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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北未來的君主於我而言似乎是探囊取物。

第一次見到我的伴讀時,我大概是二皇弟這般大小,孩童天真無邪,喜惡分明。當傅越大人牽著一個與我年紀相仿的孩子過來時,我曾有過無限的幻想。 想著以後攀爬樹有了小夥伴,挖禦花園的花草時有了放哨的人,有人和我一起掏鳥蛋捉蛐蛐兒……而等我長大了,我將帶著他一起在這金碧輝煌的天北王朝,坐看這江山如畫,權勢浪濤。

可是這位伴讀見到我的第一眼哭了。

我沒有欺負他,甚至一句重話也沒說,我沒有嫌棄他的小身板兒,那跑兩步喘口氣兒的娘娘腔的性子,我隱忍著,像父皇說的,君王需要容忍,可那孩子還是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像個穿著褲子的小姑娘,我不喜歡小姑娘跟著我,他們會在我掏鳥蛋的時候嗤之以鼻,會在我爬上樹的時候說灰塵好髒。

那孩子又怕我,又得聽傅大人的話跟著我,我有些不屑他那唯唯諾諾的樣子,但也不在乎這個如影隨形的跟班,畢竟,當我出言不遜令太傅大人不快時,這個伴讀就像最好的替罪羊,他的手掌本來細嫩白皙,奈何太傅喜歡用藤條打他,打了他就哭個不停,我不僅不會替他求情,反而拍手稱快。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孩子長大了,抽條了,但還是小小的,我曾經想,這麼矮小哪像個男子漢,哪能娶到好姑娘?

那一次,我偷溜出宮,宮外充滿自由與喧囂的世界吸引住了我的眼睛,當我在茶樓遇上談吐文雅,詩意盎然的泠月公子時,他像是寄託了我對一個伴侶的遐想,堅韌不屈,雅致不凡。

我像是用盡畢生的熱情在追逐他,像求偶的孔雀,努力露出我最美好的一麵。

可他總是冷漠,不可一世,難以攀折。

一直到他低下頭顱,想與我交好時,我就像是被敲了一棍,恍然的從這場荒唐的大夢中醒來。

我的小伴讀變了,他不再處處哭哭啼啼,他開始語有深意,武藝難得。但他看著我的樣子還是當初那個一心一意的模樣。

可,他去哪兒了呢?

近年來,我頻繁的做夢,有時候一個固執舉著銅麵的人出現在我單薄的夢境裡,像是一場未盡的冒險,我想伸手拿下那個麵具,卻被一隻包著紗布的手阻止。

“原明錚,你走啊——”

“我攔住他們,你走啊……說什麼傻話……”

燃起的烈火燒毀了那帶著銅麵的男子,他沒有絲毫留戀的成了一陣煙塵。

“傅西凡!”

每當這刻我就會醒來。

又到了一日清晨,隻有我還在,那個男子胡不歸。

世間人心莫測,傅卿歸來可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一直在看文的小天使們~馬上要到下一個世界了23333

☆、風流亞獸的正名(1)

01.

冰雪初融,滿目茫白。

傅西凡睜開眼的時候,身上刀傷的痛楚似乎還未過去。突然,一隻手伸過來,毫不客氣的開始解他皮裙上的皮繩。

還來不及思考自己一個大男人為什麼會穿著小皮裙,他就下意識的將那隻不安分的手打下來。

那隻手停滯了下,又開始動作。

傅西凡狠狠一抽那手,緩過神的他一抬頭,一片寬闊的%e8%83%b8膛瞬間閃瞎了他的眼。

對麵的男人很高,傅西凡才發現他被對方麵對麵環抱著,掙紮著跳出懷抱,他咋%e8%88%8c道:“你是誰?!”

男人看起來穩重俊美,垂眸看人的時候很專注,他有一雙橘色的眼睛,發色竟然也是橘色。與傅西凡一樣,男人也裹著獸皮袍子,見傅西凡擺脫他的禁錮,男人蹙眉,有些不解道:“西凡,是你說要和我度過一個春風沉醉的晚上,所以我來了。原光他配不上你,你不也早厭惡他了嗎?等今晚過後,我就去請求族長與你合婚,好不好?”

