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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搬走,還老是話裡有話,當著梁晨的麵說奇怪的話,她就起了疑心。

她曾對著梁晨研究過,沒研究出個鳥來。

肖涼陂見她認真,她也認真起來,她琢磨著快要出口的字句,斟酌出口:「我是聽籐黃稍微提過,說很久之前你和梁晨有過淵源。」

「啊?」

「你沒印象?」

童顏搖搖頭。除掉梁晨奇葩的個性,單指他的外貌和氣質,她見他一麵不記得的幾率比較小;再加上他這麼奇葩的性格,要是真有淵源她肯定記得才對。

她認為沒有,那接下來的話隻能算是推測了,所以肖涼陂說的更加小心翼翼。

「接下來我們隻是推測啊,推測。你記不記得範千喜和歐陽蘭反反覆覆強調,梁晨曾經有個暗戀多年的女人,為了她守身如玉很多年?」

「記得。」她還記得,初次見範千喜時他還專門給她講了相關的故事呢。

「你不覺得他們每次都望著你說的嗎?」

「.......」童顏默默搖搖頭。

「好吧,換個思路說。你不覺得以梁晨那種尿性,能看上你這麼平凡的女人,其中不會有點故事嗎?」

「難道不是我單純、善良的品質吸引了梁晨嗎?或者,他對我日久生情,非我不娶;再或者,他貪戀我的青春BODY?」

「........」這段長長的話成功給肖涼陂額頭畫滿黑線。「你認為呢?」

「不可能。」

「所以.........你要挖出真相出來,挖出來就知道為什麼他會喜歡上你,你們的感情就會清清楚楚了。」

「明白。」

某孕婦看著她坐起來握拳表心情時,嘴角彎起一抹高深的笑容。

童顏啊,作為孕婦實在是夠無聊的,除了吃睡吃睡就沒別的娛樂活動了;所以,挖點你們的愛情故事聽聽,有益於身心健康啊。還有,申明一點,誰說一孕傻三年,她們孕婦精著呢!

☆、第三十九章 大結局(上)

如果肖涼陂要知道,她此番的八卦行為差點讓他們二人情滅,她是不會忽悠童顏去尋找真相的。

她與童顏在樓上磨磨唧唧,終於相互牽著手下了,彼時樓下客廳已烏煙瘴氣。

她們倆驚愕的發現,樓下客廳正中間,不知何時擺了張du桌,範千喜和歐陽幕水嘴裡各叼著煙摸牌,籐黃苦著一張臉在那邊陪玩,至於梁晨不知哪裡去了。

他們見童顏下來,吊兒郎當的揮揮手,打了聲招呼:「小顏顏下午好哈。」但他們直接忽略掉肖涼陂,肖涼陂的嘴角不禁抽了抽。

這差別對待,也太鮮明瞭吧。

她抬手撩了撩額前秀髮,不自在說:「那個,二位,能否把煙掐了,我懷著孕呢。」

「........」

早輸的一塌糊塗的籐黃見狀,立馬惡聲惡氣挺他老婆:「你們趕緊掐了,都趕緊的!缺德事做多了,不怕折壽。」

「呦,還折壽呢!折誰家的?反正不是我家的,是不是幕水。」範千喜一聽,臉一板,扭頭故意沖肖涼陂方向吐煙,他正氣頭上呢,能不整死他嘛。

歐陽幕水冷眼一瞥,漫步心經回他:「是啊,不是小晨晨的崽,不用給麵子,給了還怕你受不起,豈不更折壽?」

「.........」籐黃臉青一陣白一陣。

「他娘的,我不就早到了那麼一會會兒嗎,你們至於陰陽怪氣個勁兒的!我不是叫你們來了嘛,你們戲也看了,錢也賺了,別不知好歹哈!」

範千喜脾氣上來,把牌往桌上使勁一摔,插著腰肢站起來,指著籐黃破口大罵:「他奶奶的,敢情你想把小晨晨佔為己有!你個王八龜孫子,憑什麼你早來,你啥資格啊,滾你%e5%b1%81%e8%82%a1的,贏了你的錢沒讓你輸光就感恩戴德吧你。」

