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頁(1 / 1)

星蝕 愷撒月 4323 字 1個月前

。”

龍上將隻是輕輕笑了笑,“知道了。”

而後繼續聽國防部長催眠般的報告,一邊心不在焉地想,和平真是個……無所事事的幸福時代啊。

斬首者經過六次躍遷才抵達了目的地,這是個十分陌生的星域,簡星寒摸著下巴打量星圖,因為奧斯卡賣了個關子什麼都不說,害得他也跟著好奇起來,這次到底要給他看什麼呢?超新星的爆炸?暗星的覆滅?黑洞的生成?

或者流浪星是怎麼誕生的?

因為附近有恒星的存在,監視器裡也充滿了帶著淡淡霞光的橙黃色,氣雲夢幻迷離,仿佛夕陽照耀的仙境。

這時監視器上突然出現了一顆藍白兩色的星球,因為太過眼熟,簡星寒愣了很久,才撲到控製台跟前,連嗓音都變調了:“把它……放大!”

宇宙中有許多美麗而瑰麗的星球,或是如鑽石珍珠熠熠生輝,或是色彩絢麗得好像盛開的牡丹,然而在簡星寒眼中,卻再也沒有比眼前這顆簡單的藍白兩色更美麗的星球了。

深深淺淺的藍是海洋的顏色,蓬蓬鬆鬆的白是雲層的顏色,偶爾一點棕黃深綠,是大地與森林的顏色。

那是,早已消失在浩瀚無盡的時光與空間之中的地球,故鄉的顏色。

就如同人類文明一如既往的發展那樣,起源地逐步邊緣化,成為落後的地區,當人類疆域無限向著太空擴展,地球也最終成了邊境一顆微不足道的落後行星,隻有固執守舊的人們居住在上麵。

也因此,在第二次宇宙大爆炸的時期,沒有任何防護能力的地球,毫無懸念地化為宇宙塵埃,茫茫不見蹤影,幾乎消失在人類的記憶之中。

在如今這個時代,還懷念著地球、將其當做家園的,簡星寒是唯一的一個人。

奧斯卡依言放大監視器的圖像,簡星寒也終於看出了端倪,雖然他以前也沒怎麼仔細看過地球的照片,不過眼前這一片歐亞大陸那似是而非的輪廓,肯定不是地球就對了,不過乍看上去還是大同小異。

連祖國版圖那個傲慢的雄*嘴都盡力還原了。

奧斯卡苦惱地說:“資料實在太少……我盡力了。小寒?”

簡星寒抬手擋住了眼睛,淚水從指縫裡滲了出來,可是嘴角卻止不住地笑著,“你這個笨蛋……這次是製造了整個星球給我嗎?哪有送這種禮物的,簡直大笨蛋。”

奧斯卡覺得簡星寒現在的情緒太過濃烈和複雜了,有些難以解讀,不過……大致上,還是開心的吧?

他將簡星寒輕輕擁到懷裡,下巴正好貼在柔軟的頭髮上磨蹭幾下,“我希望,你不要覺得孤獨。”他笨拙地說著,“我、我會把整個宇宙都送給你,請你,不要孤獨。”

☆、第104章 行星領主的日常

機械兵團停在兩萬公裡之外的虛空中待命,斬首者噴射著耀眼的能源光芒,沖進了仿造地球的大氣層裡,經過最初的顛簸之後,開始順著近地軌道環繞飛行。

簡星寒不通過監視器也不通過傳承者的腦波,而是利用一架超高倍數望遠鏡在眺望大地,一邊大呼小叫:“慢點慢點,看到東京了!炸沉它!”

奧斯卡調出導彈,他突然又用力搖手:“不對等等等等!先把長刀研和並木蒔繪給我搜刮乾淨了再說……還有把田x芳樹和車x正美放出來,對了還有押x守大x克洋x敏空x英秋釘x理惠水x奈奈阪x博信……等等……宮x雅史雖然年紀大了,不過也還是放過他吧……”

奧斯卡有聽沒有懂,隻好挨個詞條進行搜索,因為大爆炸之前的資料保存下來的實在太少,即使是奧斯卡也在浩如煙海的資訊中搜得暈頭轉向。

長刀研:一種鋼筆尖的特殊打磨方法;

蒔繪:一種源自中國的傳統繪畫工藝;

田x芳樹:一個……寫小說的大叔?

