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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徒 邱梓韞 4284 字 1個月前

事兒。

景仰直接道:「你幫我約一下那個什麼誰……」他回憶了一下,提醒說:「就那個半吊子。」

尤躍然笑了聲:「你說孟建輝啊,人在國內,最近在給蔣隋看孩子,不用約,你過來就能碰到,不過你找他幹嘛。」

景仰說:「我總不能讓景行合不了眼。」

那邊瞭然,說:「你這一招絕,樹倒猢猻散,你姑父這一脈折了,侯勤就瞎眼兒了。找孟建輝是找對人了,不過,我可得說你一句,勢利勢利,先起勢再得利,你有勢就好好用,道是自家的更好走,大丈夫不拘小節,人這是越走的高需要幫襯的越多,行事也拘謹許多,越是上頭的人越擔不起責任,隻有乞丐才可以為所欲為。老弟,怎麼說咱們也算是朋友,一步錯步步錯,你有這個腦子,好歹用在正處啊,可別學你哥。」

景仰說:「我能這麼乾就是找到了下家了,不然你以為我上回見蔣隋是什麼意思?」

那邊笑道:「就你腦子活,可蘇瀾現在不是你老婆,他欠蘇瀾的人情不欠你的。」

「總會是我老婆。」

「人情也有還盡的時候。」

「他不是剛有了個閨女嗎?我有個兒子,你說還不還的盡。」

那邊還是勸:「那個羅小姐挺好的,你要是娶了她,錢權都有的,用不著到處求人。」

景仰道:「我這人追利不逐名,也沒必要為了那點小名兒毀了自己的舞台,羅家雖好是條死路,蔣隋難走,是通天大道。」

那邊倒樂了,嘴上說:「我這邊有個職位你要不要試試,讓你去鼓搗那船舶實在是浪費人才。」

景仰道:「盡說些沒用的,你倒是跟我說說那人有什麼軟肋。」

「生理上有,拿個棍子準能敲折了,心理上沒有。」

景仰不跟他玩笑隻讓他留意這點兒,掛了電話,回頭瞧見陸羽就站在門口,他問了句:「怎麼了?」

她出神道:「能告訴我景行怎麼出事兒的嗎?」

「車被卡車壓扁了,沒了。」

「他……」

「別問了,我總會給他個交待。問不問誰也心知肚明,知道了更難受,好好歇歇吧,你消停點兒也給我省個心,媽還在醫院裡,你好了回去就看看她,人沒了就沒了,活著的總得活。」

第九十九章

蘇瀾匆匆趕到家裡,看著景路還在終於鬆了口氣,她捂著%e8%83%b8口謝天謝地,又囑咐他們兄弟倆以後不要亂跑。

她交待完一切,這回又跟景仰打了個電話問什麼時候回來。

景仰說:「沒準兒。」

她問:「你忙完了趕緊回來,我有話跟你說。」

他在那邊笑說:「又要結婚?」

蘇瀾咬牙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他說:「我忙完了還有事兒,一時半會兒回不去。」

蘇瀾道:「你又要去幹嗎?」

景仰在那頭看著天,歎了句:「問候問候老天爺去。」

蘇瀾氣的跺腳:「瘋了吧。」

景行的紙燒夠了,景仰差人把陸羽送了回來,他沒回來。蘇瀾給他打電話也沒人接。她可沒他那麼大心性,沒辦法,便去找了宣雅。

至於景仰,他這個無神論者,破天荒的又找了前些年那個麵相的老先生。他起初同嶽翡提起的時候,嶽翡還奇怪了,問道:「頭兒,你不是說事在人為嗎?這會兒怎麼信這個了。」

景仰說:「人無能為力的時候總得找個精神支柱。」又說:「你還有那個老先生的聯繫方式嗎?」

嶽翡直言不諱:「邱林的號我還留著,問問就是。」

這事兒倒是打探的快,很快聯繫上了對方。

過去的路上,嶽翡還問:「頭兒你這是為了這回的事兒給求嗎?」

景仰道:「一半兒一半兒吧。」

「還求什麼?」

「我說求姻緣,你信嗎?」

嶽翡隻是笑。

一會兒景仰又自顧自念叨了句:「瞧瞧蘇瀾,瞧瞧我兒子,都瞧瞧。有時候這人其實活的最窩囊,一副自認高等的模樣,命還是握在老天爺手裡,說沒就沒了。」

嶽翡知道他在說景行,便道:「節哀順變」

景仰歎說:「以前有個老和尚說過景行有個劫,小時候的事兒了,但是沒聽人的勸,我爸那種人你也知道,最瞧不起這個,他那會兒說景行不過35。」

嶽翡寬慰說:「都是巧合。」

景仰道:「是挺巧的,出事兒的第二天就是他三十五的生日。」

嶽翡聽的額頭上直冒冷汗,忙說:「這光天化日的,你別亂嚇人。」

景仰道:「那你趕緊開車,問東問西的。」

那老先生家好找,不過過去了才聽說這兩年老先生的名號傳開了,不少達官貴人不遠萬裡的來摸骨。現在價位升高,景仰這樣的,問一個問題得一萬,老先生隻說是或不是,不管是誰問題隻能問三個,就是這樣他家門前的客人還是絡繹不絕。

