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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岩:……“乾嘛。”

“為什麼叫嬸嬸?”

“因為是我叔叔的伴侶,所以叫嬸嬸,難道不是這麼叫嗎?”

喬不由解釋:“你和你叔叔認識,和你叔叔的伴侶不認識,也沒有血脈,我們都是叫名字,或者伴侶的。”

“我知道了。”就……怎麼說,部落裡有血緣%e4%ba%b2情觀念,但不多,而且都是直來直往的。誰和誰有血緣關係,和對方的伴侶父母沒關係,沒什麼‘婆媳’、‘嶽母女婿’矛盾。

挺好的。

大家走到岔口,幾人駐足,依依不舍,喬先一笑,“我又不是不回來。”

“喬姐。”卓岩先一步打斷,那種立flag話有點怕,他一笑,很輕鬆尋常的口氣:“下次見。”

喬也被感染了,“下次見。”

“下次見。”大家都沒了傷感,去集市還是很好玩的。

於是說完,大家分道揚鑣各回各家。卓岩和阿銀先走,其他幾個人還在嘀咕剛才嬸嬸的話,小鹹:“肯定是卓岩哥很孤單,想要多點家人。”、“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就沒再說了,嬸嬸就嬸嬸吧。”

“卓岩現在有阿銀了,以後還會有崽崽。”石頭說道。

小鹹和阿曼便都開心起來,替卓岩開心。

卓岩絲毫不知道自己在小夥伴心裡是‘小可憐’,想著阿銀以後也能進入狩獵隊,為部落裡做一些事情,阿銀很高興的,每天都精神奕奕,他也為阿銀開心。

難怪前幾天,族長讓阿銀加入狩獵隊,一是阿銀打過了阿灰,在部落裡跟著他過日子也沒傷人,是部落一員,之前每次他們倆都領了肉,肯定有人私下不滿的。二則是換鹽大部隊一走,整個部落獸人緊俏,需要用人。

“阿銀,之後可能你要辛苦了些。”卓岩說。

阿銀嗷嗚叫,不辛苦的哥哥。

“燒陶算是大頭忙完了,之後不是那麼緊俏。”卓岩本來想說可以休息一兩天,但他想起來還要收土豆。

阿曼他們說,夏天快來了,雨水會多,所以換鹽隊需要現在出發,等夏天雨水多的時候已經到羽人集市了,等雨季過完再回來。

雨季大概半個月左右。

卓岩心想,還挺短暫的。最近天熱起來,真的很曬,下下雨涼快一些——現在還不知道,真等下雨了,他頭大。

回家路過%e9%b8%a1舍卓岩蹲在那兒看,四隻蛋破殼了兩隻,估計剩下的也快了。卓岩看完蛋,便帶阿銀回去睡覺,明天還有活。

第二天,卓岩知道今天沒什麼重要事,能短暫緩一口氣,於是睡了個懶覺。而換鹽隊早都出發了。

阿銀蹲在床邊,伸著%e8%88%8c頭%e8%88%94了%e8%88%94哥哥。

“醒來了。”卓岩眼睛都沒睜開,伸手胡亂摸空氣,阿銀就把腦袋塞到哥哥掌心下,卓岩摸到了,含糊不清說:“你要去狩獵隊你先走,我馬上醒來。”

“嗷嗚嗷嗚~”好,哥哥再睡一會也行的,我要走了。

阿銀%e8%88%94了%e8%88%94哥哥的手掌,卓岩感覺掌心濕漉漉又有點刺,便人醒了個七七八八,睜開眼睛坐起來,抱了抱阿銀腦袋,“快去吧,彆晚了。”

狩獵隊不等人的,路過誰家洞口喊一聲,這會他家住在最外麵也占便宜——阿銀最後一位跟上隊伍。

果然,洞外隱約有吼叫聲。

阿銀最後蹭了下哥哥,飛快跑出洞口,趕上了隊伍。

卓岩伸了伸懶腰,徹底醒了,乾脆是一手拎著水桶,背上背著藤簍出門乾活,家裡養的%e9%b8%a1、兔子和牙豬都是散養,可以自己找吃的,那隻牙豬還有點皮,被阿銀馴了幾天,現在乖乖的,自己找豬草吃。

