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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真的是直男 禪酒 4487 字 1個月前

順手,搞作業足夠了。”他不太喜歡把幾個心頭好帶去學校,總有沒分寸的同學會亂碰亂摸。

上學期他帶了部徠卡去學校,上個廁所回來,機身就被人亂碰磕出個小凹痕,鏡頭滿是指印,萬幸功能沒損傷。

俞印/心臟在滴血,但看對方臉色嚇得煞白,也沒狠下心讓人賠。

打那之後,俞印再也不帶金銀層的孩子去學校了。

周成涼知道這些,沒多問。

商北吉卻關注起另一個重點: “銅一蛋是什麼”

“顯而易見,”俞印說, “它的名字啊。”

商北吉: “”

商北吉怒瞪周成涼: “銅一蛋這個名字你都好意思說出來,我們money哪裡丟人了!”

周成涼漫不經心: “人在中國,不說洋文。”

商北吉兩眼一翻,掐著人中半天沒緩過來。

媽的。

最討厭雙標狗了!

“行了行了,彆貧。說說吧,你們倆怎麼會出現在我家門口”俞印把冰袋用毛巾包好遞給傷員, “那門敲的,不知道以為有人追殺你呢。”

“可不是嘛。”商北吉陰陽怪氣, “我大姨的表妹去賓館捉小三都沒那麼大陣仗。”

周成涼抿著%e5%94%87,把換下來的冰袋砸商北吉懷裡,凍得商北吉跳起來吱哇亂叫。

俞印嘴角一抽,用力按了下他傷口: “哥們,還皮呢”

“輕點輕點。”周成涼連忙抓住他手腕, “好痛的,痛死了。”

俞印沒好氣道: “知道了。你還沒說呢,怎麼忽然過來了”

周成涼心想:我也不知道,聽商北吉說你屋裡有陌生男人,我就被鬼附身衝過來了。

但這話不能說出來,不然%e4%ba%b2兄弟也會覺得他神經病。

尤其得知他屋裡“陌生男人”真實身份時,他瞬間就冷靜了。

他認識邵溪,俞印以前也經常往家裡帶模特挑衣服,這人出現在這裡,不用想都知道是為啥。

醒悟後,他更覺得自己像個神經病。

開門拍門被門砸……

人生沒有很多觀眾,但他C位出演的獨角戲,驚世駭俗。

周成涼悔的腸子都青了,麵上還要不動聲色: “我就來看看你。”

“哈!”商北吉哼哧哼哧地用鼻子出氣。

信這種扯淡理由的人,不是傻逼就是真愛。

俞印: “哦,那你下次來提前說一聲,我去接你。”

商北吉: “。”

所以說神經病就這點好,隨便扯個借口都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哥你……”他忍不住了, “不是,俞印,你是真看不出來嗎”

俞印沉思: “看不出來什麼”

“是啊,”周成涼輕飄飄遞過去一個眼神, “看不出來什麼”

哥倆一個超絕鈍感力,一個超多心眼子,商北吉憋屈得快要爆炸,叉著腰在屋裡走來走去,最後怒而離場: “什麼鍋配什麼蓋!老子走了!”

周成涼恨不得起來給他關門: “不送。”

商北吉退場,偌大的平層安靜不少。

對周成涼來說,最有可能爆雷的人走了,終於可以鬆口氣。

他沒骨頭似的去抱俞印腰: “魚仔。”

“起開。”俞印卻一反常態推開他,甚至不給他扶冰袋了,坐回沙發繼續搗鼓相機。

前後待遇差彆太大,周成涼心臟空了兩拍,故作冷靜地低聲詢問: “怎麼了。”

“涼哥,”俞印稍有些無奈, “我要是你,這會兒就該安靜些。”

周成涼%e8%84%b1口而出: “幸好你不是我。”

俞印: “。”

俞印: “周成涼,安靜些。”

周成涼盤%e8%85%bf縮進單人沙發,偏頭捂冰塊: “不要凶我,我知道了。”

俞印/心底冷哼了無數次。

可憐巴巴的,跟誰欺負他似的。

“學長,”他衝臥室喊, “你換個衣服要換到地老天荒嗎”

臥室門悄悄打開,穿著衣服的學長重新露出頭: “我可以出來了”

俞印比了個“請”的手勢: “站窗邊兒,我看看衣服配的上不上鏡。”

明天走暖色調頹廢風,邵溪衣品比他好,自己搭得效果還不錯。

但俞印看了三四套,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因為不擅長裝扮人類,他拍人一直不如拍景,人像拍攝的技巧打光都有,就是少了點人物本身的美感。

為此他請教過他舅舅工作室那群大佬,大佬教過他後,歎著氣安慰: “沒事,上帝是公平的,給你打開十道門,總要關上一扇窗,彆學了,以後還是找個靠譜默契的服化道老師合作吧。”

但靠譜默契的服化道老師可遇不可求。

藝術這東西很抽象,藝術家的想法很難被人精準get,描述也描述不出來,所以很多攝影師拍人拍景都要%e4%ba%b2力%e4%ba%b2為。

俞印見過很多專業化妝師和服裝設計師,尚且沒找到頻率對上的。

除了……

“褲子怎麼能這麼搭什麼風格”看了半天的周成涼眉頭鎖得死緊, “配這個背心,不像喪係敗犬,像流浪酒鬼。”

說完,他驚覺自己又吭聲彰顯存在感了,立即咬住牙關,小心瞥了眼俞印。

俞印沒阻止他評價: “繼續啊。”

周成涼得了首肯,繼續發揮: “喪是一種感覺,不是破破爛爛,這種過猶不及了,換個到膝蓋的寬鬆中褲試試,不要太花裡胡哨,簡約一點,掛紅色牌子的8號衣架可以試試。”