“合婚?!”來不及細細斟酌,傅西凡一驚大喊。“不行!”

男人臉色有些難看,似乎沒想到他會拒絕。“西凡,我知道你喜歡和族裡的人玩曖昧,可是如果你要和我在一起,你必須得收斂……我以為你約我來這裡是做好了覺悟……”

傅西凡瞠目結%e8%88%8c:“不不不……不約!……我沒有!”

男人似乎被傅西凡惹怒了,他一把抓過傅西凡,對著%e5%b1%81股就是啪啪幾巴掌,隱忍的愛慕之中更多的是怒恨:“你為什麼這麼水性楊花!——你告訴我啊,你隻守著一個男人不行嗎!啊——我以為你這次終於要改了……我喜歡你真是犯賤!——”

傅西凡整個人被打懵了,他從未感受到如此誇張的力量懸殊,而對方的話也讓傅西凡感覺臉上火辣辣,他惱羞成怒道:“我要守也是守著你說的原光,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說著,趁男人怔楞時,傅西凡緊抓著自己的皮裙跑出屋外。

這麼冷的天,這周圍的所有房子都是茅草屋,他慌張出來,冷風刮在傅西凡的臉上讓他嘴%e5%94%87都凍得粘連住了,%e8%85%bf上起了一片%e9%9b%9e皮疙瘩,傅西凡在雪地裡落下一個又一個腳印,他怒道:“係統你最好出來解釋清楚!”

自知理虧的係統:【西西……QWQ我錯啦……】

傅西凡一邊走著,一邊消化著係統傳入精神海的劇情,整個人陷入了謎一樣的低氣壓。

原來這個世界裡隻有獸人和亞獸人,其中獸人可以變身,之前那個陌生男人的獸形就是一隻翼獅,傅西凡所在的這個族群正是翼獅群,也難怪男人一頭橘色的發,傅西凡一開始還以為他非主流,沒想到是和獸形的毛色一致的。獸人身強體壯,能夠捕獵養家,獸態尖銳的利爪和翼獅獨有的翅膀能讓他們族群安穩的生活,甚至震懾其他族群,顯得凜然不可侵犯。相比之下亞獸人不能變成獸形,而且身形比獸人要小巧柔弱的多,甚至兩者力氣完全不能相提並論。但有些亞獸人依舊會有獸態的耳朵和尾巴,攻擊力不強,但看起來嬌憨可愛。

亞獸人承擔著族群中繁衍的職責,但亞獸的數量比獸人要少得多,所以更多的翼獅依舊打著光棍,他們願意花精力來討好族群裡亞獸們,讓他們在時間流逝中感受到獸人的強大並俘獲他們的心,所以亞獸人備受嬌寵,不過不是每一個亞獸都能成功生下健康的後代,所以即使獸人和亞獸人合婚了一切也要看緣分。

而這一次,傅西凡就成了這個族群中難得的亞獸人,他沒有尾巴,但是有一對毛茸茸的耳朵頂在腦袋上,但這並不是獅子耳朵,而是咖啡色的小垂耳。

他原本不是翼獅族群的亞獸,而是很小的時候被翼獅族的一位老大夫在山林裡撿到的,當時那對小耳朵一顫一顫,軟軟的一團令老大夫心軟的不成樣子,便收了當義子。傅西凡又是珍貴的亞獸,翼獅族的人都非常歡迎他。

小西凡天生一雙笑眼,眼尾微微上挑有些媚氣,然而眸子澄澈,看上去又天真又神秘,一直是翼獅族的一枝花,眾位元獸人追逐的對象。他似乎和每位追求者的關係都很好,而且十分曖昧,但又抓不到他的把柄,畢竟他又沒有讓別人占到便宜,把大家耍的團團轉。

傅西凡表示真的不能怪過去的他,畢竟……畢竟他的品種是泰迪啊……作為體內封印著泰迪之魂的亞獸〒▽〒,那些撩漢子的風流往事似乎都在意料之中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隨著傅西凡的長大,領養他的老大夫因為身體逐漸衰弱,放心不下小西凡便把他許給了當時前翼獅族群族長的兒子原光。

