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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徒 邱梓韞 4342 字 1個月前

侯勤哈哈大笑:「你說的對,論這一點我自愧不如。」指著景仰道:「咱們這一桌也就我二哥景仰能相提並論了。」

景仰搖頭笑道:「揭了這一張皮,全是糞水兒,人和人沒什麼差。」

那尤躍然插嘴道:「話糙理不糙。」

蔣隋旁邊的小姑娘對尤躍然笑嘻嘻道:「我們這些小年輕沒見過世麵,難免輕薄,您別介意。」說著越發大膽的摟了蔣隋的一條胳膊豪門閃婚之專業新妻。

蔣隋依舊坐的跟座活菩薩似的。

尤躍然舉杯道:「不介意。」

有人舉了酒杯道:「蔣總這回你可得喝一個,小劉可是我們所裡的一朵花,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您折了,您不喝一杯表示表示?」

不等蔣隋發言,小姑娘端著酒杯起身道:「蔣總都說了不能喝,我來喝,怎麼樣?」

那人挑釁道:「蔣總,喝酒也讓小姑娘替,您不怕失了風度。」

「小姑娘想表現就讓人家表現,你折了人家的機會,小心人姑娘記恨你。」一旁的景仰指著那人玩笑。

那人隨即明白,連連稱是,又說:「我這酒敬出去了,景總,你喝一個?」

他搖頭:「回去老婆又不讓進了,還是算了。」

大家玩笑:「景總妻管嚴啊。」

再說什麼,他笑笑全部接受了,那酒杯就是沒端。

一會兒又有小姑娘找他,一個個挺會說的,就是煩,嘰嘰喳喳的跟接食兒的幼鳥似得,油腔滑調,阿諛奉承,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應付的心累啊。

這回景仰還真起他老婆了,他那老婆啊,不說話,不撒嬌,做事直入主題,靜的跟一木頭似得,就是做出點兒事兒來往死裡膈應你,讓你哭笑不得。不過這要是桌上坐的全是蘇瀾就好咯!她就是再膈應你,也是小把式,唬唬就好了,哪根這群人似得,滿身心眼兒,不是篩子也要在身上鑽幾個洞。

結果還是喝了滿滿一肚子。

大家喝夠了,合同也簽了,人該散的也散了。

侯勤故意拖著景仰在包間,等蔣隋一眾人下去了,才巴著他的膀子道:「二哥,這回你可不能站錯隊了,咱們是兄弟。」

景仰裝作沒聽懂:「站什麼隊?」

「你剛剛給蔣隋解圍了,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他喝大了,%e8%88%8c頭都在打結,一句話說了大半天。

景仰斂了笑,道:「我隨便說句話,你都能說出個門道來,是我替他解圍,還是你草木皆兵?侯勤,這兄弟可不是這麼當的。」

「看你這,別生氣。」他拍著景仰的%e8%83%b8口,安撫道:「我就隨便一說,這回我要弄死他,你得幫我。」頓了頓又咬牙道:「不挫骨揚灰決不罷休!」

景仰沒應,沖侯勤的助理交代道:「你們頭兒喝大了,帶著他休息去吧。」

那人應了,扶著半醉的侯勤往樓下走。

景仰整了整衣服,進了電梯下樓,剛出大門就見到自己那輛車停在那兒,心道:「嶽翡這小子越發懶了。」他過去剛把手放在車把手上,就聽到有人叫自己。

一扭頭,竟是尤躍然。

他走的不急不慢,看著甚是平易近人,上前道:「景總。」

景仰伸手:「尤先生。」

尤躍然回握了一下,掏出張名片,道:「有緣,交個朋友。」

景仰看著上麵尤躍然三個燙金大字,餘光落在了遠處那輛黑色的車上,客套道:「能交到您這樣的朋友,榮幸至極。」

尤躍然熟練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咱們都是有家室的人,不然回去又得聽人叨叨,外麵叨叨完了,回去繼續聽,哎……」