這下,邵溪反應過來那滿櫃子衣服出自誰手了。

他雙?%e5%94%87緊閉,嘴角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哼著小曲去屋裡換褲子。

周成涼蹙眉: “他在笑什麼”

俞印敷衍胡謅: “笑你罵我的搭配。”

“那不可能是你搭的。”周成涼言之鑿鑿, “你的眼光比他穿的更個性。”

俞印“啪”地一打響指,笑道: “個性這個詞,我喜歡。”

然而笑到一半,他忽然想起自己還在高冷地生氣,立馬抹平笑容,冷漠道: “哦。”

這回換周成涼笑了。

俞印: “你笑什麼”

“沒什麼。”周成涼抱著枕頭,眉眼彎彎,薄情的長相愣是顯出幾分溫柔, “隻是……”

他垂下眸子,手腕上運動手表赫然顯示著101的心率。

對他來說,過於高了。

第三次。

自從答應俞印回去好好想答案,這是第三次明顯感覺到心跳加速了。

周成涼捏了捏指節,輕點兩下,將顯示心率的屏幕熄滅。

接下來一個小時,兩人玩真人版奇跡暖暖玩得不亦樂乎。

邵溪本人清瘦,沒贅肉沒肌肉,一米八的長度不高不矮,膚色偏暖白,比例四六分,整體還算不錯。

俞印記錄著他的臉型,等會兒要發給明天幫忙化妝的同學定妝造。

【標準瓜子臉,眉毛細長顏色淺,雙眼皮,杏眼,鼻梁不算很高,微笑%e5%94%87,耳朵……】

耳朵很像周成涼。

俞印打字的手指一頓,審美臨時上了線: “你有耳洞嗎”

“嗯沒有,學弟你,你想乾嘛”邵溪驚恐捂住耳朵, “給多少錢我都不會去打耳洞的!”

俞印安慰道: “彆怕,不給你打。我明天給你買對耳夾,辛苦你帶著了。”

這種薄削骨感的耳朵,帶小巧的耳釘肯定很好看。

他倆聊得熱火朝天,完全沒發現,旁邊周成涼臉色黑了又黑。

直到把人送走,俞印才關注起冒黑煙的某人: “涼哥,你最近好像個河豚。”

以前情緒多穩定的一個人啊,最近怎麼癲成這樣!思!兔!在!線!閱!讀!

周成涼窩在沙發裡,劉海被冰袋打濕,儘數撩上去,露出額角消了腫淡紅撞傷,狹長的眸子懨懨耷拉著,頹感十足。

俞印安靜欣賞,手搭在玄關櫃上,悄然捏緊櫃簷。

班長說的沒錯,周成涼這張臉屬於老天爺追著賞飯吃,這才是所有攝影師最想拍的臉。

遺憾的是,當事人不愛吃這碗飯。

可能隻有俞印才知道,這張臉上鏡效果有多驚豔。

如果班長知道他在想什麼,一定會崩潰怒吼: “老哥!你以為你自己那張臉比周成涼差嗎!”

周成涼的臉有俞印拍,俞印自己的臉就沒人拍了。

俞印那張捏臉帥得過於標準,是捏臉遊戲都捏不出來的精致英氣。

不過俞印對此認知不清晰,隻知道自己很帥,具體有多帥,概念非常模糊。

“周成涼,”他問, “你在氣什麼”

“俞印,”周成涼反問, “你知道男人給男人買禮物耳飾著什麼嗎”

“這個梗我刷到過,”俞印一副“你難不住我”的表情, “意味著有個男人會收到一對耳飾。”

周成涼吸氣,閉眼,捏住鼻梁。

他想說:你送他禮物,明明就有些曖昧!

“曖昧”倆字在心裡一現,周成涼自己先愣了。

送禮物,俞印還是和他彼此相互送的最多,這要是曖昧,誰能曖昧得過他倆

……也不對啊。

兄弟之前怎麼能曖昧呢

周成涼茫然了。

我不是直的嗎

“好了周成涼,你問完了,該我了。”俞印點著他額頭,悠悠道, “你怎麼進的小區”

周成涼還在走神,想都不想直接答道: “刷卡進的。”

俞印勾%e5%94%87笑了: “我手裡就一張卡,在我這兒,你哪裡來的卡”

周成涼: “。”

完蛋。

“你聽我解釋。”他語速從未如此之快,把租房選址前因和來龍交代得一清二楚,最後才說到後果和去脈, “所以,租了你旁邊……”

俞印忽然打斷: “我知道。”

周成涼差點咬到%e8%88%8c頭: “嗯”

“你剛來的時候,我就猜到你住隔壁了。”俞印不笨,某人今天不請自來得借口太拙劣,結合上次裝柱子的反應一想,答案呼之欲出。

不過最直觀明顯的證據是: “商北吉那段美聲跟不久前隔壁發出的尖叫一模一樣。”

“……”周成涼忍不住磨牙。

就知道商北吉早晚得爆個雷!

他蔫了: “對不起,你要是介意,隔壁房子留給你當工作室。”

俞印樂了半天,改了俯視姿勢,盤%e8%85%bf坐在地毯上,雙手捧臉仰頭看他: “涼哥,我剛剛想了,你之前沒告訴我,是不是在等我問”

他太了解周成涼什麼德行了。

騙人裝蒜嫌累的家夥,指定一早就想跟他坦白,結果沒找到合適的時機,不巧,他也沒問,八成等著等著自己先氣上了。

心思被看穿,周成涼啞口無言。

俞印把他那點龜毛脾性點出來,摸摸鼻子,也不忘自己檢討: “對不起啊,我最近真的是忙忘了,想著你肯定要來給我說呢,下次不會了,下次一定不忽視我們家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