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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武裝,喜奢靡,夫君早死,寡居至今,比你大五歲。】

係統言簡意賅。

衛晚嵐消化不動這麼多的內容,腦海裡浮現出一個明豔張揚的形象:“她和任務有關?”

【有關。】係統道,【得宜長公主每個月都會來看你,每次她一來,你都會不太舒服,具體表現為失血過多、體虛流汗。】

“那你確定她是我的大姐,而不是大姨媽嗎?”

衛晚嵐想起在高中時有一天疼得趴在桌上起不來,拜托自己幫忙打杯熱水喝的同桌。

係統:【……】

決定對衛晩嵐的笨蛋腦回路不予置評。

係統開始描述任務:【長公主衛婉宜嫌你長得不夠威猛,每月從兵部請武師督促你練武。你跟身邊的人都要從龍袍換成勁裝,這是個出宮的好機會。】

“此話怎麼講?”不是很明白。

【你穿武師的衣服,拿上他們兵部的令牌。你隻有扮成蘇靖之的部下,這樣才能避過宮廷的重重耳目,易容出去。】

這話說得夠明白,衛晚嵐懂了。

“長公主到——”

隨著安如意這一聲呼號,紫宸殿頃刻間熱鬨起來,十幾名武師,二十幾名隨身宮女,排麵十足地將一位貴麗美婦簇擁而入,人還未到,香氣跟笑聲便撲麵而來。

衛晚嵐將人收入眼簾。

美婦她高梳峨髻,小山似的發髻插滿金玉,走路氣勢很足,步搖花枝亂顫,她妝麵霜白,唯有%e5%94%87如丹朱,紅得明豔,

果然是如想象中惹不起的角色,衛晩嵐在龍椅上坐不太穩了。

衛婉宜來了個厲喝:“——怎麼還是這麼瘦!!!”

衛晩嵐騰地一下起身。小臉就有點被嚇得要含淚了:“怎怎怎、怎麼連瘦也有錯嗎QAQ”

“陛下是天下共主,代表大魏的形象,若是纖瘦如%e9%b8%a1,如何能震懾群臣!?”

“那朕、朕還真是對不起大魏了。”

“要改!”長公主將衛晩嵐從腰捏到胳膊,又看了看他的嘴,總之沒有一處令她滿意的,“武師。帶陛下去換衣服,我們在紫宸殿前習武。今日不給他練出兩塊肌肉,誰都不準回去!”

“是!”

眾武師都報以洪亮的嗓音。

***

來到換勁裝的地方。

安如意已經把一身雪白色描金龍的衣裳準備好了:“奴才為陛下寬衣。”

【行動。】

“安公公,朕想出恭。”

安如意拿著勁裝的手一滯:“出宮不可以,要稟報王爺。”

“是那個出恭,出小恭。”衛晚嵐嘴做出個向前努的姿態。

安如意懂了:“好,奴才這就服侍您……”

“不必了吧,朕挺不好意思的。”說實話來到古代當皇帝,衛晚嵐最不適應的就是宮人們對他的態度,他們也許把皇帝當成了不能自理,簡直把他當成不能自理,“朕馬上就回來。”

衛晩嵐保證。

皇帝的命令,隻要不違反攝政王定下的國策,他沒必要違拗。

安如意躬身出門:“那奴才就先告退。”

“好、好好。”衛晩嵐點頭。

門關上,他跳窗,循著記憶去找紫宸殿的下人更衣室。耳朵貼在換衣間門外,屋裡動靜收入耳中:

“今天教得是騎射,大夥兒佩好護腕,褲腳都用帶子係好,要是絆住陛下從馬背摔下來,大夥兒就都廢了!”

“知道了哥,以往陛下連馬都上不去,這回要能從馬上摔下來,倒還是進步呢。”

“哈,哈哈哈,你小子少胡說!”

