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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勺子,差不多了。

“你們倆誰背著?這是你們三個的貨物,換了都給你們自己。”

卓樂卓不黑搶著要背,眼瞅著一聲更比一聲高,卓岩淡定說:“換著唄,去誰背回來誰背,或者樂樂先背到坡下,不黑背到集市,你們姐弟接力賽。”

姐弟倆猜拳了,贏了先背。

卓康在洞口等,聽到暴雪聲音,嗷嗚叫了聲,先跑下去找暴雪了。

這個年齡階段的小孩子喜歡和同齡夥伴玩,不愛和家人湊熱鬨了——卓岩:“我也不是很愛和他們三個湊熱鬨!”

阿銀一臉不信,哥哥又嘴硬,但他哄著哥哥,嗯嗯嗯。

卓岩:……

“卓岩哥——我和喬先過去了,你們一會記得來啊。”小鹹嗓門在坡下響起,急匆匆的,帶著興奮:“記得來看我們!”

“知道了——”卓岩大聲。

小鹹今年和喬照舊合作燒透明石頭,不過神神秘秘的,卓岩感覺小鹹應該推出了新品,這會跟阿銀說:“咱們也走,去晚點,等他倆先擺上。”

“我收拾好了哥哥。”阿銀已經把換東西的貨物收出來了。

他們家還有苧麻衣,他是獸人,經常變形,穿皮裙更方便,可以把一套苧麻衣換出去。

像阿銀這樣想法的獸人有很多,因此家家戶戶都帶了一套,最起碼一件衣服拿去集市,看看能不能換點彆的。

等卓岩和阿銀過去,每個攤子前都有人,小朋友們嘴裡塞滿了吃的,花生、漿果、果乾,嚼嚼嚼好吃好吃,這個也好吃。

豹人族的攤子有賣吃的,什麼綠豆湯、炸土豆——今年有了竹筒,很方便,而吃的交換也是拿吃的換,三族帶幼崽的幾乎都會換一些吃的,哄哄幼崽。

“阿媽豹人做的土豆好好吃!辣辣的。”

“這是狼人的紅辣果,我們可以在狼人那兒換一些。”

“好辣好辣。”也有小朋友嘴巴辣腫的不愛吃這個。大人們給了竹筒,“你自己拿著個去河邊洗一洗,彆浪費了。”

人形幼崽抱著竹筒去了,但是他一邊吸溜說辣,一邊沒忍住又捏著吃,等到了河邊,竹筒剩下的土豆都讓他吃光了,嘴巴辣的紅腫,沒忍住%e8%88%94了%e8%88%94。

好像……習慣了就很好吃。

於是抱著空竹筒,求阿媽再給他換一些,“我們再換點紅辣果吧阿媽!”

阿媽:……

你嘴巴都腫了!不過算了,反正也辣不死幼崽,死不了那就吃什麼都行。

虎人的乾果核桃大家也很喜歡,畢竟皮薄餡大——彆說獸人手勁兒,就是三個月的幼崽也能一爪子拍開核桃,裡麵的果肉很好吃。

“香香的,還有鹹味阿父,你吃。”

“虎人怎麼做的真好吃。”

虎人的鹽炒核桃當然是跟卓岩學的了。去年卡蘿吃了卓岩做的鹽焗花生覺得超好吃,就想著琢磨琢磨自己部落的乾果,她特意問過卓岩,可以用這個辦法做的,之後雖然她到豹人族學織布,但是把手藝和辦法交給了夥伴,讓夥伴來忙活,今年一定要帶來。

果然很受歡迎。

獅人族的各種‘茶’。

卓岩:!!!

這個是意外之喜,他都愣住了。獅人族亞獸人還在介紹,這個喝了嗓子涼涼的很舒服,這個喝了是香香的,那當然香了,因為是花茶。

卓岩用綠豆餅和透明小勺子換了些茶葉,覺得不太夠——

阿銀‘豪氣’的用苧麻衣換,獅人們可高興了,於是卓岩得到了一竹筒的下火茶和花茶,可以喝一年了。

孔雀族那兒最為熱鬨,小吊帶、短褲,搭配項鏈。卓岩一看擺攤的是孔月幾個,“你哥呢?”

