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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蝕 愷撒月 4344 字 1個月前

價格,一邊盡可能保持禮貌和冷靜地說:“雷先生,弄髒了你的衣服十分抱歉,這位小姐是無心的,我願意代她賠償。”

雷隼仍然冷笑,剛想開口重複那句“你賠得起嗎?”,卻看見簡星寒的個人終端投射出一張信封大小的卡片,卡片上顯示的金額正是他身上那件西服的價格。那個卡片是一種類似於支票的東西,可以直接將電子錢包裡的錢提取出來轉交給別人。

雖然對於奧斯卡設立的帳戶來說,這點錢不過九牛一毛,但簡星寒還是感覺到肉疼,這件衣服的價格可以買他那間公寓了。

周圍人沒想到一個少年隨隨便便就掏出這麼多錢,不由發出一連串的抽氣聲,雷隼則有種突然被人拿支票抽臉的感覺,臉蛋火辣辣的疼,笑容也就更陰冷了幾分。

簡星寒將那張實體化了的支票摘下來,遞給雷隼的手下之一,“這件衣服很適合你,被弄髒真是可惜了。”

艾瑪終於啜泣出聲:“小、小宅……”

“別擔心,這點錢我還出得起。”簡星寒簡單地打斷艾瑪的話,再一次後悔當初開玩笑地用了宅總這個名字,被大庭廣眾之下叫小宅簡直是羞恥play。

雷隼眼角抽搐著,下意識摩挲自己手指上一個鑲嵌著流光溢彩的金色石頭的戒指,他的部下,一個瘦子遲疑地看看支票,又看看雷隼,不知道應不應該接。

雷隼在眾目睽睽下突然又笑了,優雅地拉開旁邊賭桌的椅子坐下來,部下給他倒了杯紅酒,他一邊品酒,一邊勾勾手指,旁邊的女荷官心領神會,送來了一副全新的金屬質地撲克牌。

“既然在賭場,那就按賭場的規矩來。咱們玩玩,如果你贏了,我接受賠償,不計較這醜女的錯。如果我贏了……”雷隼%e8%88%94%e8%88%94嘴%e5%94%87,身體前傾盯著簡星寒,“你得陪我玩玩。”

簡星寒麵無表情:“我還未成年。”

雷隼大笑起來,“放心,我們會玩一些合法的遊戲。”他刻意將合法兩個字咬得意味深長,%e6%b7%ab||邪無比。

簡星寒沒理會他,拖開另一個椅子坐下,將支票放桌上,“賭什麼?”

雷隼眯了下眼,露出了看見獵物走向陷阱的愉悅表情,他抬手兩個響指,示意客人們自己幹自己的去。一部分人離開了,大部分人卻還是饒有興致地圍觀著。

簡星寒留意到雷鳴也不見蹤影,雖然有點失落,但也不會責怪他,畢竟這件事跟雷鳴沒什麼關係,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孩子害怕惹事開溜也能理解。

“就玩……五張牌比大小吧。”

雷隼繼續笑眯眯敲敲桌子,女荷官遲疑一下,還是拆開了新撲克牌的包裝,開始洗牌。

“雷隼!欺負未成年人算什麼本事,我來和你賭!”艾瑪掙脫了保鏢,撲到桌子上,急切地說:“小宅,這跟你沒關係,你別多管,快回去!”

雷隼皺皺細長的眉毛:“嘖嘖,真是感人的姐弟情深。不過你這醜女人真是煩人,都說少爺我對女人沒興趣了,少來礙事。把她拖走。”

最後一句話是對下屬說的,兩個大漢立刻奉命上前將艾瑪拖走。

簡星寒隻好安慰她:“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贏的。我有奧斯卡。”

艾瑪沒聽懂,完全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提到那隻寵物狗,沒等她再次開口,就被捂住嘴拖到一邊,隻能又焦慮又擔心地望著賭桌。

女荷官洗完牌,將牌堆推到雷隼麵前,青年擺了擺手,“讓客人來吧。”

簡星寒想著這是要切牌,伸手握住襯衣下藏著的項鍊墜,一邊切牌,一邊問:“規則呢?”

