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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先生,我們加一個聯係方式吧,到時候我把收貨信息發給您。”

瀕死的人又短暫地活了過來。

楚驚瀾儘量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急切:“可以的,你搜我這個手機號就行。”

“好,先生再見,祝您生活愉快。”肖郢說。

楚驚瀾:“好。”

於是對麵主動掛了電話。

楚驚瀾莫名有些委屈,他不是什麼敏[gǎn]的人,但他就是覺得肖郢掛了他電話這件事很讓人傷心,儘管掛電話是他默許的。

不過沒過半分鐘楚驚瀾就沒那麼委屈了,因為他的微信彈了一條好友申請出來,他急忙點了進去,卻沒有立即通過好友申請,申請信息是他的名字【肖郢】

對麵的頭像是一個小女孩,十三四歲的年紀,根據他的人給他的信息,這個人應該就是肖郢的妹妹肖桐。

兄妹倆的%e5%94%87形很像,眼睛醉不像,肖郢的眼睛放鬆的時候有些凶狠,眼窩也比較深,肖桐的眼睛卻是亮晶晶的,純潔又乾淨。

微信名是一個【X】的字符。

朋友圈點不進去,不過他能看到簽名:【不能妄自菲薄】

一段積極向上的話。

楚驚瀾沒有急著同意對麵的好友申請,帶著報複對麵剛剛主動掛斷電話的小心思,儘管這種心思是毫無厘頭的,可楚驚瀾就是這樣做了。

而此時回到床邊的肖郢盯著微信界麵發呆。

他確信自己是發送了好友申請的,但為什麼過去六分鐘了,對麵還沒有同意他的申請?

肖郢抓了抓頭發,愁眉苦臉著。

——

楚驚瀾在床頭櫃裡翻了一會兒,拿出了他許久沒有用過的一個玩具,是很難接納的一個尺寸,上次用是他工作出了大亂子,楚母出來為他擺平,他一麵想要擺%e8%84%b1楚母,可離了楚母後他卻連這麼一點小事都解決不了。

楚母替他解決了公司的事,條件是去和周家大小姐相%e4%ba%b2,如果對麵滿意,他就必須結婚。

慶幸的是周大小姐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楚驚瀾才沒有步入聯姻這條路。

那晚他從老宅回來,各種壓力宛如無際的深海,巨大的鯨魚懸在他的頭頂,窒息感讓他摔倒後就再也爬不起來,他差點溺死在浴室的浴缸裡。

可惜上天還是不讓他死,在他將要窒息的時候,浴缸的放水閥門突然%e8%84%b1落了,他還是活了下來。

剛從鬼門關回來的人一般都是慶幸,他卻用一根從來沒有接納過的尺寸的按/摩/棒把自己折騰得差點死在床上。

後來他想自己沒有死在床上應該是覺得這個死法太丟人了,他還是要臉的。

那這一次為什麼拿出來呢?楚驚瀾自己都說不明白,可能是高興吧。

他從沒這樣高興過。

生意談成了都沒有這樣高興過。

有過第一次經驗,這次楚驚瀾用潤/滑/油弄了好久,但還是沒有想象的那麼輕鬆。

楚驚瀾疼得手指發抖,額角泌出細汗,薄%e5%94%87微張著,一聲比一聲短的低喘,他貪婪地吸著氧氣。

可是為什麼不夠?

