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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著她的雙手左右隨筆搖擺,她的神情不由帶點憐憫。可憐的孩子,還未出生就要呆在抽風的女人肚子裡長大,也不知道會不會遺傳到她的傻逼氣質。

「喂喂!」

肖涼陂不滿意她忽視她,走到她麵前,用虛無的大刀戳她的身體。

「你要是不回答我,我就戳死你。」

「無聊。」童顏白她眼,轉過身子背對她,她不想麵對個神經病。她期望籐黃快點來把人接走。

好不容易等到籐黃來,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這一個多小時裡,肖涼陂就一直在耍她的「大刀。」美名其曰:練刀工。

童顏給籐黃打開門,側身讓他急切闖入家裡來。她看著他扯住肖涼陂的胳膊,厲聲問:「你懷孕了怎麼不告訴我?」

肖涼陂甩開他的手,很不解他的焦急,隨便回:「你不是知道了。」

「我知道也是童顏告訴我的,要是她不告訴我,你打算瞞著我嗎?」他緊追不捨地問她,臉上的表情像是要吃掉肖涼陂。

這惹得她很是不快,她退後兩步,雙手騰空向他劈去,嘴裡大喊:「看我的大刀!」

「.......」

籐黃愣住了,童顏是眼皮一翻差點暈過去。這女人,是不是接受不了自己懷孕所以刺激到了?不正常個沒完沒了了都。

童顏見他轉過頭向她詢問,她側歪頭思考了三秒,果斷回復他:「她可能得了失心瘋。」

籐黃:「.......」

「女人受了刺激後,都會這樣。她接受不了事實,就逃避下。你作為男人,要學會諒解她。」

童顏不負責任的扔出三句不著調的解釋,她反正認為,始作俑者是他的jing子,那身為jing子的主人,怎麼說也要被折磨下。

籐黃信以為真,他站在那裡不動,冷臉挨著肖涼陂不存在的大刀的亂砍。他平整的板寸頭髮,因為他暈乎的腦袋釋放的負能量,熏得趴了下來,就跟歇了菜的J.J軟軟綿綿。

他哄她:「涼陂,跟我回家,我叫阿姨煮%e9%9b%9e湯給你喝。」

肖涼陂不屑地撇嘴:「那個做菜死難吃的阿姨,她會燒湯?你是在侮辱我的味蕾?」

「那我帶你去醫院,咱們再檢查檢查?」

「我做了兩遍檢查,結果都一樣,難道你不相信現代醫學?」

「那你坐下來別亂動,別傷了胎氣。」

「我就動動你就唧唧歪歪,敢情你是看我不順眼找我茬?」

籐黃好脾氣的勸她,她卻給他戴上一頂又一頂的高帽子。女人,不能過分寵,寵的脾氣、性子臭的比屎還難聞,他還得自己吞下去。

本就搞得煩躁的他收起之前的好脾氣,對她虎著臉喝道:「上哂是不是!趕緊給我過來,回去!」

「.......」

空氣凝滯了。

童顏在心裡數數:1、2、3、4、5......數到十的時候,對麵的肖涼陂放開嗓子嚎叫起來。

那哭仗,撼人心吶!

這下,籐黃當即不知所措來。他抱住哭鬧的肖涼陂,無助地望著童顏,他簡直要瘋了!初為人父的喜悅他還未來的及消化,反常的肖涼陂就讓他體會到什麼是樂極生悲。

童顏瞇眼打量著他們二人,終於吐出了較為靠譜的答案:「孕婦情緒波動大。」

所以,她的神經質勉強歸在正常值裡吧。反正,她是籐黃的人,讓他去忙乎吧。

這時,她的手機來了條短信,她瞄到是梁晨的號碼,於是低頭翻看。梁晨說他有點事情,今晚不能見麵,明天上班再說。

她則回:我這邊也一團糟。

她回完短信,抬頭瞧著她麵前處在崩潰邊緣的兩位人士,很沒同情心地咂咂嘴。

生活啊生活,從不缺乏狗血,隻缺乏一顆發現狗血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麵臨畢業,修改論文很麻煩,找工作很麻煩,各種事情都很麻煩。。。。。唉

