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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拒絕他,他要傷心死了。”

曲港抓住重點,“誒”了一聲,拍桌,幫助褚鳳解題,“那麼多人傾慕過你們的曲少爺,可我從來都是直言拒絕,哪管他們傷心與否?畢竟又不是我喜歡、我在乎的人,我總不能因為擔心他們會傷心就勉強我自己吧。”

“他們於你來說是陌路人,你自然不管他們死活。”褚鳳反駁,“我哥於我來說卻不是生人啊。”

曲港被難住了,“也對。”

“不全對!”徐大師表示曲才子的話也有幾分道理,“有句話叫長痛不如短痛,你若篤定自己不會接受,那大哥遲早要痛一回。你如今之所以這般煩惱,就是因為你根本沒有想過要篤定地拒絕,你心中根本沒有這個想法。”

“太高深了。”曲港給徐籬山倒了一杯,歎氣,“其實我覺得不知道怎麼做,那就不做好了。大哥看上你了,那就讓他看唄,說不準他看著看著就看不中了呢。又或者等哪一日你喜歡上了誰,要與誰在一起,大哥自然就放棄了。”

“太殘忍了。”徐籬山不讚同,“這不就是釣著大哥嗎?我覺得如果不喜歡,就不能給人家希望。”

曲港說:“又也許某日大哥終於發現鳳是個傻子,很自然很順利地移情彆戀了呢?”

“快二十年的時間都不夠大哥發現這個鐵一般的事實嗎?”徐籬山表示不可思議。

曲港無法反駁。

若是平日,褚鳳早就掀桌跳起來一打二了,此時卻仍舊保持躺屍的動作,神態安詳地說:“如果我哥在這裡就好了。”

徐籬山:“那你跑啥?”

“我們馬上給你送回去?”褚鳳說。

“以前我有事解決不了,都會下意識地問我哥,後來他去蘭京了,我也問他。”

“是的。”曲港說,“寫一遝,人家是寫信,你是寫書。”

“解決了的事情也要再問一遍,”徐籬山說,“哥寶男。”

褚鳳盯著牆頂,說:“我問他什麼,他都能回答,我有什麼難題,他都能給出解決的方法。如果他也在這裡,我就直接問他該怎麼辦,讓他給我答案,我照做就好了。”

“阿弟,跟我試試,好嗎?”曲港握著褚鳳的左腳踝,深沉地說。

“阿弟,”徐籬山眉眼含情,伸手撫摸褚鳳的腦門,“儘隨你心。隻要你高興,哥什麼都不求。”

褚鳳眨了下眼睛,覺得如果他哥真像徐籬山這樣回答,那他不就白問了麼,“隻要我哥在我身邊,我就挺開心的啊。”

“你為什麼跳過了我?”曲港提問,“我的話讓你很難回答嗎?”

“雖然我很不想從我哥嘴裡聽到山兒那樣的回答,但我覺得我哥不會主動請求我或者強迫我跟他試試。”褚鳳咧嘴一笑,“他很疼我,不是麼。”

徐籬山歎了一聲,揉了揉褚鳳的臉,和曲港對視一眼,默契地拿起酒壺,開始灌人。

這麼高深的問題,想個%e5%b1%81啊,給我醉死不就不用想了嗎?

約莫一刻鐘,褚鳳徹底躺平了,兩位罪魁禍首一起搬開他身上的小幾,一人抬頭、一人抬%e8%85%bf,齊心協力將醉鬼搬上了不遠處的床。

“真是豬。”曲港把被子攤開蓋在褚鳳身上,轉頭看向靠著床柱、垂著眼緩神的徐籬山,“我留在這兒守著他,你去釣你的魚吧。”

徐籬山抱拳,就這麼衣衫不整地離開了雅間,慢吞吞地下樓。

樓下還有堂倌在守夜,見狀連忙上前攙扶,“六公子,您沒事兒吧?鍋裡熱著醒酒湯,您——”