「........」

愣住一邊的童顏終於聽明白了,怪不得這廝反常,原來吃醋了。嫌棄籐黃比他來的早。

「哎呦,你這吐沫星子。」籐黃被他噴的嫌棄地伸手抹了把臉,然後離開du桌,扶著肖涼陂坐到遠離這裡的沙發上。

他囑咐她:「乖乖看戲,別瞎摻和。」

「哦。」孕婦同誌明白,這個戰局有點火熱,她不小心波及到估計後果嚴重。

剩下童顏一個人,看看這看看那,有點慌張。她弱弱地問:「梁晨呢?」

「帶蘭蘭出去買吃的了,小顏顏坐這裡,來摸一把。」

童顏轉頭望望說話的範千喜,直覺想拒絕他的邀請。隻見他咧嘴呲牙笑的很惹眼,傻子的模樣偏眼神裡帶著皎潔,盯著她眼都不眨隨手摸牌就出。

「兩二王!」

「四個六炸你。」

「範千喜、歐陽幕水,別欺人太甚,怎麼胡亂改起規則玩鬥地主!」

已經快把老婆本輸光的籐黃當場急紅眼,他媽的這倆不要臉的少爺,聯手賺了他的錢還不給條活路走!

「哼,我想,有本事你滅了我。」

「.......」

籐黃不吭氣了,他憤恨的吭聲:「要不起。」蠕動的嘴%e5%94%87裡,上下牙齒切磨著,恨不得嚼碎了他們倆人。

孕婦坐不住了,不聲不響的用眼神示意童顏趕緊救場,童顏無奈點頭,饒過範千喜走到空著的座位坐下。

範千喜見她乖乖坐下,喜的直接把自己摸到的牌一股腦塞到童顏手裡,順便把落得老高的錢都推到她麵前,還憨憨傻笑說是見麵禮。

籐黃看著心疼的嘴都快歪掉,那些錢當真是他的全部家當,媽的個bi,都怪他腦袋抽風要來看戲,他忘了梁晨的戲隻能對麵倆財神爺才能看。

他這個屎棍子裡長大的小混混沒格調看吶!

「哎呦,我的弟媳婦真聽話,可比小晨晨好玩多了。」範千喜越瞧她呆愣的模樣越開心,總覺得她傻得可愛。

「就是就是,小晨晨從小一副苦瓜臉,怎麼都逗不笑,真的是氣死哥哥我了,是吧慕水。」

「是啊是啊,我還記得他小小年紀突然對著我們說:我覺得這方圓萬裡的女人都配不上我梁晨。」範千喜頭一歪,學著小時候梁晨的奶聲奶氣,「也許這輩子我隻能當和尚了。」

「........」

童顏嘴角一抽,她腦海裡閃現出小小的梁晨,一臉嚴肅的自戀表情站在大廳中央,向他的親戚朋友莊嚴宣告的小模樣,她就覺得她愛錯了人。

這上天入地都無人能敵得過「自信」,刺瞎了剩餘十一個星座的眼睛。

「嗬嗬。」她微微扯嘴哼笑兩聲。

範千喜和歐陽幕水對視一眼,二人忽然一本正經咳嗽聲:「咳。」

「咳。」

籐黃見他們假正經,沒好氣哼聲,扭過頭無視他們瞎胡鬧。反正他勢單力薄,管不了多少事,省的得罪人還要連累肖涼陂和他的娃。

「小顏顏,你還記得千喜哥哥在酒吧給你講的故事嗎?」

童顏本是摸牌走神中,聽到他這麼一問,抬起頭望了望他們,便「嗯」聲表示記得。實際上,她回想起剛才在樓上臥室內,肖涼陂給她說的那番話。

梁晨對她愛的不明不白,弄清楚了,他們的感情更純真牢固。

「其實故事中的男主就是我們悶騷、潔癖、強迫症的處女座男人——小晨晨啦。哈哈哈,這你猜到了沒?」

「.......」

她外麵表現的狀似呆萌樣的搖搖頭,內心裡則狂點頭。她就想知道背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二位講清楚點!

