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父母與大哥吧。
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的確是比大哥更聰明,學習起來也更加的輕鬆。
但是,當自己完成了學習任務,滿大街地跑著玩兒,和朋友們四處去玩兒的時候,大哥坐在家中,一個不停的看書。
當他在國外放肆混浪、煩透了和圈子裡的那些人虛偽交往的時候,大哥剛上大學,就已經跟著父母在外交際應酬,嶄露頭角。
而在他回國之後肆意玩耍,到處交友,還沒有想過自己未來要做什麼的時候,大哥一畢業就進入體製,從基層開始慢慢往上爬了。
在以前,他從未去承擔過應該屬於自己的責任,現在又何必去企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呢?
大哥,是應該的。
父母他們,也沒錯。
元晞點點頭:“嗯,你好好想想吧。所以,我還約了人,你……”她示意了一下。
李景逸恍裡糊裡的搖晃著腦袋,站起身來,走出去了。
元晞翻手看了看表。
席景鶴還沒來?
李景逸走後兩分鐘,席景鶴就來了。
“剛剛會所出了點事,處理了一下,抱歉,晞晞。”席景鶴在元晞對麵坐下,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有些厭惡的意味。
會所的那個女人,認不清現實,還敢鬧到他麵前來,也是不知天高地厚,煩透了。
服務生走過來遞上菜單,他便隨意點了一杯咖啡。
“晚上想吃點什麼?”
“你呢?”
“沒什麼特別想吃的。”元晞不是那些矯揉造作的女人,說隨意卻實則有自己的想法,她是說隨意,便真的隨意,無所謂。
席景鶴也了解元晞:“附近有一家西餐,嘗嘗嗎?”
元晞雖然不太喜歡,但也沒有拒絕,便點點頭:“好。”
“剛剛看到李景逸了嗎?”元晞突然說。
席景鶴一愣:“你認識李景逸?”
“為他算了命,就是剛剛。”元晞一笑,簡單說了一下,卻也沒有說得太詳細,畢竟是李景逸的私事。
席景鶴道:“他的事,我也大概知道一點,隻是沒有發表過意見,畢竟要他自己看開,現在你能說得他相通,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元晞嗯了一聲。
服務生走過來,端上來剛剛做好的熱拿鐵。
席景鶴喝了一口,猶豫了半天:“晞晞……你和祁靜然見麵了?”他抬了抬手,竭力作出一副自然的模樣。
元晞卻看出了他的彆扭,輕輕笑了出來。
“你覺得我們會說些什麼?”她帶著笑意問。
------題外話------
開學差不多該忙完的忙完了,接下來正式脫離三千黨,先說上一聲,嘿嘿。
章 142 祁爺爺
席景鶴當然不能說,他現在對祁靜然的看法就是完完全全的情敵,自然不能讓敵人有任何可乘之機,一定要封鎖一切漏洞……若是這話落在元晞耳中,他怕,元晞會不高興。
她大概會覺得自己是不相信她?
可事實上並不是。
當一個人最珍貴之物是來之不易的,那他自然會十分珍惜。
元晞就像是席景鶴希望放在寶庫中的舉世珍寶,而他就是那個掌管鑰匙的守門人,無論誰從門前經過……他的眼神都是凶狠而警惕的。
元晞對他來說,是彌足珍貴的。
他越想珍惜,就越害怕失去。
隻是這話不能說,席景鶴彆扭的小心思總覺得說出來了有損自己這個當男朋友的雄性風範,雖然這東西他在元晞麵前就從來沒有過。
於是他隨便找了個藉口胡謅了過去,繼續把話題扯到了今晚吃什麼上麵。
“不是說了吃西餐嗎?”元晞的思維自然被他帶著跑。
西餐她很少吃,不過偶爾嘗嘗鮮也不錯。
“嗯,吃西餐……我的意思是,你是想吃法國菜,還是意大利菜?”席景鶴聳了聳肩。
元晞對這些不了解,席景鶴便跟她娓娓說起了這些菜的特點和來源。
自然都是他自己的真切感受。
他在席家島上,家族擁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廚師團,可以讓席家主子們足不出戶就吃遍世界各地的大餐,更何況席家奢侈成性,也許昨天在東京泡溫泉看藝妓歌舞,今天飛到了巴黎在埃菲爾鐵塔下吃法國菜,明天就到波濤菲諾小鎮的海邊度假別墅以帆船馳騁。
全程私人飛機,專門為席家服務的飛行員與空姐團隨時在機場待命。
這樣的生活下,席景鶴從小便知之甚多,尤其是在這些方麵。
有的男人在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會讓人厭煩,因為他們用的是一種自上而下的語氣。
但席景鶴不是,他就像是一個簡單的科普者,不是侃侃而談,隻是用一種簡單的述說語氣,並且偶爾會說起一些自己的小趣事,比如家中那個脾氣古怪的廚師,他的父親常常為此和廚師大吵一架,隻因為廚師看心情做飯卻總是做他不喜歡吃的菜。
聽得元晞眉眼彎彎,笑意不斷。
元晞聽了席景鶴的話之後,之前還對西餐沒有太大的興趣,這會兒也起了心思,打算好好品嘗一番,試一試席景鶴口中那些有趣又有意思的菜。
“對了,明天我要去見祁靜然的爺爺。”元晞突然說道,頓了頓,又隨之說道,“我小時候與祁靜然認識,就因為我的外公與祁靜然的爺爺是老相識,我之前說起祁靜然的時候,外公也讓我去拜訪一下。”
沒錯,她是在解釋。
大概元晞自己也說不清自己現在為什麼要解釋,她一貫不是一個喜歡跟人作太多的解釋,但現在,她卻打心眼兒裡不想讓席景鶴多想。
所以,她一開始就說得清清楚楚的。
席景鶴一怔。
隨即輕輕笑開。
“晞晞,謝謝你給我解釋。”席景鶴目光動人而溫柔,“你大概不知道,我現在的心情,是多麼的高興。”
元晞有些疑惑不解:“為什麼要謝謝?”
