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真真的大事。
“哦?齊亞先生怎麼知道帕西的目標不是瓦格納老師呢?”
“因為,因為我見他沖著你過去的——”
“可當時帕西攻擊的可是保護瓦格納老師的護盾。”
“那是因為你站在閣下的旁邊,帕西才——”
“你說謊。”
“什……”
“我與帕西無冤無仇,他不可能會無故攻擊我。”
“他不是——”
“這一切都隻是你的假設,其實他一開始就——”
“因為帕西是我的家僕!我當然知道他不是攻擊——啊……”
“哦~帕西是你的家僕~”杜予涵微微勾起嘴角,笑得好不開心。
驀地反應過來脫口而出的話,齊亞僵在了原地不知所措。抬眼對上了瓦格納毫不掩飾的震驚與失望,他慌張的還欲解釋,“不,閣下,我,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你給我閉嘴!”
“啪!”
“唔!”
被一巴掌拍倒在地的齊亞捂住火辣辣的臉頰,抬頭看著氣得臉色鐵青的勞森。
終於是理順了呼吸,勞森壓著嗓子低眉順眼的說道:“閣下,這點我可以解釋--”
“不必多言。”抬手打斷了對方未徑的話語,瓦格納臉皮繃得死緊,那道八字鬍被氣得一抖一抖,“有什麼請與審判長解釋吧!給我帶下去!”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邁步離開了。
“是!”
在勞森和齊亞呆滯的目光中,周圍的護衛圍將過來,欲要把兩人也帶下去。此時,勞森才發現事情已遠超自己所能控製的範圍。“什……閣下!請您聽我解釋!閣下!”
最後,加西亞父子在眾護衛的包圍下帶離了會場,這場鬧劇才算是正式落幕。
日子恢復了平靜,不過杜予涵一連幾天都沒見到瓦格納在工會出現,看來加西亞父子的事情讓他氣得不輕。
想想也是,難得遇見一個勤奮好學的模型師,沒想為了比賽的勝利,竟使用這種卑劣的手法,硬生生的自毀前程,實在是讓人惋惜。
聽說,後來加西亞父子已被工會除名。
聽說,羅布城的城主已把加西亞家族的世襲爵位取消了。
聽說,加西亞家族變賣了許多產業。
聽說,加西亞家族舉家離開了羅布城,去向不明。
聽說,雷利和瑞利兩兄弟離開了法蘭城。
聽說,城裡許多女性換上了抑鬱。
聽說……
“嗯,我知道了。”放下巨劍,杜予涵用力抹去額頭上的汗珠,擰開水袋咕嘟咕嘟的灌了起來。“你回來已經說十幾遍了,煩不煩?”
見杜予涵聽了竟毫無反應,海伍德不禁撇了撇嘴,“你一點都不興奮不高興不舒坦嗎?”
“這有啥高興的?跟我又沒關係。”杜予涵拎起毛巾胡亂擦著臉。在他看來,那對父子隻不過是自食其果罷了。自作孽,不可活,隻是這次剛好栽在他手上而已。
“切,沒勁。”海伍德叼起草根靠坐在樹下,百無聊賴的看著天空發起呆來,“唉,真是無聊。咋就沒啥好玩的事呢?”
“我說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拉斐爾不過是離開個五六天,你怎麼就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極度看不慣對方懶散的態度,杜予涵恨恨的跑去踢了他兩腳。
前兩天,蘭登查理斯派來的僕從終於和海伍德聯繫上,這可沒把對方給高興壞了。他一邊為找到二哥而高興,一邊又為對方的傷勢感到憂心。聽說蘭登過陣子要來,海伍德心情忐忑不安。
看出了對方的擔憂,拉斐爾二話不說主動提議親自去把蘭登接來,於是他便在海伍德連催帶趕的送別中,黑著臉出發了。
誰知道海伍德這傢夥在對方還沒離開多少天,便開始懶惰起來,連聖獵手那邊的訓練都借機不去了。
“靠!跟那傢夥有個毛線關係!”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海伍德跳了起來,但怎麼聽都有種色厲內荏的味道。“誰想他了!我隻是純粹想休息一下而已!”
