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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妻36計 土木森 4294 字 1個月前

了?

「伯父伯母回去休息了。」楊靖一邊幫我蓋被子,一邊說道。

我點了點頭,一陣困意向我襲來。我不敢打哈欠,深怕又扯到傷口,乖乖的閉上眼睛,甜甜的睡去。

我第二次醒來,是被尿憋醒的。房間裡一片漆黑,隱約可以看見楊靖坐在一旁,他身體坐得筆直,單手撐著麵頰,像是在睡覺又像不是。我伸過手去,輕輕敲了敲他的手背,試探他是否睡著了。

楊靖反抓住我的手,低沉略有沙啞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怎麼了?」

我頓了頓,紅著臉,極小聲的說:「我要尿尿。」

楊靖二話不說扶起我來,伺候我尿尿。我一驚,慌張起來,我可不想在一個大男人麵前尿尿!先不說能不能尿出來,就算尿出來以後也有心理陰影!

我心思一轉,準備叫楊靖先出去。哪知,我還沒開口,楊靖就開口道:「我先出去,等會再進來。」說完,他立刻離開了病房。

我見楊靖離開病房,暗暗鬆下一口氣,放心解決生理問題。過了一會兒,楊靖再次走進病房裡,把我抱上床,蓋好被子,端起尿壺往外走。

我楞了楞,脫口喊住他:「讓護工來做就好,不用麻煩你了。」

楊靖側過臉來,在黑暗中他的臉如雕刻般稜角分明:「我答應過伯父伯母照顧你的。」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頓了頓,歎了歎氣,知道自己無法阻止他,便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這段時間,我本身因為腎虛而尿頻,現在再加上不斷打點滴,可想後果是怎麼樣的。幾天下來,楊靖變得十分憔悴,臉色極度蒼白,雙眼內凹,再加上眼睛下的黑眼圈襯托,活像一個吸毒患者。

我歎了歎氣,楊靖已經連續幾天沒有休息了,每次我叫他去休息一會。他總是搖搖頭,望著我的目光裡多了有幾分溫柔:「你傷口還沒有拆線,不能用力說話。」,我明白,他是怕我說話的聲音小,喊不醒他。

這幾天裡,我爸媽雖然每天都會給我和楊靖送飯來,隨便給我抹一下`身子,但畢竟他們要上班,呆在醫院的時間也不會太長。倒是楊靖天天陪著我,我醒著時,陪我聊天,給我唸書,還幫我倒屎倒尿,甚至連吃飯都是他餵我。

等我拆線後,我以為楊靖的會輕鬆一點。沒想到,楊靖的電話多了起來,似乎有什麼事情在等著他。幾天後,楊靖跟我說,他可能有事要離開幾天,問我的意見。

原本這就是他的自由,問我幹嘛?我想都沒想就讓他離開了。他離開後,我爸媽輪流開始照顧我。兩天後,我爸媽坐在我病房裡,兩個人眼底下都掛在濃重的黑眼圈,臉色略顯憔悴。他們緊握我的手,神情凝重:「媛媛,爸媽老了,一天不睡,身體都扛不住。要不,咱們請個護工幫忙吧?」

我楞了楞,點了點頭。當晚,就來了一位中年阿姨,她是一個很和藹可親的人。可惜她做了不到一天,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護工阿姨走了以後,我一個人呆著病房裡,看著窗外的夕陽,不由想起那個同樣的下午。楊靖坐在我旁邊,低頭唸書給我聽。他的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多了幾分溫柔,暖暖的填滿我整個心頭。他抬起頭,嘴角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一雙清澈深邃的眼眸,幽深如古潭直達我的心底。

我晃了晃腦袋,把思緒拉回現實,起身準備出去走走。自從拆線後,我就能下地走走,雖然走得不遠,走得不快,但總比一直呆在床上好。剛拆線那會,楊靖每天都會扶著我,出來走走。他走了以後,我倒一直沒出來走走了。

