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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親相到初戀男友 size5 4508 字 1個月前

陶年的旁邊。

“……”

表演痕跡有點過大,林景華沒眼看,自助式般地打開島台後的冰箱。

“陶年,你喝什麼?”

陶年說:“白開水就可以,謝謝。”

沈祖軒問:“我記得你傷的是腹部,不是嗓子,怎麼咳嗽了?感冒?”

楊則惟神情平和,絲毫不見表演失誤的慌張:“身體虛弱的連鎖無反應,一倒下,所有小病都來了。”

陶年在楊則惟和沈祖軒說話的時候看向楊則惟的腹部,傷在腹部,刀傷還是……

下一秒,一隻手橫在了腹部,試圖阻止陶年探究的視線,卻又帶起衣擺,展露出一角的繃帶。

陶年收起視線沒有再看。

林景華將白開水放在陶年麵前,而他和沈祖軒的是蘇打水。

他一%e5%b1%81%e8%82%a1擠進了楊則惟和陶年的中間,陶年給他讓開了點位置。

“傷哪了?讓我看看。”

表情多少有點興奮。

“聽說危及生命,傷口有多大。”

楊則惟平靜描述:“子彈口那樣大吧,在腹部,不方便給你看。”

雲淡風輕,彷佛子彈不要人命。

“子彈!”林景華慌了,他一直以為是刀傷,“快點給我看一眼,我他麼……是誰。”

楊則惟沒有在外人麵前袒%e8%83%b8露%e4%b9%b3的習慣,沒給林景華看,眼尾掃了一眼陶年,精準捉住了對方眼裡轉瞬即逝的擔憂。

“三安堂的人,我身邊有人泄露我的行蹤,讓他們有機可乘。”

陶年聞言皺起眉,口乾%e8%88%8c燥,心裡不可名狀覺得煩躁,拿起水杯抿了一口。

林景華又問:“保鏢呢,阿黑呢,他們哪去了。”

楊則惟:“我一個人,他們當時不在。”

在楊則惟單獨一人的時候行動,這可不是泄露行蹤這麼簡單,可以說身邊被人安插了眼線,或者被收買。

林景華難得嚴肅:“查出來沒有。”

“查出來了,泰弘底下的一個部門經理,上樓遞文件的時候偷聽到助理在確認行程的對話。”

楊則惟似乎說了太多話,覺得口乾,拿起桌麵馬克杯想起身倒水。

不過他這個位置有點不方便,左右為難,被夾在中間。

邊上的陶年見狀起身,主動地說:“楊先生,我幫你倒水。”

楊則惟還很矜持地表現出身殘誌堅:“不麻煩你了,我去倒吧。”

“不麻煩。”陶年無言地向楊則惟伸手。

楊則惟把杯子遞給他:“冰箱裡有礦泉水,謝謝。”

陶年接過馬克杯,朝島台走去。

楊則惟心滿意足地重新坐回到沙發上,嘴角揚起的角度微乎其微。

沈祖軒冷哼了一聲,靠著沙發視而不見。

而林景華絲毫不覺,繼續問楊則惟事情如何解決。

楊則惟的心不知道飛到哪裡去,心不在焉地回答問題,眼神直視前方。

兩分鐘後,陶年倒水回來,楊則惟再次掩嘴咳嗽了一聲。

陶年雙手遞上水杯,楊則惟道謝接過,手指擦過陶年的手背。

楊則惟接過水杯的那一刻就知道這不是冰箱裡的礦泉水,溫度不對。

拿起喝了一口,是溫水。

受傷不可以喝冰水。

溫水比酒更好喝,楊則惟有一口沒一口,在水溫下去之前把水喝完。

他們來的時間不巧,聊了沒多久就到午飯時間。

林景華問:“中午有人過來送餐吧。”

楊則惟家裡冰箱是個裝飾,裡麵什麼都沒有,全靠廚師做好送過來。

楊則惟看了一眼時間:“你們沒有提前和我說要來,沒有準備你們的午餐。”

對林景華這些少爺來說,解決一頓午飯談何容易。

“你顧掂①自己先,不用管我們,那我們不打擾你休息了。”

陶年跟著林景華他們起身,眼神不經意地掃過楊則惟的腹部。

林景華很看重楊則惟這個朋友,離開前依然在說有什麼需要他做的儘管開口,三安堂現在也是他的仇人。

林景華和沈祖軒走在前頭,楊則惟高大的身軀隔斷了陶年和兩人的鏈接,獨自一個人走在楊則惟身後。‘

乍一看,楊則惟和陶年在送客人離開。

即將到達門口的時候,楊則惟忽然開口:“我有事找陶年,你們先走,待會我讓人送他回去。”

沈祖軒仿佛聽不見一樣,很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林景華知道楊則惟掛念公事,心裡不想他這麼操心,好好修養為重。

“不是說沒多備餐嗎,你讓陶年吃什麼?”

