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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

沒有了充滿壓迫感的男人,宋月安也莫名鬆了一口氣,剛準備抱著君主到床上休息。

但緊接著,房間裡卻闖進了一個不速之客。

“好啊,你竟然還敢來。”

伴隨著一道尖利的女聲響起,宋月安頭疼地皺起眉頭,認命轉身,看向了君母。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有什麼不可以嗎?”

她將君主放下來,臉上頗有些不耐煩。

看著她這幅表情,君母更是氣得發抖:“你也配用這句話?像你這種不知羞恥的女人我見多了,不就是想要討好我孫子,借機攀上晟兒嗎?我警告你,你想也不要想。”

她的表情扭曲,看著宋月安就像是在看什麼臟東西一般。

末了,還忍不住補充一句:“賤人就是賤人,無論如何都上不得台麵。”

被人侮辱到頭上,若是再忍,就不禮貌了!

宋月安眸色一暗,剛要反擊,就被君主的動作打斷。

他用力掙%e8%84%b1開宋月安的手,小身子牢牢擋在她的麵前:“不準這麼說宋阿姨,她才不是這樣的人。”

“君主你……”

君母不可置信地看著小孫子,心中危機感瞬間升到頂峰。

雖然早就從年瑤那裡得知,君主很是喜歡宋月安。

但她怎麼也沒料到,兩人的感情竟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難道這就是所謂母子天性嗎?

這個念頭剛一浮現在腦海中,君母心中大驚,再也顧不得儀態,一心隻想把他們兩人分開。

這麼想著,她衝著管家使了個眼色:“抓住她。”

“是!”

君母這次本就是有備而來,話音落下,幾個保鏢當即衝上去,團團圍住宋月安。

“宋阿姨!”

君主一驚,臉色當即變化起來。

察覺到了他的不安,宋月安一驚。

她自然不害怕君母會對自己做什麼?可是萬一惹得君主發病,那就不好了。

思緒翻飛間,她歎了一口氣,看向趾高氣昂的君母:“不用這麼大陣仗,我跟你走就是。”

當然看得出她顧忌著君主,可君母去並不在乎。

隻要能達到目的,用什麼手段並不重要。

於是當即冷笑一聲,命令道:“帶她走。”

君母做事縝密,為了防止君主跟過來,她還特意讓保鏢守在門口。

聽著房間裡孩子傳出來的哭鬨,宋月安麵色微變:“那可是你的孫子,你怎麼能這麼對他?”

可君母卻充耳不聞,站定在一間空屋子前。

隻見她揮了揮手,保鏢便猛然將宋月安推了出去。

“畢竟我們要談正經事情,小孩子在場總是有點不方便的。”

她臉上含著笑容,此刻,又做出了一副貴夫人的姿態。

宋月安深吸一口氣,毫不客氣道:“我不認為我有什麼可以跟你談的?”

“怎麼沒有?”

君母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靠近她:“比如……離開晟兒?”

“我跟他沒有關係。”

宋月安皺起眉頭,低聲強調。

如果不是因為君主,誰想跟君家扯上關係?

但君母卻不信:“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我明明都已經警告過你了,你怎麼還像一個賴皮蟲一樣,糾纏著晟兒不放呢?”

她的紅%e5%94%87扭曲,吐出來的話句句帶著侮辱。

可跟她打交道這麼多次,宋月安早就已經免疫:“我都已經說了,我對君晟沒有興趣,更何況,就算我真的想要接近他,你阻止得了嗎?”

她這話完全被逼急了的氣話,可是落在君母耳朵裡,卻像是她已經承認了。

一時間,更是氣急敗壞:“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還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門口的保鏢迅速踏進來,朝著宋月安逼近。

但宋月安卻怡然不懼,反而嗤笑道:“怎麼?想要動手?君夫人還真是好大的威風,現在竟然連一點麵子功夫都不做了。”

“那又怎樣?”

君母冷哼一聲,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我今天就算把你打死在這兒,誰又管得了?”

她的語氣極為陰毒,仿佛一條人命在她眼裡根本不算什麼。

對此,宋月安卻並不驚訝。

她敢跟著君母前來,自然有所準備。

於是便揚了揚手機,屏幕上赫然便是君晟的號碼:“你說,我要是把當年的事情告訴君總,會發生什麼呢?”

這下,君母再也維持不了淡定,下意識伸手,想要把手機搶回來。

宋月安微微後退,輕巧地躲過她:“你以為你搶走了手機,我就沒有辦法了嗎?隻要我想,你想隱瞞的秘密,頃刻之間,就會暴露。”

“你到底想乾什麼?”

終究還是害怕了,君母顫唞著倒吸一口涼氣,怒聲質問。

見她妥協,宋月安也不拐彎抹角,徑直開口:“我隻想知道,當初剩下的那幾個孩子都被你帶到哪裡去了?”

“我要是不說呢?”

直到這個時候,君母仍舊不忘挑釁。

宋月安言簡意賅:“那我們就同歸於儘,我倒是不怕真相被抖出來,隻希望到時候你還能這麼囂張。”

到底害怕她真的說出去,君母咬了咬%e5%94%87,不甘心道:“下賤的東西,留著也隻是麻煩,所以就把他們賣了。”

“賣了?”

宋月安眼中霎時染上一片血色,憤怒地看向君母:“賣到哪兒了?”

“當然是哪裡遠,就往哪裡送啊,隻要他們回不來不就行了?”