他拿起手機翻到了一則錄音,是剛剛的通話錄音,肖郢的聲音一出來,他抖得扶不住床沿,喘熄的聲音更大了。

“呼……”

楚驚瀾躺在床上,靜靜地望著頭頂晃眼的吊燈,他突然慢慢抬起手,張開五指在空中撈了一下,想要抓住什麼,可惜落了空。

他眼底情[yù]帶給他的那點歡快瞬間消散了,長發散在肩側,黏在他出汗的肌膚上,他一張臉透著不自然的粉,睫羽溼潤,一片泥濘,好不勾人。

手機又響起了消息提示音,他抬起無力的手拿起了手機,還是肖郢的好友申請,他的心情好到了極點。

於是這次楚驚瀾毫不猶豫同意了肖郢的申請。

並且主動給對方發了消息:【楚驚瀾】

【 :我的名字】

【X:好的先生,我叫肖郢】

【X:姓名:肖郢

電話:xxxx……

地址:xxxx……】

【X:這是我快遞的收獲信息!】

【X:已經很晚了,您早點休息】

硬生生掐斷了楚驚瀾想要徹夜長談的心,沒關係,他明天要去工作,確實不應該熬夜。

而且他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談的吧。

楚驚瀾沒回他了。

他點進了肖郢的朋友圈。

沒有記錄什麼生活,隻有偶爾的一張風景圖,還有二月份肖桐過生日的朋友圈。

他不禁懷疑,這真是大學生嗎?

不過轉念一想,肖郢那麼辛苦,也沒什麼時間來記錄生活吧,肖郢的個人信息裡麵,他乾過好多的兼職。

什麼臟的累的都有,不如他給肖郢找一份工作吧?最好是空閒時間多的,這樣他就有時間和自己聊天了吧?

他皺著眉想了一會兒,目前還沒找到太合適的。

最後楚驚瀾軟著%e8%85%bf將床單換了下來,又將用過的東西洗乾淨放到了深處,算了,這東西還是老實回去墊櫃底吧。

第06章 工地

此時另一邊的肖郢——

他從枕頭下拿出了一張洗淨了的手帕,這是那日楚驚瀾給他的,他沒還回去,拿回來後他其實還挺後悔給洗乾淨了,因為上麵好像沒有以前那麼香了。

當初見楚驚瀾的第一麵,他還覺得對麵挺高冷的,現在竟然還陰差陽錯加上好友了。

他看著自己和楚驚瀾的聊天界麵,%e5%94%87角翹起了幾分自己都沒察覺的弧度。

今晚楚驚瀾睡得意外地安穩,反倒是一向睡眠質量特彆好的肖郢睡得不太好,做了挺多混亂的夢。

——

快遞第二天下午就到了,肖郢沒想到楚驚瀾的動作那麼快,晚上下班回來收到快遞的時候他還有些懵,打開一看才發現是自己的學生證。

這時洗澡間的老楊傳來一聲殺豬般的嗷叫,肖郢急忙丟下手頭的東西跑去洗澡間,“叔,你怎麼了?摔著了還是怎麼?”

老楊關掉了熱氣騰騰的浴頭,扶著牆說:“狗日的房東,熱水器修好了也不說一聲,老子的頭皮都燙掉了。”

肖郢鬆了一口氣,隨即發出低笑:“我還以為房東不會修這玩意兒了呢,壞了都一個多月了也沒見他修,怎麼今天就修了?”

“誰知道呢?”浴室重新響起了淋水的聲音,肖郢走回了床邊,把學生證放回了掛在床邊的包裡,拿起手機糾結了一陣後還是忍不住給楚驚瀾發去了消息。

【X:楚先生,快遞到了,您費心了】

【 :嗯,收到就行】

對麵的人回得特彆快,為什麼?因為他知道快遞會晚上這個點到,所以從到家以後就一直盯著手機等肖郢的消息。

【X:先生,我覺得今天運氣特彆好,您給我寄的快遞今天就到了,而且房東還把一個月都沒修的熱水器修好了】

楚驚瀾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家裡四方的窗簾和門都閉上了,屋裡也沒開燈,除了電視裡的那點光源,就是一片漆黑了。

當然電視機裡麵也沒放什麼正經視頻。

楚驚瀾翻來覆去找不到幾個合胃口的,看了半天的感覺還不如和肖郢聊天來得多。.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 :是挺不錯】

肖郢看著楚驚瀾的這句話又是一陣抓耳撓腮,太冷淡了,完全不知道怎麼接話。

他點進了楚驚瀾的朋友圈,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就連背景都是默認白,簡直和他這個人一樣,太捉摸不透了。

想到這裡,肖郢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他想什麼呢?他怎麼會想要和楚驚瀾這樣完美的人有更深的關係呢?他配得上嗎?