我扶著牆,小心翼翼的走在走廊上。也許是因為這幾天躺在床上不運動的原因,我走了一會,就開始氣喘噓噓了。我扶著牆,喘了喘氣,準備轉身往回走。

一雙修長優美的手摟住我的肩膀,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我頭上響起:「我回來了。」

我猛地抬起頭,一雙透澈深邃的眼眸映入我眼中。楊靖雙眸似笑非笑緊鎖在我臉上,%e5%94%87角微微揚起的一抹笑。這世界上總有一個人,當所有人都嫌棄你,拋棄你的時候,他會對你不離不棄。我低下頭,躲開他的目光,生怕他發現我眼中隱藏的眼淚:「嗯。」

「我扶你回來。」

他的聲音闖進我的心頭,不由多了幾分雜亂。我點了點頭,楊靖扶著我,陪我著慢慢走在走廊上。儘管我走得這麼慢,我還是聽到了自己穩而有力的心跳聲,像是有什麼東西砸進我心底,融入我靈魂裡。

這是一份奇異的感覺,好像在驅使著我,做出某一個重要的決定。

作者有話要說:

釜底抽薪:不敵其力,而消其勢,兌下乾上之象。

譯文:不通過戰鬥接觸,也能從根本上削弱它的實力。這樣,就必須運用以柔克剛之法去扭轉戰局。

註釋:強敵不可用正麵作戰取勝,而應該避其鋒芒,削減敵人的氣勢,再乘機取勝的謀略。

☆、欲擒故縱

幾天後,我出院了,但我並沒回家,而是跟楊靖回別墅了。當然,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一則,從我爸媽給我找護工這件事來看,他們已經沒有精力來照顧我了,而我的傷口還並沒有完全康復;二則,要是我不回去,似乎除了楊靖家,也沒地方可以去。

我回到別墅裡,住進了原來的房間,楊靖搬進了隔壁的房間裡。我們心照不宣,恢復到以前的生活。

幾天後,我知道這種生活不能繼續下去了。我肚子裡麵似乎有個小生命,他會踢我,會翻身……看著微微鼓起的肚子,再想想好幾個月都沒來大姨媽,我知道我應該是懷孕了。

我輕輕摸著肚子,沒有驚慌失措,沒有惶惶不安,相反有一種莫名的心安。當然,懷孕隻是我的猜測。為了確定是否懷孕,才出院的我,又回到了醫院。

給我檢查的醫生是一位頭髮許些發白的女醫生,她看上去很慈祥、和藹。她拿著我的檢查結果,看了許久,開口問:「你一個人來的?」

我點了點頭。孩子雖然是楊靖的,但畢竟現在我跟楊靖的關係不清不楚,他沒有義務和責任陪我來醫院。

她推了推眼睛,放下檢查結果:「你懷孕了,5個月了。」

我不由輕輕撫摸肚子,點了點頭。

「孩子很健康,孩子父親知道嗎?」

我楞了楞,最終搖了搖頭。

她歎了歎氣,把檢查結果推到我麵前:「我建議你先跟孩子的父親商量這事,畢竟懷孕5個月了,隻能做引流了,對身體傷害特別大。」

我點了點頭,拿著檢查結果跟醫生說了幾句道謝的話,便離開了。在回去的路上,我看著檢查結果,心裡多了幾分忐忑不安。

我不由撫上肚子,雜亂的心多了一份安定。肚子裡麵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他會踢人,會翻身……不管怎麼樣,我都沒有權利去剝奪他的生命。

我咬了咬牙,目光不由看向窗外,也許我該找楊靖談談了。我歸心似箭回到別墅裡,楊靖掛著圍裙,正在廚房裡逛蕩,看上去十分滑稽。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楊靖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抬起頭望向我:「你回來了?我買了食譜,過來看看想吃什麼?」

