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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功夫,針管內的藥被儘數打入體內。

女孩像是感受到不適,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顫動著,表情痛苦,身體一陣陣痙攣,難受的蜷縮成一團。

像極了一隻受傷的小貓,看著令人心疼。

疼,疼得宋月安快要窒息!

這些年裡,同樣的畫麵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孩子還那麼小,怎麼忍心?

宋月安無意識的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刺進掌心內,即使沁出鮮血來,她也渾然沒有察覺,隻是目光緊緊的盯著屏幕。

隨著每一次畫麵重複,宋月安的心都狠狠的顫唞。

她隻感覺像被一雙無形的手,用力遏製住脖頸,痛的她喘不動氣來。

在驚懼交織下,她再也無法克製,直接將這段監控視頻甩到年瑤的臉上,憤怒的質問,“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年瑤先是一愣,在看清楚監控視頻後,由短暫的驚訝逐漸變成得意。

“沒想到,你的動作還挺快,這麼快就發現了。”

她說話時,絲毫沒有因被發現而恐懼,反而揚眉挑釁的睨向宋月安,譏笑道:“怎麼樣,看著自己的女兒被折磨,心情如何?”

“你的女兒和你一樣都是賤種,一聽到她叫我媽咪,我就覺得渾身惡心。”

年瑤猩紅的%e5%94%87角微微上揚,肆無忌憚的羞辱宋月安,冷眸微眯,朝她一步步的逼近,壓低聲音威脅道:“我勸你老實點,要是再敢挑釁我,我有的是手段對付你的賤種女兒。”

“畜生!”

看著她瘋狂陰狠的眼神,宋月安憤怒的全身顫唞。

“還敢罵我?”

年瑤冷哼一聲,剛要抬起手甩她一巴掌,卻被突然出現的君主打斷。

“宋阿姨,講故事。”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君主已經完全習慣了宋月安的存在,甚至生出比對父%e4%ba%b2君晟更多的依賴。

他邁著沉穩的腳步,主動靠近,甚至抬手牽住宋月安的手。

麵對小家夥的%e4%ba%b2昵,宋月安的心情也平靜了不少,伸出手揉向小家夥的發頂。

年瑤站在對麵,看著她們母子%e4%ba%b2近的一幕,莫名心慌,同時也暗罵,果然是宋月安生的賤種,自己平日那麼討好,他都置之不理,宋月安已出現,就上杆子來找她。

這樣的畫麵是年瑤最不想看到的。

“君主,故事有什麼好聽的,阿姨這次帶了許多新玩具,有你最喜歡的鋼鐵俠哦!”

年瑤壓製心中的厭惡,語氣討好的哄道。

君主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那張稚嫩的臉龐,竟然隱隱浮現出君晟的樣子。

“我們走吧!”

他收回目光,小手緊緊的攥住宋月安的三個手指。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阿姨很和藹,就像是他的媽咪一樣,讓他忍不住的想要%e4%ba%b2近。

每次被她輕聲的呼喚著,或是撫摸著,心裡都會莫名的平和安寧起來。

“君主!”

年瑤皺緊眉頭,臉色極其不悅。

她眼中閃過一抹陰鷙毒辣。

既然自己無論怎麼都討好不了小兔崽子,還不如利用他趕走宋月安。

打定主意,年瑤%e5%94%87角蕩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做著精致美甲的手指扣住走廊內的花瓶,將它狠狠摔在地上。

‘啪’……

瓷片碎了一地。

巨大的聲響刺激到君主,他臉色驟變,身子瘋狂顫唞著,即便有宋月安在旁邊安撫,仍沒有什麼作用。

他從最初的抽搐,到翻白眼,最後直接昏迷過去。

“君主?”