想到這裡肖郢就回了楚驚瀾:【那您好好休息,以後有機會再聊天吧】

他主動掐斷了和楚驚瀾的聯係。

手機對麵的楚驚瀾一把就將手機扔到了一邊,然後痛苦地捂住了臉,又說錯話了,真是的……

他一時間沒了興致,視頻也看不下去了,索性摸起桌上的煙盒去到了陽台,現在臨近八月,天氣越來越熱,楚驚瀾其實並不喜歡外出,他也厭倦和太多人打交道。

楚驚瀾現在的資產完全夠他這輩子躺平了,可他卻不得不逼自己去工作,去爭取,去向上爬,因為一旦他鬆懈了,他那個完美主義的母%e4%ba%b2就會以她的方式逼迫他。

他逃不掉楚母的掌控。

陽台吹著黏糊的熱風,卷著白色的煙霧一起,煙霧繚繞中,那張清冷的臉多了幾分朦朧的美,桃花眼撚下,密長的睫羽隨著風抖。

身上那件薄襯被風吹得鼓起,後背蝴蝶骨瘦得凸起,長發散在肩側,修長的指節夾著煙,心跳意外的平靜。

肖郢。

不錯。

楚驚瀾寡了二十八年,難得遇到一個能在他那似一汪死水的心腔裡蕩起一輪漣漪的人,楚驚瀾並不想就這樣算了。

欲望似一朵蠱花,它焦枯著,某天一滴滾燙的鮮血滴到了花蕊上,於是這個人的鮮血都成了飼養它的養料,當養料足夠多時,花蕊張開了,花瓣也活了過來。

——

這件事過去了大概兩日,兩人的微信消息也停留在了那晚。

此刻都安安靜靜地躺在彼此的列表裡。

“老板,這塊地有我們公司的投資,按工地那邊的負責人的說法,大概不出一周就要竣工了。”年輕的女秘書向楚驚瀾遞去了一遝文件。

楚驚瀾漫不經心地翻閱著,女秘書繼續說:“您讓我調查的那個人,他是屬於工地破例收的短期工,這個項目竣工以後,他不會跟進下一個項目了。”

“我知道了。”楚驚瀾將文件合上了。

女秘書接話:“對了老板,您之前有意向合作的和山集團總裁向祺向先生,他昨日聯係了我,希望能和您談一筆生意。”

楚驚瀾回憶了一下向祺那張令他感到不適的臉,“你轉告他,我們之間沒有什麼生意可以談了。”

他從來不是熱臉貼冷%e5%b1%81%e8%82%a1的人,曾經楚驚瀾有意向和對方談合作,但向祺拒絕的語氣也令楚驚瀾不適,那時候僅僅隻是在電話上交談罷了。

向祺現在改口,無非是前兩日楚驚瀾出現在了付家晚宴上的緣故,當時向祺也在場,他端著高腳杯過來找楚驚瀾搭話,那雙鼠眼自上而下打量著楚驚瀾,楚驚瀾也就沒給他什麼好臉色。

身邊人給向祺介紹了楚驚瀾的身份和名字以後,向祺臉色也不太好看,尷尬之餘更多的還有後悔。

所以向祺現在主動提合作,無非就是黃鼠狼給%e9%b8%a1拜年,沒安什麼好心。

看出了楚驚瀾的心情不佳,女秘書應聲後就識趣地離開了辦公室。

在沒認識楚驚瀾之前,女秘書是不相信長得俊美的人性格基本很古怪的這個說法的。

又過了三日,楚驚瀾的人來告訴他,說肖郢已經開始找彆的地方問工作了,還是一些耗體力的活,肖郢是學生,隻能做這種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