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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徒 邱梓韞 4305 字 1個月前

「哦,對了說起這個!」寶兒啪的在桌上拍了一掌,又擼了袖子,自豪道:「因為我是跟你爹一起長大的啊,他什麼喜好我都知道。然後我就隨便找了司機問這兒最好的酒店是什麼?然後就找到這兒了。」

蘇瀾聽了心有餘悸,還是道:「小姨,你下回遇到這種事兒一定要報警,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兒怎麼辦?」

趙寶兒毫不在意,笑道:「知道啦,知道啦,這回我乾了壞事兒,還得讓景仰幫幫忙,昨天晚上的事兒就別告訴他了啊,到時候又罵我。」

「怎麼了?」

景路站在椅子上,湊在寶兒耳邊道:「小寶兒,你又幹嘛了?」

「我那小說不是拍成電視劇了嗎?」

「呀,會有好多錢吧,你記得給我買禮物。」

「好好好,到時候咱們去周遊世界,就咱們兩個。」

蘇瀾道:「路路,別插嘴。」

景路點點頭,托著胳膊巴巴的盤算去哪兒玩兒。

趙寶兒繼續道:「微博知道吧,我不小心惹到一個小生的粉絲了。」

「出了什麼事兒?」

寶兒呶嘴道:「他的粉集體圍攻我,小生還是我小說的男豬腳,會妨礙到收視率。」她吐吐%e8%88%8c頭:「就這樣。」

「網絡本來就是魚龍混雜的地方,你這麼介意幹嘛,還專門跑一趟。」

「那可不行,我當初跟網站簽約的時候還沒成年,用的是我爸的身份證,後來也懶得改,而且現在娛樂新聞亂七八糟的,唐紹新又特別火,要是被我爸知道了,我這輩子不用活了。」

蘇瀾道:「姥爺不一定看娛樂新聞的。」

趙寶兒自動舉起了手:「以前是不看的,但是最近看了,我上回不是幹了件很丟臉的事兒嗎?」

「什麼?」

景路舉手:「媽媽,我知道。她說不喜歡侯家的嬸嬸,然後上了新聞。」

趙寶兒點點頭:「我就隨便一說,然後就惹事兒了,誰知道那些記者會給我爸打電話啊,上了頭條。」

蘇瀾噓了口氣,心想真是會招惹人,那個楊悅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又道:「小姨,我知道你年紀小,但是以後遇到事兒不能這麼莽撞了,怪不得姥爺會生氣。」

「我不犯了,以後保準不犯了。」

蘇瀾又問:「事情已經成了這樣,你現在過來幹嘛?」

「編劇說劇情有點問題,讓我過來聊聊骷髏相公暖寶寶。」

「不能網上聊嗎?你別去,到時候又惹禍。」

「好吧,其實是唐紹新的經紀人找我合計一下怎麼辦?」

蘇瀾道:「那你更不能去了,到時候非上新聞不行。」

「好吧,其實編劇就是我,我是過來進組的。」

景路捂著嘴笑道:「媽媽,小寶兒不說實話,其實她就是想玩兒的。」

趙寶兒瞪了景路一眼,以示警告。

「小姨,這回真不能由著你,要真出了什麼事兒誰負責的起,就說昨天晚上,你這也太能胡鬧了。

趙寶兒立馬聳肩,非常聽話道:「好吧,我這幾天就跟著你們啦。」又抱著景路道:「小寶貝兒我好想你啊。」

「寶兒,我也想你啊。」

蘇瀾看著寶兒天真浪漫,心裡甚是羨慕,她這麼胡鬧,總有人給她兜著,家裡全寵著,真的跟名字似的,這是個寶兒啊。

吃過東西,蘇瀾身體實在是累的很,見倆人在那兒玩遊戲,便道:「你們就在這兒玩兒吧,我去睡會兒,昨天沒休息好。」又拿了張卡交給了寶兒,道:「小姨,你們要是出去就用這個,密碼是路路生日,別走太遠了,路上小心。」

寶兒連連點頭。

景路也道:「好的媽媽,我會照顧好小寶兒的。」

寶兒點了景路的頭一下:「沒大沒小!」

蘇瀾懶得再管,回了房間,捲著被子就躺下了。

待門關上了,景路放下了手柄,不高興道:「我不想玩兒了?」

寶兒奇怪:「為什麼啊?咱們好久沒見了,得交流交流感情啊。」

景路呶嘴道:「寶兒,我不開心,我爸爸媽媽好像吵架了,但是他們騙我說沒有。」

寶兒擺手道:「哎呀,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你多大點兒,懂什麼啊?」

「可是媽媽不高興,她不開心,我也難受。」

「路路,你是個好孩子,但是呢?這種事情,你別亂站隊,要是你爸爸媽媽分開你會高興嗎?」

景路搖頭。

「那,他們就是不好,要在你麵前裝,你就配合一點,時間久了就好了。」

景路點點頭。

寶兒也耷拉了腦袋說:「路路,我也不高興。」

「為什麼啊?」

「我下半年要去留學,可是我不想去。」

「為什麼不想去啊?」

「我一個人啊,而且那麼遠。哎?要不這樣咱們一起去吧。你不是說你爸讓你一個人睡嗎?你要是跟我去留學,那咱們就能住一間房了,晚上我可以給你講嚇走小怪獸的故事哦,怎麼樣?」

景路撚著下巴想:「再說吧,我也不想走。」

趙寶兒:「……」

第三十二章

景仰看著對麵的蔣隋,旁邊還坐著個一臉溫柔像的尤躍然,說是溫柔還真是,一個大男人能見到什麼人都笑的不漏情緒,不愧是從官場上混下來的.