☆、第二十六章(捉蟲)

梁晨上班後第一件事就是叫童顏送一杯黑咖啡過來,昨晚他被歐陽蘭整的徹夜難眠,今日精神不濟。

原本,他把她扔到C城的別墅裡,叫管家照顧她。可她哭著喊著拽著他,非要跟他回公寓住。跟來後,在他公寓裡翻翻揀揀,這瞅瞅那看看,還鬼問題一大堆兒。

他不理她的問題,叫她趕快睡覺,她就非說房間有鬼,要他陪她;他不陪,她就故意拽著被角默默哭泣。他要是哄她,她就上臉,摸出他的手機要給童顏打電話。

他搶過來手機,她就哈哈哈大笑,一副小人得誌的混蛋樣兒!

孔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媽的,果真是真理!

童顏端著咖啡一推門進來就看見他皺眉,好像很累的模樣。她把咖啡放在他桌上,擔心的問:「你昨晚沒睡好?」

「嗯。」梁晨點點頭,沒睡好心情也很糟,他隨手拿起一個文件遞給她,口氣有點硬,「把這個交給禹西,叫他弄好細節再送來。」

「好。」童顏抱著文件準備離開,躊躇片刻,她還是轉身過來說,「空腹喝咖啡不好。」

明顯帶著關係的話令梁晨舉杯的動作頓住,他放下馬克杯,眉眼未抬,食指輕敲了三下光滑的桌麵,「童助理,做好你的工作。」言下之意:別管我。

童顏心理一陣不舒服,她軟包子的低下頭道了聲「好」就退下。一出了辦公室,她就恨恨地罵上:「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身為下屬,關心上司一下有錯嗎?身為女朋友,關係下男朋友有錯嗎?他傲嬌個%e5%b1%81啊!一大清早冷臉給誰看?哼!你睡不好就發脾氣,你有理兒是不是!

她氣的眉梢都翹起,踏著重重的步伐走到禹西辦公室,甩手把文件拍在他的辦公桌上,難掩怒火道:「禹秘書,麻煩你弄好細節再給梁總監看。」

禹西被她的大動作嚇得整個人顫了下,他仰起頭瞧著她莫名的火氣,以為是他工作不到位,害童顏被罵,於是好聲好氣地說:「童助理,抱歉,連累你了。」

他這麼一說,童顏反倒不好意思。也是,不是別人的錯,還對別人發火,一點都不禮貌;她這樣的行為豈不是和某位一模一樣?

她牽強的彎彎嘴角,沖禹西笑了笑。

**

梁晨沒沒覺察到童顏的不高興,他沉浸在工作的海洋裡「無法自拔,」等到工作結束後,他伸了伸懶腰舒展僵硬的軀體,旁邊隻喝了一口的咖啡早已涼掉。

他抬起手腕看了下表,11點半,已到吃飯時間,他起身去盥洗室洗把臉,等童顏帶飯回來。

但是,過了半小時之後都未見童顏進來,他按下內線呼喚童顏。內線無人接聽,午飯的點辦公室無人可以理解,他轉而撥通童顏的手機。

「童助理,到飯點了。」他用一貫清冷的音調說話。

童顏撇了撇嘴,不在意地回答:「是啊,我在吃飯。」

梁晨聽到她的回話,很輕很輕地笑了下,女朋友餓了先吃他還是可以理解的。女人,偶爾任性點,很可愛。

「那我的飯呢,童助理?」

童顏記著早上的事兒,她故意找他的茬兒:「梁總監,你今天沒點餐。」

「哦?那我現在點好了,我就吃你現在吃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梁晨轉了下座椅麵對落地窗,他透過玻璃看外麵的世界,貼在耳邊的手機裡傳來她輕微的呼吸聲,他情不自禁降下聲調問:「我的童助理,你願意嗎?」

