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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掌間。蓬萊香湧入鼻尖,他竟渾身抖了一下,很著急地吸著那香味。

“讓我……讓我……”仇鋒被摔在床沿,滿麵潮/紅,嘴裡還在嘟囔。

徐籬山嗅夠了聞夠了,覺得呼吸間隻剩下蓬萊香而非彆的令人嫌惡的味道之後,這才把臉從京紓手中抬起來。他抬眼望著京紓,目光並不清明,突然張嘴在京紓虎口處咬了一下,不輕不重的,說是調/情最為合宜。

京紓屈指握住了徐籬山越來越熱的臉,見他癡癡地笑起來,啞聲道:“就是讓……”他抬指戳在京紓腰上,確認說話的對象,“你、你啊……做什麼都行。”

看來不是調情,是求/歡。

京紓從袖中摸出一隻藥包,取出裡頭的藥丸含在嘴裡,同時伸手將徐籬山拽到身前,俯身狠狠地咬了一下那抹了口脂的嘴巴,在徐籬山含糊的吃疼聲中將解藥和警告一齊喂了進去。

“彆發/春。”

第56章 演戲

仇鋒雖說好色,但他當了這麼多年土匪,也絕非毫無警惕心,因此為著讓事情進展得更順利,徐籬山事先從魏七那處討了一種專在床幃間使用的特殊香露,味道與柳竹院的“桃花露”很是相似,但吸入體內後會讓人氣血躁動,有催情迷/智之效。

此時,徐籬山服下解藥,又飲了京紓灌的清神藥劑,勉強緩了過來。他偏頭看了眼旁邊抱著枕頭瘋狂蠕動的仇鋒,嫌惡地撇開視線,說:“那所謂的高手呢?”

“此處沒有彆人。”京紓看著他被%e4%ba%b2花了口脂的%e5%94%87,語氣不甚在意,“也許出去玩了。”

徐籬山被他看得嘴%e5%94%87發/燙,抿了抿,“山下的人何時能上山接應?”

“很快,約莫天亮時就能部署……”京紓話未說完,突然伸手把徐籬山推進了床裡頭,跟著翻身上床,床帳“唰”地落下,同時外頭響起了敲門聲。

“大當家?”

門外的人喊了一聲,沒聽見回應,於是又喚了一聲,裡頭仍舊一片安靜。大當家新得了美人不錯,可這門窗都掩不住動靜,以前這種時候屋裡頭可是熱鬨得很,怎得今夜如此安靜?

他看了眼門外的兩個守衛,低聲問:“除了那轎子裡的人,沒有彆的什麼人進去吧?”

兩人紛紛搖頭。

來人於是叩門再敲,等了兩息還是沒有等來仇鋒的聲音,他索性呼了口氣,正欲推門而入,一道苦苦忍耐的低叫聲響了起來。門外人猛地頓住腳步,又過了兩息,屋裡頭又響起一聲泣音,比先前那聲更大些,像是到了爽利處。

門外人於是退後兩步,不敢再打擾,轉身大步走了。

此時屋內,徐籬山伏在京紓肩上,把他肩膀的衣料揪皺了。耳朵被鼻息噴得發麻,他忍無可忍地偏頭,額頭撞到了京紓的下巴,“你離我遠點!”

“床就這麼大,”京紓抬指挑了下他通紅的耳垂,不吝誇讚道,“叫得很好聽。”

徐籬山:“……”

到底是誰教你用這麼正經的表情和語氣說出這種不正經的話的!

“……我還有更好聽的。”他笑一笑,姿態高傲,“畢竟小爺這麼多年不是白玩的。”

“是麼。”京紓輕輕揪住他的耳朵扯了一下,語氣意味不明,“以前你與彆的男那女女在一起廝混,做的是叫/春助興的那一方?”

你這人用詞好粗魯直白啊,徐籬山說:“殿下,煩請您說話時注意自己的身份。”

“我哪個字用錯了?”京紓不明白。

一旁那半死不活的色/鬼嘟囔的儘是下/流話,兩人在帳中聽得很是清楚,許是藥效還未全部散去,徐籬山覺得燥熱。他抬手往臉上扇了扇,沒敢看京紓,隻說:“您不覺得自己和從前不一樣了嗎?”