“我哥嫌麻煩,今年讓我負責了。”孔月說。

卓岩就知道,孔星星累了這麼久,估計是不想再動針線了,而這些肯定是小月加班加點乾的。

“還有孔火哥幾個幫我一起做。”孔月正說著,孔綠帶著馬哈過來補貨了——馬哈背著藤簍拿著貨。

孔月這兒最為搶手熱鬨。

還有獅人族兩個獸人搬著一藤筐的植物針來了,兩人臉有點腫,皮膚都是紅點,仔細看是血點凝固結痂了。

“……本來是背著一棵樹來的,那我們跑幾步,這些密密麻麻的針就紮我們皮毛,還有好多落在我們身上,隻好用藤筐裝了。”

“辛苦辛苦了。”孔月說。

孔火一看那一藤筐滿滿當當的樹枝,頭皮就發麻,跟馬哈說:“孔星星可找不到借口不做衣服了。”

馬哈就哈哈笑笑,他聽出孔火打趣孔星星,但他要是說,孔火肯定要生氣,於是就傻大個站在那兒乾笑,“我給你們把這個背走放織造屋?”

“下午一起吧,你剛過來歇一會。”孔綠說。

馬哈更高興了,孔雀們護短孔星星,現在把他當夥伴也會維護他的,真好。

因為一大籮筐的樹枝,孔火還和孔月商量了下,做主又送了兩個獸人一件苧麻單品——因為、針、太、多、了!

“你們去羽人山,那邊怎麼樣了?”孔火看似不經意的問。

孔月耳朵豎起來了,畢竟從小長到大的地方,他好想問孔溪怎麼樣,孔溪是他的朋友,比他大兩歲,已經結伴侶,有兩個幼崽了。

他哥哥說雕人很醜,孔溪的幼崽也很醜。

不過他覺得蠻可愛的。

雕人長大了也很威武的,飛的又那麼高——孔月想的有些出神,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以前的族人夥伴。

獅人·獣人說:“哈哈,羽人集市關門了,我們特意繞過去的。”

“去拔樹的時候碰到金頭族了,他們躲著我們走,還以為我們是來報仇的,就跟虎人殺鷹人那樣。”

“我們找不到樹,就攔住了他們,問他們是哪個。”

兩個獸人想到什麼說什麼,有點亂七八糟的,但孔雀幾人聽得都很認真,因為確實好久沒見了——以前嫌棄這個嫌棄那個,現在出來了,有點想念。

“後來他們知道我們隻拔樹,不會傷人,膽子才大了。”

孔火說:“他們一族膽子都小。”

獸人點點腦袋,另一個人說:“你們孔雀山沒人住了。”

“我們都跑出來了,當然沒人了。”孔綠說。

獸人點點頭,“對了,金頭族膽子是小,但我們倆扛著樹要走的時候,金頭族叫住我們,問我們怎麼知道這棵樹的,還有我們說了孔雀,他們問你們還活著嗎。”

“當然活著,我們活的好好地。”孔火說。

“我們說你們在豹人族。”

也就因為這個話題才打開了金頭族的話匣子,“他們話就多了,還問我們獸人族連著好幾年不來集市了,問我們‘不怕沒鹽吃嗎’。”

“我倆就說反正不吃羽人背的鹽了。”

“他們說羽人集市不開門了,開門也沒人去,鷹人和雕人很生氣,雕人埋怨鷹人得罪了獸人們,現在沒皮子過冬用了,倆族還打了一架。”

“真是活該。”

“我們就走了。”

獸人聊天間,選好了單品,孔火將針倒進他們的藤簍,將空藤簍遞過去,看向倆個獸人臉上身上的傷,折了細細一根樹枝,說:“你們把這個煮了,拿水擦一擦就好了。”

“沒事,看著紅點早就好了。”

孔火便放回去了。

等獅人·獣人走了,孔火孔綠收拾針藤簍,馬哈有點緊張問:“你們是想孔雀山了嗎?你們會回去嗎?”

