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鬧什麼!你知不知道沈畫懷有身孕?」
雲慎一開口就是厲聲指責,怕是真的生氣了。
李嘉音見雲慎指責自己,更覺委屈,「你知不知道她一直都知道我喜歡你,她還答應幫我追你,可是她還跟你在一起!」
周圍的人唏噓一片,雲慎像沒聽見一般,「她因為你拒絕跟我結婚,孩子她也不打算要,可是我告訴她我不喜歡你,就算沒有她我們也不可能!」
李嘉音很震驚雲慎竟然真的當麵說出這樣殘忍的話,她不敢相信,全身都在顫唞,「我不信!我們從小關係就好,你跟我至少比跟她好太多!你別為了孩子委屈自己!雲慎……」
「雲慎,這位小姐看來對你一片情深啊……」有個嬌俏的聲音□□來,話尾上揚,有種說不出的韻味,聽起來很舒服。
沈畫這才看見自己身後站了一個美麗的女子,對著沈畫笑,很舒心溫暖的笑容,眼裡似有神采。沈畫趕緊回微笑,這位是雲慎接的朋友嗎?
雲慎並沒有回話,逕自對李嘉音說:「我委屈不委屈我心裡有數,不是你說了算,沈畫沒有對不起你,我也沒有對不起你,我很早就告訴過你我們不可能,是你一直執迷不悟,現在還要對我沒出生的孩子下手,李嘉音,你糾纏我我可以忍你一片深情,但你連孩子都不放過這種惡毒的行為我沒法忍,你要是再鬧休怪我告訴你爸!」
圍觀的人有看笑話的,有搖頭的,有拍照的,有議論的,表情各異,卻有些大舞台的味道。
李嘉音本想讓沈畫沒臉,最終卻讓雲慎在眾人麵前讓她徹底下不了台,那種感受五味陳雜,都說雲慎絕情,雲慎卻隻是淡然一笑,箇中滋味隻有他自己知道,李嘉音糾纏他的手段,不用狠她根本不會收斂。
李嘉音是走了,可是在她心裡並不信沈畫和雲慎,她隻當雲慎被沈畫迷住了,所以這個溝壑怕是再難化解。
沈畫始終安靜地站在雲慎身後,直到李嘉音走了才長出一口氣。平時看起來溫柔柔弱的人,怎麼狠起來變得都不認識了……
雲慎回頭好笑地看著拍%e8%83%b8口的沈畫,「很害怕還逞強?」
沈畫訕訕地笑笑,「謝謝你啊,幸好你趕來了……」
看雲慎又要沉下臉,頓時後半句也不說了,總之一切以平和為主。
最終他歎口氣,「走吧,去試婚紗,離預約時間過了十分鐘了。」
「雲慎,我也去看看你們的婚紗吧?」沈畫轉頭,剛才那個女子笑著等他們的回答,沈畫對上她的眼,總覺得很明媚。
「好啊。」雲慎笑。
李嘉音曾很長一段時間被雲慎當成是興趣相同的知音,隻是當知道她的心意後,又經受她的死纏爛打後,雲慎果斷跟她斷了聯繫,隻可惜她還是執迷不悟。
有些人原本很優秀,卻為了一些不值的理由變得猙獰。
☆、14.恍如隔世情不知
沈畫後來知道那個女孩名叫井語熙,是雲慎在國外認識的朋友,跟李嘉音不同的是,她是大提琴手,這次來雙城就是為了應聘雲慎他們樂團。
後來熟了,沈畫還曾取笑過雲慎,「你看你的朋友好像都是女的?以前是李嘉音,現在是井語熙。」
那時候雲慎一下樂的停不下來,緩了很久才說:「於是你把其他的男人們當空氣了嗎?就倆還成了一群人的代表?哦,我很遺憾讓她們成了你心中的典型,那我以後多帶男性朋友給你看看。」
沈畫覺得自己犯蠢了。
眼看婚期逼近,周圍的人忙來忙去,沈畫卻很閒,一點要結婚的緊張期待之感都沒有,女孩子一輩子最幸福的事她竟感受不到。
無聊想起雲慎曾說的石頭,便翻箱倒櫃在屋子裡翻起來。
柳惜雲端著一碗補湯從樓下上來,看見沈畫將櫃子抽屜翻得亂七八糟,不覺額角突突直跳,「沈畫你找什麼呢?翻箱倒櫃的。」
「啊,媽媽。」沈畫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
「你說說你,都是要嫁人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一樣,一點不注意形象。」柳惜雲將補湯擱在桌子上,瞪她一眼,「過來把這個補湯喝了吧。」
「媽媽,你有沒有見一個石頭?」沈畫一邊走過去準備喝湯,一邊問。
「什麼石頭?你的東西我都沒動過。」
沈畫一口氣將湯喝完,說是什麼石頭?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既然是石頭說不定早扔掉了,也不知道雲慎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柳惜雲拿著空碗去樓下了,沈畫又繼續找。
記憶裡大學的東西都有搬回家,小東西都在一個盒子裡,對了,盒子,盒子在哪裡呢?