原光就是這個世界的命運之子。

作為族長之子本來應該過得瀟灑傲氣,但因為族長在族群征戰中離世,新族長的上任讓年輕的原光飽受壓力與異樣眼光,加上原光小時候看上去一點也不強壯,連亞獸人都打不過,備受其他翼獅嘲笑,他早早定下的小妻子‘傅西凡’也瞧不起他,四處勾搭其他的獸人,並不把他放在眼裡。

不過如今的原光早就脫胎換骨,手臂覆上一層薄薄的肌肉,人也變得果敢剛毅。他對‘傅西凡’一直很好,就算‘傅西凡’給他臉色看,在對方沒有與其他獸人合婚的前提下原光依舊努力守護著他,但原光沒有地位也不是最勇武的,眼高於頂、風流花心的‘傅西凡’就勾搭上了一個新目標,也就是剛剛傅西凡躲開的那個男人——新族長之子鄒冊。

鄒冊這個人比較霸道,自從‘傅西凡’向他伸出橄欖枝後,鄒冊一直將他劃歸到自己的所有物中,不準其他獸人接觸他,但是西凡小泰迪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本能,各種招桃花。況且‘傅西凡’和原光的婚約一直沒有解除,這也是鄒冊的一塊心病。但鄒冊作為少族長,多少亞獸的夢中情人,又怎麼可能死死吊在一棵樹上。

原本劇情‘傅西凡’就是準備獻身給鄒冊,徹底綁住這個高富帥,在鄒冊和‘傅西凡’合婚的那一天,原光終於放棄了,屬於他的主角受溫零也穿越到了獸人世界,溫零沒有獸耳和尾巴,但是孕育力極高,他吃苦耐勞,堅韌的像株雜草,和原光踏踏實實的過日子,被翼獅族的人們親切的命名為翼獅族的第一個雌性。反觀‘傅西凡’,一直沒有給鄒冊生下小獸人或小亞獸,最終鄒冊出軌離他而去,‘傅西凡’破罐子破摔出軌被雙標狗鄒冊當場抓住,對方毫不留情的滅了這隻泰迪。

傅西凡不禁慶倖他沒和鄒冊發生什麼。

係統歡樂道:【西西,上個世界係統贈送的梨花帶雨技能已經儲存,這個世界我們竄天猴係統也不會虧待你哈,送你多子多福技能,保證至少在生孩紙方麵你是翼獅族最牛比的,港真!】

“……一點也不想這樣!”傅西凡躬下`身子,抓起一團雪便丟出去。“我現在應該不會像之前的‘傅西凡’那樣控製不住風流的本能吧?如果看到獸人就%e8%85%bf軟……那我現在就自裁吧,竄天猴咱也不賺了!”

係統:【西西冷靜哈!雖然你是泰迪身,但你不是泰迪心啊,如果你意識特別不想接近別人,也不會有太大問題的!放心吧!】

“但願如此。”傅西凡呼出一口冷氣,他擺弄了下獸皮裙,有些不滿意道:“這獸皮太薄了,穿著可冷,也不知道鄒冊離開了沒有……”

傅西凡回到之前那個茅草屋,裡麵擺著一張空蕩的木桌,剛剛的木床上亂糟糟的鋪著一條席子和一塊獸皮,鄒冊果然已經自尊心受創離去,鬆了一口氣的傅西凡往床鋪上一跳,用大獸皮牢牢裹住自己才逐漸暖和起來。

下雪天對亞獸來說實在太殘忍了,傅西凡蹭蹭臉邊的獸皮。

此時,一陣敲門聲傳來,傅西凡一驚,難道是鄒冊去而複返?如果他霸王硬上弓,依傅西凡如今的亞獸素質怕是根本反抗不了。

他輕手輕腳的下來,敲門聲驟停,門外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西凡,我打了獵物,你說冬天冷,用這個皮子再做件衣服。如果你不想見我,我就把獵物放在門口先走了。”

傅西凡震驚的光著腳跑過去,一把推開門,原光正放下獵物,抬頭便看到傅西凡,他蹙眉,一把將傅西凡提起來抱住。

“西凡,你不喜歡我可以,但天太冷了,對自己好點。”

被抱住的傅西凡下意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