐槽:“這人可真沒勁兒。”

顧輕漁自覺應該一碗水端平,並不接這茬。寧濔卻覺得他偏心,隻向著這個悶葫蘆,也不知道這傻大個有什麼好。

他不想給自己掃興,乾脆眼不見為淨,隻管拉著顧輕漁往前頭去。

雖是吸血鬼主題舞會,所有人的打扮都不顯得古怪血腥,而更多往華美高貴的方向打扮。一路走來也算賞心悅目,有不少賓客戴著精致華美的麵具,也有跟顧輕漁一樣不戴麵具的,通常相貌頗為出眾。

寧濔沒說錯,對麵果然有不少人正等著顧輕漁,他們個個高大挺拔、龍精虎猛,一看就不尋常,放眼望去各有各的俊朗,不難猜出都是alpha。

顧輕漁擰了擰眉,不待他問,寧濔便主動交待:“就那事兒吧,你不是想通了嘛?我就想著,彆的事兒我也幫不上你,這方麵還是可以安排的。放心,我問過我哥了,不會耽誤你正事兒,趁著今天閒了,來散散心嘛。”

說著還拍%e8%83%b8口保證:“知道你講究,他們都很乾淨的,放心!”

任是他這話說得十分直白,顧輕漁還是花了點時間,才消化其中的意思。

他哭笑不得,沒好氣地說:“這就是你千叮嚀萬囑咐,叫我今晚一定要來的原因?”

寧濔理所當然的回他:“對啊!”

顧輕漁在他說完“放心”兩個字,腳步就停了,聽了這話,乾脆轉了個身往回走:“你自個玩吧,我回家去了。”

“哎,彆呀!”寧濔攔住他,“我就不明白了,你這年紀輕輕的,又不是沒那個條件,乾嘛這麼委屈自己呀?以前嘛,你想不通,非得那麼固執,我說不過你。現在你明明都想通了,能接受了,為什麼還這樣?怎麼,你還打算為那個還不知道在哪兒的家夥守貞呐?”

顧輕漁被他一通機關槍似的突突,一時竟然無言以對。

他手指對著寧濔點了又點,隨即被握住了。寧濔笑嘻嘻地將他手放下來,捏在自己手心裡,好聲好氣地哄道:“好啦,沒事兒,就當多認識幾個朋友嘛。”

他攬著顧輕漁的肩,繼續往那群alpha的方向走去,邊走邊保證:“放心,他們都知道分寸。你要是不許,他們不敢動你一根手指頭。”

顧輕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不遠處的那群alpha,猶豫了片刻,才遲疑地鬆口:“那就,認識一下?”

寧濔點頭如搗蒜,喜笑顏開地答應:“對,就認識一下,交個朋友。”

跟在他們身後的邵言咬牙切齒,拳頭緊了又緊。

這個寧濔,果然沒安好心!他今晚跟過來是對的。

第5章

這群alpha基本沒什麼太大來頭,多是權貴家族的二代、三代,沒幾個嫡係,多是旁枝。他們本人也未必有多大的成就、傲人的才華,主要都生得賞心悅目。

能夠打進寧濔的社交圈子,第一是長得好、身材好,其次要懂事、底細乾淨。

其他沒什麼條件,就連匹配度也不必考慮在內。

畢竟,也未必真的會跟他們發生點什麼。

一開始大家還比較矜持,一個接著一個自我介紹,聊的話題也比較隨意,真就像寧濔說的那樣,隻是交個朋友。

隨著酒水一瓶一瓶擺上來,氣氛才變得慢慢熱烈起來。

顧輕漁平時不太會在這種場合喝酒,今天有邵言跟著,沒什麼後顧之憂,難得放鬆了警惕。寧濔對他當然不小氣,拿出了不少珍藏好酒,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不大一會兒,眼神都帶上點兒迷離。

寧濔很少在顧輕漁麵前這麼順心,他說什麼便是什麼,開心之餘,就算他旁邊杵著一個格格不入的木頭樁子,也能說服自己就當看不見。

他對樂隊的DJ打了個手勢,示意來點熱鬨的音樂,一陣撕裂空氣的高昂前奏響起,賓客們領會,紛紛湧入舞池。

化妝舞會來蹦迪,多少有些不倫不類,卻不妨礙大家跳得開心。舞池中群魔亂舞,震耳欲聾的電音吵得人心浮氣躁。邵言擔心地看向顧輕漁,他一向習慣安靜,一定不喜歡這樣的場麵。

令他意外的是,顧輕漁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反感,身體跟著音樂的節奏輕輕搖擺,望向舞池中那些Alpha的目光裡,竟帶著幾分愉悅和欣賞。