「我的童助理」,帶有強烈佔有性的話語,擊中了童顏心臟最軟的地方。她一下忘了她在生他的氣,很開心的答應了。

她快速的收拾掉她的餐盤,小眉驚訝地問:「童助理,你沒吃完就走啊。」

「嗯,我要給梁總監帶飯。」

「所以........」小眉還沒說完話,她人就走遠了。她困惑的撓撓頭,悄聲嘀咕,「奇怪,她怎麼是笑著說的?以前不是一提到梁總監她就愁眉苦臉嗎?奇怪,奇怪。」

聞到%e9%9b%9e賊味的某某同事,立馬湊到她這桌兒,八卦的問:「欸欸,童助理又被叫走了?」

「恩恩。」

「她是不是和梁總監在一起了?你瞧她接到梁總監的電話後,滿臉蕩漾的,肯定案板子上的事兒了!」

「瞎說啥呢你。」小眉不苟同。

「你不相信?我壓一百塊賭兩人在一起。」某某同事這話兒一落地,早就湊著耳朵聽她們講話的同事們,一窩蜂地端著盤子擠過來,「我壓兩百塊,賭他們沒在一起,梁總監的品味多刁鑽啊。」

「滾滾,我壓三百塊賭他們同居!XX,你瞎了眼了,全高層的領導都知道,背地裡頭梁總監『宣』上了童助理,你還賭不在一起?」

「就是就是。」

貌似趕巧,禹西舉著吃完的餐盤路過這裡,XX同事狗%e8%85%bf兒的接過來替他倒了,然後大家把他圍住,七嘴八%e8%88%8c問他真相。

禹西沒懼怕大家的熱情,而是不慌不忙地掏出紙巾,先是擦了擦他們噴到他臉上的唾沫星子,後又從皮夾裡拿出五百元放到桌上,慢條斯理說:「我壓在一起。」

他說完,如同天上的雲彩,輕飄飄地出了餐廳。他身後,圍觀的同事炸開了鍋,「媽的,我後悔了,我壓在一起。」

「滾你丫的,買定不離手懂不懂,壓了哪邊就哪邊!那個什麼,賭局結束,大家盡請關注開盤的那天哈。」

**

出了員工餐廳,童顏顧著梁晨嘴刁潔癖,專門打車去十公裡外的滿園春給他打包飯菜。她這次細心的叮囑廚師:少油少鹽少辣椒,不放%e9%9b%9e精味精,一改往日「隨便兒」的模式。

回公司的車上,她緊緊抱住飯菜,害怕飯菜涼了不好吃,也害怕湯水灑出來惹到他的潔癖症發作。

她一路上淺笑兮兮,趕緊趕慢到達總監辦公室。

「梁總監,我給你......」童顏看到眼前的一切,嘴邊的話兒斷了半截,她嘴角的笑僵住,大腦短暫性空白片刻。但很快的,她恢復神智,垂著頭把飯拎到小廚房。

沙發上,一個留著俏麗短髮、穿著長袖藍色連衣裙的女人,跨坐在梁晨%e8%85%bf上,她不顧他的推拒,雙手雙腳纏的他緊緊地。

梁晨害怕童顏因誤會生氣,一點不憐香惜玉得把他身上的女人扯下來,指著辦公室的大門命令:「歐陽蘭,出去!」

「不不,我不。我要看我嫂子!」

歐陽蘭根本不畏懼他的疾言厲色,如一隻歡快的小鳥飛到小廚房,見到在水池邊忙乎的童顏,整個人撲上去抱住她,「童助理,你在幹什麼?」

童顏聞聲未理,歐陽蘭見她扭開水龍頭洗手,就側過身瞅著她重問:「童助理,你在幹什麼啊?」

童顏陰測測地瞟了她眼,不著痕跡歪過身子令她近不了聲,「我剛下完毒,準備毒死你倆。」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