空x英秋:一隻……會畫漫畫的大猩猩?

釘x理惠:蹭得累的教科書。蹭得累是什麼?

宮x雅史:遊戲公司股東……?

還好簡星寒及時住口,從熊熊燃燒的宅男魂當中回過神來,自己也覺得好笑地摸了摸後腦,“好像不太可能連這些細節都仿造下來?不過東京塔和巨蛋倒是挺像那回事的……咦咦?!”

簡星寒突然抓住了望遠鏡,瞪圓了眼睛望向地麵。

整齊縱橫、像棋盤格似的街道上,有衣著風格千奇百怪的行人來來往往,車輛交錯行駛……這倒沒什麼,不過簡星寒發現幾隻高大的禽類混雜在車輛當中,黃橙橙的羽毛,小小的翅膀,粗壯的雙%e8%85%bf,披著皮甲和頭盔,眨巴著一雙水汪汪、圓滾滾的棕色大眼睛,後背安置著鞍座,托著大大小小的人類,跟車輛一道健步如飛。

“這是……這是……”簡星寒覺得%e8%88%8c頭都打結了,這不是遊戲大作最初幻想中的吉祥物代表陸行%e9%9b%9e嗎?遊戲裡的生物就這樣堂而皇之地走在大街上,居然沒有人覺得哪裡不對。

簡星寒眼睜睜看著一個少年騎著陸行%e9%9b%9e,超過了一輛nissan帕拉丁,還轉頭朝著車主做個鬼臉。

那隻陸行%e9%9b%9e也跟著回頭,驕傲地啾啾叫了兩聲,嫌棄般掃了眼和它比起來笨重遲鈍的帕拉丁,轉身帶著主人啪啪啪地跑遠了,隻留下一根%e9%9b%9e毛打著旋落在車蓋上。

奧斯卡看到了,招手叫來小白,從他肚子裡的儲物箱中取出一個陸行%e9%9b%9e的金屬小模型,“我照著這個做的,因為有參考,還原度非常高。”

那個金屬陸行%e9%9b%9e是簡星寒當初練習精神力的時候,捏製的某個模型,他隱約記得當初還興致勃勃地跟奧斯卡介紹,當初他怎麼說的來著?

“這叫陸行%e9%9b%9e,性情很溫順,黃毛大眼睛可愛死了,是大陸上最好的交通工具,吃得也少,跑起來又穩又快,拉風得不得了。”

簡星寒掩麵,他好像忘記補充一句,可惜這是幻想生物。

不過,還是好可愛啊。

因為還原度非常高,簡星寒也很快接受了這個設定,愉快地決定也要弄一隻來騎著玩。

斬首者終於飛到了帝都上空,簡星寒望著滿地跑的陸行鳥,還有翁塔利爾跟晨風蟲族風格混搭的建築物,明智地放棄了去找自己住過的公寓的念頭。

他們停泊在空港,經過消毒後,在一個房間裡換上了休閒風格的t恤和長褲,通過長長的自動通道和電梯,走出建築物,最終踏在了仿製地球的大地上。

簡星寒深深吸了口清新透徹的空氣,發表了第一個看法:“……空氣太好了,沒有霧霾和沙塵暴,差評。”

奧斯卡記錄下霧霾和沙塵暴兩個詞條,表示以後會修正。

“記得pm2.5儘量維持在100以上。”簡星寒負責任地提醒,然後兩手插兜,順著人行道往前走,“我們去哪兒?”