“無論從前現在,亦或是以後,我都是我。何況,”京紓稍頓,“與你相比,我是文雅端方多了。”

“禁止比爛。”徐籬山說。

京紓勉強懂了個大概,“人有七情六欲並不奇怪,這是你教我的。此時我可以回答你先前的那個問題。”他說著撩開徐籬山故意晃到臉邊的頭發,提醒道,“再叫一聲,莫讓外頭的人起疑。”

徐籬山偏頭瞪過去,京紓卻麵色正經,看起來竟然還顯得一派無辜。他惱道:“我叫不出來,你自己叫吧。”

“無妨,我幫你。”

京紓話音未落,徐籬山已然滿心警惕、下意識翻身就要跑,但還是快不過京紓,那魔爪拽著他往床裡頭摔了個踉蹌,他還沒站起來就被一巴掌摑在了%e8%87%80上。

“啪”的一聲,徐籬山渾身一抖,疼得悶哼了一聲,一股酥酥|麻麻的熱氣直衝頭皮,還不及他躲避,又是一掌摔在另一瓣%e5%b1%81%e8%82%a1上。

京紓力道不輕,很難說不是何時看他不順眼,趁機報複!

連著挨了好幾下,徐籬山%e8%85%bf都軟了,哆嗦著轉身撞上背後的牆,這才看見京紓正盯著自己的掌心,那目光認真而幽深,說是變/態也不為過了!

他朝京紓停在半空中的手搖頭,啞聲道:“我不要這個……”

京紓收斂視線,手落下去握住徐籬山的小%e8%85%bf將人拽到身前,“那要打哪裡?”他思索道,“此處不是刑房,打彆的地方都不合適。”

他爺爺的打%e5%b1%81/股就合適了?!

徐籬山眼睛都紅了,“你是不是故意打我?”

“是。”京紓盯著他,“我不高興。我回答你先前的問題——兩者都有。”

徐籬山後知後覺,京紓回答的是他在山下問的那個問題。按理說這種二選一的問題回答“兩者都有”未免敷衍,但從京紓的嘴裡說出來就認真得不得了。

徐籬山抿了抿%e5%94%87,說:“我惹你生氣,你就打我,那我以後要被你打死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京紓說,“但我並未用力,你不必誇大其辭。”

“我都麻了!”徐籬山咬牙切齒,“肯定打紅了!”

京紓的確沒有真的用力,但徐籬山自小嬌慣,不抗打也在情理之中。他看了徐籬山兩眼,說:“中褲褪了,若是真紅了,我讓鵲一送藥過來。”

真是王八辦走讀,憋不住笑了啊。徐籬山說:“爹,我們在辦正事呢,你把這兒當你自己家了?”

京紓麵露不喜,“我的王府比此處好上百倍,你不是去過很多次,怎麼睜眼說瞎話?”

“……好好好。”徐籬山把翻了一半的白眼強行翻回去,轉而說,“那也不行!我被你看了%e5%b1%81/股,以後還怎麼做人?”

京紓眉頭微挑,“以前在安平城時,你不曾和那群狐朋狗友們去澡堂泡池子?”

“泡是泡過,但這能一樣嗎,他們誰敢扇我,我一巴掌給他呼出二裡地去!而且哪個正經人盯著彆人的%e5%b1%81/股看啊!”徐籬山恨恨地瞪一眼京紓,國際手勢躍躍欲試,“你就仗著我乾不贏你吧,你彆落我手裡!”

京紓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說:“你是越來越放肆了。”

“昂!”徐籬山死豬不怕開水燙,朝他揚起腦袋,“有本事你打死我!”