又一陣亂翻,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太無聊了,才會幹這種黑芝麻裡挑白芝麻的事。最終找到了那個盒子,也確實在盒子裡翻出了一個奇奇怪怪長相醜陋的石頭。想必雲慎說的就是它了吧?
沈畫將盒子放下,坐在床上很認真地去研究這個石頭,即使瞪大眼睛,就差鬥%e9%9b%9e眼了還是沒發現這石頭有什麼奇特的地方。隻好將它放進自己隨身的小盒子裡,等下次見雲慎了問問他。
雨下的有些大,雙城的季節總是過去的很快,可能昨日還是雪今日便能化成水。
沈畫將車停在大廈樓下,早有機靈的門童來開門。
梁安易一邊下車一邊撐開傘,「這雨下得煩得啊,還這麼冷。」
沈畫將車鑰匙遞給門童,隨梁安易向大門走去。
「希望我結婚的時候別下雨,大冬天結婚太難過,婚紗可是露胳膊的。」沈畫隨口笑道。
「怕什麼,室內都是有空調暖氣的,你隻管做幸福的新娘子吧。」
「那下雨也不好。」沈畫又說一句。
「不好不好,我回去趕緊去拜龍王爺,讓他那天不給你下雨。」梁安易安慰道。
伴隨著雨聲裡兩人的嬌笑,門童禮貌地拉開大門。
「沈畫你真是萬年遲到大王啊。」一個無奈的聲音從前方傳過來。
沈畫抬頭,朱瑞澤正靠在樓梯邊對她歎氣。
「不好意思,哈哈,路上有點堵車。」沈畫趕緊尷尬道歉。
「趕緊上去吧,都在上麵呢。」朱瑞澤對她揚揚頭。
「你不上去?」沈畫問。
「嗯,等個人。」他抽一口煙,又吐出煙圈,霧色迷離。
「那好吧。」
沈畫和梁安易向樓上走去,經過朱瑞澤又回頭對他說:「少抽點煙啊。」
朱瑞澤回頭苦澀一笑,「好。」
走進包廂,一夥人正搶麥唱歌,鬼哭狼嚎的聲音此起彼伏。見沈畫進來有人用麥克風問:「沈畫都來了,雲慎呢?老婆都來了,老公不跟著?」
沈畫一下子被嗆得臉紅,從婚事公佈,她就總是被這一夥人鬧。
沈畫還沒回答自己不知道,就有人推她,「趕緊給他打電話。」
「就是就是,都要結婚了,還不來結賬,難道讓我們這些單身狗買單?」有人跟著起哄。
沈畫很為難,她是要跟雲慎結婚,可是還沒到要乾涉他生活的地步,他來不來她怎麼知道,你們叫沒叫他她也不知道啊。
沈畫的事梁安易知道,很自然地幫她圓場,「我們沈畫可是絕不限製老公的好老婆,所以雲慎做什麼,我們沈畫絕不乾涉,他來不來你們自己打電話。」
「切~」
一夥人切過去,也隻好自己打電話給雲慎。
「喂,雲慎你在哪裡呢?說好的聚會你不來嗎?是怕被我狠宰嗎?」
看著韓耀輝對著電話給雲慎說話,沈畫有點捏著心,雖然雲慎從回國對她的態度還算溫和,但總是對過去有陰影了,就怕他一個不高興生活回到解放前,畢竟是結婚一輩子的事,抬頭不見低頭見,還真不能像以前那樣躲著他。
沈畫其實也不是怕雲慎,畢竟他也不會把她怎麼樣,但是對著一個隨時會變臉的人,總會覺得心生畏懼。
