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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這段日子真的是一眨眼就過去了。

他每天都在乾什麼,正經事情一件都沒做。

比如以前冬天會做點手工、跟阿銀玩遊戲、乾不完的活,卓岩反省了幾秒,跟阿銀說:“我們不能太沉溺這方麵了,我們還是要多乾點活。”

“真的嗎哥哥?”阿銀有點不舍。

然後卓岩就看到阿銀當著他的麵凹造型,露出漂亮的身材線條,甚至給他裝扮了個冷酷的表情,然後偷偷看他勾引他,一臉‘哥哥你舍得我嗎’。

卓岩:……被逗樂了。

他湊過去捧著阿銀%e4%ba%b2%e4%ba%b2%e4%ba%b2%e4%ba%b2。

“那好歹稍微乾一些活吧。”

阿銀同意,“我可以乾。”

再膩歪今天真的彆想捕魚了,冰層已經厚了,現在進入冬季第二個階段,一天一個溫度,一天拖一天,那今年冬就彆吃魚。

卓岩還想給石頭送一些。

“我們快走吧。”

阿銀給哥哥拿裝備,卓岩開始穿,等他穿好了,阿銀變成獸形叼著藤簍,一出去,才鏟過的積雪又到了膝蓋處,撲麵的雪花。卓岩睫毛都是冰霜,半張臉用皮子包著。

他坐在阿銀背上,阿銀奔騰在積雪中。

冰麵果然凍得結結實實,卓岩手裡有石刀工具,綁著棍子的,捅了記下,冰麵紋絲不動不說,他的棍子差點能壞掉。

“不行。”

阿銀跳上去,重重落下,用爪子拍打,看著比卓岩剛才那兩下好像行,但還是沒裂開洞口。

“我有了!”卓岩想起來,“之前回來的時候,阿頭阿灰路過的冰麵,發出哢擦一聲,差點裂開,在那兒試試。”

