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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徒 邱梓韞 4391 字 1個月前

媽倒是會給自己戴高帽子,我兒子要是認了你,是你沾光,想的美!

蘇瀾也不好說話,這小孩兒的事兒怎麼說,可是景路臉上那疤又明顯。

宣雅也來道歉,到處找醫生,問了說是不成了,大了整容。

景仰硬著嗓子道:「整什麼整,整出人命來怎麼辦,不整!」

蘇瀾也沒辦法了,隻道:「那也沒辦法啊,這路路從小到大沒事兒,怎麼就現在出了這個事兒。」

那小丫頭也過來,跟景路道歉說:「哥哥,對不起。」

隻是這事兒暫時耽擱了,照著景路的心思,倆人趕緊辦了婚禮。

景路參加了他爹媽的婚禮後,非常的高興,就不在乎這事兒了。

小孩兒不在乎,大人在乎。

而且越來越在乎,實在是太礙眼了,那麼長長的一條。

景仰不看還好,每每看到了就生氣,死活要頂上蔣隋幾句。以前叫的是蔣先生,現在不高興了就是一句老蔣,要不就是蔣老頭子,絲毫不給人麵子。

蔣隋氣虛,隻能點頭答應,什麼話也不說。

待景路長到了18歲,臉上的痕跡算是長得差不多,偏偏景路生的白,一眼就能看出來。

景仰跟蔣隋這生意場上,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可讓人給抓住把柄了,天天擠兌他。

蔣家的二閨女也不嫁給景仰了,見他就跑。

隻是景路醉心學術全然不管這回事兒,小時候還好,後來景仰跟蘇瀾和和睦睦的,家裡那仨活寶越來越能鬧了,他反倒是不修邊幅了。成天埋頭研究。蘇瀾不吼他,連鬍子都不知道刮。

學校裡有個活動,就是學生們聚在一起,等著景路刮鬍子。

還有小姑娘經常提醒他刮鬍子,或者是理髮。他不管,就那麼亂七八糟的去學校,要不就是忙著做設計,再忙起來,幾天幾夜的不睡覺。

蘇瀾就說:「路路,你這越活越顛倒了,小時候多聽話啊,現在看你這樣子,跟土匪似的,快去洗洗澡,人都臭了。」

他說:「好。」關了門掛了牌子「別來煩我。」

蘇瀾管不了,隻能讓景仰說。每次回來都狠狠教訓他一頓,收拾乾淨了。

景仰要是出差一段時間回來,又見自家兒子跟野人似的。

這樣他又想起蔣家那小姑娘,要不是那一爪子,他兒子也不至於破罐子破摔,見到蔣隋就生氣。

不過在學校裡依舊迷倒一大片小姑娘,這人還是不修邊幅,也沒見過他戀愛什麼的。

景仰就愁了,末了蹦出個奇怪的想法,問蘇瀾:「他是不是性取向不正常啊。」

蘇瀾拍他:「胡說八道什麼?」

「我聽說天才大多數變態,你說是不是這。」

「胡說。」

再後來,景仰見了蔣隋還是擺臉色,不過稍微給了台階下,意思就是我原諒你閨女了,但是你得賠償我。錢我不缺,你自己看著辦吧。

蔣隋更透,也覺得景路不錯,忙道:「哎呀,那是樂樂不對,不然這樣,我家閨女雖然沒那麼聰明,擺出去也是一閨秀,咱們成一門親事如何。」

景仰非常不痛快的答應了,心裡卻想:可不是,把閨女給我兒子,以後全部都是你的事兒,誰讓你閨女把我兒子害成這樣的。

所以,景路的生日會上,一家人開玩笑,說這樂樂真漂亮啊。

景仰又說:「樂樂你小時候害你路路哥破相了,得賠啊。」

小姑娘不知道說啥。

蔣隋道:「這樣,你嫁給他,省事兒。」

景路忽然道:「她還沒成年吧,你們這是犯法知道嗎?」

景仰真想給他兒子一巴掌,白瞎了那好相貌跟腦子。一點大局不著,全顧著學術,榆木疙瘩一個。

這邊不成,景仰又旁敲側擊的問景路有沒有對象。

景路嫌惡道:「爸,你怎麼這麼猥瑣?」

蘇瀾勸道:「你別生氣,他也許是開竅晚。」

景仰想這孩子到底是隨誰啊?怎麼這麼……他媽的……跟個和尚似的。

一直到二十五六的時候,蘇瀾也跟著急了。

要說他要真是醜的話就不說,那寫情書的小姑娘那麼多,主動上門的也不少,環肥燕瘦的,全部稀罕他們家這個東西,就是不上道。

她無可奈何,問道:「路路,你是不是喜歡男的?」

景路蹙眉:「媽,你腦子裡成天裝的什麼?」

景仰這回倒不端架子了,找著機會就讓蔣隋把姑娘嫁過去。

蔣隋不依了這回,什麼都能給,就是這閨女不行,你兒子中看不中用,不能給。

景仰是誰啊,算計過多少人,偷偷說服了人家小姑娘就等著生米煮成熟飯了。

隻是事兒沒成,第二天就被兒子劈頭罵了一頓。

景路道:「爸,你腦子裡一天到晚裝的什麼啊,盡想些亂七八糟的。」又指著蔣韞吼:「他老了犯糊塗,你也胡鬧,你多大了你,成年了沒有,這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家人都傻了。

