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1 / 1)

婚徒 邱梓韞 4332 字 1個月前

寶兒在氣頭上,甩了手道:「別理我!」

景路被嚇了一跳,小手停在空中,委屈道:「姨奶奶,你怎麼了?」

「上樑不正下樑歪,你以後也是個混蛋。」

景路一聽,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景仰怒道:「你有意思沒,他招惹你什麼了,一天到晚擺什麼架子。」

景路抱著蘇瀾的%e8%85%bf哭,癟嘴嘴說:「爸爸,你別罵寶兒了,是我不好。」

寶兒看了景路一眼,無奈的歎氣,交代蘇瀾道:「你好好看著吧,我真是……算了,你們隨便」說完搖頭便走了。

景路擺手說:「寶兒,再見。」

這飯吃的不高興。景仰把母子倆往回送,這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兒,本來沒事兒,怎麼被寶兒一說,就是天大的事兒呢。再看蘇瀾,她抱著景路在那兒勸他,眼圈也紅紅的,母子兩人委屈的不行。

他有些燥,一股無力感從腳底往上冒,恍惚想起當初景行出事兒,躺在床上成了植物人,也是這樣的感覺,癟的呼不上氣來,他整個人的火氣從腳下衝,便嗬道:「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有什麼好哭的。」

景路抹著鼻子道:「爸爸,寶兒以前沒跟我生氣過,她討厭我了。」

景仰忍著氣勸說:「她跟你玩兒的。」

「妙妙姐姐的媽媽走了,二奶奶也是這麼說的,可是她媽媽再也沒回來了,寶兒會不會這樣?」

「胡說八道最強女修。」

景路還哭:「爸爸,寶兒不跟我玩兒了,你要幫我找回來。」

景仰嗯了一聲。

蘇瀾抱著景路咬%e5%94%87,差點哭出聲來,眼淚止不住的流。

景仰瞪她:「他哭你也哭,湊什麼熱鬧!」

蘇瀾心道:我以後再也見不到我兒子了,我不哭幹嘛,你個罪魁禍站著說話不腰疼。可是她心酸的不行,張口了嗓子梗的說不上話來。

母子倆這一哭沒完了。

景仰無奈,重話也不敢說了。

回去了,景仰跟兒子呆了小半天,把人勸好了,晚上安撫了人睡覺。等去了臥室,剛開了門,兜頭被子被套在頭上,他憤然掀開,就見蘇瀾穿著白色的睡衣,披頭散髮站在床上惡狠狠的瞪著他,跟個女鬼似的。

「滾!」

景仰將被子踢在一旁,抄手道:「有完沒完了你!」

她眼淚簌簌的往下流,咬牙說:「景仰,我恨死你了。」

他不在意,直接跨過腳下的被子道:「我又不是不讓你見他,你這麼激動幹嘛?」

「你說的輕巧,現在可以,以後呢?你保證你不結婚,保證以後對我兒子好嗎?要是以後你再有了孩子還能這麼對他,保證以後……」她說著說著已經泣不成聲,便捂著臉蹲坐在床上,嗚嗚大哭,又搖頭說:「我後悔了,不該生的……真不該生的。」

景仰看著她憔悴的模樣有些無力,過去坐在床邊看著她,平心靜氣道:「那你想怎麼樣?」

「我不放心,一點也放心不下。」

「你敢保證你以後不結婚,不生孩子?」

她搖頭:「那不一樣,他是我身上的掉下來的肉,你不一樣,他是你的驕傲,要是他笨笨傻傻的,你也沒這麼寵他。」

「胡說!」

蘇瀾還是搖頭:「你們這種人就沒人性,妙妙是侯勤親生的,還不那樣,用到的就是好的,用不到的哪兒管什麼親情,你會娶別的女人,重心會偏移,慢慢的會不再管路路的,景仰你把孩子給我吧,給我行嗎?我求你了,我不結婚,一輩子不結都行。」她抬臉看他,屋內燈光昏暗,映著著她黑色的眸子,淚水閃亮亮的,可憐的緊。

景仰伸手在她臉上抹了一把道:「不行,要不然復婚,別的不行。」

她忽然就朝著他撲了過去,跟隻捕捉獵物的猛獸似的,景仰毫無準備,整個人被她推到,蘇瀾騎在他身上,又打又罵,淚水鼻涕和著往下掉,毫無形象可言。

景仰沾了一臉溼潤,也沒還手,任著她,鬧累了,終於伸手圈了她的後腦勺,整個將人箍在%e8%83%b8`前,歎道:「我會對他好的。」

蘇瀾一個勁兒的搖頭。

他又道:「不就是一張廢紙,還沒兩塊錢,你這麼在意幹嘛?」

蘇瀾道:「有人給你生孩子,有人願意跟你睡,你當然不在意。你也不用在意,婚姻於你是拖累,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懂什麼?」