“行了行了,我對你的想不想他根本沒興趣。”翻了個白眼,杜予涵拉伸著酸痛的肌肉,“對了,之前你跟去聖獵手的調查,結果怎麼樣了?”
海伍德回來之後,杜予涵就一直忙著大賽的事,接著又出了那種小插曲,後麵一直也沒聽拉斐爾說起這件事,攪和之下他都快把這茬給忘了。
“哪有啥結果?啥都沒見到,就撿了幾塊破石頭。”提起這件事海伍德就覺得洩氣。
本以為會遇到些什麼大型魔物,他還想著自己能趁機殺幾隻高階魔獸練下手呢,誰想竟連隻小貓都沒遇到,盡是些中階的魔獸,撐死也就是精英級別的。
“石頭?什麼石頭?”杜予涵皺起了眉頭。
“我也不曉得那是啥,就見他們圍著一堆石塊說著些什麼。”當時派去放哨的海伍德離得太遠,根本聽不清楚。他想湊近些,又被拉斐爾拉住了。待他終於有機會去八卦時,行動的指揮人員早已安排其他人把石塊清理了。
“後來呢?聖獵手什麼也沒說嗎?”
“沒有,就說調差結束,打道回府了。”海伍德有些氣悶,都還沒開始熱身呢,感覺在森林吃了幾天野味,就打著飽嗝跑回來了。
看來那拉斐爾肯定知道些什麼。摸摸下巴,杜予涵不住的暗忖,“拉斐爾說要去幾天?”
“不知道,來回大概個十幾天吧?”說起自家二哥,海伍德稍稍提起點幹勁,“他說會有一個神官隨行,慎防出現意外。唉,不知道二哥的傷勢咋樣……”
“放心吧,這不還有拉斐爾在嗎?”
海伍德哼唧兩聲沒有反駁。
杜予涵瞄了海伍德一眼,暗自歎了口氣。
拉斐爾對這熊孩紙的心思,是個瞎子都能看出來,偏偏當事人還不以為意。現在對方還能忍耐著海伍德的使性,可倘若有天對方忍不了了,還不曉得會如何折騰。
不過在他看來,海伍德對拉斐爾也不是無動於衷,隻是還沒開竅罷了,就像當時的自己對凱文的感情……
想著想著,杜予涵的臉泛起幸福的笑意。
當時的他被人追殺居無定所,凱文不但對他不離不棄,還對他的決定鼎力支持。經過前兩天的等階測試,現在的他已經是中階模型師了,完全有能力帶給對方安定平靜的生活。
想來他還有些感激加西亞父子,若不是他們,估計他還在學校裡折騰著戰士職業呢,哪還有機會參加大賽,師從高階模型師?
“喂,你那個大賽到底什麼時候開始啊?”拍拍%e5%b1%81%e8%82%a1一跳而起,海伍德開始做拉伸運動,幾天沒活動,手腳都酥軟了。
“還早著呢,得四個月之後了。”
在林多特國內,雖然法蘭城的複賽已經結束,但還有許多城市的複賽階段才剛剛開始。為了配合各城鎮的比賽時間,主辦方統一把半決賽的時間定在四個月後,地點就在距離這裡僅有一月路程的隆城。
不過在此之前,入圍的選手們得先到隆城的模型師工會報導。
“時間那麼長,難怪你也不著急練習什麼建模了。”海伍德點了點頭,驀地扯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既然如此……”
突然他重心一蹲,側身朝著對方一個%e8%85%bf掃。毫無防備的杜予涵連忙閃身躲過,但還是被堪堪踹到了柔軟的腰側,頓時疼得齜牙咧嘴。
“靠!你特麼的開始也不打聲招呼!”不甘挨揍的杜予涵立刻拔劍急攻而去。
“哪有人打架前還跟你說‘抱歉啊我要開始打你了’這樣的?聖獵手說:任何時候都要保持警惕。”得了便宜還賣乖,海伍德往後一跳,把兩人的距離瞬間拉開了數米。
“等下就要你跪著哭!”一個箭步衝鋒上去,杜予涵掄起大劍劈砍過去,海伍德也不甘示弱,彎弓疾射數發,封住對方的前進方向。
兩人對鬥得正是激烈,突然一抹黑影從門內竄了出來。
“小少爺!小少爺!拉斐爾少爺來信——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一陣劍風從哈利的頭頂擦邊而過,他大驚失色連忙往後一躲,可才剛邁出半步,嗖的一聲,一支黑漆漆的羽箭插在了他的腳後跟。抬頭一看,鋒利的劍刃夾帶著兇猛的鬥氣,朝他氣勢洶洶的橫掃過來,頓時嚇得他臉色青白,動也不敢動。
“哈利!”及時住慣性順劈的大劍,杜予涵連忙跑過去上下打量,“你沒事吧?”