「那好吧,你記得來結賬。」
沈畫很驚訝韓耀輝居然很快就講完了電話,瞪大眼問他:「他怎麼說?」
「他說他演出還得遲點,晚點過來,而且會結賬哦~」
韓耀輝已經扭著腰開心地去跟兄弟們報告好消息去了,沈畫隻好將他語氣好不好的問題吞進肚子裡。┆┆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不知道語氣,也就不知道他樂不樂意,不知道他樂不樂意也就不知道他會不會不高興……煩惱啊!
「你又在糾結什麼?」梁安易端著一杯果汁問她。
「我在想雲慎會不會不高興。」沈畫瞇著眼盯著眼前的液晶屏幕。
「嗨,你想多了吧!他為什麼不高興?」梁安易不解。
直到這時沈畫才反應過來自己把心裡想的話給說出來了,一時不知道怎麼圓回去,要是被梁安易知道她到現在還時刻顧忌雲慎的情緒,該是多沒麵子的事。
「啊,我今天把他的一個小東西弄壞了。」撒謊隨口編。
「你今天不是一直跟我在一起嗎?什麼時候見他了?」梁安易更不解。
「啊……他之前放我包裡的!」
「安拉安拉,你們都要結婚了,一個小東西他肯定不會介意的。」梁安易拍拍她的肩。
沈畫眼前又一亮,對啊,都要結婚了,他憑什麼不高興,這是他娶她應該做的!
這樣想就心安了很多。
剛好朱瑞澤推門進來,還摟著一個美女,沈畫瞪大眼睛,又換女朋友了?
沈畫很少見朱瑞澤的女朋友,因為他很少帶出來,這次算是正式的第一次見吧。
看見美女一夥人又對朱瑞澤起哄,問他什麼時候結婚,沈畫也巴巴湊跟前偷聽,這是要好事近了嗎?不過這姑娘看起來不像是會過日子的樣子。
「沈畫你湊過來幹什麼。」
朱瑞澤好像身後也有眼睛,直接不回頭抬手去推她的額頭。
「聽你什麼時候跟美女結婚啊~」沈畫嬉笑著去看那個笑得妖嬈的女子,感覺她的眼底要起火,太熱烈。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早早奔入婚姻的墳墓啊!早著呢,再過個十幾二十年吧。」朱瑞澤沒好氣地說。
「唉,到時候沈畫的兒子怕是都能結婚了吧?」有人起哄笑。
朱瑞澤突然就想起他曾說的「我們家沈畫」,心裡又是一痛。
沈畫還要再問,梁安易又在那邊叫著「沈畫電話響了」,她隻好不情願地回去翻手機。
屏幕上亮著一條未讀短信:
〔幾點結束?〕
沈畫分外驚訝,雲慎很少聯繫她,更別說是發短信。
趕緊拿起手機,激動又緊張地回短信。
〔不知道呢,還在玩,可能還得很久。〕
正要發送,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你要來嗎?〕
也不知道是期待還是什麼,短信發過去,又提著心盯著屏幕等回信,一遍遍將暗下去的屏幕戳亮。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