阿銀蹲下,卓岩上,兩人不多話,外麵實在是太冷了。

到了那邊,兩人扒開冰麵落的雪,冰層已經有些厚看不出原先的裂痕在哪裡,卓岩隻能用石刀敲擊,一點點地試,阿銀用爪子拍了拍。

終於——

“哥哥往後退。”阿銀聽到了哢擦聲,情急之下叼著哥哥的鬥篷往後,卓岩差點坐到阿銀鼻子上。

退到安全位置,卓岩手裡的棍子石刀夠長,再次給力,連著敲擊挖、鑿,終於冰麵裂開,隻有西瓜大小小洞,底下河水嘩啦啦流過,不見一條魚。

卓岩也沒氣餒,他又不是第一次來捕魚。

今年來得晚了,天氣太冷,冰麵厚,魚會因為缺氧進入假死狀態,得等一會,讓魚緩過來——之前來的早,那些魚還沒進入這種狀態,處於活躍發現洞口有氧氣就爭先恐後跳上來。

兩人用工具、爪子開始擴大冰麵。

等冰麵裂口越來越大,河水嘩啦啦流過,果然看到了一些魚的身影,這些魚翻著肚皮,像是死了一樣,這個得撈了。

兩人開始撈魚,最後凍得手不疼,反倒熱乎乎的。

“回吧。”卓岩看滿滿一藤筐,夠了,看來明年真的不能飽暖思%e6%b7%ab欲,得提前來。

回去天又黑了不說,風雪也大了。

卓岩打算今晚把魚收拾出來,等哪天風雪停了給石頭送一些。回去後,不能立即烤火,而是挖一些雪,需要搓一下在外的肌膚,比如凍得有些發熱的手。

本來以前是各搓各的,結果今天倆人搓著搓著,就成了互相搓,差點又滾床上去了。

卓岩都不敢想,春天來了,他們該怎麼辦。

難怪那時候喬和阿達一個禮拜不出洞門。而且隻要部落有剩餘食物,大家都懶洋洋的不想去打獵,隻想待在洞裡。他現在懂了。

靠著自己強大意誌力,這天晚上,卓岩和阿銀也沒有收拾那一藤簍的魚,隻是做了簡單的工作:清潔吃飯喂動物,然後滾床單。

……好歹乾了點活,已經很棒了,比之前有進步。卓岩如此安慰自己。

第二天才收拾的魚,好在魚放在門口位置,不會變壞,收拾了一整天,卓岩分了分,用小藤簍裝著,這個是給石頭的。

幾個小夥伴中,石頭第一個生崽崽,要多補補。

之後半個月暴風雪都沒停過,今年的天氣格外嚴寒,有一天一開門,整個雪高遮蓋住了洞口,卓岩都有些害怕——這樣極端的嚴寒,但是他很快拋到腦後。

自然災害天氣,他們也沒辦法,除非是搬走。舉部落搬走不切實際,卓岩終於知道,為什麼這裡的人——不管是獸人部落,還是羽人,大家都是及時行樂,活在當下。

羽人地盤。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連著下了好幾場大雪了。孔雀族的山頭樹木錯綜複雜長的繁盛,一些樹屋因為好久沒人住,樹枝戳爛了,孔雀們也懶得修補,便去搬到其他好的木屋。

如此循環,最近一場雪壓壞了木屋。

大家找了一圈,竟然滿山山頭以前還算多的木屋竟然沒有一個能住的。孔月的木屋還好著,隻是他和哥哥的木屋也住不下其他四人。

雖然大哥已經好久沒回來住了,一直住在鋪子裡。

“不然去我大哥的鋪子裡?”孔月問。

其他人都有點怕孔星星。孔月說:“那你們要繼續睡破木屋嗎?”

“不行,說實話,我的木屋有些發潮,我一直忍著,但是冬天來了,雪下了後,有一天我發現我的羽毛都有些濕漉漉發黴了。”

“太潮濕了。”

“我都睡不好。”

“我也是。”

最後幾人雖怕但還是硬著頭皮跟著孔月去山下,有人說山下很冷的,鋪子裡也冷,孔月說:“那你們可以回去。”

“孔月,我們木屋壞掉了。”

“你知道就好,那就彆說我大哥的鋪子不好了。”孔月凶巴巴說。

最先說話的孔雀沒有閉嘴也沒有被孔月說的不高興,臉上還是掛著笑,嘻嘻哈哈說:“誒呀,小孔月凶巴巴的怪可愛的。”

“就是啊,孔月聽說金頭族有個小子追求你。”

“不是雌性嗎?”、“雄性可不好。”、“小孔月,說出來聽聽,哥哥們幫你掌掌眼。”、“你是我們孔雀族族長的弟弟,怎麼說也要找個樣貌不差的。”、“可不是嘛。”

大家嘻嘻哈哈,調侃逗著小孔月。

孔月今年才十四五歲,麵嫩,對著其他幾位大人,是氣勢洶洶也變得奶聲奶氣可愛,誰都不怕他。孔月拉著一張臉,逗得大家都在笑。

“……你們快回去拿東西,一會要去我哥哥鋪子裡,你們再笑我,我就先去了,不給你們帶路,沒有我,我哥哥可不給你們開門。”孔月威脅。

嘻嘻哈哈的四位孔雀:……

“好了好了。”、“都誰在笑孔月,可不是我。”、“誒呀小月彆生氣,我們現在就回去收拾。”

大家一走,孔月鬆了口氣,但緊跟著有點緊張心虛,他、他帶大家去找哥哥,還要睡在哥哥的鋪子裡,哥哥不會連他也關在門外吧?

沒一會四個孔雀回來了,都是帶了卷起來捆好的皮子,除了這個沒彆的了。孔月有點意外,說:“我還以為你們會帶梳子裙子項鏈……”

“小月,雖然你哥哥在咱們族最漂亮,但是我也不差,天生長得好看,用不了那些。”

孔雀族族長:選全族最漂亮的。

另一人拆台說:“木屋倒了,東西都砸的壞了臟了吧?”