“沒,沒……”孩子被嚇得不輕,雙%e8%85%bf還哆嗦著打著顫。
“真是的,你怎麼忽然就沖出來了呢?這多危險!”後麵趕來的海伍德也鬆了口氣,忍不住責怪道。
還想解釋的哈利一聽立刻住了嘴,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小少爺,拉斐爾少爺來信了!他說——”
“說了別叫他少爺,那傢夥哪裡是少爺,叫得跟一家人一樣!”海伍德不滿的打斷。
他沒叫老爺就算不錯了。杜予涵腹誹不已,“拉斐爾說的什麼?”
“啊,拉斐爾……先生說,他已經接到二少爺,很快可以匯合了。”但很快哈利又皺起了眉頭,“不過……”
“不過什麼?”海伍德緊張的抓起他的肩膀。
想起信裡的內容,哈利變得有些不解,“不過,他說約在船上。”
“船上?”
☆、第110章 出海
“哎呀,總算是著陸了。”漫不經心的下了船,無視眼前那站得恭恭敬敬的使者,瑞利用力伸了個懶腰,扭頭朝身後的雷利抱怨,“好不容易才對付完那個什麼比賽,好不容易能跟哥哥二人世界,卻又被拉過來做苦力……”
被瑞利的話說得很是尷尬,那使者麵紅耳赤,卻又不敢回嘴。
不理會對方的口不擇言,雷利越過了瑞利逕自走到使者麵前,微微欠身施禮,“你好。”
“您好,在下僅代表納魯將軍歡迎兩位的到來。”使者連忙還禮。“兩位舟車勞頓定是非常辛苦,將軍吩咐在下先帶兩位休息,後麵的事——”
“那是相當的辛苦啊,坐了半月的船,我現在走路都快晃了。”打斷了對方的話,瑞利撇撇嘴,似乎對雷利無視自己的行為很是不滿。
“有勞。”看也沒看對方,雷利向使者點了點頭。
非常感激對方的下臺階,使者忙不迭走在前方,引領兩人上了一輛豪華馬車。
兩兄弟坐在馬車裡默默無語,最後還是瑞利先受不了沉悶的氣氛,纏著雷利跟自己說話,“哥哥,你還沒氣完啊?你都快一周沒理我了。”
雷利一言不發閉目養神。
見狀,瑞利焦躁的撓撓金燦的長髮,“我那時著急嘛!你又不是沒感覺到那個模型師身上有暗影魔法的烙印,你還想對他施放解魂術。萬一一個不小心,哥哥你被那層保護魔法給傷到了,那該——”
“你不相信我。”雷利終於肯開口了,但說出的話卻差點沒讓瑞利跳了起來。
“我哪敢不相信哥哥!我最愛哥哥了!”抱住對方的手臂,瑞利使勁渾身解數撒著嬌,“那還不是因為我擔心哥哥受傷嘛,所以才一時心急……以後再也不會了,我發誓!”
在瑞利惴惴不安的眼神下靜默了許久,終於,雷利緩緩睜開眼睛睨了他一眼,便又閉上不再理會。
曉得對方已經原諒自己了,瑞利不禁鬆了口氣。
“哥哥最好了!”又摟住雷利的手臂用力蹭了蹭,他抬眼看相窗外的景色皺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