宋月安緊張的抱住昏迷的君主,滿臉心疼。

於此同時,年瑤卻擋住了她的去路,拔高了嗓音倒打一耙指責道:“宋月安,你明明知道君主的情況,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宋月安滿臉錯愕,還沒來得及反駁,就看到陰沉著臉走來的君晟。

他湛黑的眸子釋放出森冷怒意,射向宋月安的眼神裡帶著勃然怒火,簡直要將她吞噬成灰。

“怎麼回事?”

年瑤抓住機會,繼續煽風點火道:“晟,我剛才%e4%ba%b2眼看到她故意當著君主的麵摔東西,惹得君主犯病。”

“我看她平常就是借助這樣的手段,讓君主離不開她的照顧。”

“不是的,分明是她……”

宋月安本能的辯駁,卻被男人粗魯打斷。

他強硬的從女人懷裡奪過君主,冷眸微眯,以一種上位者的姿態審視她許久,冷聲審判道:“你被解雇了,從今往後,不許你在接近君主半步,被我知道你在不折手段的接觸君主,我會讓你後悔被生出來。”

男人的聲音冷漠絕情。

宋月安深呼吸,不放棄的反駁道:“你還沒有調查,僅憑著她的一麵之詞,憑什麼解雇我,分明是她故意摔碎東西,讓君主犯病,還倒打一耙的陷害我。”

麵對她的解釋,男人臉上充斥著不信任。

被冤枉的憤怒和無力感充斥著宋月安,她攥緊拳頭,嘲諷的嗤笑道:“沒想到君總判斷事情的真相竟然如此草率,我真的很質疑,向你這樣的人,如何執掌君氏集團。”

“你少在我麵前用激將法。”

君晟的麵色冰冷,蔑視的望向她,“像你這種彆有用心的女人,我見多了,你的手段算不上高明,想要利用君主來接觸我,和那些給錢就出賣身體的女人有什麼兩樣,甚至更加下賤。”

第9章 君主的指控

他的話向鋒利的刃,狠狠剜向女人。

宋月安臉上血色像是被快速抽乾般,雙?%e5%94%87囁嚅著還想要說什麼,可在對上男人銳利陰冷的眸子後,快到嘴邊的話被吞了回去。

他說的沒錯,自己的確曾為了錢,放棄尊嚴和廉恥,爬上他的床。

現在有什麼資格反駁他的話。

宋月安垂下頭,眼底蘊藏著他人看不懂的情緒,失望的鬆開攥緊的手,轉身離開。

望著女人無助落寞的背影,君晟的心卻像被什麼東西猛地刺了下。

眉心不受控製的快速跳動了幾下。

他不明白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一種不受控製的煩躁襲上心頭,粗暴的將心頭的情緒壓製下去。

又連忙召來司機,將陷入深度昏迷的君主送去醫院。

宋月安如願被趕走,年瑤眼底閃過一抹竊喜和得意。

她假裝關心的跟著上了車,一路上卻在見縫插針的詆毀宋月安。

隻有君晟徹底的厭惡甚至仇視宋月安,這輩子絕不會和其有任何的接觸,她才能夠徹底放下心來。

“你能不能閉嘴!”

女人的聒噪聲讓君晟越發厭煩,索性不耐煩的直接將她趕下車,派另外的司機把她接走。

望著飛馳離開的豪車,年瑤的手縮緊,臉色由白轉黑,目光逐漸陰沉下去。

-

宋月安從君家離開,馬不停蹄打電話給林浩白,希望他能盯著點年瑤,免得她耍手段,對君主不利。

“究竟發生什麼事,好端端怎麼會突然犯病昏迷?”

看來君主的病情,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重。

“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總之你一定要盯住年瑤,她心思歹毒,我怕……”

宋月安聯想到女兒的遭遇,心中更加絕望憤怒。

對現實的無力感讓她深深垂眸,緊緊咬住下%e5%94%87,直到有鐵鏽味傳來,才拉回她的理智。

林浩白敏銳的感覺到女人情緒不對,微微蹙眉,神色擔憂的關切道:“你沒事吧?”

