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們是娛樂板塊的常人,記者看著鏡頭裡侃侃而談,認真工作的少爺,頓時覺得玩的時候該玩,工作的時候認真工作,少爺和二世祖根本不能放在一起比較,這一行人完全就是繼承人的標準。
特彆是許久未露麵的楊生,時隔一個月再麵眾,身上的氣質更隨和穩重,仿佛此時此刻化身為娛記狗仔問他這一個月是否有豔遇都能回答你。
梁振文一直隻負責聽,不開口參與,怕露餡,做個啞巴負責人。
好不容易等記者全部去采訪楊則惟,他才有機會走到陶年身邊鬆一口氣。
“你一直和楊則惟在一起,我現在都沒有辦法第一時間找你了。”
梁振文沒有其他意思,實話實說。
陶年說:“楊先生受傷了,我在他身邊看顧一下。”
“啊?”梁振文不知在震驚楊則惟受傷這件事還是驚訝陶年看顧楊則惟這件事。
看著楊則惟精神抖索的樣子,確實不像受傷。
梁振文反應過來,壓低聲音說:“失蹤一個月是因為受傷?”
陶年點頭。
梁振文又問:“咩傷?”
陶年在兩人身前比了個手勢,梁振文這個膽小鬼沒忍住捂住了嘴巴。
這個地方不適合談事,陶年照舊提醒梁振文:“最近不太平,你出門的時候多帶幾個人。”
梁振文不蠢,一下就反應過來這件事關乎於三安堂,回家立即同老婆商量這件事。
他才會真正的沒心沒肺,又重新回到剛剛那個話題。
“所以楊則惟的一句bb就讓你貼身照顧?”
陶年:……
他沉默回應這個問題,放在梁振文這裡算他默認了。
第49章
梁振文又聽到陶年說昨天和林景華他們到楊則惟私宅探望,一時好生羨慕,全港可以一睹太子爺豪華彆墅真容的人,十根手指都數得完。
剛好,他不在這十根手指中。
幸運的是,他的好朋友在其中。
梁振文與有榮焉。
楊則惟接受完采訪,看了一眼陶年方向,梁振文正指著堆起來的建築材料和他說著什麼。
今時不同往日,楊則惟看著梁振文這模樣都覺得還挺用功。
甚至覺得梁振文好似沒以前礙眼了。
梁振文察覺到身後有目光,楊則惟看著他們,傷者為大,他給予一個明媚的笑容。
楊則惟禮貌點頭致意。
梁振文轉頭就同陶年說:“楊生受傷回來好像換了個人,他是不是傷到腦子了?”
以前楊則惟絕不可能會這麼有禮貌地對他,梁振文覺得楊則惟對他若有若無的敵意,絕不可能這麼心平氣和朝他點頭。
陶年點頭:“嗯,是傷到腦袋了,但不嚴重。”
應該沒有腹部的子彈傷口嚴重。
梁振文了然,那一切都能解釋了。
實地勘測並不是做做樣子,一行人從頭行到尾,連梁振文和林景華都收起了嬉皮笑臉,還提出了幾處安全隱患。
一走就是一個上午,到午飯時間,專家團隊誠邀他們到員工飯堂就餐。
恭敬不如從命,專家團隊帶著他們走進飯堂。
說是飯堂,無非是用活動板材料建設而成的臨時就餐地點,裡麵環境算得上乾淨亮堂,裝有空調和風扇。
現在是午飯時間,工人都在此用餐。
每個人拿著餐盤吃大鍋菜大鍋飯,這是少爺們鮮少的體驗。
他們已經離開校園將近十年,這期間幾乎沒有過,談完生意再到高級餐廳開香檳慶祝,又或者出海玩幾局享受。
林景從小就在國外讀書,大學畢業才回來,國外學校那都不是人吃的東西,家裡給了他配了廚師隨行,他就更沒去過學習飯堂了。
此時他拿著餐盤排隊,側著身子往前看,試圖去看今日飯菜是什麼。
負責打飯的食堂阿姨看到一行人穿著西裝,非常有眼力見,舀了實打實的一勺白米飯給排在前頭的梁振文。
在梁振文身後的林景華見狀說道:“靚姨,我不用這麼多。”
靚姨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再次舀了一大勺,林景華看著那小山似的白米飯頓時慌了。
他一向嘴刁,吃菜不吃飯,菜好吃偶爾才吃口飯。
陶年在林景華身後說:“阿姨,一半就夠了,不然吃不完浪費糧食。”
阿姨終於減少了一半,而在梁振文求助的目光下,陶年和他分了餐盤上的米飯。
飯堂阿姨太過熱情,每一勺菜都是實打實的,廢了好些力氣,才得到正常食量。
林景華挑食,把土豆燉%e9%b8%a1裡麵的土豆全挑給沈祖軒。
在一眾穿著工程服的工人飯堂中,幾個穿著西裝的人格格不入,畫麵甚至還有些突兀。
不過建築工人們隻是一眼掃過,見他們真的是在用餐,眼裡閃過驚訝之餘,並沒有多餘的動作,沒這麼多閒心關注彆人。
今日額外補貼餐標有油燜大蝦,每個人三隻大蝦。
楊則惟戴著手套剝蝦,陶年想起昨日楊則惟的傷口,確實不適宜吃海鮮,剛想開口提醒,隻見楊則惟將剝好的蝦放到他的碗裡。
林景華看到這一幕飯都不吃了,梁振文見到這一幕嘴都不會動了。
沈祖軒低頭優雅地夾起一塊土豆放進嘴裡。
楊則惟自然得很,說:“我有傷口不能吃蝦。”
林景華幽幽地問:“那你怎麼不給我?”