“回家。”奧斯卡指指前方一個公車站,一輛長方形的懸浮列車滑到了月臺跟前,艙門橫向滑開,同時悅耳的電子音響了起來:“歡迎乘坐189路,本車開往蘋果園,早班車早上5點30分發車,末班車晚上22點發車……”

簡星寒默默跟著奧斯卡走進車裡,車內構造與其說公車,不如說是地鐵,跟他當初被卷到四千年以後的九號線是一模一樣的。奧斯卡倒是很擅長學習參考,總結經驗。

車廂裡空空蕩蕩,除了他倆並沒有別人的乘客——就連司機都沒有。

簡星寒等了一會兒不見開車,正要開口問,突然車外跑來一群人,短短兩分鐘,就將車廂裡擠得滿滿當當,就差掛在車外頭了。

奧斯卡雖然護著他,但兩個人還是擠到了車廂角落裡,好在奧斯卡身材高大,朝外一擋,就將簡星寒妥妥當當地護在自己懷抱跟金屬車廂之間。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網 提 供 線 上 閱 讀

儘管如此……

簡星寒還是沒有半分感動,他打量著突然出現的整整一車乘客,有上班族、有學生,有家庭主婦,也有老人,還有遊客,雖然穿著更像翁塔利爾人而不是地球人,但簡星寒也早就看習慣了這些人的裝扮,倒也不覺得違和。他隻是交叉手臂靠在車廂上,皺著眉問:“我們不是第一個上車嗎,為什麼不坐下,要被擠成這樣?”

奧斯卡:“呃……要將座位讓給老弱病殘?”

簡星寒冷笑著掃一眼並排坐在對麵橫排座上的三個彪形大漢,“那是老弱病殘?”

奧斯卡麵無表情:“還有孕。”

簡星寒:“……那不是男人嗎?”

奧斯卡:“六年前我們在邊境行星發現了一個全新的種族,這個種族文明還處於原始社會,最大的特點是隻有一種性別,也就是男性。為了繁衍後代,其中一部分男性進化出了生育功能……”

簡星寒皺眉:“這是哪裡來的情報?為什麼我沒有接到過任何相關報告?”

奧斯卡:“xx文學城。”

簡星寒扶額:“不是早就叫你刪掉嗎!怎麼又……”

平穩行駛的公車突然一個急車,車裡的人隨之東倒西歪,簡星寒沒站穩,整個人撲進奧斯卡懷裡,帶著溫暖木質香氣的味道從他衣服上傳過來,雖然多半是剛剛在空港服務站換的衣服上附帶的消毒劑味道,可是混合了奧斯卡的體溫之後,就散發出格外令人心動的氣味。

簡星寒正在心猿意馬,突然感覺到不對勁。

奧斯卡就著兩人被擠得無法動彈的姿勢,竟然開始對他上下其手。

等到他將手伸進衣服裡摸得更肆無忌憚的時候,簡星寒從耳朵到腳都全紅了,一是震驚,二是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就算再老夫老夫了做這種事還是會害羞的好嗎?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震驚。

他喘著氣抓住奧斯卡的手腕,努力平穩聲音,咬牙切齒:“我就說怎麼不對勁,原來你早就打著這種主意。”

奧斯卡低聲笑著,借著公車的晃動,一次次用某個部位頂蹭他,“老實點,我就讓你舒舒服服的,別讓人發現了。”

這橋段簡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每個尚未掉光節操的作者以及遊戲製作人都有一個夢想,早晚要在自己的作品中用一次這個梗。沒寫過電車之狼你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叫燉肉小王子。就算被淨網被封口,這個猖獗的願望卻像風滾草一樣頑強,無論環境多麼惡劣,隻要有一星半點的機會就會紮根茁壯,展現出百折不撓的生命力來。

簡星寒已經無力再製止,事實上主要是不忍心阻止,因為奧斯卡露出了興致勃勃的神色,而且他身為前掉節操遊戲製作人,也……有過這樣一個夢想。雖然那時候沒想到過自己會成為主角罷了。

他隻來得及在被奧斯卡扣住肩膀轉過去麵朝車廂的時候問了一下:“要多久到站……”

“兩個小時。”奧斯卡用灼熱而沙啞的嗓音回答,那聲音性感得幾乎令簡星寒的聽覺神經融化,他心跳得快速,血脈湧動,陷入了一種“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的迷醉狀態。

所以等到下車的時候,他精疲力盡、膝蓋發軟,全靠奧斯卡支撐住。雖然奧斯卡說乾脆抱著他或者背著他,簡星寒卻覺得大白天的他沒這麼病弱,死活不肯讓他背。奧斯卡隻好扶著他在社區公園的長凳上坐著休息,突然有個穿著藍色短褲和水手服的小男孩跑了過來,好奇地看著他:“這個叔叔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