“沒事。”

宋月安不想讓他擔心。

“你也不要太焦慮,君主這邊我會看著,絕不讓年瑤有得逞的機會。”

見她不想說,林浩白也不在繼續追問,隻是輕聲寬慰。

“嗯。”

宋月安隨口答應著,可心口隱隱感覺有些心神不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

夜深人靜,私人醫院住院部內,隻有零星的幾盞燈還亮著。

值班護士查完房,前腳離開,後麵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就潛入病房,來到君主的病床前。

看著昏迷未醒的男孩,年瑤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她翻出藏在包裡的針管,對準君主正輸液的藥瓶,最後眯緊眸子麵含深意的望了眼床上的孩子,絕美的麵容下,閃過狠毒猙獰的表情。

“乖孩子,我也不想這樣對你,可要不這樣,讓你醒了,倒黴的就是我了,你要怪就怪你的賤種娘不識好歹,是她連累了你!”

提起宋月安時,年瑤眼底的殺意漸濃,攥著針管的手縮緊。

就在她下手的一瞬間,手腕被一隻微涼的大掌摁住。

“你做什麼?手裡拿的是什麼?”

林浩白及時趕到,製止了她的行動。

年瑤臉上閃過一抹慌亂,麵對男人的質問,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她眸子微沉,目光瞬間變得尖銳鋒芒起來,拔高聲音喊道:“來人啊,救命啊!”

隨著她一聲尖叫,林浩白怔了怔,看著慌忙跑進來的護士們,慌忙的鬆開手。

年瑤趁機向後退,在沒人注意的地方,將針管順著窗戶扔出去。

“怎麼回事?”

君晟剛才出去處理公司的時候,回來就聽到這邊的騷亂,不悅的緊鎖眉頭,審視的目光掃了一圈,最後落在年瑤和林浩白身上。

林浩白剛想要說明,不想年瑤搶先一步,想要攥住君晟的胳膊,卻被他不準痕跡的躲開。

她的手尷尬的僵在原地,抿了抿%e5%94%87,轉頭指向林浩白,倒打一耙道:“是他,他想要對君主不利,被我撞到製止,惱羞成怒,想要殺我滅口。”

女人說起謊話簡直信手拈來,一本正經的模樣,若林浩白不是身涉其中,簡直都要相信了。

“她胡說,分明是她剛才拿著裝滿針管的藥劑,想要害這個孩子。”

林浩白也不甘示弱的反駁,並指出,“要是不信,可以看看她背在後麵的手,看看有沒有針管。”

年瑤表情閃過一絲不自然,慌張的向後退了兩步。

這樣的行為,更顯示出她的可疑。

君晟鋒利的眸子微微眯起來,輕啟薄%e5%94%87,發出不容反抗的命令,“既然他這樣說,為了證明你的清白,把手伸出來讓大家瞧一瞧。”

“晟,我可是你的未婚妻,你怎麼……”

年瑤還想要掙紮,卻被君晟所帶的保鏢輕鬆控製住。

強製性掰開她的手,裡麵卻空空如也,並不見林浩白所說的針管。

年瑤眼底劃過一抹得逞的笑,隨即裝作委屈的看向君晟。

難不成真是誤會了她?

君晟抿%e5%94%87,剛想要說什麼,卻被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打斷。

“爹地,是她,就是她故意摔東西嚇我,害我犯病。”

男孩清晰的話音傳來。

年瑤眼底的竊喜在瞬間轉變為驚恐,瞥向男人陰沉到快要殺人的目光,畏懼的吞了吞唾沫,硬著頭皮還要狡辯。

君晟卻再也不想聽她的花言巧語,直接對保鏢下令道:“把她帶下去,從今以後,沒有我的命令,在不許她單獨接近君主。”

“晟,我是冤枉的,真相不是這樣的……”

年瑤被膀大腰圓的男人牢牢控製住,如果她如何解釋哀求,君晟的臉上都沒有浮現出一絲憐香惜玉的神色。

短短的幾瞬,人已經被毫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