楊則惟繼續拿起第二隻蝦,義正言辭地說:“隻有三隻蝦不夠分。”
林景華不依不饒:“阿軒不喜歡吃蝦,你給我一隻。”
沈祖軒沒有發表意見。
梁振文裝作沒有聽到,揚起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楊則惟勉為其難地將第二隻蝦放到林景華的餐盆中。
楊則惟剝完自己的,也熱心地和陶年剝蝦。
陶年抬眸看了他一眼,對方解釋:“我戴著手套,順手的事。”
林景華頗具意味看著他:“那你順便幫我剝完。”
下一秒,楊則惟幫陶年剝完三隻蝦,摘下手套,臉上帶著歉意說:“不好意思,有點累,身體不比從前。”
林景華:……
他懷疑楊則惟在針對他,但他並沒有證據。
沒人給林景華剝蝦,隻好自己自力更生,順便吃完不喜歡吃蝦沈祖軒麵前的三隻大蝦。
最後,五個人把自己餐盤上的飯菜全部吃乾淨,並沒有浪費糧食。
勘測工地的行程告一段落,各自上車之前,梁振文非常意外地得到楊則惟的下次見,受寵若驚。
楊則惟受傷,三安堂恨不得趁他病拿他命,不過談何容易。
他們已經做好被楊則惟反咬一口的準備,到最後無法抵抗的時候自斷右臂,保一個自保。
令人不解的是,楊則惟一心沉迷工作,對三安堂的挑釁視而不見。
前些日子三安堂還處於一個隨時備戰的狀態,隨著時間流逝,他們草木皆兵,一點風吹草動就疑神疑鬼。
明知頭頂吊著一把砍刀,隻要一鬆手就會對著腦袋砍下來,可這把刀一直下來,風一吹過來,晃呀晃呀。
終於,三安堂坐不住了。
三安堂第一把手方文%e4%ba%b2自給陶年發邀請見麵,地點不算隱蔽,一間非常有名的老牌葡式餐廳。
像是來談生意一般。
陶年如約赴宴,沒帶任何人,司機和副手全在外麵的車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餐廳沒有包廂,方文也沒有包場,一個人獨自坐在大堂中。
陶年沒有見過方文,也不了解這個人,但從拉開玻璃門進門的那一刻,他一眼就確認穿著深灰色POLO衫的男人。
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不比陶明宗的打扮精致,頭上沒有一絲白頭發,他頭上已經有不少白頭發,膚色是被曬出來的黝黑。
靠著椅背神情悠哉,和大廳裡的用餐客人無異。
隻是身上的氣質不容忽視,是常年位於高位的威嚴,手上沾血不可名狀的陰沉。
陶年一出現在門口方文就注意他了,後生仔當真敢一個人應約,年紀雖輕,有膽識。
方文忽然想起前段時間的娛樂周報,也是,夠膽和楊則惟搶女人的人,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當然,狗仔一向把事情放大來說,兩男爭一女當它是真的,楊則惟和陶年有合作,會保持明麵上的和諧,不存在鬨掰。
無論玉石有多麼漂亮,價值多麼不菲,隻要有裂縫,輕輕一碰,就碎了,變成一文不值。
陶年不緊不慢地走到男人麵前,禮貌地說:“你好,方先生,久等了。”
方文身上似乎沒有什麼架子,非常熱情地招呼陶年落座:“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夠拚,怎麼吃飯也不積極呢?身體重要啊。”
陶年一個小時前才收到方文的邀請消息,剛好他今日不在陶氏,足足跨了整個半島才到這家餐廳。
陶年淡定從容地說:“方先生說的是,好身體是成事之本。”
方文聽到陶年這句話,露出了孺子可教的笑容,將身前的菜單遞了過去:“你看看想吃什麼?”
陶年雙手接了過去:“我第一次來這家餐廳,不是很了解,不如請方先生推薦。”
方文熱衷於介紹這家餐廳的菜式,連食物的來源都非常清楚,早上淩晨幾點到,主廚是哪裡人,一清二楚。
方文點了幾樣招牌菜式,陶年加了一道炸馬介休球。
等待上菜期間,服務員拿了方文存在這裡的香檳過來。
方文%e4%ba%b2自給陶年倒酒,位於這麼高的位置,%e4%ba%b2自給後輩倒酒的人沒有幾個。
他們第一次見麵,對方還是意義上的對家,仇人,但好似並沒有隔閡,風平浪靜。
方文問:“陶先生喜歡葡國菜嗎?”
陶年的口味偏向粵式,但沒必要向第一次見麵的人坦白。
“我的口味並不挑,葡國菜彆有一番風味,讓人食過翻尋味。”
方文笑聲爽朗,非常欣賞陶年的性格。
菜上齊之前,他們一直在聊有的沒的,宛如今晚這一餐就是尋常的家常便飯。
最後一道葡國%e9%b8%a1上齊,沒有人再過來打斷他們的聊天。
“不知道陶先生對楊則惟受傷是否有所聽聞?”
楊則惟受傷的消息沒瞞住,是楊則惟沒想著要瞞,是真是假任由大家猜,楊老太爺那邊發了好一通大火,家宴都沒叫楊則惟去老宅。
楊則惟很委屈地給他打電話尋求安慰。
陶年那時在開夜會,沒接聽。
陶年說:“有所聽聞。”
方文很關心楊則惟的身體情況,問:“那消息是真是假?世侄受傷我作為叔叔理應去探望,但消息多樣,楊則惟身份重要,我很多時候都分不清楚。”
陶年忽然壓低聲音說:“是真的,我聽林少說是在國外受的傷?”
方文有些疑惑:“聽?你沒有%e4%ba%b2自見過嗎?”
陶年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香檳:“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