他道:「扯淡證仙劫。」

這天晚上,倆人誰也沒睡踏實。

屋裡靜的跟墳似的,這場荒唐的婚姻,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沒了。

接下來的日子,一切都過的平靜。

景路比賽,蘇瀾跟景仰全程陪著,仍舊是好夫妻的模樣。

陸羽後來問了原因,蘇瀾無奈的笑笑。

陸羽也歎氣,她與她,有何差別,一個守著個活死人,一個守著個死活人。

景仰跟蘇瀾離婚的消息,就跟這春風似的,刮的遍地都是。

那些亂七八糟的稱呼一律改成了蘇小姐,各個人的態度都翻了個麵兒,蘇瀾再次體會了一遍人情冷暖。

一次景路非得找景仰,她路過,便帶著孩子去了景仰的公司,那前台的小姑娘不冷不熱道:「得預約。」

蘇瀾火氣一下冒了上來,直接撥了景仰的電話。景仰倒是快,就是看著麵色不太好,摸著景路的腦袋問怎麼了。

前台的小姑娘心想:下堂的女人就是可憐,又狗%e8%85%bf的笑瞇瞇道:「景總好。」

蘇瀾沒好氣:「你這真是越做越大了,兒子見老子還得預約!」

景仰蹙眉,扭頭見那小姑娘依舊抬著脖子神色鄙夷,直接嗬斥道:「誰給你這權利!」

小姑娘一時間語塞,支支吾吾的回不上話來。

蘇瀾拉著景路就往外走。

景仰沒去追,啪的一聲拍著前台的桌麵上:「沒眼色的東西,收拾東西滾!」

這回是蘇瀾的名字在公司再次被傳開,對老總跟他前妻的關係作出了n多種分析,一般這離婚的,恨不得殺了對方,他們這倆,怪啊怪。

最後結果還是沒統一,倒是得出一個結論:以後蘇瀾來了還得當老闆娘供著。

隻是這回後,蘇瀾再沒踏過景仰公司半步。

倒是後來蘇瀾遇過幾次米艾。

她對那個女人的印象,美貌,狠辣,私生活混亂。蘇瀾潛意識裡是將米艾跟景仰歸為一類的,對她自然敬而遠之。

卻在路上遇過不少回。

米艾嗓門兒大,見人就叫老闆娘,不分場合。

初始,蘇瀾跟米艾站在人堆裡,米艾舉手投足都是焦點,被她這麼一叫,路人目光自然轉移到了蘇瀾身上。

路過的人驚訝之餘想:果然英雄不露本色,那個打扮普通的女人該是個厲害的角色,應該是個有內涵的人,不像旁邊濃妝艷抹的人,除了色,就長了張漏風的嘴。

當然,他們的目光還是會在米艾身上溜一圈,太美了,美的讓人忽略掉了她紮人的大嗓門。

回回蘇瀾都會覺得尷尬,含含混混的過去,次數多了,她直接道:「米艾,我們離婚了,別這麼叫我了。」°思°兔°在°線°閱°讀°

米艾笑笑,轉移了話題,後來見麵直接叫蘇瀾,不親切,也不冷淡。

慢慢的,蘇瀾倒覺得米艾這人挺好的。

第三十八章

七月流火,夏天拽了個尾巴捨不得走。

就跟蘇瀾捨得不景路似的,最後還是被送走了,去了美國,5歲的年紀,美名說是學習。

蘇瀾跟景仰在那邊呆了幾天,一切安排妥當,確定環境無異,倆人才放心的往回走。

路上蘇瀾想,孩子總會長大的,總會離開,自己無需難過。等到了機場,一說要過安檢,她忽然覺得天要塌了似的,眼淚跟辟裡啪啦的打。她腦子裡就有一個想法,我要我兒子,扭頭就往回跑。

景仰嘴上才說:「你把那個……」一扭頭人不見了。

他忙轉身,就見那個穿著藍色連衣裙的女人,長髮帶的飛起。景仰廢了好大力才把人追回來,,抓著她的胳膊的道:「飛機要飛了,你幹嘛?」

她茫然的看著他,道:「我要我兒子。」皺著眉頭往回扯胳膊。

景仰抓著她不鬆手:「不管離沒離,這都是計劃的事兒,他都不哭,你哭什麼,沒事兒找事兒是不是,給我回去!」

蘇瀾臉色發白,木然的搖頭:「不,我要我兒子。」忽而又歇斯底裡的吼:「我要我兒子!」

「瘋了吧!」

景仰抱著人往回拽,又說:「下周再過來。」

蘇瀾根本不聽,照著他踩了一腳,景仰吃痛,鬆了手,蘇瀾藉機往回跑。

景仰低咒了一聲,又把人追了回來,抓著她道:「能不能別鬧了。」

她再踩他,咬他,景仰死活不鬆手。

蘇瀾哭的更大了,張口咬在他的脖子上,拚了命的咬。

終了,他坳不過她,一個人走了。

日子流水一樣的過。

景仰那傷口,因為忙,貼了創可貼草草了事。

恰巧侯勤那人升了一級,在他麵前得瑟,景仰嘴上祝賀,心裡火冒三丈。

嶽翡拿著藥勸他管管自己的脖子,別出事兒了,那地方是命脈啊,景仰抓著直接扔到了窗外,咬牙道:「我他媽就不信老天爺能斷了老子的命!」

不出三日,他應酬喝了酒,傷口生膿流血,不得已去了醫院。趙靄霸著住了半個月才治好,隻是那疤,像是一條繩索,遮都遮不住。

陸羽驚訝,忽而又想出了蘇瀾,還能有誰?

趙靄又說:「男人留疤其實沒什麼,景仰你這……位置不好,痕跡也怪,安排個手術吧,不然以後都娶不到好女人了。」末了又搖頭:「這男人身邊沒個女人就不知道打理自己重生之二次婚姻。」

景仰直接道:「一個疤,有什麼大不了的」

等他回去了,洗臉的時候瞧見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