“小孩子話。”京紓瞥了眼他用手捂著的地方,“方才不過打了你幾下,眼睛都紅了……我之前看話本,他們在榻上打人用的是各式軟鞭藤條——”

“我去你祖宗十八代的你到底都瞞著我學了什麼東西!”徐籬山忍無可忍地打斷他,見京紓一副“怎麼了我不能看嗎誰規定的我偏要看”的表情,他不禁深吸一口氣,像極力扭轉自家學壞了的叛逆熊孩子那般心力交瘁又總是含著最後一分希冀,“打人是不對的!”

京紓辯駁,“話本上說那是一種情/趣。”

“雙方都得趣才叫情/趣,否則就是淩/虐,施/暴!”徐籬山說。`思`兔`在`線`閱`讀`

“你沒有得趣?”京紓遲疑地上下打量他一眼,“我聽你方才叫得很真情實感。”

徐籬山怒道:“我那是被打的!”

“不,我審了那麼多人,純粹的吃疼聲和你方才的聲音是完全不同的。”京紓以理論結合實踐,篤定道,“你方才至少是有幾分爽快的。”

爆炸吧,真的,徐籬山希望自己原地爆炸,餘威將京紓炸上天去!他到底為什麼要和京紓這個腦子不正常的玩意兒討論這種話題啊!

“你果然是個帶點屬性的!”他得出結論。

京紓不解其意。

“以前我就這麼覺得了,”徐籬山突然捂住脖子,試探道,“你在床上也會掐彆人脖子嗎?”

“沒掐過。”京紓實話實說,“除你以外,我的床上還沒有彆人。”

徐籬山聞言將手放了下去,“噢”了一聲,沒過兩息他又猛地重新捂住,驚恐道:“所以你會掐我?”

“我的回答和你的猜測之間並不存在必然聯係。”京紓說話間捏了下徐籬山的小%e8%85%bf,“褲子解下來。”

“不、不用了。”徐籬山垂著腦袋說,“不痛了。”

他看起來像是真的怯了,卻和方才“柳青兒”的怯截然不同,看不見故意勾/人的眼波流轉,隻有抿緊的嘴巴,顯得笨拙。京紓嘴%e5%94%87翕動,想說什麼,下一瞬腦子短路,竟然又忘了,於是伸手不輕不重地摁了下徐籬山的額頭,“哭了?”

徐籬山立馬抬起臉,“放%e5%b1%81!我有那麼菜嗎?”

見他當真沒哭,京紓便沒再說什麼了。

兩人坐了一會兒,徐籬山突然“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跟誰較勁。京紓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又聽他哼了一聲,比上一聲聽著更重了些,於是京紓確認了,“在心裡偷偷罵我?”

“沒呢。”徐籬山指著自己的臉,表示自己是光明正大地用臉罵人。

此時旁邊突然響起一陣嘔吐聲,隻見那仇鋒滿臉漲紅,竟然吐出了一口血來。

徐籬山嘖嘖,“這藥力太猛了,趕緊喂他一顆解藥,彆給藥死了。”

京紓掀開床帳下地,漠然道:“他本來就會死。”

“我知道他論罪當誅,我也知道殿下有先斬後奏、就地處決的權利,但是留著他也許對查清陳恩明受賄的一案有用呢?”徐籬山說。

“陳恩明與仇鋒沒有金錢交易,那日他見的土匪也不是仇鋒。”京紓一邊整理袖擺一邊抬眼看向徐籬山,“你當真以為這段時間我在邕州就隻是到處找你丟了的表哥?”

徐籬山糾正,“他不隻是我表哥,還是您侄兒呢。”

“陳恩明當日見的土匪不是仇鋒,而是這土匪窩裡的二當家,豐城。不過是為了私事,或者說私情。”京紓見徐籬山一臉驚訝顯然是想歪了,便說,“據查,當年陳恩明尚在青州任職時納了房妾,便是豐氏,隻是有一回陳恩明在回京述職的途中路遇一夥盜匪,被衝散了車馬隊,與豐氏分開了,事後他再也沒有找到豐氏,便以為豐氏不幸身亡,但其實豐氏當時被那盜匪頭子看中帶走了。”

徐籬山說:“那豐城和陳恩明?”

“是%e4%ba%b2父子,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