圍觀群眾裡有人驚呼:“你什麼都不懂就上賭桌……孩子別任性了。”

簡星寒雖然沒去過真正意義上的賭場,好歹玩過遊戲看過港片,對於大部分玩法還是瞭解的,隻不過想著當地玩法或者有不同才多問一句,沒想到換來旁人這麼大反應。

就連雷隼似乎也完全將他當作了小白,一副誌在必得的表情,打量他的眼神就跟盯著小白兔的大灰狼一樣。

簡星寒麵無表情和他對視,雷隼勾勾手指,叫人給他講規則。

女荷官特別熱情地俯身,為簡星寒解釋規則。

居然和地球上沒什麼差別。

每人發五張撲克牌,有兩次自由換牌的機會,可以換也可以不換,最後比大小。牌的大小規則也是一樣的,有同花順、有四帶一的所謂龍掛角、三帶一的所謂三福之類。

聽完一遍他就略略點頭,示意可以發牌了。

女荷官先從簡星寒開始,為兩個人輪流發牌。

簡星寒沒去碰第一張撲克牌,雷隼也沒有,彼此對視著,簡星寒淡定如石,雷隼卻笑得跟準備吃%e9%9b%9e的狐狸似的,已經將這個不懂事的小對手當成了囊中物。

直到五張撲克牌都發完了,簡星寒才抄起來。這個牌比他在地球玩的大了兩圈,他一時不習慣,大部分掉在了桌上,他隻得收起剛才氣定神閑的樣子,慌慌張張撿牌,惹來周圍人忍俊不禁的笑聲。

簡星寒隻好在心裡歎氣,想學賭神咬著雪茄穿著高定西服成竹在%e8%83%b8的樣子看來是沒指望了。

發到他手中的撲克牌,是黑桃a、紅桃k、黑桃q、梅花j和黑桃10,雖然隻是小順子,但已經算是小順子中最大的一組。

簡星寒隱約記得這組牌勝率為58,排名前百,算是不壞不好的運氣。

對方卻是隨意掃一眼牌麵,就麵朝下扔回桌上,用一種“我贏定了你隨意”的氣勢淩人的笑容看著他。

女荷官問:“是否換牌?”

簡星寒又忍不住又抓了抓吊墜,那個吊墜實際上是奧斯卡的尼歐合成的一個小道具,主要用於遮罩公共場合的攝像頭拍到他的畫麵,免得被瑪律斯發現的。但既然是奧斯卡的一部分,他同時也借這個道具隨時獲知簡星寒遇到的事。簡星寒都是外出才戴著,也求個心安。

因為奧斯卡展現的種種奇跡,簡星寒已經快要迷信他是無所不能的,就連這種時候也一樣。

所以他深吸口氣,將紅桃抽出來:“換。”

牌麵露了出來,雷隼眉毛挑高了:“紅桃k是大牌。”

口氣跟哄小孩一樣,引得周圍人再次哄笑,大家似乎都認定了,這其實就是雷二少逗小朋友的鬧劇。

簡星寒沒理他們,仍然說:“換。”

女荷官為他送上新換的牌,赫然是張黑桃k。

簡星寒仍然板著臉,緊繃的樣子沒有絲毫放鬆,一半是真緊張,另一半卻是偽裝的,賭桌上虛張聲勢或者故意示弱都是策略,簡星寒虛張不起來,乾脆裝緊張。

這倒是讓雷隼更輕視了幾分,女荷官問他是否換牌的時候,二少搖晃手指:“不用,這就足夠了。”

然後輪到了簡星寒,簡星寒仍然回答:“換。”

這次他將梅花j扔出去,換回的是……黑桃j。

同花順黑桃akqj10,這是最大的牌組,又或者用文藝的說法,無敵的牌組。奧斯卡果然可靠!

但簡星寒表情還是沒任何變化,皺著眉,嚴峻地盯著牌組。

所以雷隼笑眯眯支著下巴盯著他:“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簡星寒問:“我認輸你就放我們走嗎?”

雷隼說:“當然……不放。”

他像是覺得自己說了個超級好笑的笑話似的哈哈大笑,然後甩出了自己的牌:四個六帶一隻joker。

周圍人群發出了驚歎,簡直懷疑荷官作弊了。

雷隼繼續笑著眯眼瞅少年,端起紅酒杯抿了一口:“好了,小朋友,先從名字開始,你叫什麼?”