楊則惟:“我最近胃口不好,我的那份可以讓給他。”

林景華多少有些敬佩他:“你是不是得太敬業了,傷著呢,還要處理工作。”

楊則惟一心為了工作:“我已經一個月沒有跟進項目,有些%e8%84%b1軌,需要陶年為我深入講解項目進度。”

沈祖軒已經迫不及待推開門,林景華“嘖”了一聲:“你等等我。”

說完追上沈祖軒,他不放心轉頭說:“你記得將陶年送回家。”

楊則惟沒回應,直接關上了門。

從此至終,陶年根本搭不上一句話,甚至想走都走不了。

陶年在身後非常認真地看著楊則惟腰後的位置,直到楊則惟轉身,他的目光沒有移開,放在了被繃帶纏上的腹部。

楊則惟朝陶年向前走了一步,距離不遠不近,宛如回到了發布會之前的日子。

他的眼神也沒有過多情緒,可以說是很放鬆。

遊刃有餘,勝券在握,不慌不忙,這裡完全是他的地盤,任他主宰。

“想看?自己過來掀開。”

第46章

陶年是無情的,所有人都可以對他有情,會情不自禁靠近他。

社交中不冷不淡的態度,不把自己的身份放太高也不放太低,偏偏這樣更吸引人。

來港不過四個多月,林景華已經當他是自己人,帶著他來探望太子爺的私人住宅。

就算陶年是楊則惟的合作夥伴,就算楊則惟對陶年喜愛有加,就算楊則惟叫了陶年一聲bb,這都不是在他們這個圈子出入自由的通行證。

是陶年的人格魅力,是陶年在林景華心目中的地位與他們幾個持平,甚至是可以和他們共同進退的人。

林景華遠不是表麵上看到的沒心沒肺,吊兒郎當,他清楚陶年對他們這個圈子的影響,對楊則惟的影響,隻不過他沒有想到兩人之間還有這麼深的一層關係。

楊則惟知道陶年是關心他的,隻不過這個沒心肝沒有回複他的消息,也沒有開口關心他。

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用他那雙不帶情緒的眼睛看向他的傷口。

如果眼神有手的話,楊則惟覺得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掀開千百遍。

氣氛依舊微妙,暗流湧動,和之前一樣,彷佛一切都沒有變。

一個在等待,一個站在原地,中間隔著一塊無形的板。

陶年無言地抬手,毫無情緒的雙眼多了一番漣漪。

有人朝平靜的湖麵上扔了一塊紅色的石頭,帶血的,濺起水花。

終於,時隔多年那塊無形的板被人推開了。

微妙的氣氛一撞而散,坦蕩的情愫洶湧而至。-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衣擺被撩開,繞了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繃帶刺眼,陶年的指尖落在上麵,小心翼翼。

指尖微微抖,一隻大手將它緊緊包住。

楊則惟是卑鄙的,他八年前就知道陶年的軟肋。

那時陶年不知道他喜歡各種刺激運動,不喜歡回宿舍,風高月夜,每天和車友進行地下飆車。

和陶年在一起後,楊則惟漸漸減少了這種行為,因為每天晚上他有彆的活動,比飆車更讓他感到刺激,心動,熱血沸騰,單單抱著人都會讓他前所未有的滿足。

楊則惟一直以為陶年沒有軟肋,家人不是,性取向不是,強大而無情,直到有一天他削蘋果皮的時候不小心劃了自己一刀,鮮血順著手指流下。

刹那間,楊則惟第一次從陶年的眼裡看到慌張和害怕。

陶年的軟肋是他,害怕他受傷,害怕他流血,害怕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和他的母%e4%ba%b2一樣,消失在那血泊中。

八年前,楊則惟明知陶年害怕,可他依然應約去比賽,因為天氣的原因,路況不明,楊則惟在那次比賽中受傷了。

被抬上救護車的那一刻,他滿身是血,被血糊住了眼睛,遠遠地看到陶年的身影,單薄的身軀站在人群後,脆弱而隨風飄去。

住院期間,楊則惟對陶年說了很多次對不起,而陶年依然那樣平靜,無波瀾,儘責地照顧他。

出院回家修養的那一天,陶年和他說了分手。

陶年狠心,楊則惟更狠心,打碎了玻璃緊緊握在手中,鮮血橫流。

他在威脅陶年,他控製不住自己發瘋,他瘋狂地想讓陶年害怕。

他想讓自己身上滿是血,他想陶年永遠不離開他。

陶年又恢複成初見時的模樣,不為所動,坐在沙發上冷漠地看著他。

陶年好像不再害怕他受傷流血了。

為什麼?

因為陶年其實比他還狠心十萬倍,活生生地從心裡將軟肋拔下來,無法形容的痛楚,宛如再一次經曆%e4%ba%b2密的人死亡,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分手之後,楊則惟才知道自己有病,做了這麼多事一切原因是他有病。

在答應治療心理疾病之前,他最後一次滿足自己,在海上足足飄蕩了一個月,任由自己發狂,在此之間發生什麼隻有他自己知道。

從此之後,他按部就班去複診看病,沒有再碰過任何危險運動。

楊則惟非常非常誠懇地道歉,比重逢時那句“對不起,我有病”還要誠懇,滿腔歉意中帶著一絲示弱。

“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自己,我受傷了。”

陶年張了張口,想要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門鈴聲響起,傭人送午飯過來。

楊則惟鬆開陶年的手,一點都不急,慢悠悠地轉身打開門。

不是簡單的病號一人餐,而是豐盛的兩人餐,太子爺家裡不存在無米之炊。

陶年掃眼看過餐桌,忽然想起在車上林景華說的話,楊則惟家裡連一粒米都沒有,我們要不要買袋米送過去。

這個陣勢不像一粒米都沒有,反倒像提前準備好海陸空,現在全部都上餐桌了。

不是關師傅的手藝,關師傅還不知道楊則惟回港,要是知道的話,肯定也會知道楊則惟受傷,就不是單純的%e9%b8%a1湯這麼簡單。

在楊則惟的筷子即將落在海鮮上,陶年開口:“有傷口少吃海鮮。”

楊則惟聽話地不再碰海鮮,眼光光地看著陶年麵前的燒臘飯。

陶年將自己麵前的燒臘飯分出一小碗,放到楊則惟麵前。

楊則惟:“謝謝。”

楊則惟沒什麼胃口,將那一小碗燒臘飯吃完,還喝了陶年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