蔣韞也傻了。

趙寶兒聽說了先說景仰的不是,末了又問:「路路,你這麼大了該找個女朋友了。」

景路說:「你們這些人腦子裡全裝的什麼?」

過了幾天,就連寶兒家的孩子也早戀了。

景仰一跺腳,不對啊。蘇瀾說:「什麼不對,都跟你一樣才好是不是?」

他忙安慰媳婦兒:「事兒不是這麼說,你看他都多大了,都25了,年一過就26了,你覺得正常嗎?」

夏天一過,景路又說要去國外讀搞研究。

景仰一口回絕:「你碩士,博士都讀了,老往外國跑像什麼樣子,不結婚就不準走!」

景路不依,景仰扣著死活沒讓人走了。

蘇瀾說:「孩子好好的,你這真是鬧事兒。」

景仰道:「國外那什麼文化,走什麼走,真帶個男的回來,看你找誰哭去!」

蘇瀾想想說:「要真是,你也擋不住啊。」

「事在人為!我讓他不是就不是。你也長點心。」

蘇瀾點點頭,後來凡是過來找景路的女同學,都會留下喝個茶,看看哪個夠景路的意思,誰知道兒子煩了,誰來了也不見。

倒是蔣家的小姑娘偶爾過來問個問題,景路雖然麵色不好,依舊解答。

景仰又盤算:「這蔣隋的閨女哪兒都好,就是長得一般,怎麼跟她媽一個樣兒,要是隨了蔣隋多好,浪費人才。滿臉就長了雙大眼睛能看。」又說:「這個子也有點矮,倒是聽話。」

蘇瀾說:「孩子才多大點,你們別瞎盤算了,上回還沒鬧夠嗎?我看蔣隋最近也沒那個意思了,就別鬧了。」

「不成,蔣隋那家底兒厚著呢,我不要過一個來,也得嫁過去一個。」

蘇瀾說:「人心不足蛇吞象。」

景仰又說:「事在人為。」

還真在人為,以前,蔣韞見到景仰就跑,大了好點了,但也生疏,無非就是因為景路臉上那幾道疤,老提老提,說的小姑娘也心生愧疚了。再後來,景路去做了個手術,也看不清了,這事兒也漸漸就淡過去了,偶爾會跟著宣雅過來轉轉,她正值高三,成績雖處於中上遊,還是想好點。-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蔣隋給她請了家教,也不見起色。

倒是無意給景路指點了機會,成績動了動。蔣韞得到靈丹妙藥似的,但也不常來,主要是景路不常在。偶爾撞到了,立馬抱了書本來問題。

這回景仰不讓景路走,正在家慪氣,關在書房根本不出門。

蔣韞就天天來問,次數多了,景路就煩了。

景仰吼他:「你個當哥哥的像什麼樣子,學那麼多東西,一點基本的禮貌都不懂,學來幹嘛!」

景路沒應,奪了蔣韞手裡的書道:「還有什麼,我們繼續講。」

蔣韞見父子倆氣呼呼的,有點怕,便小聲道:「不,不用了。」

「你剛剛不是說不會嗎?怎麼又不會了,到底是會還是不會?」

景仰沒再說話,下樓。

蔣韞才小聲道:「景路哥,對不起。」

「沒事兒,是我不對,你說吧,我們繼續講。」

蔣韞好學,景路又講的好。每每星期天,總是能學到半夜,有時候倒是不講題,就是景路在那兒做研究,蔣韞就在一旁寫作業,遇到不會的,他提點一下。

期末測試,蔣韞從班裡十幾一下衝到了第一。

這回蔣隋樂了,直誇女兒聰明,末了又說了句:「景家那個榆木疙瘩倒是有點本事。」

蔣韞也高興,特意包了個禮物送了景仰,結果景仰隻是看了眼,冷聲道:「你成績還沒穩定高興什麼?就算是高考成績,你也不用這麼高興,山外有人,你這不算什麼。」

蔣韞那小心臟噗嗤一聲就給熄滅了,咬了咬%e5%94%87道:「那,景路哥,今天還補課嗎?」

「你的事兒自己定。」

她忙點頭:「我去拿書。」

「你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套學習方法了,要我也是浪費,以後不用來了。」

「那個,我……」

「你來我也不在,這幾天我出國。」

「叔叔準你去國外了?」

景路道:「這不是你該管的,好好學習。」

她有些失落,還是抬手道:「這是刮鬍刀,我麻煩了你這麼久,謝謝。」

他看了看,接了道:「回去吧。」

「再見。」

蔣韞回去的時候,路上黑乎乎的,心裡也覺得有點難受,也說不上來什麼,就是不舒服,又想想景路平常對自己的態度,不太好,估計是嫌棄自己笨吧,他那麼聰明。

回了家,家裡紅紅火火的,也沒興趣了,直接去了房間學習。

蔣隋奇怪,不會是被景家那木頭帶傻了吧。

宣雅道:「隻要不是戀愛怎麼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