“噓。”徐籬山用食指抵著嘴%e5%94%87,微微傾身向前,嚇得堂倌往後靠在樓梯欄杆上。他笑了一聲,撇開堂倌的手,自行走了。

出了酒樓,徐籬山站在門前仰頭吹了會兒風,轉身慢悠悠地往前走著。

已是深夜了,夜貓子都宿在酒樓酒肆裡,街上偶爾有人路過,對著徐籬山打招呼。徐籬山一一回應,拒絕了好幾個想護送他回去的人,繼續往前遊蕩。

要上橋了,徐籬山一步一步地踩著階梯,額前的碎發被晚風吹起,露出眼尾的紅暈。最後一層了,他腳尖踢到階梯,整個人失力往前栽倒,眼看著要悶頭砸下,不禁閉上了眼睛。

晚風吹過蓬萊香,堅實有力的胳膊從後方伸出、攔住他的前腰猛地往上一提,徐籬山“唔”了一聲,腳下已經踉蹌著被帶上最後一層階梯,而後匆忙慌亂地後退幾步,整個人被抵在橋欄上。

“傻了?”麵前的人低聲罵道。

徐籬山仰頭%e4%ba%b2上京紓的下巴,睜開眼睛,含糊地說:“晚上好。”

京紓微微垂首咬了下徐籬山的下%e5%94%87,整個人往前逼近,將徐籬山壓實在自己和欄杆之間。他%e5%90%bb了上去,很凶地攪弄著徐籬山的%e8%88%8c/頭,似乎要將徐籬山%e5%94%87齒間的酒香全都吸吮進自己的腹裡,連同徐籬山一起吞咽下去。

“唔……”徐籬山被迫發出嗚咽聲,放在京紓%e8%83%b8口的手把手下那點可憐的布料攥緊了,但這不妨礙他急切、熱情地回應京紓。直到腦袋嗡嗡叫喚著要窒/息了,他才不舍地輕輕踩了下京紓的腳,像是說出了安全詞。

見麵的第一個%e5%90%bb結束了,兩人同時睜眼,看著彼此的目光微微喘氣。

秋風不再泛涼,徐籬山後頸都出了汗,被京紓抹去了。他喉結滾動,緩了好一會兒才說:“怎麼一見麵就凶我啊?”

“沒有凶你。”京紓安撫般地啄了下他的鼻尖,“凶的還在後頭。”

誰教你這麼安慰人的,徐籬山抿嘴,說:“你是來毆打我的嗎?”

“怕了?”京紓說。

“有一點。”徐籬山踮腳%e4%ba%b2了下他眼皮上的紅痣,狡詐地說,“所以我先賄/賂一下你。”

“不接受賄/賂。”京紓在徐籬山惶恐的眼神中輕聲說,“除非你永遠不跟我回家,否則回去這一路,我必定要同你好好算賬。”

徐籬山罵他傻,“這樣我還敢跟你回去嗎?”

“不著急。”京紓說,“你可以好好想,認真想,我等你就是了。”

徐籬山看著他,問:“想多久都行?”

“嗯。”

徐籬山感覺自己要被拿捏了,賭氣般的說:“想一輩子!”

“也行。”京紓哄著說,“想多久都行。”

徐籬山說:“那你要一直跟著我嗎?”

“實在有急事的時候沒法子跟著。”京紓說,“不過也沒什麼事需要我回蘭京才能處置。”

“你不處理公務了嗎?”徐籬山納悶。

“尋常公務,金昭衛有師酒闌、蘇昌等,肅王府有辛年,讓他們先替我批複,隨後再寄給我複核便是了。”京紓說,“我那馬車裡現下還有一箱子公務,今日下午已經寄了大半回去。”

徐籬山:“……”

這也算遠程辦公吧!

“不必操心我,倒是你,”京紓掐著手掌心那截腰,還不許徐籬山躲,“站直了。”

武力值相差懸殊,徐籬山隻好乖乖站直。

“同你說了,飲酒要適量,又是當麵答應背麵不聽。”京紓蹭著他的額頭,“是不是?”

徐籬山搖頭,說:“我沒有喝多啊。”

“那怎麼路都走不穩了?”京紓盯著他,“故意的?”

“我怎麼故意了啊?”徐籬山委屈不已,“我又不知道你在。”

京紓輕笑,“你不知道我在?”