誰看了不說聲魔鬼。

卓岩先到河邊洗漱,他的頭發有點長了,乾脆用骨刀修了下,就聽到背後石頭教訓大雲的聲:“你待在我的背上不許亂動。”

“嗷嗚嗷嗚,哥哥。”大雲嗷嗷叫。

“卓岩哥!”小鹹先跑了過來,“你在修頭發嗎?我幫你。”

“行。”卓岩把骨刀遞給小鹹,“後麵修短一些,天氣太熱了。”

“那一會我也修一修。”

小鹹幫卓岩哥修短頭發,一邊說:“石頭都快被煩死了,大雲哭了一早上,現在才不哭了。”

“她阿父阿媽走了,大雲還小,哭很正常。”

“可是她哭的好大聲好大聲。”小鹹反正覺得很煩,石頭可真厲害,一直哄一直哄,還背著大雲玩。

沒一會頭發修短了,這會也不要求什麼理發手藝,短就好了,於是卓岩那顆頭毛茸茸的就跟炸開的小樹一樣,頭發是齊耳長短,腦袋上特彆短,於是炸的蓬鬆。

卓岩對著河水照了一番,不由美滋滋道:“我發量好多啊。”撩了幾捧水順便洗了臉和脖子,皮子沾著水擦了擦。

“好了,我給你修吧。”

小鹹就乖乖背過去,讓卓岩哥給他修頭發。石頭也背著妹妹走過來了,後頭還跟著阿曼,阿曼堵著耳朵。卓岩:……笑死。

大雲是有點皮,不過小孩子嘛,但也很懂事的——部落裡,小孩都養的糙,身體結實,哪哪亂爬,吃什麼不挑,大人告訴了不能去河邊,小孩子肯定不會去的。因為去了要挨揍。

獸人亞獸人不輕易揍孩子,但揍起孩子也是真的揍。

“你們再修頭發?那我也修一修。”阿曼說。

石頭放下大雲,大雲會走路了,隻是走的有些不穩,一著急還會爬,這會大雲先往卓岩懷裡走,張開了胳膊要抱。

“哦哦,大雲真是喜歡卓岩。”阿曼取出骨刀一邊說。

卓岩抱著大雲,看小孩頭發亂糟糟的,“石頭,乾脆給大雲也修一修?”

“好啊。”石頭說,從背簍取出骨刀,“我來吧。”

於是一大早上,幾個人先在河邊修完了頭發,神清氣爽。石頭給大雲修的太潦草,卓岩還略微補了補——他覺得自己手藝很好,起碼比石頭好。

石頭給妹妹洗頭也是抱著妹妹倒栽蔥一樣,腦袋衝著河水,肥皂沾濕,開始隨便撓,大雲嗷嗷叫,卓岩:……“石頭,你動作輕柔一些。”

“知道了。”

果然這次大雲不叫了。

今天是傍晚燒陶,現在中午天太熱熱熱了,卓岩體感有三十多度,不穿坎肩吧,他覺得不好意思,不過看到部落其他亞獸人已經換上了樹葉藤條編織的‘衣服’,隻遮蓋住重點部位。

缺點就是很容易走光。

“布是怎麼做的來著?”卓岩悶頭回想了一路,他認識苧麻、桐麻,他們部落附近肯定是沒有的,不由先跟大家一起去收土豆。

石頭把大雲往樹蔭下一放,讓大雲自己玩,便下地開挖,大家用的是石刀,沒乾一會,原本說好下午燒陶的亞獸人都來了。

“卓岩我們聽到你們今天要收泥豆。”

“我幫你啊。”

“之前說幫你乾活的。”

阿白幾人紛紛下了地,卓岩都來不及說什麼,大家已經挖起來了,挖泥豆亞獸人們都會的,不需要教,人多乾起活來速度很快的,沒一會空地上堆了滿了土豆。

“好多啊,你們怎麼種的?”阿白驚歎的問,說完不好意思說:“之前小鹹說過種,我起初還不信,看到地上長出泥豆苗,早都信了,這些泥豆長得好好。”

另外一位亞獸人點頭說:“對。”

卓岩:“我教你們,這個很簡單的。咱們部落水域兩邊空地很多,能開土地,一定先要翻土,把雜草除掉,然後培育種子……”

他很詳細的教了一遍。

大家都很認真聽,哪怕有人沒聽懂也沒先問,而是等卓岩說完,才有人問:“卓岩現在還可以種嗎?”