不過老先生因為上回景仰放下`身段送自己印象很好,便不同他要錢,隻是一見麵就說了句:「你離婚了?」

景仰嗯了聲。

那老先生依舊精神,擼著鬍鬚笑:「你不該離的。」

景仰道:「所以找老先生看看姻緣。」

老先生說:「姻緣看造化。」他指了指頭頂說:「我要說老天爺早定了命盤,你信嗎?」

景仰心口不一的點了點頭。

老先生說:「別框我,你不信。你不信,我也沒打算說服你。我這幾年透的東西多了,怕老天爺要我的命,我對先生印象不差,破例一回,給你指條明路。」

景仰謙虛道:「那請求老先生指個明路。」

老先生去牆角抓了把細沙,指著手心道:「世間名利不過如此,你說怎麼才能抓住這東西?」

景仰擰眉看了他的手一會兒說:「要是老先生這麼說,這社會上的恩恩怨怨全是命數,那法律就是擺設咯?」

老先生說:「景先生這麼問是心裡已經有了答案,路我指了,就看你怎麼走了。」

「先生還是放不下,我送予你兩句話,一句是貪多務得,一句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從這邊離開,景仰一路無話,就是嶽翡問起,他沒頭沒腦的問了句:「我要是去追蘇瀾,是不是特別傻」

嶽翡忍著沒笑出聲,回了句:「愛家專一的是好男人,怎麼會是傻呢?隻有那些剛愎自用,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思≡兔≡網≡

景仰抬手:「行行行,別廢話了,開你的車吧。」

隻是半路景仰不知道想哪兒去了,說是讓開車去草原上散散心。一去就是一周左右,終了歎了句:「幸虧沒的是我哥。」

那邊尤躍然又說他托人辦事兒,自己倒先溜了,說是孟建輝又走了。

景仰笑道:「走就走吧。」

那邊問:「想通了?」

景仰道:「就那樣吧,沒什麼意思。」

尤躍然笑道:「我就說我看錯人。」

回去的路上,景仰蹙著眉頭說:「我怎麼越往回走心口越堵的慌呢?」

嶽翡勸道:「無非是觸景生情,頭兒,緩一緩就好了。」

隻可惜,倆人還沒回去,就聽說那老先生沒命了,景仰去弔唁了一番,至於死因,大家諱莫如深,他無後,喪事全由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打理,再說起來,說是老先生生前賺了不少錢,至於錢哪兒了,誰也沒找到,終了說是老天爺受了。

景仰對這事兒倒是沒什麼感覺,隻是無意瞧見了邱林,那小子現在瞧著有模有樣,他也瞧見景仰了,還跑過來招呼聲。

景仰東拉西扯的跟他聊了幾句,邱林問起陸羽。景仰含混的說了句:「想知道自己去看看不就行了。」

他低頭回了句:「我快結婚了。」

景仰冷笑了聲,沒再說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他再回家的時候,與蘇瀾已經大半月未見。

倒是蘇瀾那邊,她了宣雅,那邊說起,才道:「妙妙是我們弄走了,也不想鬧大,就藏著掖著,蘇瀾你別介意。不過我讓蔣隋暗裡幫你守著路了,侯勤那些小心眼兒想耍也沒招,你別操心,怎麼還是要跟你說聲謝謝。」

蘇瀾把心裡的顧忌說了之後,宣雅拍著她的手道:「別聽人危言聳聽,你不想別的就想想侯勤是不是還有個兒子,他有能耐弄你兒子,景仰有能耐沒,瞎想什麼呢?」

蘇瀾還是心裡後怕,宣雅又說:「別瞎想了,你信不過別人總該相信景仰。」末了又勸:「景行那事兒是個爛賬,旁人聽了自然覺得不可思議,你不問問當事人,沒了就沒了,他那人活著也是個禍害,攪和的誰也不好過。」最後還是歎了句:「是陸羽命苦。」

說起近況,蘇瀾才說了陸羽的種種不好。

宣雅道:「總會過去的,我那會兒不也是,現在挺過來了,照樣好好的,就是你多陪她說說話,人怎麼都可以,就是不能想不開。」

從宣雅那邊過來,蘇瀾借口見景仰跟陸羽打了通電話,陸羽說人不在,蘇瀾聽她說話正常料想情況還沒那麼差,又問了近況,那邊才說,景家那邊忙不過來,還要麻煩蘇瀾照顧一下景念,說起工作,陸羽隻說暫時不想做了,想出去轉轉。

蘇瀾道也好,她把這消息如實說給了彭芃,彭芃一嘴感謝她,一嘴又交待她看好孩子。蘇瀾哼哼的應了,掛了電話就想,現在是個人就長個心眼兒,就自己跟沒頭蒼蠅似的。再說她一連等了一周都沒等到景仰的消息,景路又相安無事,也就不再想了。偶爾瞧見新聞裡的侯勤,倒是為人民服務的好公僕模樣。

她想既然事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自己何必杞人憂天,也沒必要把渾水攪起來。

韓家父母近日對她頗為不滿,上次錯過了時間,這回再不能錯過。

蘇瀾領證那日風和日麗,曾經的婚姻草草,如今正經起來竟有些惶惶不安。

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