倒是他旁邊還站著個男人,吊兒郎當的模樣,似笑非笑,一直在把玩著個打火機,開著火,黃色的火苗在五指間穿梭.手法熟練,景仰瞄了他兩眼,目光落在那隻漂亮的手上,修長白皙,隱約能看見些疤痕,估計侯勤的那事兒就是他幹的.

桌上坐了三個男人,一個站著.

以前景仰混的場子,鬼話人話的,第一回跟這道兒上的人打交道,還是蔣隋這樣的惡佛,白道黑道全是他家的人,說句難聽的,一不小心,翻船的是景仰他自己.

長久的沉默,後麵那個男人終於開口了:「幾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有什麼意思,給他一刀算了。」

尤躍然沖那人擺擺手:「你別說話,別說話,別說話啊。」

男人不屑的嗤了聲。

蔣隋的目光靜的很,緩緩的撥著手上的佛珠。

景仰笑道:「蔣先生想的怎麼樣了?」

蔣隋點點頭,又問尤躍然:「你覺得怎麼樣?」

尤躍然倒了杯酒打太極,將酒杯推到了景仰麵前,笑道:「景總,喝一個。」

景仰伸手端了酒杯,跟尤躍然幹了一個,可這酒喝的乾巴巴的沒意思。還有倆冰柱子,實在是讓人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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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躍然一杯酒下肚,嘖了嘖嘴,又對景仰道:「景總,說句實話,我在這兒呆的是挺好的,可我們這邊兒小,比你們那邊兒差很多。當然,我也不是沒追求的人,要是能往那邊走,也不是不願意。隻是那邊全是生人。」他點著桌子道:「不好辦事兒啊這。」

「我們這不是熟人了?」

尤躍然笑笑:「哎,看我這喝糊塗了,糊塗了。」

站在那裡的男人又開口:「虛偽不啊你。」

景仰笑笑沒說話。

尤躍然點著那人道:「孟建輝,你閉嘴行不?」

蔣隋抬手:「別說他。」又對景仰道:「我隻想要妙妙,能幫則幫,要是扯到私人身上,我不想趟渾水,景先生有什麼跟躍然說就行,我還有點事兒,先走。」他說著起身,拍了拍尤躍然的肩道:「你也悠著點。」

男人吧嗒一聲合了打火機,立身起來,嗤了句:「我可稀罕你。」完了有對蔣隋說話的操一口流利的英倫腔,入耳的,全是不堪的言語。

景仰就想,這蔣隋好歹算個有素質的,怎麼成天帶個粗俗,沒腦子,還鄙視法律的人到處跑。

尤躍然擺擺手道:「走吧,走吧,你們快走吧。」

蔣隋說了聲再見,帶著門口那個男人出門了。

包間隻剩了兩個男人。

尤躍然又倒了酒,邊道:「別理他,蔣隋就是根鐵柱子,他們那種玩兒命的咱們不能比,幹什麼都真刀真槍的上,沒意思,孟家那小子跟警察有過節,人家現在外國國籍,天不怕地不怕的,咱們比不得重生之逆天修真。」

景仰笑說:「是。」

兩人推杯換盞了一番,尤躍然終於鬆了口:「侯勤那位置,不小,上了就得連根拔起,不然我就是上了也穩固不了。上回還有點把握,你也看到這回,他動了多少人脈,就是蔣隋現在也沒轍,現在情況就是狗咬狗。何況上頭不變天,人家氣數在那兒呢,命這東西,有時候也不得不信啊。」又搖搖頭:「要是撒開了,侯勤真鬥不過蔣隋,這回中間擱著個小人兒,做什麼也放不開啊。」

景仰點頭稱是。

尤躍然又說:「景先生說的太冒險,不好走啊。」

景仰說:「還是各憑本事。」

尤躍然擺手:「硬碰硬不好。」

「那,尤書記是不願意了?」

尤躍然說了句模稜兩可的話:「這個得求天時地利人和啊。」

景仰不再多說,推脫了幾句,倒是尤躍然喝的高了點,又問了句:「景先生為什麼要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他笑:「腳都爛了,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啊。」

尤躍然拍拍他的間,閉眼點頭,大意是明瞭的意思。

事情談不攏,這井水不犯河水河水的,你用不到我我用不到你,再說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也就散了。

倒是走的時候,尤躍然大約是不好意思了,直接道:「我倒是認識一個人,不過那人年紀大了,脾氣也不好,很是不好說話,不過他正在給孫女找女婿呢?你有沒有認識的人,說不定能走走門路。」

景仰難得想起了佳航,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便道:「有是有,那還得尤書記引見引見。」

尤躍然點頭:「那是,那是。」

從那邊兒出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