還有人說:“我們可以先翻土,等雨季過後再種,正好不用澆水了。”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

“聰明!”卓岩誇讚。

那位年輕亞獸人臉紅紅的,很是開心。

“就是天氣很熱,大家乾活小心熱倒了。”

“可以喝苦樹汁,放心吧卓岩。”阿白說道。

卓岩:……苦樹汁?他看向小鹹,小鹹偷偷摸摸挨著卓岩哥,皺著眉比劃說:“一種長得好難看好難看的樹,隔開樹皮流出白色的水,看著白色的但是好苦好難喝。”

“我以前熱的好難受,大叔叔就給我喝這個。”

卓岩:“改天我們去割苦樹汁。”

小鹹:……苦哈哈一張臉,卻還是答應了。

本來是預計乾兩天的活,因為隻能乾早上大半天,下午還要燒陶,結果人多,一天就乾完了,整個土豆堆成了山,半點不誇張。卓岩沒想到繁殖生長的這麼好,這塊土地簡直是種土豆聖地。

幾人開始分,留下兩筐做種子——這是卓和和小夥伴們合夥的。

剩下的五個人每人滿滿兩藤簍的量,卓岩背了三次將土豆倒在洞裡一角——其中兩筐是喬的。

他的一筐給阿白幾個做種子了,說好了,他現在借種子給大家,回頭秋天收獲時,還他半藤簍就好。阿白幾人都答應了——秋天時,部落裡外麵哪哪都是泥豆,很多的,不怕還不上。

阿曼小鹹也借給了其他人一筐,石頭沒有,因為石頭還要和他大雲靠著土豆過日子,大雲現在吃的可多了。

傍晚時,狩獵隊回來了,每個獸人都扛著獵物,是角羊。部落走了一大半人,現在隻剩三十五人,每個人分了三四斤的肉,夠吃的。

照舊是在部落廣場內領肉,分肉的是電的伴侶,一位男性亞獸人,看上去結實又強壯,也很年輕,大概二十五六歲左右,表情很嚴肅,每個人量都一樣,輪到了卓岩,那位亞獸人看了眼,多給了卓岩一根骨頭。

“為什麼多給他一根骨頭。”

部落有人喊出了聲。

電聞聲往後麵看過去,那個喊的獸人站了出來。

“憑什麼多給他一根。”獸人又重複了遍。

分肉的亞獸人眼底有些困擾,看了眼伴侶,咬了下%e5%94%87,覺得自己失去了公正,讓伴侶被質疑了。

卓岩沒把骨頭還回去,而是看向分肉亞獸人,眼神堅定,意思‘你先彆急等你伴侶處理’,也不知道對方收到沒收到。

族長才走,將部落狩獵隊交給電,卓岩不知道這次外出捕獵有沒有發生什麼,反正這會分肉,有人借機質疑電的領導地位。

電和伴侶那是一體的。

一根肉骨頭,大叔叔在時,不會有人質疑。

果然,電看向對方,大聲不容置疑的語氣說:“今天捕獵,馬哈,你一直不聽我的安排,差點讓隊伍中的隊友受到攻擊,今天是角羊,要是換做彆的獵物呢?他們會受傷的。”

“我隻是教這些年輕的獸人怎麼捕獵。”馬哈強硬說。

電不再去辯駁,“骨頭,卓岩你該拿,還有小鹹一根,阿灰的阿媽一根。我說的。馬哈,還有你們其他人,不信服我,可以等族長回來打一架,至於現在,我聽族長的,不許打架。”

卓岩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