“是有點想。”孔火說。?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孔綠點點頭,而後又說:“不過我才不回去!”

“我才不回去!”

兩人異口同聲說道。彆說倆人,就連孔月都不想回去,在豹人族的日子——怎麼說,剛開始是有些不適應,也要乾很多活,但不知道為什麼就很輕鬆。

幾人都覺得快樂。

以前在羽人山頭,孔火提起來要破口大罵的,其他四族明明饞他們孔雀樣貌漂亮,想求偶,還得把他們批評貶低一通。

“口水都快掉我眼前了,還說我好吃懶做光長得漂亮沒什麼用。”孔綠跟馬哈說,越說越氣,臉都浮出一層薄薄紅暈。

馬哈看了隻覺得好看,胡亂嗯嗯嗯點頭附和,孔雀可真好看,生氣都好看,“漂亮有用的。”

“……”孔綠看了眼馬哈,這傻子不會騙人,“你眼光可比那四族好。”

“嘿嘿。你們本來就很好看。”

孔綠這麼一說,孔火也想到以前日子,剛才從獅人嘴裡聽到羽人山,懷念一二徹底沒了,隻剩下火大。

孔雀們高傲,比起乾活身體上的受累,他們更無法忍受,羽人四族在精神上貶低、打壓,又渴望得到他們,光是那些渴望的目光,孔雀們都很難受厭惡。

……

卓岩去小鹹和喬那兒,看到兩人桌上東西,不由露出驚訝來,因為,喬和小鹹今年做了項鏈、風鈴、手環,而且不光是淡綠色的透明石頭,倆人竟然還研究出了紫紅色,鐲子裡有花瓣,有綠色的。

看上去真的很漂亮,每一隻都獨一無二。

“好看啊。”卓岩說。

小鹹可興奮了,“卓岩哥你說燒棋子顏色,我們才想到的,而且裡麵加上花瓣是不是很好看!”

“是。”卓岩點頭,確實很漂亮,沒看這邊攤子上愛美的亞獸人們很多,大家都在挑選。

他之前研究透明石頭,是為了做玻璃,當然是要耐磨結實,而首飾其實不用太結實,美是第一,不過添加了顏色和花瓣,也不會太脆。

除了手鐲項鏈常規款,還有那種燒製成片狀,用皮革串起來的,卓岩看到了一條,喬和小鹹不知道怎麼做的,這塊石頭燒的很濃綠漂亮,棕色的皮革繩串著兩頭,卓岩摸過,阿銀便問拿什麼換。

喬和小鹹笑的好開心,卓岩喜歡,說明他們做的很成功很好。最後阿銀和卓岩用了一包花生換了這條手鏈。

卓岩也很高興。

阿銀替他綁著。

卓岩晃了下胳膊,阿銀給他綁到大胳膊上去了,不過這樣一來更方便乾活,也不會打濕手鏈。

他覺得自己思路有時候太‘規矩’了,比如之前覺得孔雀們在集市上會賣項鏈首飾這些,但是現在孔雀們很累,除了小月想換點彆的吃的,做些手工活,其他人不願意琢磨了。

比如喬和小鹹,從去年的風鈴,到今年從跳棋獲得的靈感,琢磨出這麼多漂亮首飾。

所以說,太累就局限了創作。卓岩囧囧有神想自己當社畜打工時也不愛動腦子,後來養病回村當小博主時,乾什麼都很開心。

“明年孔雀攤子一定有新意。”卓岩得出結論,現在族裡夏布夠用了,孔星星他們不會乾那麼勤快了。

小鹹和喬一聽,紛紛說:“那我們明年再想點彆的。”、“對!”

“行,我信你們。”卓岩給倆人打氣。

反正做這些就是娛樂愛好,獸人亞獸人們的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