徐籬山無辜地點點頭,“嗯啊。”

“那你想讓誰扶你?眼睛也不睜地%e4%ba%b2誰的下巴?”京紓的手順著他的腰/腹往上,實實在在地摸了一路,最後輕輕握住那截泛紅的脖頸,逐漸使力,“想背著我同哪個找死的野男人廝混,嗯?”

“嗯……”徐籬山顰眉,柔柔地把他瞧著,“沒誰。”

那眼睛活像是吃魂魄的,京紓被瞧得從後頸酥到了尾椎骨,忍不住又%e5%90%bb了上去。徐籬山輕輕笑了一聲,笑他似的,京紓冷哼一聲,掐得徐籬山張嘴,吐出%e8%88%8c/尖,露出又乖又色/情的神態,與他在這小湖邊“說”有情人之間的蜜語。

說得%e8%88%8c/頭都要僵啦,徐籬山抬%e8%85%bf,膝蓋蹭上京紓的大%e8%85%bf,這才被鬆開。他放下%e8%85%bf,抬手擦掉%e5%94%87邊的津/液,沉默地瞧了京紓一會兒,才啞聲說:“我想你了。”

“……”京紓鬆開手,雙手抱住徐籬山,勒痛了他的腰。

徐籬山沒有喊痛,隻是笑著靜靜地與他抱了好久,才說:“小叔,我困了。”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

京紓鬆開他,說:“叫誰呢?”

“哎呀。”徐籬山抱著他的腰,自己跟著左右晃了晃,笑眯眯地說,“哥哥,我困了,請收留一隻無家可歸的醉鬼吧。”

京紓說:“傷口已經愈合了。”

徐籬山便抬%e8%87%80坐上欄杆,在京紓轉身背對自己的時候撲了上去。他摟著脖子把腦袋趴在京紓的左邊肩膀上,命令道:“起駕。”

京紓摟住他的兩隻%e8%85%bf往上掂了掂,直起腰身往客棧所在的位置走去。

“駕!”徐籬山囂張地揮舞右手。

“騎得高興嗎?”京紓平靜地詢問。

徐籬山心寬地說:“嗯嗯!”

“那待會兒回去騎得時候也要高興。”京紓說。

徐籬山:“……”

“哼!”

徐籬山用這一個字表達對京紓耍流/氓行為的痛心。

京紓無聲地輕笑,又故意掂了掂徐籬山,聽悲背上的人哎呀哎呀地叫喚,還是忍不住笑了一聲。徐籬山用額頭撞他的後腦勺,又湊過來盯著他的側臉看,京紓直視前方,說:“看什麼?”

“看你好看。”徐籬山吧唧一口%e4%ba%b2在京紓的臉上,像個流/氓似的嘿嘿笑起來,還%e8%88%94了%e8%88%94嘴巴。

京紓腳步一頓,作勢要往回走把背上這隻稍微輕了幾斤的醉蝦扔進湖裡,下一瞬就被醉蝦抱緊了脖子,哼哼道:“不要!”

“乖一點。”京紓警告,轉身繼續往前走。

徐籬山說“好的喲”,蹭著京紓的腦袋微微抬眼,說:“報告,天上沒有星星!”

“有。”京紓抬頭看了一眼。

徐籬山篤定道:“沒有!”

這是真醉了?京紓問:“那天上的是什麼?”

徐籬山鬆開摟著京紓脖子的右手,往前一身,用拇指和食指捏了個心,“是我思念你的心心,嘿嘿。”然後他伸出另一隻手,雙手合體比了個大大的愛心,在京紓的臉前來回發動三次愛心光波,表示思念很深。

京紓:“……”

他還是笑起來,道:“傻子。”

“我不傻。”徐籬山隨機收回一隻手捂住他的臉揉搓兩下,糾正道,“我是全天下最聰明的靚仔。”

徐籬山以前常常誇自己是天下第一靚仔,京紓早知道這詞是什麼意思,聞言隻反駁一半,“聰明在哪裡?”

徐籬山揪他耳朵,“你再說我!”

太凶了,京紓不敢與之交鋒,說:“不說了。”

“這還差不多。”徐籬山鬆開並沒有用力的手,重新摟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