「那個,我們的小晨晨老早以前去M國遊玩,碰上了M國的一點點小亂,不小心和我們走散了。我們當時很著急地找他,誰知道他大爺的正在和一個小不點談情說愛。」

範千喜狀似義憤填膺,實際上他沒說那個時候是他和歐陽幕水帶他去的,結果他二人光忙著混進M國黑勢力內的du場玩,忘了梁晨。=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小顏顏,我記得你曾經去過M國?」歐陽幕水見機提醒。

「是啊,我是在大二時去的。」

「跟你的小男友——任西和?」童顏詫異的點點頭,握住的牌也從手中滑落。她慌亂的低頭找牌,很怕接下來範千喜問她和任西和的事情。

她雖已經放下過去,可是她放不下過去的自己。

那般無自尊的求愛行為,著實丟人現眼。

問話的歐陽幕水沒察覺到她臉上微露的尷尬表情,隻沉浸在揭穿梁晨冰冷的假麵的筷感裡。

他就喜歡看到梁晨手腳無措的樣子,倘若他回來發現他的童助理知道他的大秘密,一定害羞的躲起來。

哈哈哈,光是想就能笑出聲。

於是,他手肘捅捅範千喜的小腹,示意他繼續講下去。

「哦,不管你的小男友,咱們把話題轉回來。」

童顏舒了一口氣。

「我掐指一算啊,當時你去M國的時間剛巧和小晨晨是一樣樣的,而小晨晨就是從那個地方回來後,開始神不守舍。小顏顏,你回想一下,你是不是在那裡碰見過梁晨?」

「........」

童顏根本不去想,馬上搖頭以示清白。她曾經和肖涼陂討論這個問題,結果是她沒想起來見過梁晨的事情。所以她很肯定的說:她與梁晨無過去瓜葛。

「咦?這就怪了。」

看到她毫不猶豫的搖頭,他們著急起來。劇本裡不是這麼寫的,應該是她幡然悔悟道:「啊我想起來了!」才對啊。

歐陽幕水發現事情木有進展,手臂往桌底的抽屜裡一模,從裡麵掏出個物件來,大喊著:「小顏顏你看,這是小晨晨寫的追妻計劃書,這本子上時間地點人物都對的上號,就是你啊。」

猛然被人一喊,她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跳下來。可還未等她壓下心中的驚嚇,懷裡就被人塞來一本黑皮本子。

她好奇的翻閱開來,一頁一頁紙張,看一眼就翻得快一些,看到最後,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時間、地點、人物確實對的上號。

因為時間軸就從她從M國歸來時開啟。

她本以為遇到梁晨是不期而遇的緣分,卻沒想到一切都是人為計劃。可是她為什麼一丁點都不感動。

被一個優秀的人惦念許多年,又被一個深情的人策劃許多年,這麼小心翼翼的喜歡,應該是每個女孩子都想要的吧。

但假如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報恩」上呢?

她忽然憶起那個與她在難民營裡,相知相遇的那名灰頭土臉的男子。當時,光線暗淡,再加上塵土飛揚,她並未記住他的長相。可她記得,他說他會感謝她救了他。

她本不在意,卻沒想到這感謝,便是用他的「情」來換。

她.........

範千喜瞧她臉上的表情不似歡喜,有些擔憂的問:「怎麼了?」

她良久都未答,隻一遍遍反反覆覆翻那本黑皮本子。

空氣突然陷入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