邵言心內憋屈,暗自咬牙。

四周太吵鬨,以至於交談必須用喊的才能勉強聽清。寧濔扯著嗓門湊在顧輕漁耳邊大聲說:“好玩吧?等會兒還有更精彩的。”

顧輕漁好奇,問是什麼。

寧濔卻笑而不答,想賣關子。

邵言順著他不經意的視線往舞台後邊看去,隱約看到一些穿著清涼的高大身影在走動,腦中嗡的一聲,臉色黑沉。

顧輕漁察覺到一股若有似無的味道,是以前從未聞過的,因為太獨特沒忍住暗自分析了一番,它是某種類似冷杉和雪鬆的木質香氣,糅合了新鮮鬆針與檸檬草的清新,夾雜薄荷與冷泉的清冽,尾調又帶著些麝香的霸道。

這種場合人人都得把自己的信息素管理好,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煩,顧輕漁一開始沒往這方麵去想,隻以為是誰的阻隔劑。商人的敏銳令他對這香味生出本能的追逐,想知道是誰調製的,轉念間腦海中已經生出一係列把人挖過來開發新產品線的方案。

直到他順著氣味看過去,發現邵言狀態似乎有點不太對,連忙問:“你怎麼了?”

邵言看了他一眼,揉了揉眉心,低聲說:“沒事,就是有點吵,不大舒服。”

說話間先前的香味便消失了,顧輕漁這才反應過來,莫非那是邵言的信息素?

他問:“易感期?”

邵言點了點頭,低聲說:“抱歉。”▂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沒事,對我沒太大影響。”顧輕漁大度地原諒他,轉身對寧濔說:“太吵了,邵言易感期,換首安靜點的曲子吧。”

寧濔嘴上答應著,趁他沒注意時,怒目看向邵言,後者卻隻是冷冷地回望了一眼。

“果然是裝的吧?這個心機alpha!”

這才剛開始,重頭戲還沒上呢,就嫌吵結束了?可顧輕漁都開口了,這局又是為他攢的,當然得尊重他的意思。寧濔不情不願地對樂隊交待幾句,不多大一會兒,強勁的電音暫停,現場換上了輕柔的爵士。

精心準備的猛男秀沒了用武之地,為了配合某個羸弱的易感期alpha,接下來的活動都很文靜。

寧濔精心挑揀了幾個alpha,讓他們過來陪顧輕漁玩紙牌。其中一人問顧輕漁,想玩什麼?

顧輕漁此刻已經有些微醺,聞言隨意道:“都行。”

眾星捧月的恭維中,寧濔卻掩嘴笑了笑。

顧輕漁耳朵尖,扭頭問他笑什麼,寧濔嘻嘻哈哈欲蓋彌彰:“沒什麼,聽你說都行,好像很厲害似的。”

這就是笑話他不行唄。

顧輕漁確實不太擅長玩這些,什麼紙牌、桌遊,從小就沒討過什麼便宜,但叫他承認卻是萬萬不能的。他看了眼身後的邵言,底氣就升起來了,淡淡地提議:“你也有陣子沒跟我玩過了,要不來兩局?”

寧濔哪有不應的?

卻沒馬上開始,先喊了一大幫子人圍過來下注,還不忘挑釁他:“輸的就當給大夥發紅包了。”

寧濔牌技一般,在顧輕漁麵前卻挺自信,有段時間他手頭緊,全靠在他這邊贏牌賺零花。估計老天爺也看不過顧輕漁那麼能賺錢,就沒給他加這種偏財運的點。

顧輕漁指了指身邊的邵言:“他跟我搭檔,你自己挑人。”

寧濔沒跟邵言玩過牌,不知他的底細,不過這麼個一天24小時恨不得撕成48小時來用的工作狂,能懂什麼玩樂?爽快的答應了,自己扭頭在人群裡挑了個看著就挺聰明的alpha當自己的搭檔。

輸贏暫且不論,顧輕漁理牌的手法很漂亮。

撲克牌在他手指間翻飛,洗牌、切牌如行雲流水,動作優雅,乾淨又利落。

寧濔看著他賣弄,問:“玩什麼?”

顧輕漁:“你定吧。”

最後定的橋牌。

四人安靜抓牌、打牌,寧濔一開始還信心滿滿。

第一局,邵言叫莊,顧輕漁明手,他們甚至沒怎麼開口,僅憑眼神交流,兩輪就誘出了寧濔手裡的高牌。之後配合默契,一個負責試探推理,一個負責戰術收割,打得對麵兩人毫無招架之力。

寧濔淡定洗牌,跟搭檔說笑:“咱們顧總開張不容易,讓他們一回。”

又一局結束,他笑不出了:“這局我們牌太臭,重來!”

輸到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