第25章 為她破例

“你怎麼能這麼做?”

此話一出,宋月安身上的冷意霎時爆發。

她猛然向前走了幾步,看著君母的眼神恨不得將其噬骨飲血。

被她嚇了一跳,君母臉色一變,下意識後退了幾步,大吼大叫道:“你想乾什麼?這裡可是君家,你想造反不成?”

“你還知道怕?”

深吸一口氣,即使宋月安再三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他們在哪兒?”

她一字一頓地開口,聲音宛若從喉嚨裡擠出來一般,使人不寒而栗。

君母不自覺地顫唞了幾下,這才道:“送到了……山塘!”

“山塘?”

宋月安眉頭緊皺,思索了好久,才勉強有了印象。

那是一個偏遠山區,聽說極為窮困,距離這裡起碼有二十幾公裡。

“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宋月安麵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躲在保鏢身後,君母也有了安全感:“地方我已經告訴你了,你想要找大可前去,但是有一點,那件事絕對不可以讓晟兒知道,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可宋月安哪裡聽得進去?

如今,她滿腦子都是孩子的下落。

聽到君母叫囂,也隻是冷笑一聲:“你最好保證他們沒事。”

說完,她便狠狠地撞開擋在麵前的男人,大步離去。

見狀,管家遲疑:“夫人,不攔住她嗎?”

君母揮揮手,眼神陰狠:“讓她去,我花費大代價才把人送出去,我就不信她這麼輕易便能找得到?”

離開房間的宋月安自然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

雖然她並不相信君母會這麼老實,可是找了幾個孩子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有了線索,她不想就這麼放棄。

因此,她剛一出君家大宅,便急忙聯係了林浩白,拜托他照顧幾個女兒,而自己則向著郊外駛去。

隻不過匆匆到了目的地之後,她這才發現,這所謂的山塘比想象中得還要大。

綿延十幾裡的深山,交通不便不說,甚至都沒有網絡,以至於宋月安一進來,手機便失去了信號,根本無法與外界聯係。

將孩子們送到這個地方來,足以看得出君母用心險惡。

一連幾天,宋月安依舊一無所獲。

而她並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君晟沒能聯係得上她,已經處在了爆發邊緣。^思^兔^網^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猛地按下了掛斷鍵,君晟臉上的怒意更甚。

那日,自他拿藥回來之後,宋月安便已經失去了蹤跡。

而他的母%e4%ba%b2卻端坐在客廳裡,一臉自得。

期間,他不是沒有懷疑過,母%e4%ba%b2對宋月安做了什麼?

可是短短時間內,就算母%e4%ba%b2再厲害,也不可能將一個人藏得嚴嚴實實,半分蹤跡都沒有。

除非……是宋月安自己離開!

“我看你就彆打了,我早就說過,那個女人靠不住,可你非要把她找回來!”

一旁的君母見狀,當即冷嘲熱諷道:“我看啊,還是儘早把她辭退,遠離君主比較……”

她這個“好”字還沒有說出口,樓上猛然爆發了一陣砸東西的聲音。

其中還伴隨著君主的哭喊:“我不喝藥,我要宋阿姨!”

聞言,君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個君主,怎麼這麼不懂事?”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把那個女人給趕出去!

“夠了!”

默默聽著樓上的吵鬨,再看看君母氣憤的表情。

君晟額角青筋暴起,徑直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大步離開。

“晟兒,你去哪兒?”

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君母愣了一下,趕忙詢問。

可她並沒有得到回應,隻見君晟腳步微頓,隨即加快了速度,離開了君家。

他一路疾馳,等來到林浩白家門口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

緊緊盯著鐵製的防盜大門,君晟表情越發陰沉。

一直到,身後傳來驚訝的男聲:“君晟,你怎麼在這兒?”

驀然回身,隻見男人滿臉驚訝地望著他,眼中的敵意根本不曾掩飾。

君晟眉目一沉,低聲道:“宋月安在哪兒?”

沒想到他竟然找到了自己這裡,林浩白一哼,冷笑道:“管你什麼事?”

君晟本就因為聯係不到宋月安感到焦躁,如今被他這麼一刺,臉色猛地冷了下來:“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我再問一遍,人在哪兒?”

可林浩白又怎麼可能害怕他?

雖然兩人從來沒有真正見過麵,可從某種意義上來,他這麼多年追求宋月安失敗,始作俑者正是眼前的男人。

如今,情敵見麵分外眼紅。

他說話也越發不客氣起來:“那我告訴你,這跟你沒關係,你以為你是誰?又有什麼資格過問她的下落?”

“找死!”

麵色驟然犀利,君晟再也克製不住內心洶湧的怒氣,一拳打在了林浩白的臉上。

猝不及防間挨了一拳,林浩白也來了氣,當即回擊過去。

兩人各懷心思,卻又都看對方不順眼。

這麼一來二去,打到最後,竟然雙雙見了血。

如果不是杜威及時趕到,將人攔了下來,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用力將嘴角的血跡抹去,君晟居高臨下地看著鼻青臉腫的林浩白,眸色深邃:“就算你不說,我遲早也會找到她。”

“你!”

林浩白眼睛一瞪,不甘心地想要爬起來,可是男人卻已經收回了視線,帶著杜威離去。

而這件事也很快傳入了年瑤的耳中。

彼時的她正躺在美容院中做著麵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