更衣間響起武師們的哄笑聲。

衛晩嵐鼓起臉,自己又被彆人取笑了,他們都喜歡取笑自己。可是衛晚嵐遲鈍的生氣還沒上來,更衣室的卻門開了,眾武師準備齊整,陸續從屋裡出來,紛紛闊步走向演武場。

屋裡還有最後一個,在忙著係綁帶。

衛晚嵐躲在門後緊盯著他。

係統:【給你支迷香。戳破窗戶紙,弄暈他。】

“好。”

說著衛晩嵐手裡多出支點燃的迷香。

但這時係統仿佛意識到了什麼,聲音陡轉淒厲,調子拔高得幾乎連成一線:

【快戳快戳快戳!快快快快快!!!】

衛晩嵐捂住半邊耳朵,覺得快被它吼聾了,香燭的火星碰到糊窗紙,迷香穿過紙麵發出嘶的聲音:

“嗚……你為什麼吼我?”

【——我怕你把你自己迷暈了!!!】

衛晚嵐:人與AI之間失去基本的信任。

隔著糊窗紙聽見屋裡撲通一聲。

武師的身體倒地,成功了。衛晚嵐暗喜,就要進門。

係統又在耳邊尖嘯:【你彆動,先通風,開窗戶,捂住嘴,憋好氣!】

“……好。”

自己好像是不被信任了。衛晚嵐小臉委屈。

更衣室充斥著皮革和汗味。走近倒下的這名武師,此人身高體壯,胡須濃密,他躺在那裡就像座山似的。

【動手。】

衛晩嵐去扯武師的衣服。

但扯不動,衣服在護腕裡緊緊得繃著。他去解護腕,皮繩紮得太緊,拿指甲去摳繩結,摳得手痛。於是改道向下去%e8%84%b1此人的靴子,拽不出,想扳起他一條%e8%85%bf來,無果,%e8%85%bf有那麼重。

一通操作猛如虎,一看戰績零杠五。

衛晚嵐氣喘籲籲,衣服沒%e8%84%b1下來,自己累得趴窩。這人的體格太強悍了,沒法輕易對付。

“嗚嗚,拽不動。”衛晚嵐求助,“手疼QAQ。”

係統歎了口氣:【宿主,等咱們殺了攝政王以後,你繼續練武吧。你先去拽武師的腰牌。】

哦對,腰牌能先拿到手。

衛晩嵐點點頭,手伸到武師腰側,左摸右摸去找令牌,他的指尖觸到個質地堅硬的金屬什物,捏緊它把它拽出來,是銀光閃閃的腰牌。

腰牌的正麵用大字所寫:大魏兵部。

側麵有兩行小字,字都不難,是持有者的姓名身份和所屬機構,衛晩嵐猜了個七七八八,並且覺得這腰牌沉甸甸的,他把腰牌翻過來。眼睛卻被背麵巨大的一個“死”字給刺痛了。

——“遺失借出之腰牌,罪當速死”。

雪白的指尖撚過那行浮雕小字,衛晩嵐清楚地聽見自己加快的心跳聲:兵部涉及要務,腰牌何其重要,若他拿走腰牌,這個人就會被判死刑。

係統催促道:【拿到腰牌了嗎?快換衣服。】

“好,好的。”

