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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徒 邱梓韞 4292 字 1個月前

熱氣打在臉上,起伏的%e8%83%b8膛,像是暗夜裡捕捉獵物的野獸。

她眼皮沉的厲害,跟掛了兩個鉛垂似的,怎麼都睜不開。想抗拒的,胳膊抬起來卻沒半點力氣。末了隻能找到個東西,軟軟的攀附在上麵。

她記得簡修讓他過來的,是這裡的,來這裡幹嘛呢?蘇瀾想不起來,隻記得剛進門就被擁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哦,是啊,他們戀愛為止還沒發生過關係,是時候了,也是個很好的時候,他們分開之前,說盡了難聽的話,這會不會成為一個轉機。應該是個轉機,她是真捨不得他。

她想要取悅他,撫摸他,手一點點的往下挪,碰到他寬闊的%e8%83%b8膛,不自覺伸了%e8%88%8c頭%e8%88%94了一下,嘴裡的shenyin不斷,那忽然加快的節奏她一時間承受不了。她想讓他慢點,可是張口的無力的。

隻能用一聲一聲尖叫來排泄身體裡的焦躁跟不適。

上麵的人越發賣力,衝撞不斷,漸入佳境。

一直等身下的人軟成了一團泥,男人動作才慢了。

蘇瀾還存著點意識,她記得是簡修,可又不是,不是?那是誰?她想不起,愈發頭疼,可又急於找尋答案,便伸手去碰他的臉,微微抬了眼皮。

第二十四章

那一瞬,猶如晴天霹靂,蘇瀾想都沒想,抓了旁邊的東西照著那人的頭就是一砸。

「咚」的一聲。

男人的動作停住,嗤著嘴,他伸手在額上碰了一下,待摸到溫熱的液體,低咒了一聲:「臥槽!」

蘇瀾手一鬆,水晶的煙灰缸順著掉在地上。她拉了衣服一直縮到了床角,護著%e8%83%b8口大口大口的喘氣,心咚咚咚的跳個不停,整個人直哆嗦。眼睛到處飄,腦袋裡隻有一個想法:這是哪兒?

景仰單手捂著額頭,翻身起來開了燈。

刺目的光紮進眼裡,蘇瀾看到他赤著膀子,下`身隨便擋著坐在那兒。紅色的液體從他指縫中流出來,她一下慌了。這才想起剛剛做了夢,她已經跟景仰結婚了,好多年了都,一時沒分清夢境與現實,拿了煙灰缸砸了景仰的頭。

眼見那赤紅一片,她又害怕,空動了動喉嚨,過去緊張道:「你,你沒事兒吧。」

他搖頭,啞著嗓子說:「把醫藥箱給我拿過來。」

蘇瀾忙從床上跳下去,去樓下翻騰了一陣兒,剛剛那陣兒也不是虛的,她的%e8%85%bf還在打顫,上樓打了幾個踉蹌,差點摔倒。

再回臥室,景仰已經披了一件浴袍,上麵還些帶血的手印,應該是他拿衣服的時候抓的,看著有點恐怖。

她走過去,道:「先,先清洗一下送子天王。」

他奪過她手裡的醫藥箱沒說話,逕直往浴室走。

蘇瀾怕出事兒,也跟過去。

景仰也沒說什麼,用水沖了血跡,又用酒精消了毒,上了點藥。蘇瀾見也就是破了點皮,旁邊腫了一圈,倒是沒什麼大礙,又想起剛剛自己是鼓足了勁兒砸上去,怕出什麼事兒,又問道:「要不要去醫院?」

他扭頭看她:「去醫院幹嘛?」

這回她看到了他的麵容,鐵青的厲害,眼睛充滿了血絲,她想要是景仰再沒教養點,估計現在就給自己一拳了。

蘇瀾有些怕,還是壯著膽子道:「你的頭,還是看看比較好,要真出了點什麼事兒?」

「死了不正好,和了你意。」他甩了一句,就往門外走。

蘇瀾這會兒也不知怎麼,跟隻無頭蒼蠅似的,又出來解釋道:「我那個,我沒習慣半夜,也沒想到。」

「就是做夢的時候。」

「我剛剛做了噩夢,所以,就。」

他扭頭看她,不陰不陽道:「你做噩夢夢到我上你?挺會夢的!」

她還沒從剛剛的夢裡回過神兒來,又見他衣服上的血跡,再見他的麵容,蘇瀾一時間腦袋裡亂的跟一鍋粥似的。

景仰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倒是冷靜的很,板著問她:「怎麼不說話?」

蘇瀾怔了一下,脫口而出:「我要離婚!」待話說出了,過了兩秒她才發現自己說的是『我要離婚』幾個字。

景仰倒是淡定的很,跟聽了句無關痛癢的話似的,他坐在沙發上雙%e8%85%bf交疊,笑了笑,說:「這麼快就繃不住了?」

「我。」

他已不管頭上的上,和顏悅色的,伸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說:「過來,說會兒話。」

蘇瀾沒動,餘光處,窗外已經透出了魚肚白,看來時間已經不早了。可說出來的話,潑出去的水,心上竟莫名的輕鬆。

景仰看著她畏畏縮縮的模樣,笑道:「你這麼害怕幹嘛?我又不打你,過來。」

蘇瀾還是沒動,穩了穩情緒,再次確定道:「不用了,我就是想離婚。」

景仰一臉無所謂:「其實我還挺喜歡你的。」

蘇瀾腦袋懵了一下,可沒往男女感情上想,一顆心緊緊的抓著,就怕景仰給自己下套子。

他又說:「尤其是這脾氣,挺能忍的,怎麼又忍不住了?」不等她答,他又問:「因為白天那個男人。」

蘇瀾心突突的跳,不知為何,就是害怕,她知道不能輸了氣勢,強撐著道:「跟別人沒關係,我就是受不了你了,你外麵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我也受不了。」