「尤先生說的是,再見召喚神座。」

「再見。」

景仰下樓,開了車門上車,嶽翡正在聽歌,愜意的不得了。

歌裡唱道:「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芬芳美麗滿枝椏

又香又白人人誇

讓我來將你摘下

送給別人家。」

他在嶽翡頭上敲了一記:「我在上麵應酬,你在這兒聽歌,好生活啊。」

嶽翡摸著頭嘿嘿笑道:「老闆,去哪兒?」

「回家。」

「哪個家?」

景仰挑眉:「你最近是不是皮癢了?」

嶽翡發動了車子道:「太太剛剛打電話問你了。」

「問了什麼?」

「讓你少喝點。」

「她不跟我說怎麼跟你說?」

「還不是怕你生氣嘛,所以讓我知應一聲。」

景仰心情不錯,轉著手裡的名片多問了一句:「她還說了什麼?」

「說是還住老太太那兒呢。」

景仰嗤了一聲:「你倒是跟她穿一條褲子了,鋪墊了這麼多還不是為了這句話。」

嶽翡嘿嘿的笑,又問了句:「去哪兒?」

景仰仰頭靠著椅背上,瞇了眼:「你開哪兒去哪兒。」

「好。」

歌還在唱。

景仰道:「這是什麼歌,來來回回就這麼一句。」

嶽翡道:「茉莉花啊,挺老的一首歌,誰都能哼幾句。」

醉意上來,景仰閉了眼打盹兒,柔柔的歌聲入耳,真有茉莉花的香往鼻翼飄,繞著烏黑濃密的長髮,確實香,還甜。

…………

景仰到景家的時候,看了看手錶,淩晨2點,院子寂靜一片,自己屋前的地上,擺著塊方方正正的亮光。他放輕了腳步開門進去。

蘇瀾端了本書坐在床頭。見他進來,隻是見怪不怪的抬頭看了一眼,又示意他小聲點。

景仰看到床上熟睡的兒子,上前親了下兒子的額頭,蘇瀾伸手擋著:「你身上冷,冷著孩子了。」

又聞著一股酒味兒,微微蹙眉。

他笑笑,起身去了浴室,道:「我去沖個澡。」

不消幾分鐘,景仰就從浴室出來了,他擦著頭髮坐在另一邊問道:「怎麼還不睡?」

第十一章

「睡不著。」

景仰擦了頭髮,順手將毛巾放在了旁邊。蘇瀾翻了一頁書道:「用吹風機吹吧,乾的快。」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聽她語氣平和,便多問了句:「在哪兒放著?」

蘇瀾道:「浴室,你找找去。」

景仰懶得動,側身鑽進了被窩,他看著自己的兒子,又道:「他都這麼大了,應該自己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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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妨礙不到你。」

確實妨礙不到,就是年歲有點大了,該獨立了。

景仰又說:「今天給嶽翡打電話了?」

蘇瀾抿%e5%94%87,眨了眨眼睛,想起白天的事兒,合了書道:「嫂子……」

他輕笑了一聲:「就知道你沒事兒不找我,主任沒評上?」

蘇瀾點頭。

說來也是,大家歡歡喜喜的過年,誰還記得這一茬,陸羽這個人死要麵子活受罪,現在多了景行這個人,更怕別人看了笑話,什麼事兒都自己頂著,之前為了評上主任,更是拚了命似的,偏偏她年紀不大,怕說服力不足,努力更是比人多不少,眼看著勝券在握了,結果被人奪了去。嘴上不說,心裡總是難受的。可又怕大家笑話了,死活捂著,要不是蘇瀾下午的時候無意聽到,這事兒就給她捂過去了。

「她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隻是看起來不太高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氣,什麼都往肚子裡吞,就怕別人看不起,我也是今天聽她打電話才知道的。」

他翻身躺下,評價:「她那個工作也不怎麼樣。」

「可是!」

「你熬到這會兒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蘇瀾沒說話,合了書放在床頭,道:「你不肯就算了。」伸手關了床頭的燈。

景仰睜了眼,窗外的雪反射照的屋裡一室清輝。

他開口道:「她做醫生這輩子不見得賺的什麼大錢,累死累活的不討好,不如換個輕巧工作,她身上的擔子不輕。」

景仰一直就不想讓陸羽做醫生,一心想把她往仕途上敢,蘇瀾還不知道他那點心思。侯勤那人心眼兒多,拿不出真心幫他,若是景行好好兒的,現在就是他們兄弟的天下,一個商一個官紅樓之滄海橫流。

景行不行了,他就想攛掇陸羽上,說到底還不是為了他自己行方便。

蘇瀾不著他的道兒,繼續道:「我知道,爸為人正直,不做這種走後門兒的事兒。陸羽她脾氣也強,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隻是覺得她一個人太好強了,咱們家虧欠她挺多的,你身為。」

「打住!」景仰枕著胳膊看她:「蘇瀾,你沒發現自己也是一角色?」不等她應,又道:「睡覺。」

她沒應。

他又道:「怎麼不說話?」

她壓了調子道:「說什麼?」

聲音軟軟糯糯的,不是撒嬌卻帶著幾分味道。

景仰聽著有趣,就往過靠了靠,輕笑了一聲:「委屈什麼,我什麼時候虧過你?」

蘇瀾腦子一熱,直駁:「這不是正虧嗎?」

他被逗樂了,嘴上笑道:「總不能虧了,過來,過來我給你補補。」

她沒想到說句話也能找事兒,幸虧中間隔著個小人兒,忙鑽進了被子閉嘴不說話。

第二天見到陸羽,依舊表現無常,說說笑笑的,沒事兒人似的。蘇瀾想起了她之前的努力,就這麼打了水漂給誰也會不平。她不提,蘇瀾也不想接人傷疤。

陸羽一會兒怕人發現了她的心思,一會兒又覺得自己被無視,怎麼心裡都不舒服。

蘇瀾看在眼裡,總覺得這女人難,可是想幫又幫不上,景仰不開口,什麼都是廢話。

景仰忙,接了個洽,那老教授跟米艾出去玩兒了,米艾有意刁難他,技術的事兒閉口不提。不過沒有這些也有夠他忙的,廠房剛剛建好,他正四處購置機器。那些機器精度要求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