我慢悠悠走到他身旁,不禁打趣他:「你還會買食譜?看來你要立誌成為家居好男人了。」

楊靖嘴角揚起一個似有似無的笑容:「那也要某人給我當家居好男人的機會。」

我故意冷下臉來,頗有責怪他的語氣:「呦,你還調戲我!」

楊靖嘴角的笑意擴大:「原來我調戲你了。」

我被他的話嗆住了,不由乾咳起來。楊靖連忙輕輕拍拍我的背:「我的錯,我不該沒調戲你。」

我用力推開他,漲紅著臉:「楊靖!」

楊靖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我在。」

我撇過頭去,做出一副懶得理睬的樣子。楊靖繼續低下頭,鼓搗手上的活,漫不經心對我說:「你傷口還沒完全癒合,沒什麼事情盡量待在家裡,有事交給我就好。」

我怔了怔,拿著檢查結果的手緊了緊,不由低下頭,沉默的氣氛蔓延在我們之間。最終我把檢查結果放在楊靖麵前:「楊靖,我們談談吧!」

楊靖拿起我的檢查結果,他的手微微有點顫唞,看得出他很激動。他抬起頭,喜悅寫他臉上:「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的喜悅有些奇怪,不像是因為自己要當父親而喜悅,而是因為我把檢查結果交到他手中而喜悅。

我的心不由沉了沉,也許楊靖並不在乎這個孩子,他喜悅隻是因為這樣又多了一些勝算,他不是一向都擅長這些謀略嗎?

我不由露出苦澀的笑容,忍不住問:「你是真心想要這個孩子嗎?」

楊靖略顯驚訝的看向我,修長的手指略顯蒼白,薄%e5%94%87微抿。似乎覺得我的問題很幼稚,而不願意回答。我不甘示弱,注視著他,希望從他口中得到答案。

我們僵持一會,最終他歎了歎氣:「我不會強迫你的。」

我怔了怔,不明所以看向他。他輕輕摟著我的肩膀,撫上我的肚子:「我不奢求你還會跟我在一起,隻求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陪著你。一直陪你慢慢變老,看著我們的孩子慢慢長大。」

我呆呆望著他,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楊靖一向不是一個甜言蜜語的人,相反他是行動派的,永遠都是做得多說得少。

他不會食言,相反會超越承諾,陪著我一輩子,默默的付出,默默的守護。我鼻頭莫名一酸,不由抱住他的腰:「謝謝。」

楊靖似乎沒有料到我會投懷送抱,他身體明顯僵了僵。過了好一會,他才放鬆身體,緊緊抱住我:「謝謝你,讓我陪著你一輩子。」

我忍不住笑了,假裝生氣道:「不準學我說謝謝。」

楊靖撫上我肚子,低下頭對著我肚子說:「你好,我叫楊靖,是你的父親。」

我「撲哧」一聲笑了:「你在幹嘛?」

楊靖抬起頭,勾起一邊嘴角:「跟寶寶聯絡感情。」

我好心告訴楊靖:「你放心,他聽不懂你的鳥語。」

話剛落音,肚子裡孩子踢了我一下,似乎在表達他的不滿,似乎像在說:我明明聽得懂,不準誹謗我。

我不禁呆了呆,撫上肚皮。

楊靖微微蹙眉,不解問:「怎麼了?」

「剛剛他踢我了。」我楞楞的說。

楊靖也怔了怔,促狹的上揚嘴角,輕輕撫摸我肚皮:「我家寶寶肯定是最聰明的。」

肚子裡的孩子似乎聽到了楊靖的誇獎,回應式的踢了踢我。楊靖猛地抬起頭,聲音微微有點顫唞:「他回應我了。」

我看著楊靖這副激動又可愛的摸樣,不禁笑了笑,點點頭。

「想吃什麼?」楊靖沒頭沒腦的問我。

我楞了楞,想了一會:「肉類的都行。」

楊靖嘴角劃