他知道以攝政王的性格,定下的軍法有多嚴格,看來想要混出宮去,隻能想彆的辦法了。

正在此時,他的視線投到隔壁,宮女換衣間裡頭嬌笑聲越來越小。

衛晩嵐瞳孔亮了幾分,腦海轉出個新主意,他從男換衣間走到女換衣間,指節輕叩門扇,確定無人回應,推開一條門縫。

吱嘎——

脂粉氣迎麵撲來,屋裡沒人,很乾淨。

衣櫃裡麵整整齊齊疊放著幾十條同樣形製的鵝黃衣裙,牆角佇立著細長的銅鏡,鏡邊有盒妝奩,裡麵盛著水粉、胭脂、香膏、螺鈿等物。

看到這些東西,衛晩嵐抬起一抹微笑:很好,古風cos反串,專業對口了。

於是三下五除二給自己上好了妝,白皙的麵孔變得更皎潔了。%e8%84%b1掉龍袍換上裙裝,挑選了件最合適的。香膏也要塗,珠釵也要簪,全套搞起來。

於是不多時古銅鏡裡出現了位身著裙裝的侍女。

身段曼妙,腰細,該有的地方都有,衛晩嵐對著鏡子轉了轉,再朝鏡子裡的自己打了個招呼。

不過不對,還少了些什麼……

他站在銅鏡跟前,覺得某些地方還是太平,影響了視覺的整體美感,於是目光在屋裡逡巡,發現這換衣間有茶水還有瓷碗,拿兩個茶碗反扣到身前,擠一擠硬塞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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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這樣混進得宜長公主數不清的侍女堆裡,想要出去,似乎比拿走武師的兵部腰牌,對人對己風險都要低得多?

衛晩嵐將衣櫃收拾整齊,覺得抹去了最後一絲被發現的可能性,提起裙擺,歡天喜地地溜走了。

“微服出巡嘍~”

第017章 女裝遭遇流氓

皇宮,中書省。

這裡是大魏政權的核心,銅爐熏煙嫋嫋,絲竹鳴奏雅樂,殿內十六根廊柱氣勢雄渾,攝政王在宮廷常設的辦公區域,就位於中書省的核心,大魏全境輿圖前麵,大殿主位之上。

“安公公。”

安如意眉眼一抬,眼簾撞進了唐團魁梧的身影。

“王爺在看奏折,之後要跟中書省幾位官員集議,你進去必會被責罰,我是為你著想啊。”

三法司還有其他各部各卿,都在等給攝政王彙報工作排隊。

安如意急得眉梢冒汗,皇帝失蹤,茲事體大,他隻能單獨稟告給攝政王,可按照現在王爺接見的進度,恐怕得等到半夜了!

安如意在殿內高高揮舞衣袖:“王爺!王爺!咱家有事稟奏!”

宦官的衣袍上頭有素銀紋繡,映著午後日光明滅急閃,遠遠望去就像是閃著盞白燈一樣。

唐團連忙捂他:“我天,你想乾啥……”話音未落,中書省有一文官趨步近前:“攝政王召見安公公。”

安如意這才得以加塞。

接近中書省主位,蘇靖之目光未抬,仍在處理朝政。

他每天要代替皇帝批奏大概三十斤的奏章,懸腕寫字,朱筆劃去的名字,都是最近各監察禦史呈報上來的貪官汙吏姓名,攝政王手段鐵腕,能殺不留,整本名冊十不存一。

安如意開門見山道:“王爺,陛下不見了。”

“……”

血紅色的墨珠吧嗒掉在紙麵。

紫宸殿。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空氣猶如凝固,全部都跪著。

有個小太監將得宜長公主如何來的,皇帝如何在練武時不見的,磕磕巴巴地向攝政王稟明,全程都隻敢看攝政王的靴尖跟衣擺。

蘇靖之問道:“那長公主呢?”

“回王爺,長公主見不到陛下,以為陛下不願練武找借口,她還有約,已經走了。”

蘇靖之凝了凝。暗中吸了口氣,心中浮起困惑:

——他不造反了,他還跑什麼?

那時從天祿閣出來,他打算好好觀察這小東西一番,再看看他是否有擔荷天下的資質,那時候這小東西還很乖,怎麼扭頭又做出這種荒唐的事?

攝政王想不通,思緒向前回溯,追問道:“陛下在失蹤之前,可有留下過什麼話?”

“有,”安公公上前一步回稟,“陛下昨晚跟奴才要傷藥,嘴上還塗了遮瑕膏。”

“……”

心湖投進石子泛起波瀾。

蘇靖之心神忽亂,瞬間再度回憶起衛晩嵐%e5%94%87上那塊被自己咬成的血痂,紅潤的%e5%94%87,點綴著一抹暗紅的血色,蘇靖之浮起異樣感。

安如意低聲道:“奴才不敢妄自揣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