“我們雖然好看但也不是鷹族那些蠢貨,都這個時候了,命要緊。”另一人略正經幾分跟孔月解釋。

孔月一笑,他還以為大家都不在意呢。

“又不是真的傻。”、“對啊。”、“你小孩子還□□們的心?”、“快走吧。”

孔月墨跡了會,臉紅紅的,最後說:“我沒告訴我哥哥,他還不知道我們要借住……”

四人已經變成鳥形了,互相看看十分默契,當沒聽見小月說這個,一會到了孔星星地盤,就直接說你弟弟邀請我們的,有問題找小月——反正要撒潑耍懶臉皮厚,不然回去住破敗的爛木屋嗎。◆思◆兔◆在◆線◆閱◆讀◆

幾人糊弄小孩,讓小孩背鍋。

孔月趕緊也變成原形,跟在四位大人後麵飛行。他們孔雀族能飛的,翅膀也很大,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飛不遠——無法飛到海邊,來回背上鹽。

要是能飛到海邊能背鹽就好了,就不用靠彆人了。孔月心想。

五人從山頭飛到山下鋪子,短短路程——就算是對金頭族來說都不算什麼,可五隻孔雀落地,又是抖落羽毛又是哀聲連天。

“好累啊。”、“可累死我了。”、“這皮子怪沉的。”、“壓得我的翅膀毛都有印子了。”、“又下雪了,今年雪怎麼這麼多。”、“好討厭啊。”

四人所說的雪大,指的是花園裡淺淺一層,積雪剛沒過腳踝位置。

孔月急的給幾人比劃‘噓’的手勢。

彆吵彆吵,一會我哥要生氣了。

——已經晚了。四人給孔月打眼色。

竹門咯吱開了,孔星星一張美麗的臭臉立在門內,看了眼四個嘰嘰喳喳的孔雀,語氣不善:“到我鋪子門前做什麼。”

“木屋被雪壓垮了,小月說我們可以住這裡。”

孔月都快哭了,眼巴巴看哥哥。孔星星啪的一聲把門關了,伴隨著一聲:“滾。”“你也滾。”

“孔星星,你是我們族長。”、“你不管管我們死活嗎?”

門內靜悄悄不為所動,有人安慰說:“小月你也彆哭了,木屋壞了不然擠一擠,大不了凍死算了,我們孔雀族隻要族長活著就好。”

孔月:???

他沒哭啊。

而且他的木屋還能睡,沒有壓塌,他冬天前補了一下的。

有孔雀捂著孔月嘴巴。

門又開了,孔星星拿眼睛瞥四人,語氣輕蔑:“你們都不如我漂亮,我當族長那是我的本事。”

“不過你們四個這樣的樣貌,這輩子都當不了。”

孔雀四人:……這個孔星星真是可惡。

“孔月進來。”孔星星說完,背過身回屋內。

門大開,孔月先走了幾步,又看後麵四人,他想跟哥哥求情——結果根本不用他求情,四個人爭先恐後的進去了,孔星星對此,隻是冷冷瞥了眼,打發四人到一邊睡。

“簾子後麵我的地方,不許進來。”孔星星說。

其他四人紛紛答應,這次是真的,孔星星真生氣了,他們可不敢惹。幾人開始鋪皮子,孔月說:“你們怎麼知道我哥要你們進來睡?”

“你哥一直都這樣,以前一起長大,嘴上說那花環不好看,不稀罕,其實背地裡是不是偷偷做了?”

孔月在回憶,有嗎。

另一人說:“你跟孔月說這個,他那時候還小肯定不記得,等你哥再大一點,就裝的很好了,是不要就是不要,等我們三催四請了,就說‘這可是你們給我的,我是懶得要的’,我們得對對對,得送到你哥哥手上,還得感謝你哥哥要。”

孔星星躺在裡麵聽外麵幾個廢話——他們都是一塊長大的,有的比他還大一兩歲,脾氣跟他差不多,要不然也不會孔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