「以前不是睜一隻閉一隻眼嗎?怎麼忽然受不了了?」

「人都有自己的忍耐限度,我不能忍你一輩子。也許對你來說,這隻是一種生活習慣,那些女人對你來說是消遣,但是對我來說不是,我想要一個心裡隻有我的丈夫,健康的家庭。而不是這樣掩耳盜鈴的婚姻,也許你覺得我說的這些都是小女兒的想法,可,如果是我,如果我在外麵有很多男人,你也接受不了吧。」

景仰笑了一下:「嘴皮子挺溜的淩霄帝尊。」

蘇瀾站著沒說話。

景仰語氣極其平和,道:「這幾年是挺委屈你的,噁心還跟我過。」他說著下意識的去掏口袋,一撈,空的,這才想起浴袍裡沒煙,眉頭不自覺皺了皺,收手,又道:「行,你不是要離婚嗎?我同意,你這也是離婚律師,程序都懂,自己弄弄,到時候給我文件簽個字就可以。」

蘇瀾沒想到景仰這麼爽快,他這一鬆,她反而不知所措了。

景仰見她站哪兒傻乎乎的不說話,就是一雙大眼睛隨著自己轉啊轉的,又笑:「不想離了?那就不離。」の思の兔の網の

「離!我離。」蘇瀾嚥了口空唾沫,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道:「我什麼都不要,淨身出戶,你把路路給我。」她擔心他不答應,又繼續道:「你的情……女人那麼多,到時候給你生孩子的也很多,她們也很漂亮,你長得也好看,不用擔心生不出好看的孩子,我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到時候,路路的探視權你還有,我也不會給他灌輸那些亂七八糟的思想,你還是他爸。」

「說完了?」

景仰看著空空的手指,總覺得缺點什麼?

蘇瀾鼓足了勇氣,可還是聲線顫唞:「就這些。」

她害怕,大約是他那張板子似的臉還有身上的血跡,甚至他額頭上的傷,會不會忽然血崩而死。

他沒說什麼,直接起身朝她那邊走過去,蘇瀾下意識的往後退。

他這沒理的沒說什麼,她那有理的倒是躲了,景仰覺得有趣,又看她:「你這麼怕我幹嘛?我又吃不了你,也沒家暴那種特殊愛好,更不會夢遊的時候把你殺了。」說完徑直去床前翻了翻,終於找出一支煙,燃了叼在嘴裡,吸了一口,才填上%e8%83%b8口的不適,他瞇著眼看她:「你多大了?」

蘇瀾知道他在變相的諷刺自己,微微低了頭,腦子一陣兒一陣兒的,可聽他說,還是下意識的回:「26。」

景仰吸了口煙,微微低眉,煙霧繚繞遮著他的麵容,蘇瀾看著他的臉模模糊糊的。

景仰又說:「26,不大也不小。」他往後退了兩步,半靠在櫃子上,上下打量著蘇瀾,評論:「要我說,你這腦子也就十七八。你是真傻,還是大半夜受到了驚嚇,腦子轉不動了。這做丈夫你說我對不起你,可這做男人,我沒虧過你,吃的,穿的,什麼都給你好的。這習慣早給我養刁了。你現在離婚,還淨身出戶?」

他聽到笑話似得嗤了一聲:「就你那個半吊子工作,你自己算算,養得起自己嗎?還跟我要兒子。」

他明顯的嘲諷讓蘇瀾很惱火,這也變相的證明了她在景仰心中的位置,跟他那些情人是一樣的,也就是她是他兒子的媽,所以特殊點,本質上完全沒有區別,這讓她越發受不了這段婚姻了。

她咬牙道:「你憑什麼這麼蓋棺定論,金錢不能決定一切,那些不如你的,也不見得你比人家活的高興。」

景仰抬手點她,抬起來又放下,很是無奈,嘴上依舊掛著笑:「我就說你十八,還真高估你了。」他又吸了口煙,幽幽道:「行,離婚可以,你要淨身出去我也不硬給你塞錢,免得髒了你的清高。兒子就別想了,我兒子要接受最好的教育,吃的用的都得最好的,你負擔不起,我也不會把他給你做那天真想法的試驗品。不是要離婚嗎?傻站這兒幹嘛啊?快去寫協議書,趕緊去!別激動傻了,忘了怎麼寫。」他說著,忽然就沉了臉,調子也跟著沉。

蘇瀾一聽景仰這話,急了,瞪著眼睛,眼眶一下就濕了:「景仰!你不能這樣,當初你明明說不要的,決定生的是我,憑什麼你現在不給我,當初也不是我想嫁給你的,要不是你哥,我也不會嫁給你的。」

第二十五章

景仰沒聽見似得,過去道:「我說你十八你還真往過靠啊?世上哪兒那麼多如果,是我兒子就得跟我。」

「他現在需要母愛的,你不能。」

「不能什麼?」他瞬間冷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裡給釘了塊鋼板似的,冷硬冷硬的:「他斷奶的時候哭天喊地的,現在是不是好好的。別說什麼他缺了母愛成長不健全,你就是個最好的例子,你爸把你養活這麼大了,你不是照樣當了白眼兒狼。」

「景仰!」她看著麵前的男人,咄咄逼人,句句往死路上給她逼。

蘇瀾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