簡星寒實在不想再重複宅總那個名字了,於是板著臉將同花順扔出來:“這種牌你也好意思得瑟。”

雷隼被他吐槽,微微皺了皺眉,隨即見到了桌麵五張黑牌,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倏地站起身,臉色變得鐵青。◇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圍觀群眾也跟著驚呼,有的忍不住感歎起來:“果然新手的運氣好啊。”

簡星寒這才一反剛才板著的臉,輕鬆地用兩指夾住一旁的支票豎起來:“那麼雷先生,請收下支票吧。”

雷隼狠狠啐了一口,當作沒聽見簡星寒的話,一巴掌拍在真皮的桌麵上:“運氣好個%e5%b1%81!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當著我的麵也敢作弊?”

女荷官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雷隼在罵她,忍不住尖聲叫起來:“小雷少爺!我沒有啊!我沒有……”

雷隼哼了一聲:“愣著幹什麼?我就說女人都沒好東西,把她跟那個醜女一起拖走!”

簡星寒也愣了好幾秒,聽著兩個女人哭泣掙紮的聲音,才反應過來,這傢夥是打算輸了不認帳了。

簡星寒心裡隻剩下一句話:我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人。

☆、第二十八章 行動吧奧斯卡

“等等!”簡星寒大喊一聲,才站起來就被人從背後抓住了手臂,使勁朝椅子裡按,雷隼的保鏢個個膀大腰圓,熊腰虎背,大多數人徒手都不是對手。

簡星寒被重重摁回椅子裡,眼睜睜看著艾瑪跟女荷官一起被拖拽著離開大廳,咬著牙瞪著雷隼。後者撣撣衣襟,笑容滿麵站起來,“別著急,你還有機會,跟我來。”

雷隼一起身,保鏢們立刻為他開道,賭場大廳的人群如潮水般自動分開,讓出一條寬闊道來,沒有一個人吭聲。他朝著側麵的休息廳走去,示意讓簡星寒跟上。

簡星寒手臂上的力道輕了,他立刻狠狠甩開,跟在雷隼身後,死死抓著閃電形狀的吊墜。有個細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動靜會有點大,需要我時刻準備營救嗎?”

簡星寒低頭嗯了一聲,多少放下些心,穿過厚實地毯鋪著的走廊,跟在雷隼身後走進了一個房間。

這是個帶著小型吧台和舞池的小房間,裝修十分舒適豪華,牆上鑲嵌的晶體閃閃發光。

門在簡星寒身後關上,雷隼正在吧台邊擰開一瓶錐形綠方瓶,朝兩個杯子裡倒酒,姿勢倒是優雅而標準,像是刻意訓練過一樣:“農神星特產的紅血王後,每年產量不足兩百噸,要供應整個蘭斯帝國,一滴就能讓窮人傾家蕩產,過來嘗嘗。”

簡星寒很厭惡這個人張口閉口窮人,自以為了不起,不就是仗著有個好哥哥嗎?他站在門口沒動:“不好意思,我還未成年,不能碰酒精。”

雷隼噗哧一聲笑出聲來,也沒勉強他,自己端起高腳杯搖晃一下猩紅液體,朝簡星寒靠近,伸手托起他的下頜。

簡星寒剛打算躲開時,突然聽雷隼說:“你作弊了吧,小宅?”

雷隼語氣篤定而沉穩,和之前在大廳裡那個無理取鬧的少爺判若兩人,簡星寒猝不及防,忘記躲開也忘記掩飾表情。

他又聽見奧斯卡問:“要行動嗎?”

“不,等等。”簡星寒說,後知後覺拍開雷隼的手,“我沒有作弊。”

這兩句話銜接得天衣無縫,雷隼絲毫沒察覺異樣,隻是笑笑收回手,轉動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

戒麵的金色晶體十分美豔醒目,瑩瑩閃著火彩,他一邊從各個角度欣賞,一邊繼續說:“你大概不知道,這石頭叫萊茵之金。三千年前人類帝國最開始跟蟲族帝國開戰,就是為了爭奪一顆富含萊茵之金的行星。這是一切戰爭的起源,所以又叫災禍之金。經歷了三千年,這石頭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