席景鶴並沒有解釋,隻是靜靜地看著元晞,立體分明的俊朗五官上滿是溫柔繾綣,與那個冷漠高傲的席景鶴相差甚遠。
大概隻有在元晞麵前,他才會總是展現與自己不同的另一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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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在心中靜靜說道。
晞晞,大概你自己也沒有發覺吧,你現在對我的態度,把我放的位置,都在一點一點改變。
總有一天,我也許能夠站在你心底最重要的那個位置,成為你最重要的人。
席景鶴從未體會過戀愛的美妙,之前喜歡元晞,已經覺得滿足,而他現在得到了元晞的回應,那種大歡喜,更是讓他覺得妙不可言。
——隻是席景鶴沒有想到,他的願望的確達成了。
那那時候,幸福,卻也是痛徹心扉的幸福。
……
正如元晞告訴席景鶴那樣的,之前她就已經跟祁靜然說好了,第二天要去見祁靜然的爺爺。
說來,雖然她與祁靜然再度見麵了,卻再也沒有見過祁爺爺,對祁爺爺的記憶,還是小時候那個溫柔和藹的老人。
雖說這事兒也是外公囑咐了要讓她去的,但她自己也同樣很期待。
也許比起跟同齡人的暢快玩笑,她更喜歡跟這些年邁卻睿智的老者們呆在一起,感受他們經歷了歲月的沉澱和滄桑,她也有一種時光老去,樹也老去的感覺,心裡卻無法的平靜,好似空氣中浮動的都是智慧的味道。
這種感覺,讓她享受。
而祁靜然的爺爺,也是出身書香世家的一位儒雅之人,又不像某些酸腐文人一樣固步自封,在某些方麵,反而有一些魏晉名士的狂放肆意,不然也不會在當年那般嚴峻的情況下,和元禮這樣一個身份敏[gǎn]的人成為深交好友了。
元禮的脾氣有些怪,但他的朋友卻廣布天下,而且都是雖然多年不聯繫,可感情卻從未淡去的那種。
祁爺爺並不是住在京城有身份的人都喜歡住的四合院中,反而在京城的郊區,某座秀麗小山下,修了一個幽靜的小院子,茂林修竹,幽雅書香,大雅之下,卻又很接地氣的自己種菜,好一番悠然的田園生活,頗有一股淡泊名利的隱士之味。
元晞是祁靜然親自去接的她,雖然一開始她拒絕了,要求自己過來,無奈這裡實在是偏僻,導航也找不到的地兒,祁靜然開車都是七彎八拐的,連元晞這種妖孽記憶力都險些記不住這來時的路。
車子到了小院兒的時候,已經有一老人守在外麵。
這人當然不是祁爺爺,而是祁爺爺身邊多年的老僕,以前祁爺爺還是大戶人家的錦衣玉食大少爺時,這位老僕便是他的書童。祁爺爺待人真誠,老僕也忠誠,就算後來局勢動盪,也從未想過要離開祁爺爺身邊,服侍了祁爺爺一輩子,儘管自己也有兒女子孫,但卻仍然沒有放棄跟在祁爺爺身邊。
隻是這位年紀大了,也不需要做什麼,凡事兒都是他與祁爺爺一起動手,兩人不像是主僕,倒像是多年老友。而打掃之類的重活兒,有專人定時過來,祁家無人把這位當成是僕人,反而對他尊敬有加,如此生活,倒也愜意隨性。
這位老僕元晞也認識,幼年的時候見過,那時候他還不像現在這樣老。
好像時間還沒有過去多久,但他們已經長大成人,而長輩們也一點一點老去。
時光無情。
“元小姐,多年不見,當年的小姑娘都出落成這樣的漂亮模樣了啊!”老僕姓鐘,大家都叫他鐘叔或者鐘爺爺,就像對家中長輩。
元晞也如多年之前一般稱呼他:“鐘爺爺,您身體還硬朗麼?”
鐘爺爺笑道:“硬朗,硬朗,還能下田種菜呢,老當益壯啊哈哈!”
祁靜然卻有些責怪地上前扶住了他:“鐘爺爺,不是說了,這些重活兒不必親自動手吧。爺爺也是,都一把年紀了,偏偏不服老。”
鐘爺爺拍拍祁靜然的手,也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